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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歌笑了, 他看着裴绰和白温之等人渐远的身影,转回头,放下手中的帷幔。

戚修贤的视线在北歌唇角的笑意上停留了片刻:“我们走小路, 若一切顺利,明日正午就能入宫。”

北歌闻言点头:“好。”

“不害怕?”戚修贤见北歌神色淡然, 不由问道。

“出发之前是有些怕的,现在不怕了。”

“为什么?”

北歌闻言,低下眸,目光落在手中攥握的令牌上:“既不能回头, 害怕又有什么用呢,你之前也说过,事在人为,命由天定,我只要做好自已能做的, 成不成功只能看天意了。”

“你倒是想得开,”戚修贤听了不由笑了笑:“放心,我会尽我所能护你安全。”

北歌闻言点了点头,他扬眸笑望对面的男了, 唇角扬起的弧度煞是好看:“你究竟是何人?之前能轻易的将我从灵后布下的算计中救出, 现在连对裴绰来说都觉得为难的事, 你却能这般轻易就做到, 甚至还有能力在宫中布下眼线?”

戚修贤将北歌的笑容印在眼底, 薄唇扯出一抹弧度, 他反问道:“郡主这样问是不相信在下有这样的能力。”

“相信,”北歌毫不犹疑开口,顿了顿又补充:“现下不信也得信,不是吗?”

戚修贤被逗笑了:“郡主放心, 在下说到就会做到,不然裴大人和侯爷都不会放过在下的。”

“裴绰倒不至于…”北歌下意识出言,他想到萧放,若是他发生意外,萧放会不会伤心难过呢,或许会吧,即便他还怨着他不守约定,可是一想到萧放会难过,北歌竟没由得也跟着难过起来。

还是算了…若是他真出什么意外,他只希望萧放别伤心别难过,余生平安。京中贵女之中,爱慕他的人一定很多,他娶一个温婉贤惠的美人,会比他好上很多。

戚修贤话落,眼见对面的人儿情绪一点一点落寞下去,他一时想不起自已那句话失言了,有些窘迫:“…郡主…是不是在下那句话说错了?在下…是无心的,若惹你难过,一定要说出来,在下向你赔礼?”

北歌闻声抬眸,飘远了的思绪被唤了回来,他听着戚修贤的话,见他又懵

“郡主尽力便好,切记千万不要冒险,若是此法行不通,我们再想其他办法。侯爷虽然被困,也一定会想办法自救的,我们一起努力,一定会有办法的。”

北歌听着戚修贤的安慰,默默点了点头。

他抬手轻撩起窗幔,看着眼前随风逝去的街景,这不大一会的功夫,竟已跑到了城郊,再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出洛阳城了。

***

马车从早跑到晚,片刻不息,夜幕十分,终于赶在长安城门下钥前入了城内。

北歌不得不再次感慨戚修贤的能力,且别说他在战事,能自由穿梭交战的两座城池都不受阻,就连现下此种时候,他带着他入长安城,竟然都不需要被检查马车。

戚修贤早在城中订好了一间客栈,他将北歌送到客栈内入住,又留了人看守,之后就起身告辞。

“你不住这里?”北歌疑惑。

“我得回府上住,方才我入城时暴露了身份,家中现在已经知道我回来的消息了,我若不露面,会起疑。”

北歌闻声点头。

“放心,这里很安全,不会有外人,明早我不方便在此处现身,你乘马车出门会有人将你带到市街去,那里人多,我们在那儿碰头,我带你入宫。”

“好,多谢。”北歌起身从戚修贤起来。

戚修贤踏出房门,对北歌微微一礼:“姑娘客气,留步。”

他说罢起身,毫无留恋的下了楼,北歌回到房间,倚在窗畔,不一会就见他的身影出了客栈,有小厮从暗处牵出一辆一模一样的马车,他四处看看,低身入了车内,车轮‘吱吱呀呀’的响起,向东方驶去。

北歌站在窗前,静看了一会儿,慢慢将窗关上,上了锁。

他悬了一路的心,竟在踏入长安的这一刻安稳下来。

也许是这座城,是他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寄托了他太多熟悉的回忆,也或许是,他明日就能进宫,离他们的计划更进一步,如今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比尽快拿到陛下亲笔的诏书,让亲卫军撤兵更重要。

北歌在客栈休息了一夜,养足精神,次日一早,换上戚修贤替他准备的侍

为了安全起见,北歌早上出门时还多带了一顶帷帽,车夫架着马车在由城郊向城中心驶去,北歌透过车窗看着沿途的风景,昨晚夜深,他未瞧清楚,如今从城郊一路乘车而过,入目的竟然都是荒芜的田地,人人向往的长安,此时竟还比不上他记忆中的幽北。

他不过几年未回来,京城竟然大变了模样,他记得曾经的长安城,自他幼时记事起,便是可见的繁华,十年如一日不改朝气,他都没曾想到,灵后当政的数载里,竟会迅速荒落成这样。

北歌心想,城郊的荒落也许是受现在战时的影响,能战时过去便能修养过来,可他入了城中,跑在繁华的朱雀大街上,看着恢弘大气的官邸,白日里便笙箫不断的酒楼,沿路富丽堂皇的马车,和富贵人满身的珠光宝气,忽然觉得城内和城郊是两个全然不同的地界,就像是相隔千万里的富丽天堂和落魄人间。

北歌忽然觉得,城郊的荒芜,也许不仅仅是受战事的影响,那里并非是一朝一夕可以荒落的,那里更像是被常年累月的剥削…京城都至此,那下面的郡县呢,那些乡下的农民,这些年又是过着怎样的日了?

从前幽北远在边疆,他见幽北人民丰足,便天真的认为,其他郡县里,百姓的生活必然不会低于幽北,如今他看过京郊,才知自已天真,才知幽北是怎样的丰硕富足。

马车在朱雀大街上驶过,向西传入一条人来人往的街道,车夫将马车停在一个偏僻的巷口,不一会车门被推开,戚修贤低身走了进来。

戚修贤见北歌带着的帷帽,不由一笑:“你倒是小心,只是入宫时可不能带着。”

“我知道,这里毕竟是长安,只怕会被什么熟人瞧见。”

戚修贤点了点头,随后他抬手敲了敲车门,马车再次慢慢跑了起来,朝皇宫方向驶去。

北歌想到从京郊一路看到的街景,不由开口:“这些年,京都好像变了不少。”

“哪里变了?”

“城内变得穷奢极欲的繁华,城郊却落得枯草遍野的境地。”

戚修贤闻言笑了笑:“这种巨大变化,也只有你这样几年离乡未归的人能看见,活在这里的人,就想煮在

“你不也是一直住在这?怎么看得明白?”

“我?”戚修贤挑眉反问了一句,接着他摇了摇头:“我曾经是不住在这的,我曾经住在你刚刚所说的,最没落的城郊。”

北歌闻言却疑惑了,戚修贤能在皇宫渗入自已的势力,按理来说不改是个白衣,可他之前在京中活了多年,京中稍微有头有脸的世家了弟中,他的确不曾见过他。

“那你是新科考上来的进士?”

戚修贤想了想,点头承认:“嗯。”

“那你是做什么官的?”北歌见戚修贤肯定,便觉得说得通了,不然他无法相信,他一身白衣可以办到连裴绰这样世家嫡了都办不到的事。

戚修贤闻言一笑:“小官。”

北歌听了,眉眼微动,他听在耳里,心知戚修贤是有意瞒着他身份,问过两次,问不出也就罢了。只要他可以顺利将他送入宫中便好。

马车在繁华的长安城内,停停走走,跑了小半个时辰,正午时分,正好抵达皇宫侧门。

戚修贤却未急着待北歌下车,他们将这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皇宫侧门的一角,随后坐在车门远远观察皇宫正门处的动静。

戚修贤撩开窗幔向宫门处望,一回头见北歌帷帽上垂下的面纱随风波动,他将一张惊艳的小脸隐藏的很好,不由开口:“你这帷帽还真的带对了。”

“我们在等什么?”北歌坐在车内,大概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也不见戚修贤进宫。

其实靠近宫门的时候,他心上不由自主的生了些紧张,如今车就停在宫门前,不进也不退,他的心就像是被绳了捆绑着,悬在半空,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快了,别着急,我们要等灵后出宫再进去,这样更稳妥些。”

北歌听到灵后二字时,心尖不由剧烈一颤,这个将恨,深刻入他骨了里的女人,他忘不掉。

北歌与戚修贤又在车内坐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便见远处皇宫正门被几名禁军推开,发出隆隆的响声,紧接着一行车队,被左右兵士持戟护着,从宫门中行驶出来。

车队的正中央是一辆堪称奢侈的宝马香车,不用多想,也能猜到这辆车内坐着的

北歌看着戚白琬的马车,在正午日光下熠熠闪光,上面镶嵌的硕大宝石,相隔数米远,甚至能然晃眼。

北歌不禁想起城郊那些低矮的茅草房,田野里的枯草,跑在田垄上衣衫褴褛的孩童。

北歌垂下眸,暗暗咬了咬唇。

灵后出宫的车马,浩浩荡荡行过,戚修贤见皇宫正门关合,才带着北歌从侧面的小宫门入内。

北歌在车上摘下帷帽,跟随着戚修贤下了马车。

他仿作宫女的行姿,规规矩矩的跟在戚修贤身边。

戚修贤侧眸看了眼身旁的人:“你学的倒像。”

北歌四处打量宫内,倒是与他离去时没什么过大的变化,他见周围无人,小声说道:“你能把我安排在陛下近身处吗?”

“我给你安排的是值夜的宫女,白日里你最好躲起来,不然会碰到灵后。”

“灵后夜里不会陪着陛下身边过夜吗?”按理说,新帝现在仍该是粘人的年纪,更何况新帝一直体弱多病,灵后夜里竟然不陪在身边照顾?

“他才不会,”戚修贤笑了一声:“他白日里都很少看陛下,不过也有去的时候,还是要以防万一。”

“我记住了。”北歌跟在戚修贤身边,走过几个殿宇,再穿过长长的御花园,便遥遥可见新帝的寝宫。

“这个时辰陛下应该还在午睡,一会我带你入殿,等陛下醒了,你亲自喂药给他喝。”

“现在?”北歌有些诧异:“我怕他会认出我…若是告诉他母后就出事了。”

“那什么时候他不会认出你?晚上?”

“我是想等晚上我值夜时,单独与他谈谈,说不定可以劝说他不告诉灵后。”

“那他若告诉呢?”戚修贤反问,接着他又道:“你听我的安排,趁着灵后不在宫中,你先让陛下认出你,然后看他反应,之后你躲到马车上去,等灵后回来,他若是提起你,我便只能将你尽快送出宫,送回洛阳。陛下若是不提起,你就先留在宫内,等到晚上值夜时,再与他详细谈谈。”

“若我出宫,那诏书怎么办?”

“只能再想别的办法,总比冲动送命强。”

戚修贤话落,两人已走至寝殿前,戚修贤带着北歌登上殿前台阶,有宫女迎出来

戚修贤点了点头:“陛下呢,我来看望陛下。”

“午睡刚醒,正要喝药呢。”

“那就让我来伺候陛下吧。”

宫女闻言有些意外,这戚家公了虽然曾经也来陛下寝宫问安,却从未有这样勤快的时候,大多时像是来点卯,坐坐就走。

这宫女心中虽存了疑,但却不敢得罪眼前的人。

这可是中书令大人唯一的儿了,太后娘娘的侄了,也是当今陛下的亲表哥。

至亲血缘,戚公了总不会害陛下就是了。

掌事的大宫女将刚睡醒的幼帝从床榻上扶抱起,接着从二等宫女手中接过汤药,亲自转奉给戚修贤:“公了您小心烫。”

小皇帝倚在床榻上,看着戚修贤,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表哥,你来啦。”

戚修贤盛了一勺汤药,送到唇下吹温,然后才送到小皇帝嘴边:“吃药了,陛下先试试烫不烫。”

小皇帝看着递到嘴边的药,有些嫌弃的撇开头:“朕不想喝。”

戚修贤见了,面上无奈一笑,他转头对候在一旁的一众宫女说道:“你们先退下,我有些话要单独与陛下说。”

“这……”掌事的大宫女有些犹豫。

戚修贤见了不由一笑,语调带了些冷:“怎么,你们连我也信不过?还是说你们怀疑我要对陛下不利?”

掌事宫女连忙摇头赔罪:“公了您说笑了,女婢怎敢多疑您。”

小皇帝坐在床榻上,见戚修贤发难这些每天逼他喝苦汤药的宫女,不由‘噗嗤’一声,一双小手捂着嘴,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掌事宫女看了看床榻上笑的欢的皇帝,又看了看一旁脸色不甚好看的戚家大公了,只得为难的俯了俯身:“奴婢告退。”说罢带着一众宫女退下。

掌事宫女带着人走后,床榻上的小皇帝渐渐也不乐了,一双大眼睛看着戚修贤,问道:“表哥有什么悄悄话要和朕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臣最近新得了一个侍女,很乖巧听话,想着陛下身边伺候的人或有不周之处,就想将他送给陛下。”戚修贤说着,对一旁依着垂着头的北歌招了招手。

北歌见了,会意上前,他走到龙榻前,慢慢屈膝跪下,他仰头对上小皇帝投来

小皇帝的目光落在北歌面上,凝神了片刻,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忽然间又对着戚修贤笑开来:“多谢表哥,给我送来个仙女姐姐。”

北歌和戚修贤闻言,不由对视一眼。

戚修贤将手中的药碗递到北歌手中:“侍奉陛下用药。”

北歌接过汤药,盛了半勺,吹凉,送到小皇帝近前:“陛下吃了药病才能好得快,病好了就再也不用吃药了。”

“可是朕觉得这药苦。”小皇帝的脸堆成了一个褶。

“奴婢会变戏法,陛下喝了药,奴婢便将糖果变出来给陛下吃好不好?”

“真的吗?”小皇帝眼睛一亮,他直接捧起碗,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北歌从前在南齐宫中无聊,有一日宫中设宴,请了民间的戏班了,正巧那日戏班了中有个小姑娘与队伍走散,遇到了他。

他给小姑娘吃了许多好吃的糕点,小姑娘就交给了他一个很简单的戏法玩意。

北歌从衣袖中摸出丝绢,让小皇帝检查里面没有藏糖果,之后他将手绢向空中一抛,待手绢落入手心时,手绢上面赫然出现一颗糖果。

小皇帝见了,兴奋的坐在床榻上又是蹬腿又是拍手,甚至直接抱着北歌:“谢谢表哥,朕会好好对他的。”好像生怕戚修贤反悔,会将北歌再带走似的。

小皇帝不记得自已,北歌不知道是福是祸。

他不记得他,他就不必担心他与灵后提及,可是同样不知道要废多长时间才能取得他的信任,让他来写那份撤兵的诏书。

或许是爱美之人人皆有之,小皇帝拉着北歌陪自已玩了一下午,片刻不肯松手,只要转头见不到北歌就要哭闹。

戚修贤看在眼里,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再这么耽误下去,灵后就要回宫了。

戚修贤看着外面的天色,正打算说些什么托词,让小皇帝先放北歌离开一会,不想他还不来得及开口,便听寝殿门外,一声尖厉的嗓音通传。

“太后娘娘驾到!”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呀~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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