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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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相关部门除了几天前来过一次，伍德闭门不见后，便再无动静，仿佛这事跟他们无关似的。

伍德当然不会天真的认为，他们对此毫不在意，大概正在暗地里商讨如何来处置自己吧，但他也没有别的方法应对，只能水来土掩。

至于兵来将挡……

伍德只想说，和谐社会，咱们用嘴来说话。

能拖延尽量拖延。

关于伍德建立受诅之子聚集地，愚蠢、无知、自寻死路等等说法，已经悄然在大阪区传开。

随着消息传播，压力一下子就大了起来，甚至出现了极端分子准备往大院扔内含錵制碎片手榴弹的举动，好在有蝙蝠提前预警，伍德出面将他们赶走了。

虽然他们做的事情，就算杀了他们也没毛病。

可杀人这种事，暗地里干干还可以，明面上杀人反而会让普通人更加疯狂，并且将所有的怨恨都归咎在受诅之子身上，到时候会令她们的处境更加艰难。

但这种举动也让伍德感到愤怒，一发狠，每天闲着没事就吼个几嗓子……身为这世界唯一的吸血鬼，大阪区的蝙蝠几乎全让他叫来了。

而且，最近电视上的新闻经常报道……巨石碑外时长有蝙蝠基因的原肠生物在外徘徊，伍德曾经也想过要不要把这些原肠生物弄进来给自己当保镖。

但伍德害怕……

谁特么知道这些保镖发起狠来，会不会连自己一起打。

铺天盖地的蝙蝠起到了震慑的作用，伍德只给它们一个命令，凡是靠近大院两公里范围的直接扑上去咬。

这样一来也少了许多麻烦，密密麻麻的蝙蝠，在黑夜中遮云避月，让大院区域变得阴森无比，光是在两公里以外看着，都令人毛骨悚然。

当确定只要不进入两公里就没问题后，所有人几乎都是绕着这片区域走。

伍德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害怕的，就是小丫头们最初有些害怕，但久而久之反而和这些蝙蝠变得亲热起来，每个人身边几乎都跟着一只。

伍德总是有种看哈利波特的既视感，虽说那个霍格沃兹魔法学校都是带猫头鹰啥的……

到了晚上，伍德则会放出血雾来喂养这些蝙蝠，也许是吸血鬼体质作祟，这些难看的小东西让伍德觉得特别可爱。

也是靠它们成为防线，才让大院有了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而且消息传出去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不用伍德在跑出去挨个下水道钻，那些受诅之子一个传一个，最近都开始主动寻来，这也导致大院的扩建一直都没有停止。

虽说破破烂烂的围墙，歪歪扭扭的住房，每天除了学习以外还要干一些脏活，但每个小丫头脸上都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因为，这是一个家，一个群体！

看着那一张张笑脸，伍德有时候真的觉得，这大概是自己前半生中做过的……唯一有意义的事。

虽然说是很疯狂的举动。

也是曾经的他，绝对不会做出的举动。

穿越系统的出现，甲铁城世界的经历，真的改变了很多。

如果第一个世界来的是这里，伍德会毫不犹豫的住到中心区，过着平淡而安全的生活。

因为那才是他会做出的选择。

怯懦也罢，自私也好。

曾经的伍德，除了自身从来不会去考虑其他。

或者说，哪怕是初来此地，有了那种经历后，他曾这样想过。

但听着那一声声‘大哥哥小老板’，看着那一张张笑脸，伍德却一再犹豫，最后脑袋一热……莫名其妙的搞成了如今这种局面。

这让伍德不得不感叹，人类的确有‘感性’这种情绪，跟何况他不只是感同身受，而是真正体会到了受诅之子的处境，更加真实、更加的黑暗……

而不在只是冰冷屏幕中的了解。

最近，伍德时长会去想，这个系统会不会就是老天看他不顺眼，派来纠正他的？

摇了摇头，伍德拿着背着黑板，走进了最大的建筑里。

看着下方那密密麻麻的小脑袋，伍德自己都没有察觉，他现在脸上露出的笑容是多么的柔和，这大概是曾经的他，脸上绝对不会出现的表情。

大院中的受诅之子数量已经高达数千，而且还在不断增加当中，让伍德自己来教根本不可能，所以最近开始，都是由那些最先学习的孩子将她们学到的知识，继续往下教。

而伍德则是教育这些小老师，但每周还是会找出时间，将所有的学生都叫到一起，并不是教学，而是交给她们为人的知识。

“眼力好基因的往后面坐坐，昆虫类基因的看各自品种，找一个自己能听到的位置，听力好基因的今天你们也往后坐罢，我也不写什么字……”

进入教室，伍德便开始给这些小鬼调座位。

说是教室……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空场，除了伍德挂上去的黑板，下面就连座椅都没有，一个个小丫头挤做一团，坐在干草上面，一脸期待的看着伍德。

伍德也不在废话，而是直接在背后黑板上写下了两个大字。

——自私！

两个大字占满了整个黑板，哪怕是最后面的小丫头也能够看清。

“谁来告诉我，这两个念什么。”伍德拿着棍子敲了敲黑板。

“我知道，第一个字念‘自’自己的自。”

“那就是自己了！”

“是自私。”

“……”

伍德把手往下压了压，下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有人说对了，这两个字就是自私。”

伍德转过身，神色变得冷漠起来：“也许我今天讲的你们还听不太懂，但我希望你们能够记下来。”

“是。”

“什么叫做自私？”

“不知道！”

“……我没让你们回答，我这是设问句，不要给我插话啊！”伍德嘴角一抽，刚准备说的话，直接被这整齐如一的回答给噎了回去。

崩着的脸都差点没崩住……

“嗯……什么叫做自私？狭义上来说，就是以自我为中心，而广义上来说则是基于个人利益需求做出的行为及反应。”

“打个比方说，就好比如小雅，她那里有一百个苹果，自己一个人吃不了，而你们想要吃；但就算放烂了，小雅也不给你们吃，这就叫自私。”

“伍德哥哥，我会分出去的。”小雅直接站了起来。

“……坐下，这是举例子，我管你会不会分出去，在插话站着听课。”

伍德揉了揉隐隐发痛的额头，果然……这帮小丫头有时候是真烦人。

“这种行为，也许会让你们感到生气，也许会让你们觉得小雅小气，但我现在要告诉你们的是……这种行为没有错，这就是现实。”

“同理而言，我也只会交给你们现实，虽然不想这么说，但你们和其他同龄的孩子不同。我不会去像个真正老师一样去哄你们，教你们天真的幻想，只会告诉你们漆黑无比的现实。”

“而今天要说的就是自私，按照一个叫做威尔逊的人所说：一棵小草同另一棵小草争夺养料，鸟吃虫，猫吃老鼠，一只狗同另一只狗争抢骨头，人吃猪肉，食谷物，这统统是‘自私’的表现。

尽管威尔逊也承认基因既无意识，也无情感。实际上，威尔逊是将任何生物体表现的有利自身、且以损害其它生物体为代价的‘客观行为’统称为‘自私’。”

“而我今天则是从一个商人的角度来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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