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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风景如画。

易萧坐在桥边的柳树下,看着满天的繁星,心中的痛不免又加深了许多。

师兄海星织是否回冬临岛与夫人紫襟仙子团聚了?蓝澈大哥是不是正在蓝家商会上为财务周转的事着急?飞雪茵儿和绵绵这三姑娘一定又不知在哪调皮华丽蜕变,而自己却坐在这里发呆……

师兄、蓝大哥、飞雪、绵绵、蓝六妹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最亲的人,他们虽不是自己的亲兄妹,但每次见到他们都很高兴。记得大哥曾经说过:兄弟的情谊是最真的,而外面总是勾心斗角。当自己兄弟们面对面的开着玩笑,看着越来越成熟的兄弟,心中却不会有一丝的担心,因为兄弟之间不存在背叛。

还记得当初和蓝大哥在塞外的麦地里看着夕阳落山,看着越过夕阳的机肈,那时才是最开心的时候。那时大哥已经十七,他说:我们一定永远是兄弟,兄弟不能互相离弃。那时的他看着大哥坚定的眼神,不由得自己的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

依旧坐在石桥边的栏杆上,易萧的眼泪已经溢出,看着水中的繁星,突然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在一旁疯玩的小子,而是兄弟们中的一人。可是最近自己真的好累好累,私塾先生的责骂说自己不懂国语,气得蓝大哥拿板子砸自己,拿墨泼自己,还有……

想起师尊风前落的厚爱,更让自己觉得使命深重,在落梨那片宁静故土充满他们这群人的欢笑,充满兄弟情谊。

突然,易萧浅淡的笑了,看着自己手中的镯,这镯子,他记得那是师兄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师兄还说:萧,记住,这里有你的兄弟,你的家。易萧看着师兄海星织那双坚毅的双眸,坚定的点了点头。

自己还能回去吗?还能实现当初兄弟们的诺言吗?难道要这一切,终将成为遗憾?

易萧站了起来,月光也随之白亮了起来,一个悠扬的起身,带着对兄弟们道不尽的思念带着对兄弟们数不尽的回忆。

昨日,师兄海星织来信,急招圣剑传人易萧回中原落梨山庄,圣尊有要事相商。

易萧接到中原来信,邀请圣剑传人去正义山庄谋事后,心中有些惆怅,还是舍不得江南美景和江南小巷声色动人的姑娘。

正义山庄乃中原武林第一山庄,号落梨,是江湖上人人敬畏的第一把手,坐落在中都郊外。

江湖,是雷霆般的刀,是闪电般的剑,是一腔永远奔腾的热血,而落梨是侠客的江湖梦。

落梨的庄主为徐谦,少时做过京师学堂的夫子。

落梨幕后还有一位神话级的人物,那就是北溟圣尊风前落。他现今约莫四十来岁,正值身强力健大展弘志之时。他双腿早年时有些残废,总是坐着轮椅由义女陆小泉推着在那一大片一大片梨林下散步。粉色的梨花瓣儿簌簌下落,惬意地落在他们的发丝间、肩头,陆小泉总是在那时静静地吹起玉箫……

风前落容貌清俊,双目温润如莹玉,眉宇间有淡淡的光环,是那种让人细看下去,却有如着迷一般,让人舍不得挪开视线的华采。

秋已渐渐逼近,遥望不远的寒冬,仿佛已看见暗淡的阳光。

初晨,风寒寥峭,弱柳扶风,断桥旁河畔边。江南昔日把酒言欢的朋友正挥手作别,脸上扬溢的微笑却掩盖不了别离的愁绪。

古老幽静的林**上,轻快的骏马风一样疾驰。马背上,易萧立于马上剑眉斜飞入鬓微微蹙起。墨色的眸子里有着浅浅的不羁的神色。仅是随意扫了一眼便策马离去。一美丽少女汀雨绵环抱男子腰间,瞬间的回眸,依稀是婉约的背影与飘扬的长发。这一场景引得驿道上的官员激动不已。

初春的落梨山庄,寒意并未散去。

清晨,海星织负手站在窗边,窗外,远处重重叠叠的山峦之上,还有白雪覆盖。而近处山庄内湖畔的杨柳,则抽出几枝新芽,嫩绿的枝柳在风中摇摆,煞是迷人。

停在柳条上的几只新燕突然腾空,海星织侧耳一听,喃喃道:“好马,好马,就是别踏坏了我新种的雏菊。”

海星织记得,多年前的落梨山庄,景色和如今,并无多大的区别。

不过是,如今故人又重来!

易萧的父母在战乱时离别,遂从小便跟着游侠四处流浪,自那次被狼族密谋刺杀青国后主风前落事端过去,风前落怜其为师妹晴然爱子,没有怪及,并把他点化成入室弟子,他便视师父风前落如同自己的父亲。而另一位师弟蓝澈,则是在十五岁那年由江南蓝家双老求高人引荐拜入师门的。海星织记得,易萧拜入师门时,师父眼神中闪过的那抹复杂的神色。

那年,他们十七岁,师父带着他们走进落梨,在此小住。

那时,年少的易萧与同样年少的海星织站在落梨的雪之涯上,脚下是层层的云朵,翻涌不息。

易萧望着远方,道:“师哥,我听闻,侠以武犯禁。”

“我却听闻,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看来……我们注定分道扬镳?”

“当展翅飞翔之际,你已经无法回头。”

脚下的云朵,翻涌得,似乎更是厉害了。

注定分道扬镳的,注定无法回头的。师父说:“海,你与萧儿皆是百年不遇的奇才,不仅仅只是在武功之上。”

可是师父,若是在武功之上,师弟,怕是胜过我的吧?所以你把《听松指法》交给我时,特意嘱咐,好好珍藏,不可让他人夺走。这个他人,是师弟?

如今,真正的奇才已经展翅飞翔了,他不会回头,我亦不会让他回头。

注定,分道扬镳啊……

落梨别院,六角亭畔。

海星织轻叹:“易萧,五年了啊,你终于回到落梨了。”

五年了,易萧用了五年的时间,清除了太多高手,同时也用了五年的时间,明白了除侠的艰巨性,他和先父都明白“侠以武犯禁”,但也常常有一个声音在耳畔回响,告诉他“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是师父,还是师兄,他分不清。

然而,所有的侠,并不都是大侠!可也不是所有的侠,都能清除的。除侠不似杀敌军,除侠之时,对百姓如何交代?

海星织沉默,过了许久,方对易萧道:“易兄,你可想去看看师父?”

“师父?当日,让我拜入师门时,师父怕是已经知道我的目的,师父他……何苦?”

“狼族子嗣众多,自是放心让你潜入我派,而我,只有一个师父,我的父亲。”声音中,带着悲凉。

“可你最终还是没杀了我。”他笑了笑。

“我也没有几个师弟。”这回是无奈。

“是只有两个师弟。还是这个师弟,能助你完成那个梦?”

海星织浅笑,取出《听松指法》,“看来,师父多虑了,你并无威胁。”

易萧取过秘籍,运起内功,将之粉碎。亦笑:“师哥,你对我,也构不成威胁。”

易萧站在高台之上,望着脚下数以百计的武林侠士,嘴角轻扬。

这算是殊途同归吗?

从此,朝廷和武林,再不相干。我不乱朝政,你亦不管武林恩怨。

……

夜晚,飞刀盟少爷落轻寒悄悄来到落梨,与海和易相会。

在梨林盛景下,徐徐晚风浮动着他们的长发,风逸飘扬。

夜半,飞雪耍性子来落梨别院找哥哥们闹事,凑热闹。她穿着露肩雪羽裙,裙尾很短,肩上及修长白嫩的大腿上露出了雪白晶莹的肤色,轻轻一捏便可渗出水来。轻柔的羽毛包裹着她小小的身体,像一只欲展翅高飞的白天鹅。

轻寒穿着风流不羁的一抹青衣,左耳吊着一个大耳坠,一副怪癖打扮。

说说闹闹着,轻寒只一句玩笑,说:“你还真像个鸟人!”飞雪便跟他杠上了,并打了起来。

飞雪犟嘴道:“你这死不厚道的小屁孩儿,敢跟你姐姐较真,看姐姐怎么教训你。”

轻寒不羁说道:“再闹,就把你的裙子一片片割下来,把你变成骆驼鸟。”雪飞旋上空,不料,真被飞刀所袭衣角,飞羽缤纷。

海星织说:“萧,去把她抱下来吧!”易萧施展轻功,抱住她的时候,只觉她体寒如冰,不想多问。

就在他们身体接触的那一刻,千里飞雪心中由产生那一点的厌恶到渐渐接受再到由衷欢喜。她知自己体寒如冰,普通人根本无法碰及,但他究竟是谁,为什么能不惧她的体寒,或许只有海星织明白。

就在弹指一挥间,雪和易萧就那样在上空拥抱着旋转而下,时间隐约静止,或长或短,仿佛一场梦幻旅行。

一块玉掉落在青草丛中,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地”字,闪着盈盈夺目的亮光。

千里飞雪鬼灵精怪的眼神瞧见了,伸手去捡。易萧也注意到了,道:“这是我母亲家传之物,请还我。”

飞雪骄纵非常,“我要是不给呢?”后才娓娓道来:“我的母亲也传了一块给我,是纯白色的,没有一丝瑕疵,不像你的有刻字。但不知这代表什么。”

这时,落轻寒轻跑过来,道:“你们还在这儿愣着干吗?海叫我们过去呢!”忽而,他注意到了他们手中的玉,似曾相识,于是道:“这东西我好像在哪见过,对,洛辰,我表哥,好像有一块,似乎是银色的。”

汀雨绵因一个人睡不着,闷得慌,独自穿过梨花林来到了凉亭里。只见凉亭里端坐着一位深蓝色袍子的正装男人。

汀雨绵最大的兴趣就是与帅哥搭讪,见此人的侧影十分温润秀美,不由得心中冒出一丝邪恶的思绪。吐了吐舌头,顶头从凉亭里冒了出来,“哥哥,您是哪位啊?为何我从未见过?”

“这位就是易弟心中最美丽的妹妹汀雨小妹吧?”海星织望着她的活泼娇滴身影,脸色极其祥和,侃侃说道:“汀雨小妹可好?也睡不着啊?四处晃着呢!”

“呃,我……很好,是啊!睡不着,”汀雨绵心中一惊,咦,她还没说她是谁,这么哥哥好生奇怪,怎么就知道她的名字了?于是脱口问道:“哥哥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

海星织笑道,那笑容宴宴,说不尽的风流,“我自会一点看家本领,况且汀雨小妹的大名就有耳闻,是人怎会不知?”

“哦,那您让我也猜猜,您的尊姓大名。”汀雨绵耷拉着脑袋,左想右想,还是猜不透。

海星织笑了,只细细说道:“汀雨小妹,可否让我握握你的小手。”汀雨绵又一惊,这哥哥怎么刚见面就想占人家便宜,于是翘起了圆嘟嘟的小嘴唇。

“小妹别误会,我想为你把把脉。”海星织有些神秘地说。

好吧,看这哥哥也不是坏人,就让他摸摸吧。于是娇滴滴地伸出小手。

“错了,是右手。”海星织不耐其烦地说道。汀雨绵换了一只手伸出,海星织便即刻为她把脉,突然,海星织手指上魔光点点闪烁,并立即席卷全身,并笼罩了汀雨绵的娇小身躯,汀雨绵见状有些紧张,只听海星织吩咐:“别动,我正施展法力,为你打通了七经八脉。”瞬间,汀雨绵感觉身体内有火焰在燃烧,但不一会儿这种感觉便转变为清凉舒适。

不一会儿,海星织放开她,问道:“感觉可好?”

汀雨绵不解:“哥哥为什么这么做啊?”

海星织又是十分神秘的模样说道:“汀雨长大了自会知道,这个送给你。”海星织从口袋里取出一串碧绿色的项坠,递给汀雨绵。

汀雨绵双手把它捧在手心,感觉这绿叶片串成的项坠冰凉凉的,还有一定重量呢!只听海星织解释说道:“这叫冰玉叶,产自极北冰渊之下的深海泥沙中,你戴上它,试试感觉怎样?”于是帮汀雨绵系在脖颈之上。

汀雨绵数了一下,冰玉叶上总共有七片绿叶子,大小不一,戴在脖子上,十分清凉,在夜晚,这些绿叶子发出绿宝石一样的光芒,十分晶莹剔透,想必美妙极了,于是夸道:“真是妙物!哥哥真要送给我?”

海星织笑道:“都给小妹戴上了,难道还取下来不成?”

汀雨绵咧嘴一笑,心想这位哥哥的为人真是极好,性情比萧萧哥哥那是几百个好,温润有理,言谈大度,于是笑着说道:“汀雨就谢谢哥哥,这礼物我就收下了。对了,还没问哥哥的名字呢?”

海星织见汀雨收到自己的礼物,很是高兴,兴奋溢于言表,本还担心这小妮子不会收陌生人的礼物呢,这下可放心了,于是介绍自己说道:“我叫海星织,你萧萧哥哥的师兄。”

“哦哦……原来是海哥哥!”她低下脑袋,不知心中想了什么不该想的,忽而脑袋发热地问了一句:“海哥哥送的定情信物么?”这一句彻底把海星织晕死,连刚喝的茶都被呛得喷了出来,“怎么……会,哥哥我已经有夫人了。”

汀雨绵一边默默自哀,一边摇头,口中念叨:“那就好,那就好……”

天边的晨曦还是昏暗,弥漫在耳旁的空气也是夏日里难得的微凉。尽管姗最喜欢的梨花就怒放在面前,但她还是无力地打了一个哈欠,重新回到自己的床上。

“喵——”嘎吱一响,她的小黑猫窜过窗梁,不知又到哪里去闹。她轻穿一件薄纱,便去追她的猫。

中原盛夏的梨林里水雾缭绕,一葛衫男子走着走着,便听到一阵悠扬绝妙的笛声。笛声犹如是江南美景的水墨丹青,亦如一盅雨前清茗——其清香沁人心脾。洛辰寻笛声而去,只见小泉在一树梨花下抚笛而吹。见他来此,亦放下奏乐,神情淡然。

“你是…”

小泉一声不作多说,“我姓陆。”

“陆小姐可是落梨的人。”

“落梨乃吾故里。”

“姑娘可曾认识我在落梨的故人徐姗姗?”

陆小泉道:“姗姗是吾妹。”

洛辰告别了陆小泉,去山庄拜见徐庄主等人。之前,他便想去看看姗姗,只见姗姗爬上了一颗大树,很危险的样子,树上有一只野猫,正张牙舞爪地叫着。他笑道:“姗姗,怎么爬那上面去了?”姗姗娇嗔道:“你还好笑呢,我都下不来了。”

洛辰道:“要是我送你下来,你请我什么?”

姗姗道:“你先放我下来再说。”

徐姗姗是徐庄主独女,华衣香车,应有尽有。

夜半。远方寺庙里的钟声传来,悠扬润耳。菲儿和易萧往梨树小径上走着,忽见不远处凉亭里有人,似乎是蓝衣飘逸的海哥哥,于是走近。

“海哥哥,你在这做什么?”菲儿见到汀雨绵和海星织真谈的投合,忙打岔问道。

“菲儿姐姐,萧萧哥哥,你们来的正是时候,海哥哥跟我说冬临岛的事呢!”汀雨绵不忘拿海星织给她的法宝冰玉叶炫耀,她用手托起颈上的冰玉叶,说道:“瞧,海哥哥还送给我了一件项坠法宝,好看吧!”

“额。”千里飞雪有些不解地望着海星织。易萧却说:“小妹啊,无功不受禄,你怎么可以随便拿人家的宝物?”

“啊!萧萧哥哥,这是海哥哥特意从海城带回来送给我的呀!我怎么好意思负了他这番心思?”汀雨绵嘟囔着嘴巴,不满意易萧的话。

“你这丫头啊!”易萧真拿她没办法。只见海星织笑了笑,表情平顺,说道:“易,你就别为难汀雨了,这的确是我特意从深海采取回来的七片冰玉叶,为的就是送给汀雨小妹。”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我是误会小妹了。”易萧逗乐地朝汀雨绵笑笑,只见汀雨绵掠过身去,不去理他。

前些日子,菲儿和海星织是一同从冬临岛出发来到落梨。

菲儿是狼族雪公主,与狼族最英俊的小王子狼.破军有数缕姻缘。记得那是一个寂静的日子,她还是个十来岁小姑娘,随着师傅长途跋涉来至雪域高原。只因王子说了一句我喜欢她,她便享有狼族皇室所有待遇。可是如今,她却摸不透破军的心,他们之间的关系也随之恶化。飞雪想,早就听闻落梨山庄风景秀丽,楼宇建筑气势磅礴,不去和海一去,也算赏景解忧。

“海哥哥,如果你曾记得我,请把我的思念带给胤。”在青竹叶上,留下这样平静的字句,倩宁便尾随千里飞雪去中都。倩宁来至海域国度,孩童时期便入住竹心小湖,在白狼.旋凤的培育下,成为了一名顶级的女杀手、刺客。

忆中都情深,她见到了今后让她永远无法忘记的男人。她不想帮谁,只做看客,如果在混战中,他活下来了,那她便要他死于她的剑下。刺杀,是一种高级的手法。

雪域青山照水,霞光披着宁静的雪山之顶,云过蓝天。

前日,易萧一路奔腾从江南来到落梨,昨日见过师兄海星织后,今日庄主徐谦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徐庄主可霭可亲,心慈面善,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江湖前辈。他膝下只有一女,名珊,许配洛家辰少。

汀雨绵一路同他来此,奔波劳累,他安抚她睡觉,她的睡脸清甜而淡雅,在他心里吹着徐徐晚风的温柔。他轻拽好她的被角,便同庄主来议事。

庄主秘密坦露,庄中许多高手都中了江南第一帮派飞刀盟的毒,若不尽快解除,必会对中原武林造成重大伤亡。

易萧问:“可有解法。”

徐谦说:“那便是去仙岛寻药。”

易萧道:“庄主可否引我去见师傅?”

徐谦抚须笑道:“我正有此意,后主已在此等候多时。”

落梨山庄真正的主宰人是风前落和他的义女陆小泉。风前落乃附庸风雅之人,琴弹奏得十分微妙,走至不远处,易萧便听到一阵阵悠扬的琴声。青竹为栏,帘幔为帐,古雅香炉,袅袅沁静之香,竟似能压倒满园的酒肉之气,让人的心因之明亮起来。

在雅舍内,一张青竹琴案,一张古琴。易萧见到了风前落,他一袭白衣,长身而坐,静然抚琴,对外事充耳不闻。一副翩翩玉容,看不出年纪,只是方可见须发中掺杂微白。风前落道:“萧儿,你终于回来了。”

易萧方听他意味深长地说来:“想起你的母亲,我不甚愧汗。当我第一次听到晴然这个名字的时候,我便想到幻雪城难得一见的晴天,及阳光里,雾霭沉沉中,那若隐若现挺拔的楼宇。她曾说过,她会许给晴天。晴天的样子,真的好灿烂,好美,仿若微笑着婉容的她。而我知道她是我久别重逢的妹妹。

我是风之国的王子,从小被送去冬临学习。冬临,武林之最,天下之尊。我深得大家信任及师傅看重。我想我会继承冬临尊主之位,而不想雷卓旭会横插一刀。

风之国便是后来的青国,我终是离开了青国,而不知何月,青国灭了雪国,成了六国中最强实力的国度……”

听风前落娓娓道来,易萧心中不禁有些惆怅:圣尊如此喜爱自己的母亲,为何不给亲母幸福呢?这似乎真是一个大笑话。

他不知道父亲是一个怎样的人,但他如今已踏平三界浑浊之气,并一统三界,登上云霄宝座,深受七界敬爱,那一定是一个英雄吧!只是辜负了亲母之爱。

秋寒深重,夜薄如幕,一蓝衣女子端盘而来。一根指细额长的青竹将她轻垂耳边的长发盘旋成髻,闲散的发丝零散垂着,却又由几根粗布系着。

她推门而入,撞见易萧的眼神,微微一凛,便立即敛容,神态自若。这是他离别江南又在落梨初逢她时的情景。她为他泡上热气腾腾的龙井,递到他手中。他感觉到她功力十分深厚,递茶也携夹着内力。他断定,他的内力没有她强。

一颗水滴溅出,滴在他的脸上。他装作若无其事,接了杯子。小泉走后,易萧才问:“庄主也邀请了江南女侠客。”

风前落微微颔首:“她是我们落梨山庄的大小姐,也是我的义女陆小泉,你的师姐,你们见过面的。”

梨花尽处是疏影。

回楼阁厢房之际,易萧见到陆小泉和一位男子的隐秘对话。那似乎是师兄海星织,站在梧桐树繁盛的树影里,不见其面容,身型却是圣域普通男人不及的高大宽阔。

只听陆小泉说,飞儿(千里飞雪,易萧不知为其龙凤胎妹妹)既然想代替我去冬临,那自然再好不过,可是路途遥远又人心不平,她很难扫除阻碍。

暗处男子的穿着极尽雍容华贵,气质不像是普通人家出生。他神情肃然,嚅嚅而语,“菲儿天性善良,只不过秉性骄纵,去冬临寻药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声音谦逊深沉,稳重有礼。

易萧心想,刚刚庄主有提到飞刀盟下毒毒害落梨三百勇士,他想此去仙岛寻药不会让他陪传说中的江湖女怪侠赏玉菲儿去吧?在他生命中有两三天时光,赏玉姑娘一直陪他聊天喝酒,游手好闲。现在想想,真是头大。

雍容蓝色锦装男子走后,只见陆小泉慢慢脱下自己的衣服,那完美无瑕的身体完全暴露在易萧的眼睛下,然后她走进了锦阁旁的凝泉玉池。突然下起了小雨,她用手浇洒着雨水,轻声吟唱起美妙的曲调,在寂静的花园中,合着汩汩泉水,更觉动听。

夜风吹来,林木花草的清香之中,还有一种奇异的幽香,冰冰凉,清幽扑鼻,与她口中的歌声相似。

泉水中的女子长发飞扬,雪白一身,那浮凸有致的胴体映衬着闪烁不定的水光,在周围刚硬挺直的树林从中、柔和淡雅的星光之下,仿佛来至星空的女神。

易萧虽然也曾经见过裸体女子,但眼前之人却是他朝思暮想、于内心深处牵挂惦念的女子。小泉在他心中圣洁美好,决计不能亵渎。这一瞥之下热血沸腾,心跳如狂,喉咙之中似有烈火焚烧,连忙咬住薄唇,将头别转开去,心中却蓦地起了羞惭自责之意。他的眼睛甚好,已无法将这一幕从他脑海抹去。

不知不觉易萧的身体向后退了一步,一下子踩在了一个树枝上。只听“咯吱”一声,那树枝变断为两节。

“谁在那?”小泉警觉的声音传来,玉颈转动,四下探看。

“是我。”易萧走了过来,小泉在水中抱胸而立。只见她已穿好衣服,黑发飘舞,衣裙缦系,酥/胸欺霜甚雪,湛蓝的裙角在夜风中起伏不定,莹白修长的大腿若隐若现。她冰冷似雪,傲然挺立,对他说:“易少侠,你怎么可以私闯民宅?”

易萧摸摸脑袋,羞涩非常:“冰姐姐,真不好意思,对不起,我太冒犯了,原来是小姐的宁泉玉阁。”

小泉笑了:“这么大了,还是傻小子脾气。”

她柳眉斜挑,一双杏眼清澈动人,尖尖的瓜子脸上满是盈盈笑意。不知为何,突然易萧紧紧拥住她,面容有些憔悴。

“冰儿,我真想跟你远走高飞,离开所有是是非非。”

“我何尝不想。”陆小泉垂目说:“我累了,先去歇息了,你也早点睡吧。”低头垂发间,似有满腹心事。

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脱下深蓝翡翠衣,令他终生难忘。

易萧回到寝楼,见汀雨绵还在睡,且睡得很香,心下便宽阔了。

……

那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无数的雪白的圆柱,柱子上雕刻着许许多多不知名的奇怪的音符、图文,晕照在一片如花卉般美丽光芒中。

柱子中间有一座雾气腾腾的小池。

左岸,白色环形阶梯一层一层环绕,角落里,熟睡着一个身穿米白色花朵长裙的少女。她的表情,像涟漪那么透明美丽,唇色淡红如水,轻笑嫣然。是绵绵。她已在此沉睡了无数年,也等了他无数年。

池水翻滚着,白沙惊涛,卷起了一个海螺。

晨曦下的少女,听着溪水海螺悠扬的旋律。

这时,从远处熹微的阶梯处,走出一个身着白纱袍的男子。他走过来,轻轻唤着汀雨绵的名字。

“夕,醒醒;夕,醒醒啦。”

“易萧,你在哪?绵绵好想你。”汀雨绵微微睁开眼睛,吓了一跳:“这是哪?我不是回家了吗?我的爸爸呢?”

男孩说:“海峻叔叔见你还未醒,昨天便离开了瑶池神殿,今天是你我的婚礼,亲爱的,你该独立自主些。”说着,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汀雨绵挣脱了一下,说道:“可是我不认识你呀。”

“忘了介绍,我叫苻兮,是这里的王子。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夕绵公主。”

我是云,你是雨。云雨之欢,呵呵!雨王子和云公主的爱情一直在上演。身为水瓶公主的绵绵了却了胤王子的爱,终于又回到了希腊池边,遇见送花的他。

音乐响起,她换上了云朵一样美丽的婚纱,在希腊池边鞠躬对王子说:“在此之前,请让我独舞一曲,拒绝回忆。”

因为你的一无所有,我倾尽所有

花开无声,落叶无根

你的眷恋伴随我成长与兮

苻兮,苻兮,我的王子

……

窗外,谁在弹奏一曲[一夜梨花付烟云]。

有一位公主住在美丽的城堡里,她的长发一直没有修剪,很长很长,可以绕她的小城堡一圈。

她的父亲是希腊的一位小国王,赐福于希腊圣地金池瀑布。

从她懂事起,她就没有离开过父亲给予居住的城堡,那个城堡建立在郊外的一座小山丘上,一到初夏,漫山遍野的金玲花便开遍了城堡四周。屋子里都是花香噗噗的味道,很甜很甜。

她有美味的糕点师为她准备每日的餐点,她喜欢吃金橙橙的橘子喜欢喝清凉可口加冰块的橙汁。

有一天,暴风雨后,她的心情突然非常的郁闷,她觉得每天呆在城堡里非常乏味,于是想偷偷跑出城堡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鬼灵精怪的夕乐公主一下子就想出了一个非常实际又好用的方法,她觉得她得长发实在太漂亮了,她可以借用美丽的长发下城堡,离开这里。她把头发整理好,走到了窗户铁栏边,轻轻把绕成几圈的头发一圈一圈放下去。然后她就离开了城堡,然后把头发一圈圈盘好在身后用一根树枝插好。

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她非常开心,一路小奔带跑着离开小山丘,去繁华热闹的市区。在路上,她看到了一只受伤的躺在枯枝败叶里的小鸟,正哀鸣吟叫,夕乐小心翼翼捧着小鸟为它感到伤心,她来到溪水边,喂小鸟喝了一滴清水,然后小鸟便扇着翅膀飞起来了。

夕乐继续往父亲所在的国城市区走去,不一会儿,她来到了临近市区的金山瀑布,那里风景秀丽,好美好美!单纯可爱的夕乐开始向美丽的瀑布许愿,第一个愿望是希望这里的居民平平安安度过每个春夏。

然后夕乐带着美好的愿望继续朝前走着,她看到了市区上热闹的人群,甚至听到了美妙的音乐,像是交杂着风琴与索拉的和声。

她满怀期待地走近,坐在了最近的一个希腊池边。池中的水那么清澈,仿佛有无数鱼灵在嬉戏。清澈见底的池里有旅人投下的金色硬币,在阳光下亮闪闪的,那么耀眼。她轻轻抬头,看见远处有一个大男孩在一株枝叶阔胜的橡树下拉风琴,他的琴声多么的动人心弦,像是宇宙来的天乐。

那个男孩子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存在,目光熹微,好似朝她这边望过来,她看到了他憨厚的脸颊和敦挺的鼻子,甚至带笑的眼角。

回到父亲的宫殿,父亲并没有因此而责骂她,而是吩咐下去,为公主参加城内一年一度的假面舞会做准备。紧接着,她沐浴更衣,穿上了美丽的公主礼服,那是金橙橙的裙子,红色精致的绞花边,还有漂亮的鹅毛帽。

午夜,舞会开始,她推开大殿之门,隐身来到舞殿中央,寻找美丽的舞伴。跳了几支舞,兴致犹未尽。当第三支舞开始,他突然被一只美丽的手臂圈住,这让她有些惊心动魄的感觉,却不知什么原因。

夕乐问:“你的面具为什么左右两边不同的颜色?”

王子说:“因为这是双子星面具。”

舞会结束,这位陌生的舞伴悄悄在她耳旁说了一句,可爱的木棉花小姐,我会再来找你。

过转几天,夕乐又回到了她自己的小城堡,每天发着呆,和餐点作斗争。直到那天,他听到城堡下有动静,原来是一位王子捧着大束大束的木棉花来向她求爱。

夕乐听到王子的呼喊,走出凉台靠着栏杆,含蓄带笑望着城堡下捧花的他,只见他憨憨厚厚的模样,却是异常的清俊有加,她心中一乐,原来假面舞会的王子就是希腊池边遇见的抚琴少年。

连续两三天,他都在城堡下捧花来看她,只为逗她一笑。直到夕乐心中起了想见他的急切的心念,于是夕乐又用以前的办法,把长发一圈圈放下去,让王子顺着他的长发爬上来……

也许放弃想你,才能靠近你身边。不再见你,你才会慢慢把我记起。音乐慢慢氤氲,汀雨草的香气四溢。

我要试着离开你,不要再想你,虽然这并不是我本意。绵的泪水在天真里沉沦,以为萧会说什么,才会离开她,而他只是转过身去,不再见她。曾经说过他会永远爱她,也许承诺不过因为没把握。只要你记得我,在梦中,请抱我再紧些。

回忆里爱情的香气,我以为不露痕迹思念却满溢,或许这代表了我的心。

当我遇到萧萧哥哥的那一刻,爱情的小情绪满天飞,我好期待青春美好爱情的懵懂哦!

第二天,一觉起来,梦醒无痕,泪湿于枕,绵绵又像往常一样,不记得关于她与他还有他的所有了。

清晨。落梨山庄,朱雀大道。

“大家快来啊!大家快来啊!”

“落梨山庄开擂台赛了——”

“这是今年甲午一年一度的擂台赛——”

“传说大小姐会出现呢——”

“大小姐可是落梨山庄钦定的继承人啊——”

“这可是最后一场选拔江湖人士的擂台赛啊!精彩不容错过——”

清晨山庄下敲锣打鼓闹成一片,易萧寻着锣鼓声去瞧看,原来是山下打起了擂台。

这是山庄年末最后一次聘用江湖侠士的擂台赛,场面非常宏伟壮观。飞儿男装打扮,一跃而上,功夫十分利索,几番下来,都是第一。有无数人“耶耶”叫吆着,下来,下来,谁家的女孩,这样武功高强。

“在下李小漫,承蒙各位厚爱。”菲儿收剑道。

各路青年好汉皆单膝跪地:“参见大小姐。”

因为千里飞雪随海星织入驻落梨山庄以来,一直是以李小漫的身份,因为海星织与李小漫以兄妹相称,又因海星织是风前落之子,故山庄人都称飞儿为大小姐。但李小漫素来以纱巾蒙面出现在众人面前,故大家并不知道她的真容,今日见她女扮男装上擂台,得见真容,果然不同凡响,气质逼人。

易萧也来擂台凑了热闹,见菲儿一身紫色锦装,十分飒爽,并没有揭穿她的狼族身份,而是打趣说道:“小漫姑娘果然武功高强,女中豪杰,易某自愧不如,若不现在趁着雅兴,咱们去清潭峰饮几杯可好?”

千里飞雪在落梨又遇易萧,显然十分高兴,大大咧咧地笑道:“易大哥若不嫌弃,飞儿故当相陪。”

易萧唇角闪烁点点微笑:“自是不嫌弃,有美女相伴,再好不过。”

于是两人饮酒夜话,已是半夜。飞雪因疲倦,回到了自己的小阁睡去。

清潭峰之巅。明月当空。

易萧久久伫立,他凝望着远处的皑皑雪山,目光里流露出一丝丝的孤傲。

长风呼啸,易萧黑衣上的绑带在这风中猎猎飞舞,一股凛然之气瞬间从男子的身上迸发出来。

他目光炯炯地望着远方,手里却多了一个酒壶,“砰”的一声,易萧拔掉了塞子,举起那酒壶来,昂首狂饮,脖子上的喉结不断蠕动,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爽!”易萧抹了抹嘴,似乎意犹未尽。

“嘿嘿,这‘上清饮’也可这般喝得?”这时易萧的身后响起了一个淡雅绝尘的白衣中年男子的声音。

“喝酒就应该随性,这样才能尽兴。”易萧说罢,掌心暗运内力,轻拍酒壶,只见一股清酒从壶口喷涌而出,化作一条长长的水箭直奔身后的男子而去。那身后的白衣男子单掌在空中虚晃,作了一个引字诀,那长长的水箭刚到近前,便变得柔媚无骨,顺着掌势,在空中如蛟龙般盘旋了起来,盘旋了几周后,顺势,缓缓落入了口中。那白衣男子顿觉一股清凉之气从口蔓延的五脏六腑,直至全身,清爽无比!

“好酒,萧儿,这‘上清饮’不愧为仙露琼浆,真是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尝啊。”风前落依然对这上清饮赞不绝口。

“那多亏师傅的月清泉酿出的好酒。”黑衣男子道。

“萧儿,你的‘‘轩辕剑鼎’看来已经练得差不多了,没枉费为师的一番栽培啊。”风前落温润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微笑,随即便消失了。

“啊,哈哈,师父,咱逍遥派的功夫我都练得差不多了,您看能不能再传授点新的东西啊?”易萧笑嘻嘻地挠着头问道。

“哼!你以为自己学的都差不多了么?”风前落袍袖向后一甩,易萧顿觉一股寒风而至,急急向一侧躲闪,可是这股寒风来势极快,易萧还没来得及移动,便被甩在了身后的巨石上。

“哎呦,师父,您能不能不这样喜怒无常啊,我只是说说而已呀,哎呦……”易萧知道师父只是在试探自己,并未真的发力,要不然,他早已一命呜呼了,不过就算没有真的发力,这一摔,也把易萧摔的够呛,坐在地上“哎呦”不止。

“我风前落纵横江湖几十载,这寒月流即便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也没有几个人接的了我几招,萧儿,你可觉得这功夫霸道?”风前落转过身,双目盯着易萧,不怒自威,令易萧觉得很不舒服,“当然,师父,我知道你这是在试探我的功底,并未发力,要不然我早就挂了,霸道,当然霸道!”

“你,只说对了一半,这寒月流固然霸道,我也并未使出全力,但是,并不是我不想,是我办不到!”说道这里,白袍男子的双眸中似乎闪过了一丝怒火。

“师父,你办不到的事情?”易萧跟随师父习武多年,师父武功高深莫测,这二十年来,似乎没有师父办不到的事情,所以,此时,他的脸上流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寒月流,我并没有修炼到最高层,若是修炼到最高层,一经使出,万流齐发,充斥于天地间,纵使敌人有三头六臂,也无法逃脱这寒月流的攻击!”桀骜的神情再次在白袍男子的脸上显现!

“师父,那为什么修炼不到最高层呢?”易萧显然也意识到了主要问题所在。

只听“啪”的一声,易萧袖中甩出一块碧绿之物,那物体径直向风前落飞去,风前落下意识地用手接住,只觉得一股凉意从掌心传来,直透心脾。他摊开掌心,定睛一看,只见一块精美的半月形玉佩展现在眼前,只见这玉佩碧绿青翠,呈半月之形,纹路清晰,做工古朴,巧夺天工,玉中隐隐有青光流转,一看便不是俗物。

“师父,给我,这是块宝玉啊,我父母留给我的宝贝啊。”易萧接过玉,拿在手里仔细把玩着这块玉。

“你不想听听这块玉的来历么?”白袍男子道。

“师父,想必这玉来历肯定也非同一般!”易萧露出了愿闻其详的神态。

白袍男子微微点头,道:“五百年前,金族金石圣手萧鼎天于昆仑之巅偶得一块玉石,此玉在山巅汲取月之精华,久而久之,便有了有了灵性,其中更蕴含惊天地,泣鬼神般的威力。萧鼎天以巧夺造化之工,将其打造成旷世奇宝——寒月璧。这寒月璧依旧威力无穷,既可以助人修炼内功,以达到不可思议的境界,又可以益寿延年,延续人的性命。每每到了月圆之夜,这块玉璧便会释放出巨大的能量,与明月相辉映。萧鼎天无心修炼武功,靠此璧活了200年才仙逝,临死前,他怕寒月璧威力太大,如果被有狼子野心的人得到,恐怕会利用它为祸苍生。于是他将玉璧一分为十七块,打造成十七块月玦,分散于天涯,以减小玉璧的威力。十七块块月玦虽然也具有一定的能量,但是如果不能合璧,那么威力便大打折扣,发挥不出毁天灭地的作用。萧鼎天以为这样便会天下太平,随后噩然长逝。没想到,这却埋下了巨大的祸患,天下从此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上至王侯将相,下至武林枭雄,乃至贩夫走卒,无人不想争夺这十七块月玦,企图利用它的威力,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死在这十七块月玦下的人不计其数……”

清潭峰之巅。遂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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