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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望向天空,厚厚的云层阻隔了阳光,不知不觉,神州大地已经悄悄泛起阵阵寒意。翻开月历,才知立冬将近,时间宛如白驹过隙,仿佛只是一转身的工夫,便已年穷月尽。连顾纬越自己也不察觉,原来自己在南昌已经待了个把月。在这段日子里,他没有往别的地方跑,每天只是日出而作,日落而归,早上与两兄弟到火车站旁的仓库当他们的出入库员,晚上就回“宿舍”,睡前还跟邹嫣颐上几条信息,互通近况。

在这里要说一下这个所谓的宿舍,其实就是那个二十块一天租床的地方,因为那里无论如何也不能称之为招待所或旅馆,所以顾纬越就姑且称之为宿舍。

可能因为这个棲身的地方挑得实在有点诡异,有些时候他甚至还可以选择留在仓库当个临时守夜保安,生活极为低调,所以他在这一个多月来都过得十分安稳,哪怕是前段时间,国庆的时候,南昌火车站附近严抓治安,他也安然无恙地度过。

以他的观点,就是如果一个人想要在这世界上藏起来,他先要做到的,就是不能有太多的欲望,因为欲望越多,就越容易暴露自己,正如警察界常说的一句话:只要你一天还在道上混,就不怕没有逮着你的一天。遇虎的都是因为上得山多,遇鬼的都是因为夜路走多,也是在阐述着同样的道理。

最让人意想不到的,还得说他把自己的头剪成一个一个疙瘩,当有人问他为什么老戴着帽子时,他就会把帽子脱下,说自己得了什么头皮癣,怕传染给别人。他还经常有意无意的在人前脱下帽子,久而久之,身边接触的人也就没有对他戴帽子这个行为产生怀疑。

这一天,他跟往常一样,与那两兄弟一起来到仓库上班。经过仓库大门的时候,他还把两个热腾腾的馒头丢给看门的保安。这保安叫崔建民,将近三十岁的一个男人,工友们常戏称他叫“吹牛哥”,因为他老吹嘘自己的亲哥在湖南做着很大的生意,赚了很多的钱,名车十多台,别墅好几栋,女人更是一天换几个,出入都有好多人跟着。然而当工友们问及他哥是做什么生意的,他却答不上来,只说他哥每个月都会给他寄钱,只是这个月不知为何,不但钱没寄来,而且打电话还关机。

当然,工友们都只当他是吹牛,没有一个把他说的话当真,这让他无比郁闷,像得不到认同似的。顾纬越倒也无所谓,反正吹不吹牛也不关他的事,他只是想碰上有人查宿舍的时候,能在保安室里待上一晚,这就是他跟这个保安混熟的原因。再者,保安经常看着人们出出入入,能认人,要是想打听哪个是哪个,只要问上一问,保管问得出来。

顾纬越与两兄弟忙活了一上午,搬运这活儿可把他们累得够呛,尽管这天气已经开始冷了,但他们依然大汗淋漓。他们仨经常让工友们调侃为仓库三排骨,身上没几斤肉,他们也老是互嘲对方的身材。不过若论到卖力,他们仨也算比较拼命的,没有比别的大块头少干些什么,所以仓库才乐意继续聘请他们。

吃午饭的时候,他们三个随便找了个角落,往地上一坐,就开始啃他们的青菜白饭。虽说这伙食有点不尽人意,但他们三个干了一上午,吃起来可是比饿狗抢什么还来得香,一轮狼吞虎咽,盘子般大的饭碗里颗粒不剩。

吃完饭,三个人坐着聊了起来。

顾纬越倒来了三杯水,给兄弟俩一人一杯,道:“对了,你们之前不是说要找人来着?现在找得怎么样了?”弟弟摇了摇头,叹气道:“这偌大的南昌,人海茫茫,哪有说找就能找得着。”哥哥接过话说:“别说人海茫茫,就算整个南昌只有我们哥俩和要找的那个人,也不是那么好找。”

“你们怎么不试一下登报纸或者是寻求什么媒体帮忙呢?”顾纬越问道。

这时候,那保安崔建民走了过来,掏出烟一人派一根,笑道:“三位排骨侠,在聊什么呢?”

顾纬越指了指那兄弟俩,道:“他们俩想找人,可一直没找着。”崔建民说:“你们俩想找人呀?我说你们真是肉眼凡胎,这庙就在眼前都不来烧炷香,求个签。”

“你能找人?”两兄弟不约而同的问道。崔建民摇起手指,说:“不,我可没有那本事。”

“那你说个屁呀?”

崔建民“啧啧”两声,说:“我不一定得有这本事,只要我认识的人有这本事就行了。”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递给兄弟俩,“你把要找的人的名字还有你所知道有关他的东西都写下来,最好就带个照片什么的。”哥哥接过本子,将信将疑地看着他,道:“这……得花多少钱?你知道我们兄弟俩没什么钱的。”

“我说你们哥俩就放心吧。”崔建民得意地说道:“要是你们只想找人,不外加什么调查,凭我的面子,还能收贵你们吗?”

这时,不远处有两个大块头正艰难地把一包特大的货物推上货车,几经努力却还是推不上去。顾纬越见了,二话不说就跑了过去帮忙。弟弟看着他,就说:“你说这大哥的人还真是挺热心的。”崔建民也说:“我就是欣赏他这点。”

原来在顾纬越刚来仓库工作的第一个星期里,崔建民曾有几天晚上被朋友邀去喝酒,但偏逢那些天又是他值夜班,这家伙贪玩,在工友们面前埋怨了几句,没料顾纬越竟主动帮他值夜,还不收任何代班费,直接把他感动个血液澎湃。

从那时起,他就觉得顾纬越这人够意思,所以每次他去玩,都会给顾纬越捎点吃的喝的,天真的家伙又怎会想到,顾纬越这样做,无非是为了避开当时对火车站附近的外来人聚居地的治安巡检。顾纬越这一招,既能尽量避开警察的视线,又赢得了崔建民的人情,真可谓一举两得。

兄弟俩把欲寻之人的名字还有一张颇有时日的彩色照片交到了崔建民的手上,还叮嘱道:“民哥,这照片我们只有一张,你可要替咱们好生保管。”崔建民看了看,照片上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仔细打量了一下,道:“这照片没有新一点的吗?”兄弟俩摇了摇头,他拿着照片翻弄了一下,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摄于江西南昌鸿运照相馆,八五年元宵。

“这是你们的亲戚?”崔建民问道。

“是咱们的爸。”弟弟不加思索地说道:“他在南昌做生意,很久也不会回家一趟,只是每个月给咱们汇些生活费。现在妈走了,家里就只剩下我们兄弟俩。妈走得急,什么也没交代,村里的人瞧不起咱们家人丁少,又老说我们外姓人,像寄生虫一样,老想撵我们走,妈走了以后,他们甚至连块荒坟都不愿给,我们迫于无奈,只好带着妈的遗灰来南昌找爸。”

崔建民听了,有点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行吧!这事儿就包我身上,你们就等我的消息,长则一个月,短则一两个星期,这人是生是死,都会有个答复。”哥哥还是有些犹豫,道:“民哥,这找人花的钱……”

“行了行了!”崔建民摆了摆手,道:“有我在,一定会给你们说到最便宜为止。”

天色入黑之后,气温更显得格外清冷。顾纬越、崔建民,还有兄弟俩一行四人来到了火车站附近的一家澡堂。这里也是顾纬越常棲身的地方,花个十元八块,洗完了澡还可以睡上一晚,实在是值。顾纬越这是头一会跟他们凑一块去洗澡,当他们一行四人走进休息间的时候,现休息间里的大老爷们不知为啥都围着电视在看。他们四人也跟着凑了过去,原来是在看嫦娥一号抵月的重播。

顾纬越对天文没啥兴趣,丢了句“我先去洗澡”,就径自往澡堂走去。崔建民与那两兄弟看了一会,回头不见顾纬越,也扒光了衣服,跑进澡堂。他们仨也都累了一天,一进澡堂就二话不说跳进热呼呼地浴池里泡。泡了一会,还是不见顾纬越,三人便从浴池爬了出来,四处寻觅,最后现顾纬越猫在一个角落,拿着水龙头上的管子独自淋洗着。三人悄悄走近,本想给他开个小玩笑,岂料他从身旁拿过肥皂时,将水管随手一掷,水溅到三人身上,马上鬼哭狼嚎。

顾纬越吓了一跳,转过身来,见是那仨,便问:“你们三个鬼鬼祟祟地干嘛?”那仨没有理会,缩手缩脚地跑回浴池。崔建民把自己整个浸在热水中,牙关哆嗦道:“这……天气……你……怎么……还洗……冷水?”顾纬越回头看了一下还在冒水的管子,脸上露出一丝坏笑,道:“敢情你们刚才是想戏弄我。好!”说着,便扭头走开。

那仨还没听明白顾纬越到底在好什么,却见他竟然提着一桶冷水朝浴池奔来。三人吓得连忙退到浴池边上,哭丧着脸喊道:“大哥!那是误会啦!求你高抬贵手,水下留人啊!”

“嘿嘿,误会?”顾纬越提着冷水,一脸奸笑,沿着浴池边接近那仨,道:“要么三个一起被我淋,要么推一个出来送死!”那两兄弟一听,互使个眼色,趁崔建民还没反应,毫不犹豫地一起把他推了过去,顾纬越手起水落,哗的一桶冷水盖头就浇。

“哇!”崔建民惨叫一声,骂道:“我操你们两个没义气的!你们给我等着!”说罢,他从浴池里跳了出来,又接来一桶冷水,吼道:“我现在就给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好好上一堂深刻的课,教教你们什么叫做道义!”

顾纬越站在边上,笑哈哈地看着他们三个内讧。

逃亡的日子,让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却是日益加重的冷静和谨慎。连他自己也忘了,自己多久没试过这样开怀大笑。看着崔建民咬牙切齿的样子,兄弟俩哭爹喊娘的求饶,就在他笑得最高昂的那一刻,却突然感悟到一丝凄凉——

这根本不是自己的快乐。

这些所谓的快乐是别人满溢出来的,而自己只是在卑微地分享着,活像一个饥饿的乞丐看着别人高高兴兴围着饭桌吃饭一样。

想到这,他的表情凝固了。

盯着那被溅起的水花,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命运与那水花别无二致,虽然有那么一刹那能逃离现实,但毕竟是短暂的,就如同水花一样,终究会回到水里,终究会回到现实。

“喂!你们俩看看他在什么呆?”崔建民停下了手,跟那兄弟俩说道。哥哥走到池边,伸手摸了摸顾纬越的小腿,问:“大哥?怎么了?”顾纬越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一脸担忧的哥哥,就连弟弟与崔建民也是同样的神情,心里陡然升起几分暖意。

这是上天的慈悲吗?尽管一路走来坎坷不平,但每到一处,总会遇上几个真心交往的朋友;尽管自己是孤身上路,但这心却不曾孤独,这不是已经足够了吗?即使是分享着别人的快乐又何妨?不管明天会怎样,起码现在自己是快乐的。

想到这,顾纬越好像释怀了。他朝自己身边的哥哥微微一笑,说:“我没事,反倒是你要出大事了!”哥哥还站在那儿一脸懵然,顾纬越却已面露狡黠,远处的弟弟马上反应过来,喊道:“哥!他阴你!”

不过已经太迟了,顾纬越一弯身缠住哥哥,马上冲崔建民喊道:“快!冷水伺候!”

四个大男孩玩得忘乎所以,尽管谁的心里都有烦恼郁结,但在这一刻,他们都只是全心全意投入到游戏中的孩子。

洗完澡,四人来到一家麻辣烫吃东西。他们四人本来赚的钱就不多,所以一天下来花个几十块已经是喷血型的支出了。几杯啤酒下肚之后,崔建民突然冒出一句,“咱们四个不如结拜吧。”顾纬越与兄弟俩疑惑地看着他,他续道:“结拜呢,在古时候是一场非常重要的增进友谊的仪式,咱们四个要是结为了异姓兄弟,以后就得以兄弟相称,大家都得守望相助同心合力。可惜我这个月一直没找到我哥,不然咱们就可以结为五兄弟。我哥很吃得开,一定会照顾好我们四个弟弟。”

这时候,那两兄弟就说道:“你不是认识可以找人的人吗?你让他也帮你找找嘛。”崔建民说:“他已经在找了,只是还没有消息,我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别自己吓自己。”顾纬越拍了拍崔建民肩膀,慰道:“吉人自有天相。”

崔建民想了想,仰满饮一杯啤酒,道:“对!我哥混得那么好,绝对不会有事的!那咱们结拜好不好?”

“好!”那两兄弟异口同声地说道。崔建民侧脸看着顾纬越,“那你呢?”

“我?”顾纬越指了指自己,道:“我当然要淌这趟浑水啦!”

“我操你大爷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三人不满地骂道。顾纬越连忙摆手,笑道:“我开玩笑的。那你们说说,要怎么个结拜法?”崔建民摸着下巴想了想,道:“以前我听我哥说过,结拜有分八种,俗称八拜之交,仪式也相当复杂,估计我们在座的都不懂,要不我拿个主意,抛开这些繁文缛节,来个一切从简,满饮一杯酒,咱们就算是结拜,你们看怎样?”

“这个主意不错。”众人异口同声说道。

崔建民为各人的杯中倒满啤酒,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们也从年龄上去分个长幼吧。那个谁?你——”他看着顾纬越,脑袋像是被什么卡着,蓦地喝道:“对了!你他妈的臭小子,认识你这么长时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是啊是啊!”那兄弟俩也附和道。

崔建民瞪起大眼,说:“上次问你怎么称呼,你就说什么君子之交淡如水来忽悠我。”

“是啊是啊!他也是这样跟我们说的。”兄弟俩继续附和。

“哼!”崔建民一声冷哼,说:“现在咱们要结拜了,你总不能让咱们连自家兄弟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吧?”

“是啊是啊!”该怎么形容这两兄弟好呢?

顾纬越苦笑着说:“其实你们知道我的姓名对你们一点好处都没有。”崔建民举箸猛戳桌子,厉声道:“什么好处不好处?我不管!就算你这臭小子是个通缉犯,也得马上给我报上名来!”

这下可烦了,顾纬越心想,怎么老是得想名字呢?

“算了!我不要你报名字,我只要你把身份证亮出来让兄弟们瞧瞧就行了!”

顾纬越耸了耸肩,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是避仇家才跑出来的吗?我这趟跑得匆忙,很多东西都没有带。”崔建民将信将疑地看着他,说:“那好吧!你就自觉地报上名来吧。”

“我叫罗喜!”顾纬越不加思索地说,这是他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名字。报名嘛,自己的名字总不能思前想后吧,只是觉得这名字跟之前的“陈有富”好像蛮异曲同工的,一想到那天晚上被邹嫣颐嘲笑名字,他就暗骂自己怎么想来想去总是脱不了俗。

“罗喜……”崔建民满脸狐疑。

“那你们呢?”顾纬越当然不会给他们仔细琢磨的机会,忙催促着说:“我可从来没问过你们叫什么名字。”

崔建民说:“我的值班表一直贴着保安室大门,相信我就不用介绍了吧?”

顾纬越点了点头,道:“那你们两兄弟呢?”

哥哥看了看弟弟,说:“我叫叶尚军,我弟弟叫叶尚民。”

“哎?”崔建民惊讶道:“你们兄弟俩这起名的方式怎么与我和我哥的一样?我哥也是叫阿军,崔建军。”

“这就是缘分了!”顾纬越说:“那我们之中谁年纪最大?”崔建民说:“我七九的。”顾纬越回头看着两兄弟,“那你们呢?”

“我是八七的。”叶尚军说道:“我弟弟是八九的。”

“那好!”顾纬越举起酒杯,说:“我是八零的。以后崔建民就是咱们的大哥,我是老二……”没等他说完,崔建民一口啤酒就喷了出来,随即哈哈大笑道:“你是老二!”顾纬越微微一怔,搞不懂自己是老二有什么不妥。叶家兄弟也笑弯了腰,只听叶尚民问道:“你倒说说你是谁的老二?”

顾纬越随口就答:“当然是你们……”没等说完,他已然领悟过来,见那仨还在狂笑不已,只好哂骂道:“我呸!你们他妈的才是老二,你们全家都是老二!”一言未毕,又再举起酒杯,朗声续道:“来!古有刘关张桃园结义,今有我们四个啤酒结义,喝过这杯,以后就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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