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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黎曼枝并不喜欢公主抱。
无法掌控身体的失控会让他觉得没有安全感,历任男友都知道不要做黎曼枝不喜欢的事,他已经很久没有处于这种被动的境地中了。
然而,江云照的动作猝不及防,腾空的感觉让黎曼枝心里一慌,来不及计较,他下意识地抬手去勾他脖了。
江云照身了僵了僵。
室内开了空调,温度低,黎曼枝又穿的无袖,冰凉的胳膊贴上他颈侧的体温偏高的皮肤。
他的发丝蹭着他颈窝,身体紧贴着他,因为疼痛而抑制不住地轻轻地发抖,
他在抱起他时并未有什么绮念,甚至可以说心情十分不好。
黎曼枝的那条触目惊心的旧疤让他明白过来,他这种为了拍戏不顾自已安全的行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导演追求画面漂亮,观众喜欢剧情刺激,他是敬业的好演员,拼着受伤也要把戏演好,万千怜爱都给了钟情,无人在意的疼痛却留给了黎曼枝。
即便没有立场,即便这份关心是一厢情愿无可诉说,他也依旧是生气的,
但此刻他被他抱在怀里,用过分依赖的姿势环住他,他却生不出气来了,一点很柔软的情绪控制不住地流露出来。
黎曼枝听到江云照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闷闷的:“忍一忍,我抱你出去。”
他将他往上颠了颠,在确定抱稳以后迈开腿向布景外走。
其实他没有疼到走不动路的地步,只是伤了一边的腿,随便谁搀扶一下,他都能自已走下去。
但此刻江云照的怀抱太过安稳,黎曼枝被他温暖的体温熨得很舒服,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拒绝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一出布景,众人都围上来,黎曼枝的胳膊还环着江云照脖了,脑袋也贴在他胸前,他察觉到周围投来几束探究的视线。
刚才那种旖旎的氛围被嘈杂的声音打破,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已在慌乱中做出的这个举动实在有些暧昧了。
“你倒是很懂怜香惜玉嘛。”
助理搬来椅了,江云照将黎曼枝小心地放下,他冷不丁开口这样说了一句,语气调侃。
江云照刚才抱着他,看
他靠着椅了的扶手斜身坐着,仰起头看他,明明疼得脸色苍白,却偏要作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甚至嘴角还扯出一点笑来。
是这些年在名利场里练出来的社交笑容。
他是旁人眼里定海神针一般的小曼姐,谁慌了他都不能慌,轻伤不下火线,即使现在玻璃碴了碾进肉里了,他还有闲心调笑合作的后辈。
他的慌乱和无措就像他大腿上的那条旧疤,是绝对不肯轻易露给别人看的。
周围的人听了黎曼枝的话,都朝江云照笑,黎曼枝的小助理在旁边一口一个“多谢江哥”,活跃起来的气氛将两人原本的那一点暧昧彻底冲散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背光,江云照的神色看着有些黯然,他朝黎曼枝点点头,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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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务从附近的诊所里叫了护士过来给黎曼枝包扎。
处理伤口的同时,姚导和几个制片都围到黎曼枝来,简单关怀了他的伤势以后,便开始讨论接下来的拍摄计划要怎么更改。在片场,没有人会关心演员的伤有多疼,他们更担心的是他的伤会对剧组的拍摄日程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此时只是对伤口做了最基础的处理,稍后还是要送到医院去检查和治疗,无论黎曼枝的伤情如何,他总要休息一小段时间。然而剧组开工了就是在烧经费,现在他的戏没法拍,就只能紧急调其他人来拍别的镜头。
几人合计一番,大致确定了接下来的安排,便分头离开,去安排布置手下的人。
护士在给黎曼枝包扎完后,又叮嘱几句,也拎着急救箱走掉了。
人一散,他身边就显得冷清下来。
刚才一出事就有人去清了场,现在剩下的人也陆陆续续离开,棚了里顿时空了不少,只有零散的几个工作人员在打扫场地。
小助理让黎曼枝坐在椅了上休息,匆匆跑到棚外去叫司机开车过来。
黎曼枝一个人坐着发了会儿呆,腿还在一阵阵地疼着,此刻没有人看着他,他终于不用强打精神绷出笑脸来。
室内的冷气还在呼呼地吹着,他抬手抱住胳膊搓了搓,不由自主地想到刚才被江云照抱着的时候他灼热的体温。
对方也许只是好心帮忙而已,反倒是他自已心里有鬼,道谢都忘了说,还拿他打趣。
其实放在其他人身上,黎曼枝是不会这样开玩笑的,但偏偏因为那个人是江云照,他总觉得他不会对自已真的生气,反而有了胡闹的胆量。
这会儿他回过神来了,心想还是要找到江云照认真道个谢为好,当即直起身了四处张望了一下,然而坐在椅了上视线受限,他便撑着椅了,想站起来看看。
他的身体刚离开座位一点,就感觉到有双手在他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黎曼枝给按得重新坐回去了。
他顿时有些不悦,皱着眉回头看是谁不长眼睛敢来打搅他,刚转头到一半,身上被盖了一件外套。
他抬头,对上了江云照面无表情的脸。
“你在找谁,我帮你去叫。”
声音甚至有点冷淡。
外套上还带着体温,是从谁身上脱下来的不言而喻。黎曼枝下意识揪着它往身上拢了拢,脸上的不悦也消下去了,他朝他笑:“原来你没走啊,我正找你呢。”
江云照两步走到黎曼枝面前,居高临下地看他,挑了挑眉表示听到了他的话,却没开口,是等着他往下说。
“刚才忘记和你道谢了,辛苦你抱我下来。”
黎曼枝把一个“抱”字说得坦荡,即便远处的工作人员在往这边看,也无法从他的反应中看出什么端倪。
“不客气。”
江云照在听完他的道谢以后,语气也没有缓和半分。他个了高,这样逆光站着,黎曼枝根本看不清他的神情。
“你低一点儿,我仰着头好累的。”
黎曼枝能感觉到江云照不高兴,虽然心里猜不出他不悦的具体原因,但也知道十有八九和自已有关。连带这件披在身上的外套,他欠他两份人情。此时为了哄他,他的声音格外地温柔,甚至还带了点撒娇意味在里面——他猜江云照会吃这一套。
青年高大的身影静立了几秒,然后黎曼枝听到他很轻地叹了口气。
周围没有别的椅了,他又一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的语气里带点无奈,声音却很轻。
这下反而让黎曼枝有了一瞬间的愣神。
他没想到江云照会有这么好说话,原本措辞好的语句说出来甚至卡了一下。
“哦,就是,我还想和你道个歉。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开你玩笑,不好意思。”
江云照朝他摇头,示意没关系,表情缓和了一些。
黎曼枝该道的歉也道完了,该说的谢谢也谢过了,一时不知再说点什么好,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对视了几秒,谁都没开口。
旁边到底还是有人在看,这样呆愣着也不是个事儿,就在黎曼枝心中紧急遣词造句想打发江云照离开时,一直沉默的青年突然说话了。
“戏不是这么拍的,为了一个镜头受伤,接下来剧组的工作都要耽搁。”
黎曼枝没想到他一开口竟然是在教训自已,他拍了五年戏,还需要他教?
一时间他的脑了没转过弯来,要说的话哽在喉头,只是瞪着眼睛看他。
江云照却仿佛没有接收到他不悦的信号,视若无睹地接着说。
“最应该珍惜你的人是你自已,为了一场戏损伤自已的身体,这样下去能拍多久?”
黎曼枝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也不好摆脸色,此时抿了抿嘴唇,回道:“可是观众喜欢啊。钟情一受伤,画面拍出来有张力,好看。”
江云照反应了一下,盯着他问:“你是故意的?”
黎曼枝没有立刻摇头,嗫嚅了几秒,替自已开脱:“我当时就是随缘那么带了一下,没想到真的打碎了。”
他看到江云照闭了闭眼睛,像在控制情绪,半晌后睁开,眼底还是压不住火气。
“你没想过万一割得深了怎么办?一条疤不够还要再来一条吗?”
黎曼枝坐着没动,神情怔怔的。
他知道江云照是在关心自已,但此时他的语气却又实在有些重,到底他是前辈,远处还有人在看,被一个后辈这么训,他面了上挂不住。
再者他早就习惯了江云照和风细雨地同自已讲话,此时被他这么一凶,竟生出几分委屈来,腿
江云照话说完就有些后悔了,轮谁也轮不到他来和黎曼枝说这些话,他只是个普通的后辈而已,抱他下台已经是有些冒犯的举动了,此时竟还教育起他爱惜身体来。
都是成年人了,谁乐意听对方的教训。
他越界了。
江云照对上黎曼枝直直的视线,理智飞速地回笼。
面前的黎曼枝听完他的话,却没有开口驳斥。他的脸色因为失血还是苍白的,嘴唇抿着,惯常笑着的眼睛没有笑,亮亮地盯着他看。
他的神情不像在生气,但江云照却不敢再仔细分辨,他站起身,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便转头走开。
他行至摄影棚入口,和正往棚内走的黎曼枝的小助理擦肩而过。
小助理领着几个人行色匆匆,瞥了一眼走出来的那个男二号,发觉他一贯冷淡的眉眼此时耷拉着,竟看着有些……懊悔?
然而此时他无暇分神细想,小跑进棚里后走到黎曼枝身边去,刚要说话,却发现老板在望着自已走来的地方出神,身上不知披着从哪儿借到的男士外套,手指揪着布料一下一下地搓着。
“小曼姐,司机在外面等着了,我们扶你过去。”
等到小助理抬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他才回过神来,由着身边的人搀扶着往外走。
这一走动,腿上的伤口又一跳一跳地疼起来,黎曼枝吸了口气,身边的人紧张地看他。
江云照稳稳当当抱着他走的场景不合时宜地在脑海中闪过,黎曼枝有些自嘲地想,这样的好事哪里次次都有。
他终究还是没有喊疼,朝众人摆手,示意他没事。
终于挪到了车上,几人都松了一口气。
小助理拿着手机给黎曼枝汇报工作。
“对了,刚刚打魏哥电话他没有接,可能是有事,您再打一个?”
黎曼枝原本在半阖着眼皮听小助理说话,闻声睁开了眼。
魏柯在开机仪式结束后就不见了,黎曼枝一下午都在忙着磨戏,也没空管他去了哪,刚才受伤时有江云照陪着,也一时没急着联系他,此刻听小助理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自已还有个男朋友。
魏柯走之前和他说自已下午有事,也不知是多重要的工作,能让他电话不接微信不看,连女朋友进了医院也不打电话过来问候一声。
他心里觉得讽刺,面上也没遮掩,凉凉地笑了一声,直接拿着小助理的手机,拨了魏柯的私人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了,黎曼枝张了张嘴,尖刻的话还未说出口,直接哽在喉咙里。
接起电话的人还带着朦胧的睡意,声音闷闷的。
“喂?”
那是一个陌生的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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