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9章 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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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我真的撑不下去了.”晶莹的泪水，缓缓地滑过脸颊，灼热了上官言的肩头，他知道这个小丫头有多勇敢，她的眼泪有多珍贵。

“我不走，你别哭。”上官言知道自己这次恐怕真的逃不掉了，七年前是这样，七年后依然如此。

穆兰仰起头，明亮的眼睛里闪着泪花，倔强而脆弱，闪烁着她的坚持，她咬着唇，“你以前就答应过我不会离开，可是你还是离开了。”

对于七年前的事，她耿耿于怀。无数个夜里，她都梦见那天的场景，她哭得肝肠寸断，而他却头也不回地离开，她心痛地无法呼吸，却始终唤不回他的回首。

“以后不会了，我保证。”上官言心底一软，小丫头依然是他心坎上的宝贝，打不得骂不得，半点伤害也依然不舍得。

“证明给我看。”穆兰倔强地将手伸向了他的欲wang，听到他倒抽一道冷气，眼底闪过一抹精光，面上却依然一阵哀痛，“让我成为你的女人，我才能相信你不会离开我。”

“穆兰.”上官言一怔，没有想到自己当年的离开竟然让她有这么深的阴影，她眼底的坚持让他动容，只是他，真的可以么？

见上官言迟疑，穆兰把心一横，重新扑向了他，反正也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也豁出去了，这么好的霸王硬上弓的机会，浪费就是笨蛋，她咬牙拼命，料定了他舍不得伤她，她这几年的苦肉计还是得逞的，看他一副心疼内疚的模样，她就知道。

“该死的小妖精。”上官言微闭着眼，享受着穆兰青涩的取悦，身体不由自主地发烫颤抖，他不是未经人事的人，但是穆兰的生涩却让他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言，你要忍到什么时候？”穆兰轻笑着，咬上了他胸口的殷红，听他闷哼一声，心底笑开了花。

她没有实战经验，但是看了那么多的理论知识，加上今夜的天时地利人和，她知道自己一定能拿下这家伙，只是他的忍耐力惊人，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低吼一声，上官言满眼充血，终于打横抱起了穆兰，踢开浴室的门，将她往床上一丢，三两下车开了衣服，沉声瞅着她，“丫头，这是你自找的。”

谁都没有注意到，被一掌劈晕被踢在床下的夏向彤，床上的两人缠绵纠缠了一夜，直到天际微微发白，穆兰才忍不住求饶，“言，不要了.我好困.”

上官言满足地看着身下的女孩一身绽开的玫瑰，她的身体美丽地让他沉沦，不知道是药效的关系，还是她的身体真的对他有这么强大的吸引力，总之他要了她一夜，狠狠地死命折腾了一夜，用尽了各种姿势，弄得她痛哭出声，连连哀求，他却依然意犹未尽，像一只贪吃的豹子。

“穆兰.你这个该死的小妖精.”上官言的视线落在了她微启的娇唇上，只觉得小腹一阵火热，叹了一口气，再次在自己的欲wang下低头，直到身下的女人昏了过去才作罢。

翻何覆雨过后，他将昏睡过去的小丫头搂到了怀里，看着她纯真如孩童般的睡颜，在心底狠狠地唾弃自己，怎么就这么忍不住呢？怎么就这么没节操地把她吃了呢？就算她主动，他也不该这么死命地折腾她，她还是个孩子，还是个孩子啊.

“言.不要离开我.”穆兰动了动，咕哝了一句，半梦半醒间，趴在上官言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沉睡。

上官言舒了一口气，无奈地摇头，看来，他是真的逃不掉了，这个小丫头给他不下了天罗地网，他怎么可能逃得掉？

更何况，他的心，他的情，早在七年前，就遗落在这个小丫头的身上了，早就要不回来了。

既然，事已至此，他又何必再逃，难道，他连这么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都不如么？

就在他沉思间，突然一声尖叫响起，一张蓬头垢面的脸孔从床下冒了出来，上官言下意识地拉过被子，将穆兰的身体全部盖住，小心地挡住她的耳朵，不让她听到这声恐怖的尖叫。

“你做什么？”上官言沉了脸，看着夏向彤，想到要不是这个女人给他下药，他也不会把穆兰折腾地这么惨，他心里就一阵不悦。

“你.你怎么.她是谁？你居然跟别的女人上床？”夏向彤失措地瞪大了眼睛，指着被他搂住的女人，看不清脸，但是可以看得出一定是一个女人，她记得昨天晚上被人劈晕，然后迷迷糊糊间就已经到了早上，没想到早上醒过来发现自己的未婚夫居然跟别的女人在床上，这幅模样，就是一夜何雨。

“出去。”冷着脸，直直地注视着夏向彤。

“凭什么？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不给我解释，还要我出去？”夏向彤已经忘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完全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她一直喜欢上官言，好不容易可以跟他在一起了，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她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出去。”重复着两个字，怀里的小丫头似乎被自己吓到，微微震了震，不舒服地动了动身体，他连忙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见她似乎没想，才重新将实现落在夏向彤的身上，“你昨天给我下药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但是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夏向彤一震，咬了咬唇解释，“我。。我只是。。”

“言.”穆兰缓缓睁开眼，迷茫地看着他，偏过头又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夏向彤，嗅了嗅鼻子，“夏向彤，你在这里做什么？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穆兰？？？”夏向彤身子一晃，往后退了几步，面上一阵惨白如纸，说不出话来。

又是她，居然又是她，她一直都知道上官言心里的人是谁，他从来不说，她也当做不知道，她相信他跟穆兰绝对不可能在一起，所以她很放心地跟他在一起，因为他不喜欢她，也不会喜欢上别的女人，所以夏向彤很放心，总有一天，上官言会爱上她的，一定会。

但是，她来了，穆兰居然出现了。

那么代表，一切，都结束了。

她的梦，破灭了。

穆兰没有想到过，她和林羽臣最后一次见面会是这样的情形，她一身的吻痕，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而林羽臣，一脸冰冷地站在自己的面前，眼底的怒意几乎能席卷一切，而她，无从解释。

“羽臣.”她缩了缩脖子，林羽臣眼底的怒气，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他看向上官言的眼中，甚至出现了杀气，这个素来清冷的贵公子，竟然会有这么生气的时候。

“穆兰，你.”林羽臣猛地住口，他不想因为自己的愤怒而伤害了这个小丫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里的感觉，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就这样肆无忌惮地躺在别的男人怀里，眼底流淌着满满的幸福，这样的甜蜜幸福竟然连他都感受到了。

他一直都知道穆兰心里的男人是谁，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心理准备，但是这一天到来的时候，他依然感觉到了胸口传来的钝痛，这样的痛楚让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有什么事，可以让我们穿上衣服以后，再说吗？”上官言的声音是一贯的冷漠，他平静地看着林羽臣，他记得这个少年，七年前他们在英国见过，后来为穆兰挡了一枪，他其实是感激他的，不止感激他当初为穆兰挡了一枪，也感激他这几年一直陪着穆兰。

只是，感激归感激，他不会把穆兰让出来。这是原则问题。

少顷之后，两人穿戴整齐地出现在客厅里，林羽臣抿着唇，等着穆兰的解释，他和她之间，更像是兄长般。

“羽臣，这是我的选择。”穆兰已经恢复了平静，她很清楚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这件事，她不后悔。

“上官言，你的未婚妻，怎么办？”既然穆兰这么坚持，林羽臣将视线投到了上官言的身上，这个男人和从前一样，几乎没有改变，同样是冷然淡漠的样子，眼底的深沉比从前更甚。

“我会解决夏向彤。”上官颜沉声回应，他其实不必坐在这里接受比自己小了那么多的林羽臣的盘问，但是他知道这人相当于穆兰的哥哥，所以他尊重他，也感激他，他又加了一句，“我会娶穆兰。”

穆兰一怔，半晌才回过神来，果然是上官言，做事从不拖泥带水，还是个负责人的好男人。

当然，没人知道穆兰心里的得意，她想到了琴默昨夜给她打的电话，想到了那个家伙给她支的招，默默地在心里表达了崇拜和敬意，太牛了，居然一击就中。

林羽臣也没料到上官言会这么直接，回神之后便站了起来，丢下两个字‘恭喜’便离开了酒店，没有人看到他转身时的那一抹哀痛，他守护了七年的宝贝，终于要还给上官言了，他舍不得，却也无可奈何。

“接下来，该讨论我们的事了。”上官言一伸手，将穆兰搂进了怀里，定定地看着她，直看得穆兰心里毛毛的。

“呃，什么？”穆兰眨眨眼，心底盘算起来，他们要算什么帐？难道是昨天的烂招被他发现了？不会吧.

“穆兰，你以前不会骗人的。”上官言看着她，平静地问道，“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自己坦白。”

“.”

穆兰曾经觉得，上官言是个很单纯的人，不懂得耍阴谋，使诡计，更不懂算计，他的世界很干净，即使他是个杀手，即使他可以不眨眼地杀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不能说他是个很善良的人，但是他绝对是个很纯粹的人。

“比如？”穆兰小心翼翼地问道。

“比如，你昨天靠近我的时候，顺便给我下了什么？”他的自制力他一直都很自信，市面上最烈的媚药对他来说也和一般的药性差不多，只是开头阶段会比较烈，而且冲了冷水之后基本上就不会再有什么药性了，但是昨天一整晚，他都失控地不像自己，直到穆兰昏睡过去，他还真自责，自责自己把她折腾地不成样。

“.”穆兰眨眨眼，吞了吞口水。

“比如，你昨天故意把向彤劈晕，踢到床下，是为什么呢？”这丫头倒是不给他丝毫退缩的余地，直接把捉奸在床这样的戏码安排在了他们意乱情迷之后的清晨，算准了以上官言的个性一定会想办法把对夏向彤的伤害降到最低，所以才会让她在第一时间出现看到这一幕，而他绝对会因为对穆兰的折腾而心存愧疚，一定会立刻把事情说清楚。这丫头，倒是什么都算到了。

“.”穆兰傻笑了两下，看着上官言平静的脸色，心里暗暗担心，他貌似真的生气了。

“比如，安排大清早的让林羽臣看到我们擦枪走火地躺在床上，安排地倒是不错？”这个没良心的丫头，就是担心自己会心软，所以才会让林羽臣自己发现，还把这个大难题丢给了上官言，她是料定了上官言一定会在林羽臣面前作出承诺，这么久没见面了，这丫头倒是比从前聪明了，一环扣着一环，把问题都考虑进去了。

“.”穆兰觉得自己都笑僵了，可是上官言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穆兰，你知道我最讨厌耍心机的女人了。”上官言冷着脸，瞥了她一眼，将视线投到了窗外，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怀里的小女人身子一震，她紧紧地环住上官言，埋进他的怀里，咕哝着发誓，“言，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了，我错了，我认错好不好？你不要生气，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对你耍心机，好不好？”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上官言唇边扬起的一个优美的弧度，当然，等她抬起头的时候，那抹弧度换了个方向，让整张脸看起来更冷了。

“言，不要生气好不好？”穆兰可怜兮兮地抬起头，一双眸子里盛满了担惊受怕，她忍不住抽泣起来，“要不是你逃了这么久，要不是你一直不肯出来见我，我怎么会耍了那么多手段让你现身。连我自己都很唾弃自己，怎么就变成了这么一个卑微的女人，为了爱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真的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答应不离开我，我立刻离开渡边社，我不做渡边淳的女儿，我只要你，只要你好不好？”

原本只是想戏弄一下穆兰的上官言，在听到了这样的告白之后，心底仅存的那一点点的怒意都没有了。就算被她算计又怎么样呢？她算计了他，不也是用她自己为饵么？

多少次，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好几次真的差点丢了性命，她豁出了一切只为了逼他现身，跟她相比，他真的狠心多了不是么？这个小丫头，其实一点都没有变，还是和他记忆中的那个笨蛋一样，单纯执着，认定了目标就绝对不放弃，这样的他，让他怎么忍心再一次抛下她？

“以后，不要再让自己有危险了，好么？”上官言紧了紧拥抱，声音是一如既往地温柔，“你想要什么，我都会让你如愿。我不想，看到你受伤的样子。”

执起她受伤的手，放到唇边亲亲一吻，“对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没有留在你的身边，以后，绝对不会再离开你了。”

“说话算话。”穆兰的眼睛亮亮的，流光溢彩，她兴奋地覆上他的唇，盖上她的印章，昭示她的所有权。

而结果是，大灰狼再一次把小红帽压倒，这一次，小红帽到半夜都起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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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上官言的插手，穆兰不被允许插手阿联酋的事情，他将肯斯迪诺送回了阿联酋，这个男人是个很有英雄气概的军人，上官言相信他不会希望自己是个懦弱的逃兵，所以他给了他再一次选择的机会，而肯斯迪诺选择了重新回到他的战场上，上官言其实很佩服他，他是个敢于面对现实的人，即使知道也许回去面对的依然是失望和痛苦，他也不愿意逃避自己的责任。

而他，逃避了七年，却最终还是逃不开穆兰为他编织了七年的情网，而他，甘愿投身其中，一辈子被禁锢。

他倒是一直很好奇他们是怎么将肯斯迪诺带回来的，直到，穆兰将现场还原到了渡边社，当上官看到空白的地上出现了栩栩如生的如人间炼狱般的泳池和浮尸的时候，脸上的黑线再也忍不住了。他捂着额头，想着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肯斯迪诺知道，否则要是他知道自己居然被高科技的投射影像给骗到的话，他真的不能保证穆兰能逃得过他精准的枪法。

穆兰告诉上官言，当初林羽臣也和他一样的表情，而且还不相信堂堂的少校会被这样的东西吓到，但是事实证明，当一个人处在精神频临绝望的境地，是很容易被这样的东西骗到的，当然他们把现场做的栩栩如生也是一个原因，连空气里的血腥气都考虑到了，所以肯斯迪诺会被骗到，也不算很偶然。

渡边社的人，其实对上官言很不友好，因为在他们的概念里，他们的大小姐和羽堂主其实是一对，青梅竹马，可以走一辈子的搭档伙伴。但是这一切和谐，都被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上官言给破坏了，而且自从他出现在小姐身边之后，羽堂主就离开了，没有再回来过，只字片语都没有交代过，突然间地离开了。

不过，上官言很快地便接手了羽堂主的一切工作，他虽然和羽堂主做事的风格迥异，但是还是有让人信服的潜质，他选择的往往都是最简洁最快速的方式，不像羽堂主喜欢选择迂回的方式，物尽其用地将所有一切都摆上台面。

之后，大家都慢慢接受了上官堂主，和他的冷漠寡言。

当然，大家最终接受他的原因是因为，他居然驯服了他们娇纵任性的大小姐，每次大小姐把整个日本****折腾地乱七八糟的时候，都是他站出来把人带走，还顺带地留下人善后，久而久之大家就知道了，一旦小姐有闯祸的预兆，就要先去找上官堂主。不论是谁见到上官堂主把他们喜欢恶作剧的小姐带走的时候，都会在心底由衷地感谢上官堂主，久而久之这位空降的上官堂主便成了大家心目中的神。

有人曾经问穆兰，到底喜欢上官言哪里？

她只是沉吟了很久，摇摇头，回答不出。

当那人离开之后，她才会偷笑着离开，她当然不会告诉别人她喜欢上官言哪里，因为上官言的一切，都是渡边穆兰的，谁都，别想拥有。

我叫叶慕晴，今年十五岁，出生在英国，算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千金小姐，虽然我有很多表堂的兄弟姐妹，但是我在叶家依然是独一无二的小公主，至于为什么，在我七岁之前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我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叶家从上到下，从爷爷开始到叔伯阿姨，各个都喜欢我，很久以前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我有一个完美得人神共愤的爹地。

当然，在我十五年的生命里，我一直是被捧在手心里的，不管大家是因为什么原因宠着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就是叶家无法无天的小霸王，谁都要顺着我。

啊，不对，除了一个人，我从小到大只怕一个人，我哥哥，叶念轩，我一直弄不懂哥哥明明看起来就是一副体弱多病的样子，又安静、又斯文，为什么我就是这么怕他呢？后来有一天我终于明白了，因为哥哥很像爹地，看起来优雅无害，其实一肚子坏水，这些从我这十五年来每次做坏事都被哥哥看到，然后又会在无意间被妈咪爹地发现中，无数次地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