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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
冷静,我得心平气和地思考才行此时我该如何是好呢?
“二三五”
我得冷静下来数向来都能让我冷静下来
“七十一十三十七”
是只有一与自己能够整除的孤独数字这些数字一直带给我莫大的勇气
“十九二十三二十九三十一三十七”
等等我好像没有这个人物设定!?
但是确实平静下来?
那么以后就加上这个习惯。
负疚感持续约一分钟,维克多柯里昂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起,数使柯里昂平静,并带给维克多莫大的勇气!
动动下巴确定没被打歪,他公主抱起赛椎克,踩着泥泞的脚步,前往罗宾丹寻找能照顾精灵的住户。
同时间,浮港蓝衣铁卫的聚集地,指挥官办公室里。
与上回相比,那张庞塔尔全境图依然摊在桌上,但是桌旁两人的气氛却远没有上次的友好。
面对杰洛特凌厉的目光,弗农罗契偏头回避。
“给我一个解释!说好让我单独行动去找伊欧菲斯,你为什么让丹德里恩套卓尔坦的话,然后带人堵在卡麦维废墟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们没跳出来,那时候弒王者已经失去松鼠党的信任,只要条件合适,说不定精灵会把雷索五花大绑交给我。
就因为你们冲出来乱战,让弒王者绑架特莉丝逃走!”
被白狼一通指责,联想到伊欧菲斯的羞辱与维克多的行为,罗契抓起一迭文件拍桌暴怒!
“你没资格指责我!我是在尽我的职责,追捕罪犯伊欧菲斯与弒王者雷索都是我的职责,为此我尽力做到最好,你凭什么干涉我的作法!
而且这也是为你的安全着想,如果不是担心你死在精灵手上,我没必要去接应你!反而是你同派的师弟维克多,阻碍我逮捕伊欧菲斯,这是赤果果的背叛!
你听好!我无法阻止罗列多的手下回报,现在浮港已经贴出悬赏,这个城市在通缉维克多!而等我手上这份报告送到维吉玛,整个泰莫利亚都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而我还没这么做的原因只是因为”罗契没有说下去,而是抄起桌上镇纸砰的摔到角落。
白狼知道蓝衣铁卫的意思,维克多是史凯利杰的骑士,陶森特的红酒子爵,是加入统治阶级的贵族,又被选为伴驾随扈。
当天他有无数更好的机会,根本不需要等到修道院再下手,光是他不站出来屠龙,困在桥上的弗尔泰斯特就会有危险。
稍微回想就能判断出,国王遇害当天维克多种种古怪的“护驾操作”,一方面表示他可能事先知情部分,另一方面也证明他绝不是弒王团的一员。
房间里一时无声。
窗外又传来人类的发泄咆哮,与非人类哀嚎求饶的声音,杰洛特与罗契同时皱起眉头。
“罗列多疯了吗?放任人类暴动攻击非人类!这里还是泰莫利亚?要不是你就坐在我面前,我会以为这里是科德温或亚甸。”
弗农罗契一拳捶在桌上,“看来我得到的情报有很大可能性是真的,据说这个砸碎得知国王去世,准备把浮港这块土地献给科德温的亨赛特!”
“如果是亨赛特,那一切就很合理了。众所皆知那个土匪计划在科德温境内消灭所有非人类种族。想投靠他的话,罗列多当然不介意先行‘净化’。”
说完杰洛特忽然想起上次与罗列多交谈前,出现在宅邸的席儿坦沙维耶,或许当时女术士就是在与守备长官沟通投诚的条件。
罗契点燃烟斗,靠向椅背长舒口气,“薇丝正带人去接收情报,我们很快就会晓得,班纳德罗列多到底在搞什么鬼!”
在白狼与蓝铁卫沟通同时,浮港镇关隘前。
全身裹在斗篷里的青年嘴角含笑,瞳孔放光,“亚克西!
孙子,你爷爷来了,把钱包孝敬给我,并且忘记我来过。”
端着长矛的守卫两眼发直,“啊原来是亲爱的爷爷,孙子我好想你啊,这是我的钱包!”
青年接过金币,过门时顺手撕下贴在伊欧菲斯旁边的新悬赏。
“邪恶的猎魔士维克多柯里昂伙同松鼠党,残忍杀害王国忠勇的士兵,若有人能将他逮捕到案,或者提供该人死亡的证明,浮港镇的指挥官班纳德罗列多将会给予丰厚的奖赏。”
说实在话,这张简陋到容貌无法分辨,连眼睛都画成猫眼,清晰度堪称负一零八零批的素描,只有四条刀痕是有意义的。但就连那四条刀痕,他过来的路上都已经用遮瑕膏抹掉。
先前送精灵回罗宾丹养伤时,见到村里无数避难逃出的非人种族,而惊魂甫定的他们,看向猎魔士的眼神可绝谈不上友善。
若非维克多公主抱的人是赛椎克,罗宾丹原住民的精神领袖,很快就有认识的人走上前护持,说不定都会有人上前质问。
然后现在,他知道为什么非人种族要逃难。
走到浮港的绞刑架广场,眼前满是被吊死的精灵,几个血肉模糊的矮人躺在地上,甚至有些精灵被木桩刑“开口笑”。
什么是木桩刑就是将木桩插入犯人身体,最常见的是插入,女性有时是,任其死去。
根据木桩直径的不同,有时需用扩张器张开或用刀割开,然后刽子手将木桩插入,再用锤子钉。
在有些地区,木桩插入二十多吋后,刽子手会把木桩竖起来,插入先打好的坑中,让木桩配合犯人的自重,一点点地深入,直至其从腋下、胸部、背部或肛腹穿出。
在一般情况下,被如此“修理”的犯人往往要承受三天以上的漫长折磨,才能从这种难以形容的痛苦中解脱。
最成功的木桩刑,会从嘴里突出,所以又叫做“开口笑”。
此时不远处恰又有个精灵被从二楼推落,接着暴民一拥而上各种践踏围殴,向维克多生动展示眼前这幅地域景象是怎样造成的。
斗篷下的拳头握紧,没有任何生命该落得这种下场。
转过弯,三个身上溅血的地痞拦到猎魔士面前,说话的光头满脸横肉,“嘿!特玛德把你斗篷掀开,让我们看看你是不是个尖耳朵!”
无言推下头罩,维克多面色冷酷,九勾玉写轮眼深处隐隐泛红,这副外观与圆耳朵一下子打消地痞所有的暴虐,他们受惊的退开几步,转身窜去寻找下个受害者。
“一场该死的屠杀,这些龟儿子全疯了!他们正在杀害无辜之人!但是我能做什么?我好像什么都做不了拔剑从城东杀到城西?继诺维格瑞屠夫后再来一场浮港屠夫?那我跟这些龟儿子又有什么区别?”
心中满是问号,在跛脚山姆旅馆前停下脚步,维克多听到熟悉的声音正在喝斥,那是丹德里恩的声音!
“住手!德米特里,你们正试图杀害无辜之人!”
“滚开别碍事!别忘记是谁在森林屠杀我们的同胞?所有非人种族都该死!”
“砰磅!”维克多踹开大门,扯下身上斗篷走进旅馆。
六呎昂藏面色冷峻,乌德维克重装护甲,加上身后背着两把剑,这么不好惹的人设,旅馆大厅顿时安静许多。
盯着光头暴牙、面容丑恶的领头者,狩魔猎人一步步走近吟游诗人,“德米特里”的名字勾起某些回忆,依稀记得是仁慈的罗列多赦免的坏蛋。
现在这家伙穿着普通人的衣服,站在前排嚷嚷,但是腰上光鲜锋利的佩剑,可不像是个普通人。
看清丹德里恩保护的人,是两个衣衫褴褛的精灵夫妇,维克多转身面对群众,“各位善良的百姓,请回你们的家去,否则你们将遭到狩魔猎人的利刃!”
“不行!他们杀了我的儿子!该死的精灵!我要他们血债血偿!”应该是德米特里的家伙大声鼓噪,身后四五个手持武器的村民也跃跃欲试。
懒的废话,“铮!”一泓秋水清澈,国王守护者出鞘。
维克多剑尖直指,“如果你想活着再生个儿子,你最好冷静下来。你认为呢?”
注视那双血色隐隐的眼睛,一滴冷汗顺着鼻翼滑落,德米特里肯定眼前这家伙准备好暴起杀人,而自己没有披甲武装,身后的也只是普通百姓。
他举起双手缓缓后退,“你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怪胎!精灵混球算你们运气好,不过迟早!”
见德米特里终于带人离开,精灵夫妇上前亲吻维克多的手表达感谢,接着从后门匆匆逃走。
吟游诗人今天依然打扮的风度翩翩,帽子上的羽毛一柱擎天,他与狩魔猎人默契地就近找张桌子坐下,空荡荡的旅馆啤酒随便取用。
维克多举起酒杯,“敬你的健康!”
丹德里恩做个扭曲的鬼脸,“这个破时候你行!也敬你的健康!”
维吉玛冠军,好友相聚的不二选择。
“地狱之门是怎样开启的?”抿掉上唇的泡沫。
抽出丝巾擦嘴,“我没有任何证据,但我打赌是罗列多,那些权力者总会找方法掩饰他们的过错和失败,而暴民总是在找乐子,不论是欢乐的或血腥的。”
“总该有个借口?”
“这个城镇再也不同以往,仇恨的年代已经到来。他们说这是为那些尾随罗契的阵亡士兵报仇,但那些士兵不过是罗列多请来的地痞,根本不会有人想念他们。
‘自发性的暴动’,去他玛的罗列多那砸种置身事外,由他手下的恶棍去煽动暴民,我看到不少穿着平民衣服的坏蛋站在前头,但你绝对找不到任何对罗列多不利的证据。”
“卫兵没有试着维持秩序?”
“他们干嘛要这样做?松鼠党杀了他们的伙伴,罗列多又没有下达任何命令。尤其是那个叫德米特里的恶棍,我亲眼看到他对蒂拉耶噢那群畜生!”
维克多挑挑眉毛,“蒂拉耶又是谁?”
“我的爱人,我的精灵爱人,”哀伤的女声从旁边传来,赫然是技院的玛歌特夫人,她双颊酡红,“别用奇怪的眼神看我,我对男人感到厌恶,喜欢女人应该很容易理解”
她走到吧台边,将几瓶烈酒塞到怀里,“他们杀了蒂拉耶。昨天他们还宠爱她,跟她饮酒作乐,说她是多么美丽今天,来了五个人,他们满身是血,杀的兴起还鬼吼鬼叫”
她喃喃诉说着,抱着酒瓶重回地下室,碰的关上通往技院的门,咖搭上锁,明显今天暂停营业。
大厅一时沉静。
维克多猛吸口气,“丹德里恩,有件事我想告诉你,这次罗契的追捕之所以失败”
吟游诗人干脆的截断,“我知道。刚刚薇丝来找我拿情报时,顺便把详细经过都告诉我了。
有件事我并没有告诉你,出于某种爱国情结与适当的报酬,我作为线民接受罗契的雇用。对,弗农罗契。嘿,你这难以置信的鄙夷表情是在羞辱我吗?”
“完全正确,我认为你严谨到足以搞砸每一项特务行动!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消息实在太好笑,让维克多忍俊不禁,因为粗疏碎嘴的丹德里恩,跟严谨细致的密探委实是风马牛不相及。
“去你的!随便你笑吧,至少我决定去做一些有建设性的事!”
“相信我,你唯一能做出有建设性的事情,就是写更多美好的诗歌。”
“可一个人没办法光靠吟唱诗歌来维生,而且事实上,我是这世界的公民,我也从来不是皇帝恩希尔的仆人,我没造成什么伤害。”
“随你便吧。我确定你会当间谍当一阵子,然后开始感到无聊,最后就不干了,你就是这种废人。”
丹德里恩没好气的一拳捶在维克多肩膀上,拳头软弱无力。
收起笑意,狩魔猎人捏捏鼻梁,“所以你怎么看?”
吟游诗人一脸无辜,“什么怎么看怎么看待你的作为吗?”
维克多神情黯淡的点点头。
摘下帽子,丹德里恩双手合十挡在脸前,“没什么看法,你是我朋友,罗契只是我上司。事实上我正准备离职,我没办法继续为他效劳,因为朋友跟上司似乎有矛盾。
至于眼前所有恶果,我的朋友,不要随便担起责任,毕竟没有人能看透未来。
要说责任我也必须向你道歉。若不是我担心杰洛特发生意外,把卓尔坦无意间透漏地‘卡麦维废墟’告知罗契,这一切或许都不会发生。
你既不会陷入尴尬,浮港也没有暴动屠杀,你会为此怪责我吗?”
听懂诗人的意思,维克多双手抱胸,沉思半分钟后睁开眼睛。
“不会,你没做错什么,我的尴尬纯属阴差阳错、各有立场。
至于暴动屠杀‘雪崩的时候,每一片雪花其实都有责任。’我拒绝为这些龟儿子犯下的罪行买单!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他们终将自作自受!
话说卓尔坦现在人呢?”
见猎魔士一转变得神清气爽,吟游诗人笑得好帅好帅,“暴动刚开始的时候,他就离开城镇跑进森林。”
维克多从草药包掏出一包克朗,啪的塞到丹德里恩手中,“很好,那你最好也快点离开,相信我,浮港的血腥才刚开始。发生这种事情,伊欧菲斯绝不会保持沉默!”
当吟游诗人从跛脚山姆的后门离去,旅馆对面,蓝衣铁卫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瞥了眼低头沉思的杰洛特,薇丝走到指挥官面前,“罗列多依然拒绝接见我们,传话声称眼前发生的乱象是‘自发性的暴动’,对此他无能为力。”
罗契直接把烟斗砸到地上,“该死!这家伙把我们当猴子耍!既然他想这样玩,我会让他后悔莫及。”
无视长官的愤怒,薇丝耸耸肩膀继续说道,“罗列多和科德温达成协议,刚住进他家里的商人,极可能是亨赛特的密使。”
白狼杰洛特倏地抬起头,“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逮住那间谍,逼他吐露情报。然后我就会判罗列多指挥官死刑。”
“我以为你会急着前往亚甸追捕弒王者?”
弗农罗契双手交迭撑在桌上,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杰洛特,“蓝衣铁卫的职责,包括维护王国的稳固,在解决罗列多之前我哪里都不去。
那个间谍很可能知道弒王者的情报先别急着摇头否定!如果你知道亨赛特已经集结一支大军朝亚甸前进,目标直指弗坚,你就不会奇怪我为何如此设想。
按照谁获益最大谁最可疑,这一切背后极可能是科德温的亨赛特在背后搞鬼。他先向失去德玛维控制的庞塔尔山谷进军,现在又把手伸到失去国王的浮港。
白狼,而此刻你和我就在这里,前往庞塔尔山谷必经之处,‘浮港’归属能影响王国的命运,我需要你的帮助!”
利维亚的杰洛特以手掩面,对罗契的请求感到为难,不管罗列多再如何种族歧视,也是弗尔泰斯特王任命的浮港守备,袭击官员违反他不涉入政治的底线。
蓝衣铁卫与狩魔猎人或期待或纠结,没人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副官,从刚刚开始就几次欲言又止。
其实薇丝还有件事没报告,但是罗契与杰洛特的言词交锋一路暴走,现在说出来反而横生枝节。
盯着办公桌上铺的庞塔尔山谷地图,她犹豫片刻,离开办公室决定私下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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