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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江桥反映自己的课太过苛刻无聊,东戈登面露无奈神色:“上课这种东西你还能指望多有趣?”
“那总不能因为这么无聊的事占我一整天时间吧?”
好歹是做过人师傅的家伙,听江桥这么一说就知道他起了什么花花肠子,只道他是偷懒,瞎找借口。
“得了吧,你这课我们听着都知道你是糊弄人的”江桥目光寻求三浦新一意见,察觉江桥投来的期望眼神,三浦新一转过头,查看冬雨残留在玻璃窗上的水渍。
料想之中。这家伙简直如同东戈登粉丝,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和自己站同一阵线。
东戈登听得江桥这么说,心里也有不满:“这些都是个基础知识。建房子你不打好地基,等到出事不就晚了?”
“我还真没听说练腿要先耍刀的”江桥露出一脉相承自严仲的微妙表情,搭配上一如既往的歪理连篇,看得瘫在床上的东戈登牙痒痒:“我可是要来学你那踢了会废腿的招数,不是来帮你砍柱子的”
“太片面”转移话题、偷换目标不愧是谈话中不可缺少的技巧,挂羊头卖狗肉这点自己的确没法抵赖,所以只能转向攻击对方的言语去了:”否定事物之间存在的关联性可不好,谁说腿法和舞刀就没关系“
闻言,江桥起身,将椅子搬回原位,沉默着往门走。
待会还要去帮孙逸轩,这种近似于玩闹的辩论继续下去无边无际,实在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展开。
相互抱有对立意见的双方中,当一方处于劣势时,除去用言语的逻辑性进行反击外,情到浓时的一个身体动作,往往可以反转主客关系。这个动作没有限定,无论是一个不服看准对方要害就是一顿乱捶还是捡起可以充当凶器的东西都有效果,世间所谓的‘此时无声胜有声’便是这个意思。而在这个情况之下,结合眼前这睡床上的废物留人的目的,江桥这甩头就走的潇洒举动可谓是最为合适的。
果不其然,门还没开,江桥便听得东戈登喊了声:“作甚?”
“我来学乒乓球你教我踢足球还告诉我要掌握两者之间的联系”江桥话语懒散:“这除了都是打球之外有个东方明珠塔的关系”说罢,暂顿,又言:
“你不教‘破浪’我就不来了”
话语刚落,抬起的手毫不犹豫的扭开门把,东戈登不加掩饰的焦急便从话语里透了过来:“你走我立马把‘破浪’教给三浦”
“那我就回仙霞了”江桥扭头,脊椎微有反弯的回眸一笑十分渗人:“反正我又没有行拜师礼,师兄师妹可以乱叫,师傅徒弟自然也可以。”
保持这个姿势还是有一定难度的,光这么站着不到一会江桥便觉得脖子酸,三浦新一紧闭双唇,手掌搭在膝盖上,坐立不安却又一副坐收渔翁之利的诡异笑容。
“那你就一个星期来个三四次,没意见吧?”
从东戈登开始考虑到他一脸平淡的说出这种本该带着不甘和屈辱的服从只过去十秒,在三浦新一的惊讶中,他语气一如讨论晚餐是什么那般的向露着诡异笑容的江桥询问:“有什么事去做吗?”
不得不说,东戈登正经和平静起来还是挺有师傅的模样,说起话来也稳重得很,没有前些时段那些讽刺,也没有身为严仲友人所带有的那种邪恶和丧心病狂。这么看来萧卓世行为举止里对这个废掉他的师傅还有些尊重并非是没有道理的。
江桥挑眉:“有些事,办起来不知道要多久,有时间我就过来”
“再过段时间,你去打一次‘英格薇莉亚’试试”东戈登道:“两个星期后吧,抽个时间出来,如果我不能出院就三浦带你去”受得这突如其来的目光,三浦新一点头答应。
“所以”东戈登目光重新落在江桥身上:“不要惹事,保护好身体,特别是右腿关节,不要扭伤”
“在那之前,我教你们‘破浪’”
三浦的沉默本就正常,不如说他从江桥进门后就一直处于第三者观战状态,东戈登的沉默只是因为在等待江桥的回复,而江桥的沉默,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对于这种心狠手辣的家伙的话,他本不该有任何触动猜对。
“得”
江桥应声,接着便推门离去,东戈登略有些担心的面孔还残留在他的记忆里。
仙霞临近依底安,冬天同样冷得出奇。
站在窗边的安雪彩手指搭在房内的玻璃上,冰冰凉凉的感觉顺着手掌钻进身体,她沉在不知什么的考虑里,嘴唇扬得可以看出些高中女生特有的青涩和朝气来。
敲门声响,她回过头,只见得木门打开,身着着白色西装的男人轻推开门,手里捧着的木盘子上放着两杯咖啡,他脸上可谓恰如其分的笑容看得安雪彩有些害怕,却说不出什么理由来。
“方便打扰吗?”左多这般说着,自径自走了进来。安雪彩点头轻笑,显然不在意他这种行为。
左多坐在靠背沙上,安雪彩有些紧张的用手指绕着尾,直到对方唤自己,她这才拘谨的走到他身旁的椅子坐下,满脸都是不好意思。
“身体怎么样了?”左多笑着,自己捧起咖啡杯,搅拌着的银色勺子时不时会敲击杯壁,响起的声音像是某个乐谱的一节:“还会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不,好很多了”见得安雪彩这般羞涩,左多露着笑容,专心致志的搅拌起这咖啡来。
安雪彩的记忆缺失了许多,刚醒来的时候连自己是谁都记不起来。
当时陪伴着自己的,是一个梦,一个绝不愿意想起、现如今也记不起来的梦境,那种感觉,就算在记忆碎成细砂的现在,在每次企图去回忆时,落入深渊之中无人施救般的恐怖将其卷入海浪,身体所能体会的感觉全被封锁在黑暗深渊之中,什么反抗都做不出来,意识是否存在都无法确定。
按照左多的说法,自己是在车祸之后失去了意识,腹部以下撞击伤及内脏,所以身体才会做过手术。
醒来的她一直畏惧得很,畏惧着周围的各种东西,女人也好,老人也好,小孩也好,漆黑的链状物品也好,尖锐的注射器也好,幽暗的地方也好,大型的柜子也好,她都害怕,但最为害怕的,还是男人。
害怕到光是靠近就会双腿无力,呼吸困难,即便是被救下自己的左多碰触,也会惊慌得反胃,情况严重的时候甚至会当场昏厥。
这个情况很显然是乎自己意料之外的,而作为救下自己的人,左多对这种情况也无法理解。
他给自己找了许多精神科、神经科学研究者和心理医生,却没人能对这种情况做出改变。即便来的人多是女性,安雪彩还是不能从中找到安定的因素。
直到她看见了左扬东。
左扬东是个很奇怪的人,见人不怎么说话,终日穿着一身病号服四处乱走,和自己认识后常和自己讨要白纸和黑笔,写的东西又是复杂高深,至少知识没恢复之前的安雪彩是认不得这些的。
说起那次命运的邂逅当真巧合得很,左扬东错把自己房间当成厨房开了门,与恰巧要开门的安雪彩撞个正着。
身子稳定,两人拉开这眼睫毛相碰的距离,但却还是依旧听得清双方的鼻息。安雪彩的眼睛盯着这面孔,只觉得熟悉,见得对方退后半步,嘴巴张合表达歉意后就要离开,心头忽得酸得像是沉进醋里,双眼滚出的眼泪以滑落的姿态催促她做些什么。
于是安雪彩便顺势的牵住了眼前这男人的手掌。
左扬东问:“饿了吗?”安雪彩拼命点头,于是他们两个便潜进厨房找东西吃去了。
第二日,安雪彩见到左多时,虽然没有以前那般害怕,但依旧会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她明白了,左扬东对于自己而言,是不一样的存在。
两人就是这么认识的,被局限在这家康复中心的两人每日都会聊上几句,从一开始的讨论厨艺到左扬东冷着一张脸给安雪彩讲知识恢复记忆。
左扬东的表情和口气没什么变化,但安雪彩却确确实实的感觉到两人的心要比之前更加靠近。
然后,她还想更近一些。
“你困了吗?”左多这么一说,安雪彩倒是真有些感觉了,晃晃脑袋还想着说强撑一会,但耳朵里满是敲击杯壁的音符,眼睛怎么的也睁不开。
不,并不是睁不开,它睁着。
安雪彩可以明确的感觉到直盯着勺子,无论如何都移不开的视线,同时,那诡异而又规律的声音依旧还在。
接着,一片漆黑。
“代码7”左多放下咖啡杯,单手托腮的看着床上的枕头。
“代码7”目光无神的安雪彩以毫无活力的语气复述。
“你的名字?”
“安雪彩”
“还记得遇见我之前生了什么吗?”跳过了以前那些询问年龄性别和身份的无谓过程,左多直接问道。
“很黑的地方,有一条光,锁链,针筒,痛”安雪彩罗列事物的话语被喝着咖啡的左多阻断,他抿了一口,摇摇头,声音平淡:“忘了它们。”
“...不行...”安雪彩嘴巴张合。
“你不用记得这些残片,你现有记忆的开端”左多十分缓和,甚至有些同情的意味:“就是你人生的开始。”
“不行”安雪彩回应:“我好像非得想起来。”
“代码7,序列码:h”左多问:“内容?”
“强制序列执行。序列一:保护左扬东,序列二,听左多的话”
“我是谁?”
“左多。”
“你该怎么做?”
“执行指令,遗忘。”安雪彩这般说着的时候,右眼的泪水顺着脸颊滑下。
“乖。”左多说着起身,径直走过她身边,头也不回的合上房门。
听得这声响,安雪彩身子一抖,骤然从失神的状态醒来,望着眼前桌子上冒着热气的两个咖啡杯,记忆一片混乱。
她记不起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触到脸颊所感受到的湿润感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这抖的双手究竟在畏惧什么?她感受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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