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关外雪 第二十一章 女扮男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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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二娘和高小虫相互望望，心中都是惊疑不定。

白二娘惊呼一声，倒向高小虫怀里，高小虫伸手揽住她，叹了口气，微笑道：“看来那人和我一样，知道你烤的肉好吃，杀人之余，还不忘取走了烤肉，可见你做的白氏烤肉那是相当地不错。只是可惜了，我还没吃饱，就被别人连锅端了，真是可惜。”

白二娘抿嘴一笑，瞟了高小虫一眼，娇笑道：“活该，谁叫你不好好吃来着，这下子只好喝西北风了。”

高小虫微微一笑，叹了口气。

白二娘靠在高小虫怀里，身子柔若无骨，呼吸轻柔幽香，定定望着高小虫，眼睛里如欲滴出水来，咬着嘴唇，小声道：“烤肉没有了，如果你还想吃，只有烤肉的人了，你想不想吃？”

高小虫忽然觉得呼吸急促，全身发热，白二娘脚下一软，倒在高小虫怀里，闭上了眼睛，仰起了脸，樱唇微张，吐气如兰。

高小虫不由自主伸手搂住了白二娘，低头向她唇上吻去。四唇甫接，白二娘呻吟一声，搂紧了高小虫，高小虫脚下一滑，两人倒在了雪地里。

忽听一声冷笑传来，两人都是一惊，高小虫身子一紧，探手抓起地上一支箭，随手甩出，只听一声惊呼，远处雪地里钻出一个人来，只见他头发上插着一支箭，手里拿着一块烤肉，满嘴流油，脸上满是惊骇之色。

高小虫一跃而起，冷冷道：“看够了么？”

那人摇摇头，嘻嘻笑道：“没有。这么精彩的好戏才刚刚开幕，这么快就结束了，真是可惜了。”说着话，眼睛笑嘻嘻瞟着白二娘看。正是那个装死的老者。

白二娘裹紧了身上衣服，脸上似乎闪过一丝红色，怒道：“呸，不要脸，一把年纪，老不正经！”

那人伸手拔下头发上插着的箭，随手丢在地上，嘻嘻笑道：“你们做得，我便看得，怎么能怪得了我？”

白二娘哼道：“你偷我们的烤肉，还偷看我们......，偷吃偷看，真是不要脸之至！”

那人冷笑道：“你偷人偷吃，我偷肉偷吃，咱俩到底是谁不要脸？”

高小虫淡淡道：“你不是偷了那个东西跑了么，为什么还在这里？”

白二娘怒道：“好啊，原来是个惯偷，偷东西上瘾！”

那人啃了一口烤肉，嘻笑道：“非也，非也，那东西本来就是我的，我只是物归原主，如何说得上一个'偷'字？”

高小虫点点头，沉声道：“这话倒也不错，你拿回你的东西我可以不管，可是你杀了人，我却不能不管！”身子一晃，倏忽到了那人眼前。那人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高小虫一把抓住，丢在火堆旁，手中烤肉掉在地上。

那人一骨碌翻身爬起来，嗔道：“臭小子，你做什么，你就不能斯文点，看把我的烤肉弄脏了，还怎么吃？你赔我！”

高小虫跃身而回，冷冷盯着他，沉声道：“说，为什么杀了路旷达？”

那人看到高小虫冷冰冰的目光，心头一寒，不由自主退后一步，急忙摆手道：“不是我，不是我杀的他，你不要冤枉好人！”

白二娘冷笑道：“你是好人？呸，獐头鼠目，一看就不是好人！”

那人怒道：“我不是好人，我獐头鼠目，你妖里妖气，一身狐媚，你又是什么好人？”

高小虫淡淡道：“你说路旷达不是你杀的，那又是谁？”

那人冷笑一声，盯着高小虫，冷冷道：“这里少了一个人，难道你没发现么？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就是个傻子，没脑子的棒槌！”

高小虫脸色一变，冷冷道：“你是说那个马明雄杀了路旷达？”

那人一愣，失声道：“原来你早就知道，那你干嘛还冤枉我？”

高小虫沉着脸，不说话。

那人叹口气，沉声道：“我也没想到那个马明雄竟然会忽然对他们盟主出手，可怜路旷达至死都想不到自己的手下怎么会忽然对他出手，真是可怜！”

高小虫抬头望天，若有所思。

那人盯着高小虫，叹了口气，淡淡道：“你被别人冤枉，现在又冤枉我，咱俩可算是一对苦命鸳鸯......”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不妥，急忙住口，脸上似乎红了一下。

白二娘心念一动，忽然欺身上前，伸手向那人抓去，那人侧身躲过，伸臂一格，喝道：“你竟敢偷袭！”

白二娘冷笑一声，一掌拍下，那人一拳捣出，直击白二娘掌心，白二娘飘身后退，那人踏上一步，如影随形，变拳为爪，向白二娘抓去。

白二娘一声低叱，手腕一翻，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向那人手腕划去，那人急忙退后。只见白二娘身形一晃，一把向那人脸上抓去。那人一声惊呼，怒喝一声，劈面一掌，白二娘冷笑一声，闪身退后，手中多了一物，却是一张面具。

那人呆了一下，怒喝道：“你找死！”双足一顿，身子一跃而前，双掌凌空击下，掌势凌厉，笼罩了白二娘全身。白二娘轻身功夫远胜于那人，可是论起真实功力，却远逊于那人，这一下眼看闪避不及，忽见一个人影一闪，一把携着白二娘闪在一旁。

那人双掌击空，地上飞雪溅起，那人落下地来，怒叱道：“高小虫，白二娘，不要脸，两个打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

高小虫放开白二娘，冷冷盯着那人。火光映照下，只见她面容娇俏，肤白如玉，一双眼睛又明又亮，却是一个年轻小姑娘。

白二娘惊魂甫定，喝道：“老娘就知道你有古怪，原来却是个女扮男装的小丫头！”

那人又羞又怒，娇喝道：“是又怎么样，小娘就喜欢男扮女装，总好过你这妖里妖气的老婆娘！”

白二娘咯咯娇笑道：“小妹子，你可当真有趣得紧，还自称小娘，你当过娘么，奶过孩子没？要不要老娘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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