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关外雪 第二十二章 河图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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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涨红了脸，怒道：“不要脸！怪不得江湖中人都说你白二娘是个荡妇，人尽可夫，什么话你都说得出口！”

白二娘脸色不变，娇笑道：“人尽可夫，那是人家愿意，你管得着么？”

那女子怒喝道：“世上的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臭苍蝇，臭狗屎！”转头瞪着高小虫，怒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样的女人你都要，亏你还叫什么大侠！”

高小虫负手而立，淡淡道：“我本就不是什么大侠，那都是江湖中人叫的，我自己可从来没有自命大侠，我就是个无行浪子，小人。你也别拿大侠什么的来套我。”

那女子一愣，怒道：“自甘堕落，卑鄙无耻，我真是看错了你！”

高小虫微微一笑，淡淡道：“怎么看我，那是你的事，我自是我，别人怎么看我，怎么说我，都与我无关。”

那女子瞪着高小虫，恨恨吐了一口唾沫，转身便走。

白二娘喝道：“站住，你到哪里去？咱们之间的帐可还算清！”

那女子转身怒喝道：“白二娘，你还想怎样？有本事咱俩单打独斗！你们两人合伙欺负我，小娘今天认栽了，惹不起，我总躲得起！”

高小虫冷冷道：“你走罢！”

那女子冷笑一声，拔步便走。

高小虫走到火堆旁，蹲下身子，拿起一根木柴，拨弄火苗，又加了几根柴火。

白二娘走过去，微微一笑，柔声道：“我再烧些水、”一边说着话，一边将铁锅内的水倒出，又去旁边捧了几把干净的雪，放进铁锅里。

那女子一直走出老远，回身站在黑暗中，盯着高小虫和白二娘看。

只见高小虫在火堆旁坐下，双手抱膝，盯着火苗，似乎在沉吟。

白二娘走过去，坐在高小虫身旁，靠在他身上。

那女子定定望着，眼中闪过一丝妒忌之色，一咬牙，快步走回来，双手叉腰，冷冷盯着高小虫和白二娘。

高小虫和白二娘恍若未见，高小虫盯着火苗，白二娘闭着眼睛靠在高小虫身上。

那女子紧紧咬着嘴唇，冷冷哼了一声。

二人还是毫无反应，似乎既没有看见，更没有听见。

那女子再也忍不住，顿足怒道：“你们欺负人！”

白二娘闭着眼睛靠在高小虫身上，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高小虫呆呆盯着火苗，若有所思。

那女子银牙一咬，正欲发作，忽然掩面哭了起来，嘤嘤有声。

白二娘忍住笑，捏了高小虫的胳膊一把。

高小虫似乎才惊醒一般，抬头盯着那女子。

那女子双手掩面，从指缝间看到高小虫在看自己，哭得更是大声。

高小虫叹口气，淡淡道：“你怎么不走了？”

那女子拿开手，只见她脸上挂着两行晶莹的泪珠，怒道：“要你管！”

高小虫又叹了口气，低头不语。

那女子看到高小虫这样子，更是气恼，咬着牙道：“高小虫，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高小虫还没有说话，白二娘睁开眼睛，坐直身子，笑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干嘛要他过去，见不得人么？”

那女子怒道：“你管得着么？我自跟他说话，他又不是你的，要你管？”

白二娘眨眨眼睛，伸手挽住高小虫胳膊，娇笑道：“他不是我的，难道还是你的？”

那女子涨红着脸，怒道：“呸，不要脸！”

白二娘咯咯娇笑道：“我不要脸，我只要人，他是我的人，你凭什么要他过去？”

那女子胸脯起伏，怒气勃发，瞪着高小虫，冷笑道：“姓高的小子，你难道不想知道他们争来争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高小虫摇摇头，淡淡道：“不想，我不要，更不想。”

那女子冷笑道：“不管是什么东西？”

高小虫闭上眼睛，不再出声。

那女子大声道：“倘若是龙图指玄篇呢？河图洛书迷天经呢？”

此言一出，高小虫猛地睁开眼睛，呆呆盯着那女子。

白二娘一下子站起身来，失声道：“你说什么，龙图指玄篇？河图洛书迷天经？”声音颤抖。

那女子不理白二娘，只是紧紧盯着高小虫，冷冷道：“龙图化而分河洛，河图为体，洛书为用；河图主常，洛书主变；河图重合，洛书重分；方圆相藏，阴阳相抱，相互为用，不可分割……”

高小虫一呆，脸色大变，紧紧盯着那女子。

那女子停住口，目光闪动，盯着高小虫，默不作声。

高小虫缓缓站起身来，那女子冷笑一声，冷冷道：“只许你一个人跟来！”说罢，转身便走。

高小虫怔了一下，白二娘伸手拉住高小虫，颤声道：“我怕！”

高小虫微微一笑，握紧了她的手，淡淡道：“你放心，我不去。”

白二娘定定望着高小虫。轻声道：“你为了我，连这个大秘密都不想知道么？那可是武林中人人梦寐以求的宝物......”

高小虫微笑道：“关我何事？我又不想要什么武林秘籍，更不想当什么武林至尊。”

白二娘眼中忽然流下泪来，轻声道：“我值不得你对我这么好，我......”

高小虫微笑道：“你我既然有了肌肤之亲，你便是我的女人，我若将你一个人丢在此地，于心何忍？”说到这里，顿了顿，笑了笑，淡淡道：“何况你还是我的债主，我欠了你一个承诺，若是你什么出了意外，我要到哪里还债去？”

白二娘嫣然一笑，握紧了高小虫的手，柔声道：“你随她去罢，不用担心我，我已经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知道你心里有过我，这就足够了，我......”说到这里，声音哽咽，泪流满面。

那女子站住脚步，回身冷冷盯着二人，眼中妒忌之色更浓，咬着嘴唇，冷冷道：“高小虫，高小子，你到底要不要知道这个秘密，想不想要那件宝物？”

高小虫还未答话，白二娘伸手用力一推他，大声道：“你去罢，不用管我，我会在这里等着你的，等着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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