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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桥记得这家伙嘴巴藏不住话,同他说话时自己总会保留得更多一些,比方说这家伙问起为什么偏偏选择依底安这地方时江桥便以朋友可芙香?文森特在此游玩为借口敷衍过去,但这人倒也奇怪,说了一句‘哦?是吗?’这种要么是挑衅要么是识破的话语后就不言这事。
本以为这闲话家常的无聊问候就该这么结束,谁知道这孙逸轩边道谢边接过可芙香递给他的咖啡,抿了一口,话语中满是无奈:“我是被派来这边调查五年前的恐怖袭击的。”
这种话的杀伤力当真不是一般的大,被这突如其来的大新闻惊吓到可芙香呛得直咳嗽,掩着嘴往洗手间去了。江桥毫无吐出的话没有一丝活力可言:“毕竟你一个仙霞的警察跑来这里,肯定是公干我知道...”
“但你能不能别告诉我”
本能的察觉对方这样说的缘由的江桥苦笑着捂住额头:“讲真,我不是很感兴趣”
听得江桥说法,孙逸轩露出的表情里满是不解,似乎在考虑着和江桥这问题略带擦边的问题。过了一会露出的恍然大悟在江桥看来有些误解的意思,但对方倒是说得肯定:“是严仲告诉你了吧,你这哥哥真热心呀”
他坑害自己身为已经被开出门派的自己倒还真是挺热心的,生怕江桥厌烦,每一次还会换个伎俩,这种关心真让江桥遭不住。
“没有”江桥摇头:“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吧?”
“对,想让你帮忙”孙逸轩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刚进了重击六组,调查未决事件,被分到个五年前的案子,就在这个地方,但不知道怎么入手,你应该有印象吧,当时还死了挺多人的,就在依底...”
“喂”
江桥果断打断他这滔滔不绝的情报泄露,朝着坐回原来位置,目瞪口呆的可芙香努了努嘴:“无关人员也能听吗?”
非要说得这么明显,孙逸轩才如将话语噎进喉咙里一般的把还欲透漏什么的嘴巴合上,喝了口咖啡,以‘这个真好喝’打着自认为可以糊弄过去的圆场。
可芙香到底是可芙香,这种被糊弄的能力真不是盖的,听得对方这般讲,她还存诧异的表情忽得便被笑脸代替,目光一闪便讲起这咖啡豆的经历来,若不是程雏回来,这家伙指不定还要让孙逸轩再喝一杯。
做过警察的不愧眼尖,一下便认出了程雏来,又是想要说些什么东西,却见得坐在沙上的江桥站起,抓起放在桌面上的钱包和钥匙,声音冷淡:“走吧,我送你回住的地方”这般说着,与可芙香和程雏擦肩而过,开门而出,站在门外等待,孙逸轩见江桥这般直接粗暴,想来必有什么要事相商,朝着程雏点头浅笑,谢过可芙香的咖啡与道别过后便连忙追了出去。
下楼梯时两人一路无言,江桥这下楼梯的诡异姿态看得孙逸轩心头痒痒,十分想劝他一劝,却又觉得没什么必要,这幅样子看起来也是有趣得很,便又是噎回肚子里。送他至楼下,江桥转身便要走,得亏这孙逸轩手快机灵,一脚挡住将合上的铁门,揪住江桥衣服,不然还真得让他跑了。
“让我带路我们今晚都得睡马路的”江桥转身无奈说道:“你还是去叫计程车吧”
“你不是有事跟我说吗?”孙逸轩又是满头雾水。见得江桥不说话,孙逸轩也毫不在意,若不知情的又补了一句:“话说你还有带小孩的癖好?”
虽然不是正中心事,擦着边的话语还是把江桥扫得索然无味。
能认为带小孩是一种癖好的人,想来是从来没有过年龄小于自己五岁以上的妹妹的。
“倒是...不过我带过四五岁的堂弟,读大学的时候”孙逸轩这般说着的时候便把江桥给拽了出来。
“弟弟?还用带?”听着铁门合上的声音,体味到寒夜的湿冷的江桥耸了耸肩,看着嘴巴里呼出的冷气在空气里结成可以观测的形状:“同性就让他自生自灭就行了”孙逸轩听得这话忍不住笑,绕后推着江桥的肩膀就往前走:“老哥带你喝点东西去”
汉堡店的兑水可乐喝得江桥满心不爽,但更为不爽的原因,主要还是因为明明这家伙就可以自己找到回家的路还要江桥跟着,一路上神神秘秘,最终却又找了一家人口混杂喧闹无比的汉堡店。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孙逸轩一副透露世界真理的模样:“在这里谈我们想说的,肯定不会有人在意的。”
也对,如果在这里谈及什么恐怖袭击、重击六组的话,就算有人听到也会把这两人当成是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疯子一笑置之,这位真是心思缜密的friend呢。
“我觉得我是帮不上忙的”机械咀嚼汉堡肉的孙逸轩目光暗自打量四周,正在确定可疑人物时,便听得江桥声音懒散:“你应该找这边的警察帮一下,你们的名号一打出来,动员起来肯定容易。”
“我倒是想...”孙逸轩听得这般说,口气里也含着无奈:“组长刚来到这挂个名就又回仙霞了,光凭我的职位又调动不了警力,以前好歹是个组长,现在只是个手下了,而且要查的东西也不能让人知道,毕竟是...”说着说着这家伙又想抱怨什么乱七八糟不能让外人听见的东西,见得江桥这混着同情和些许鄙夷的眼光,这才连忙停下话语,暗自庆幸没说出关键。
见他识相,江桥沉默的用吸管搅动杯中仅剩的冰块。
“我能帮上什么忙呢”江桥大拇指戳着自己的胸口,“你也知道我是个虚拟格斗选手吧,我还想好好参加来年的秋季赛,这种一听就很危险的事情我怎么敢参加。况且,不是我自夸,我一出手,什么事情都会被搞砸”
听闻江桥这般说,孙逸轩本能的感觉到他的话中有话,察觉这请求可能有戏的他端起纸杯,被他晃动的饮料中的冰块逐渐融化,一些细碎的部分直接沿着吸管进入到他的牙齿之间,在粉碎冰块的脆响后就被唇齿间的体温融化,声音从感觉着冰凉感的喉咙出:
“生了什么吗?”
这种问法模棱两可,如同枪林弹雨,总会有击中别人的地方,怎奈何江桥身经百战,光是装傻充愣的功夫都远胜常人,面对这种情况,在他还没变成一个身体力量尚可的人之前就考虑了许多次。
“给你介绍个人如何,我现在师傅的老徒弟,人挺可靠,无业青年”
遇见让自己不想正面的问题时,能一句话不说自然是最好的。但是这种情况实为少见,因为天底下懂得体谅他人的实在不多,在这种关键时刻让你停下,灵魂中的八卦之力就会不受控制的暴走,接连提出理智情况下都不会说出的问题。正所谓世间万物皆有代替,最好的方法并非是突兀的停下,而是扭转方向,以合乎对方考虑和心理行动目的的方式诱导话题变迁。
这是江桥坚信的几大真理之一,他绝不承认上了高中就没人和他讲话是因为这个原因。
孙逸轩这种成年人自然不会和高中生那般因为听不到自己想要的八卦故事就觉得这人难以相处,在他的心中,解决任务还是要重于理解眼前这人的性格的。
“别的人我信不过”良久,孙逸轩这般说道:“你信任他有你的理由,但你的理由在我这成立与否并没有必然性,况且,正因为你信任他,如果我和他之间除了什么问题,情况也会复杂起来。”这般说着或者觉得自己想的有些不妥,孙逸轩才更正到:“也不是说一定会出问题,如果他想帮我我肯定求之不得,但我还是希望你也能加入进来,毕竟你信任他,他也信任你嘛”
一个完美的人际关系环。
这话实际上说的十分明确。朋友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朋友信任的人不是我信任的人,朋友这个说辞,并不是什么情况都能处理的万金油。况且,就江桥和孙逸轩的情况,算不算朋友还需要多做判断,至少在这个瞬间,江桥觉得两人还不是。
这个词对于现在还矫情得很的江桥而言,并非是这么简单的东西。
“我也有自己的考虑”
江桥见他说到这份上,将融化了些许的冰水咽下,张着嘴吸进能让冰凉舌头舒服些的冷空气:“上次那件事,后来我才明白,如果处理得不好,我可能就当不成选手了。”
“严...师父和我...”江桥皱着眉,理清卡壳的思路:“...处理得很好,但我也不能一直麻烦他们,你说对吧?”
孙逸轩听得他这般说,忧郁的神色断然扫去,忽然笑起:“这种事,不用担心的”
“你当时的那些行为让我佩服,我才会希望你帮我”孙逸轩挫折食指,往嘴里塞着薯条之类的东西:“说起来有点难为情,但你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安心了”
“就只是这样的程度,不是什么拼命的东西”
这话很熟。熟悉的话语要么是自己讲过,要么是别人提过,语言存在着感情偏重的不同,前者所残留在记忆中的印象永远比后者,江桥之所以可以没有障碍的从他觉着无法传递感情的话语中理解,是因为现在的可芙香对于他而言,也有着同样的作用。
“帮了我你就是六组的人了,就算有人动你,我敢保证,六组肯定能把你保下来”
孙逸轩干笑了声:“这样行吗?”
世界上只有一小部分人,觉得没了某人的世界没有意义,没了某人便觉世界昏暗。无论是怎么美好的人,只要人类不愿意放弃追求美好,就总能在接下来的人群中找到代替品。升官财出任ceo,然后死老婆。这并不是什么难过的事情,这并不是让他们觉得人生无意义的事,反而,对他们来说,这是幸福世界的理想状态。
但他们又没勇气去宰了自己曾经爱过的人。
这就是市井小人,没有能力做出坏到令人怨声载道得而诛之的事情,但也做不出品德高尚人人赞颂的事情。
江桥便认为自己是这样一种人,所以,他从未考虑过别人会拜托自己什么。
无论是东戈登拼了命要让自己当他徒弟,这家伙忽然找上门来寻找自己帮忙,这些事情对于他是意料之外的,至少在高一至现在这短时间里,是从未生过的事情。
自己所做的事情全都是为了自己,无论是为了利益还是内心舒畅。
拒绝一个人的请求有千万种方式,答应对方本该是不需要理由的。这种不对称对于江桥而言十分致命,他与那些精神饱满浑身**和力量无处释放的小说主人公不同,如果不给于理由,他很难安心的去做一件事情。
“...反正也挺闲的”江桥歪着脑袋看向玻璃窗外:“既然有特种部队保着,我不帮忙就要得罪你了吧”
听他这么说,孙逸轩哈哈大笑,听他这么笑,江桥则是把整个脸都移开了。
心里头全都是程雏和可芙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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