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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的饼干,非常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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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穆兰早早地坐在书房里跟远在英国的清尘哥哥视讯,这几年她的成长很快,除了茗逸的训练以外,就是跟清尘的视讯,很多事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时候,就会询问清尘,每一次他都会给他很多不错的建议。

他们从来提及上官言,她知道这是清尘哥哥的体贴,这个文智的男人什么都知道,但是只要她不提,他就什么都不会问,有时候她甚至是希望他问的,因为她怕自己有一天会忘记那个冰冷又温柔的男人。

清尘哥哥,你怎么还没睡?;穆兰奇怪地看了看时钟,时针指在十点上,那么英国应该已经是凌晨了,以温暖姐姐对睡眠的要求,怎么可能还没有抓他去睡觉。

她去米兰参加一场发表会。;所以,他才会这么晚还没休息,原来是管家婆不在家。

你特意等我?;穆兰挑眉,已经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

难道,是因为肯斯蒂诺的事情?不得不说,清尘哥哥的消息灵通地让人佩服。

我收到消息,你插手阿联酋的事。;清尘定定地望着穆兰略显稚气的容貌,淡淡一笑,;你不要告诉我跟言没有关系。;

想要隐瞒任何人都不要企图隐瞒叶清尘,这是这几年穆兰的经验之谈,这个男人对大局的把握和事态的发展,拥有一种让人无语的猜测能力,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能在蛛丝马迹中拼凑出一整件事情。

七年了,够长了。我成年了,他也该回来了。;她用的是肯定句。

她给了他七年的时间,如果这七年里他找到了心爱的女人,她也许会死心地放手,可是他没有,他甚至在知道了张以安对她所做的事情之后离开了他,然后一个人消失不见。

他,始终不曾出现在日本,她很想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打定主意不会再见她了,不论她多想见他,用尽各种办法,他始终不曾现身。

当年,他的拒绝,包含着太多原因,但是现在她长大了,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单纯天真的小女孩了,为了站在他身边她去了日本,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既然他不愿意自己走到她身边来,那么就只能由她来主动了。

他在阿联酋。;清尘随意地说道,;听说,那边已经知道肯斯蒂诺的背叛,所以才找上了上官言,如果他能帮他们找回人,他们愿意给肯斯蒂诺再一次的机会。而且他们也知道是你要插手阿联酋内政的问题,听说已经派出了不少人去日本暗杀你,你最好作好准备。;

你把消息传给他了?;穆兰肯定地问道,如果不是他,相信言不会那么快知道他哥哥的下落,看来清尘哥哥还真是爱看热闹。

你不是就希望我插手么?;清尘轻笑,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他看起来依然只有三十几岁,一点都不像一个四十几岁的老男人。

穆兰突然一笑,眼底闪过一抹光彩,她炯炯有神地看着清尘,“这一次,我的命可是危在旦夕,他应该会回来吧?”

“唔,如果我没有记错,两年前你插手国际黑帮的事被追杀了一个月,一年前你插手俄罗斯特工的秘密芯片差一点死在俄罗斯,半年前你惹火了中东的毒贩大佬,差一点被他们射穿了胸口,还有无数次大大小小的苦肉计。”清尘支着头,眼底闪着戏谑,“穆兰,我倒是不知道你这几年跟逸叔学的东西除了苦肉计还有什么?”

虽然,这几次的插手都让她获益不少,但是这些获益不过是附带的赠品,她会插手那些事的原因都是因为知道上官言也身在其中,所以她才会不顾一切地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她以为他会出现,像七年前那样来救她。

但是,她失望了,他确实出手救她,却没有现身,只是在暗中帮了她,让她得到了很多利益,让她在渡边社和国际****中的地位提升了许多,可是问题是,这些都不是她在意的,她在意的,想要得到的,从始至终都只是他而已。

“清尘哥哥,你一定要抓着这些不放么?”穆兰的脸微红,恼羞成怒地瞪眼,很不满清尘没事就提起她的苦肉计。

最让她恼火的是,她的苦肉计这么真实,那个该死的家伙,却打死都不肯现身。

而她,骄傲地不愿主动去找他,偏偏就是要坐等他来找他。

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两个家伙,都固执地画地为牢,谁都不愿意先走出一步。

“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听说上官言有了一个未婚妻,那个人你也认识,夏向彤。”清尘说完,便关掉了通讯器,留下穆兰一个人对着电脑傻愣了半天,最后怒气冲冲地盖上电脑。

该死的上官言,未婚妻?夏向彤?又是那个女人?他敢!

林羽臣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看了看一旁的时间,便知道一定是穆兰在他的牛奶里加了安眠药,这家伙老是给他来这一招,就怕他随意休息几个小时就起来了。

“羽堂主,小姐吩咐您醒了就去找她。”下属见休息室打开,恭敬地对林羽臣说道。

“恩,知道了,给我准备点吃的。”睡了那么久,有点饿了,他神清气爽地往穆兰的书房走去。

穆兰依旧赤着脚踩在地毯上,一身长衬衫下,露出两条修长的大腿,一点都没有避嫌的样子,看到林羽臣走进来,朝他点点头,继续在书架旁翻找什么。

“在找什么?”脱下鞋子,林羽臣也踩到了地毯上,他比穆兰大了四岁,比她高了一个头,走过去询问。

“我在找阿联酋方面的资料,我记得上次让沈默帮我找出来的。”穆兰歪着脑袋,手指在书架上飞快地翻找着,“我跟那边的人搭上了线。”

林羽臣伸手拿出一叠资料递给穆兰,“你要找的应该是这份文件。”

惊喜地打开,果然是她要找的,穆兰崇拜地望着林羽臣,“脑袋好用的人就是不一样。”

“。”林羽臣苦笑,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小丫头从来都喜欢乱丢东西,他哪里需要记得这么多,他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姿势优雅迷人,“阿联酋内政,和我们之前插手的东西都不同,你知道,****和白道向来都有一条很清晰的分界线。”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穆兰插手那么多会惹火上身的事,林羽臣从来没有阻止过,而这一次阿联酋的事,他却一再地重申严重性的原因。

“我知道。”穆兰点点头,她并没有打算真的去支持谁,虽然渡边社在亚洲这边的发展越来越好,在中东也有一些势力,但是****就是****,没有必要插手政坛的事,这些她十岁就知道了。

不过,知道归知道,现在什么都不能阻止她要做的事。

上官言和夏向彤的事,让她有些失控,她一直都很讨厌那个女人,从前因为她是言的妹妹她无话可说,后来已经清楚这个女人什么都不是,居然在七年后又一次出现在言的身边,不可原谅。

她不会忘记七年前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除了张以安,就是夏向彤,这两个人最好都有接受她报复的准备。

“既然你知道利害,我就不多说了。”林羽臣交叠着腿,看起来很是惬意,“看来这次,你是打定主意要把他逼回来了?”

上官言是个很认真的人,他欠肯斯迪诺一条命,如今这人在穆兰手里,他自然会来问穆兰要人。更何况,这个小女人又一次将自己陷入危险中,而且这一次的对手是政府军,应该足够引起上官言的注意吧?

想想这几年,为了引出上官言,穆兰可谓是费尽心机了,他这个旁观者,都觉得感动异常,可是偏偏那个冷酷的男人,却丝毫不动摇。林羽臣摇摇头,现在看来这两人还真是相配,同样的固执,和任性。

“他居然背着我有了个未婚妻,不可原谅。”这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来。

他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她乐意奉陪,但是她不允许他为了摆脱她,居然跟夏向彤这样的女人。

难得看到穆兰的脸上除了甜美的笑容还有其他表情,他不由得失笑,低头看到手机收到一条简讯,不由得挑眉,对穆兰说道,“上官言到日本了。”

“这么快?”穆兰的眼中闪过一抹惊喜。

“还有夏向彤。”满意地看着穆兰惊喜还未褪去的眼中蒙上了阴影,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拍拍她的脑袋,“好啦,不管怎么说他都出现了,你就好好布置一下吧,我看我这个青梅竹马也快要到了退场的时候了。”

似笑非笑的玩笑,却让穆兰面色一白,她握紧了拳头,欲言又止。

她知道林羽臣的心意,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但是她也明白自己的心意,从未改变过,也许这一生她就注定要辜负他了。

“笨蛋,想什么呢。”敲了敲穆兰的额头,林羽臣宠溺一笑,“我说过,我是你哥,永远不会离开你。”

如果,不能成为你的恋人,那么,就让他以哥哥的身份,永远地陪着她,守着她,就好。

“羽臣,我心里,只有上官言,从前,现在,未来,不会改变。”即使很残忍,她还是重复着这句她说了七年的话。

“我知道。”低沉的叹息,伴随着男人无奈地浅笑。

只是,这份无奈是对她的痴情,还是对他的痴情,谁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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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穆兰换上了一身夜行衣,抹黑出了渡边社的大楼,一个人开车前往东京最大的酒店,也就是上官言下榻的酒店。

她在心里默默冷哼,要是让她看到夏向彤躺在上官言的床上,她一定当场把她从窗口踢下去。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她差一点,还真的,要把夏向彤掐死。

这一天,上官言和夏向彤刚到日本,就有人来接他们,听说是夏向彤时装界的朋友,这几年她在时装界也算混得有声有色,交了几个不错的男朋友,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却在最后分道扬镳,大家都说也许是夏向彤的缘分未到,让她不要着急。

情场失意的夏向彤,总算在事业上挽回了不少尊严,她遇到上官言的时候正是她跟最后一任男朋友分手,那个人说话很难听,听说还是个很有势力的富二代,上官言对夏向彤一直都有些好感,毕竟这个女孩子长得跟他妹妹太像了,让他总是有一些移情作用。

夏向彤很主动地要求和上官言结婚,事实上她需要一段婚姻,上官言考虑再三,也因为穆兰的一次次咄咄逼人而同意了,他想也许等他结婚了,穆兰就会放弃了,而夏向彤是他为数不多的不讨厌的女人。

这一天,他们喝了一些酒,上官言的酒量并不好,夏向彤的那些朋友显然是有意将他灌醉的,因为他们听说上官言和夏向彤交往了这么一段时间始终没有发生关系,夏向彤其实是希望用这些来彻底地绑住上官言的,这个男人是很罕见的负责的男人,如果可以跟他发生关系,他就一定不会离开她。

最后,夏向彤的朋友干脆地在上官言的酒里放了一些料,就算是再冷静的男人也会化身为狼,而且药力和酒醉的感觉很像,让人完全察觉不出。

“向彤,我好像有点醉了,我先回房了。”上官言面色微红,很冷静地站起来,转身往酒店楼上走去。

他走的是直线,看起来非常清醒,连夏向彤的朋友们都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怪胎,否则为什么看起来一点反应都没有。

只有夏向彤,唇边凝起了怪笑,别人没有察觉,她却知道,上官言走路的样子她太清楚了。

“我上去看看他。”迫不及待地跟了上去,夏向彤抿唇,她并不是非上官言不可的,但是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不同,她没有被人呵护过,即使知道他对她好只是因为她很像他妹妹,她还是忍不住陷了下去,这个男人,比她认识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温柔,即使他外表看起来冷酷绝情,但是他有一颗柔软的心。

进了房间,果然看到上官言坐在床边,捂着额头,一副痛苦的模样。

“言,你怎么了?”夏向彤给他倒了一杯水,他却没有接住,手一软,被子碎在了地上,水洒了一地。

上官言面色微沉,古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猛地站了起来,丢下一句“我去洗澡”然后就把浴室的门反锁上了。

他知道自己被下了药,而且还是很烈的媚药,他懊恼地倚着墙,打开了冷水,往自己身上冲,身体的灼热却没有丝毫减弱。他苦笑,不明白夏向彤怎么会想到对他下药,他都已经答应她结婚了不是么?她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身体仿佛燃烧了起来,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上官言苦笑,他不是第一次被下药,七年前在张以安的手里,也受过这些折磨,只是他没想到已经过了那么些年了,他竟然还会载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里,而且下药的人,还是所谓的未婚妻。

脑子里轰轰地吵闹着,他身子微微一软,瘫坐在浴缸上,冷水依旧冲在身上,他只觉得小腹间的灼热几乎将他燃烧起来。

就在这时,身体猛地一僵,一双软绵绵的小手从后面抱住了他,温热的气息喷涂在他的耳际,他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大脑,他整个人都不敢动弹,生怕自己做出什么会让自己后悔的事,只能僵硬着身体,咬紧牙根。

“言,你真的不想要么?”软软的嗓音,带着少女独有的羞涩,直直地冲入他的耳中。

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就是明知道面前是自己最爱的女人,而他却不能动弹,不能将她拥入怀中,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只能死咬着牙,甚至连眼睛都闭上了。

但是,穆兰是这么轻易就能打发的人么?

显然不是。

“上官言,你记住,这就是我们重遇后做的第一件事。”穆兰狡黠地轻笑,咬上了他的耳垂,听着他的粗喘声,心底笑开了花。

小巧的双手抚摸上了他的身体,上官言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他的理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都已经躲了她那么多年了,绝对不能在最后关头让这一切土崩瓦解,他们之间横着太多问题,他没办法面对她,所以才会一躲就是七年。

如果是平时的上官言,穆兰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可是现在的他却濒临失控,身体已经不受大脑的控制了,他只是凭借着最后的一点自制力,才没有将身后的小女人扑倒,但是这个小女人显然不满现状,飞快地逃脱他的限制,直直地向他的冲动挑战起来,她的撩拨青涩,却让他的身体起了最直接的反应。

“该死的,穆兰,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上官言推开穆兰,撑着身体,通红的脸上浮出了薄汗,他的声音沙哑至极,带着无比的魅惑。

“当然。”要是被推开就放弃,那就不是穆兰了,她虽然没想到会碰到这样的他,不过她无所谓,反正这是迟早的事,如果能让他内疚而离不开她,那就更好了。

趁着上官言不察,小丫头居然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手铐,将上官言一只手拷在了浴缸边,然后另一只手直接地和他的十指相交,她直接地覆上了他的唇,不给他半点思考的时间,她垂下了眼帘,这样的上官言,让她心动,一如七年前,善良而美好。

“别。”上官言皱眉,拒绝小丫头的取悦,身体却比大脑诚实,他知道自己不舍得伤她,否则他要是真的出手,就算一只手也能把她打倒在地,可是他舍不得,他的视线落在了她和他相交的那只手上,那只软弱无力的手,让他的心底一软,竟再也生不出拒绝的意思。

当初,他知道了穆兰的伤势之后,简直就被震惊了,他没想到以安竟然会对一个十一岁的小丫头出手这么重,他听说她的双脚和一只手废了之后,他恨不得立刻跑去她身边照顾她,可是他却终是什么都没做。

他离开了张以安,他怕自己有一天会忍不住错手杀了他,因为他伤了他珍视的小丫头。

对穆兰的仇恨,和内疚,让他痛苦不已,他知道她一直在找他,可是他却一直在躲着她,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她的父亲害死了他的妹妹,可是他却让她受了那么多的苦,这个喜欢蹦蹦跳跳的女孩,可能会再也站不起来了,她的未来,该怎么办?

“言,求你,别再抛下我了。”渡边穆兰,只有在面对上官言,才会有这么软弱的时候,这个时候的她,仿佛依然是当初那个十一岁的小女孩,脆弱胆怯,敏感懦弱,本能地依赖着上官言,把他当做她的全世界。

一句近似哀求的话,让上官言的呼吸都窒了一下,他太清楚她这些年的成长了,外界已经把她传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她坚强地不可思议,可是在他面前的她,却依然是个苦苦哀求他不要离开的小女孩。

“穆兰。”上官言叹了一口气,被拷住的手腕一转,便挣脱出来了,这种挣脱手铐,可是当初他们的必修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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