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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思静不知道是不是回忆起之前在许家被许濯支配的恐惧,默默往后退了小半步,声音都明显弱下去。
“本来就是……”
在旁边看了半晌的庞宏博,终于反应过来目前的形势。
他一把推开挡在他面前的庞思静,表情是纯然的迷惑:“我说姐,我什么时候说过是姐姐让我拍珠宝了,本来就是老爹让我们拍下一款带回去给奶奶做生日礼物,我正好看中了姐姐的那款,我是因为喜欢才拍的。”
庞思静脸都挂不住了:“你闭嘴。”
许濯嗤笑一声,颀长的身影在路灯下,拉成长长一个人影,挨着岑初语,像是无形的保护。
“庞小姐应该听力不错?不需要我再让你弟弟重述一遍?”
庞思静低下了头,有些骑虎难下。
岑初语叹口气,转身想走,被许濯拉住。
他的语气还是散漫的,话语里却自带一种威严。
“庞小姐张口就污蔑人,庞总没教过你,做错事要道歉?”
眼见着庞思静急得又要落下泪来,岑初语头皮发麻,她顺着攀上许濯的小臂,摇了摇,柔声说:“算了……”
“岑小姐,对不起!”
庞思静猛地朝岑初语鞠了一躬,随后手捂住脸,转身就跑。
庞宏博愣在原地,直愣愣看着岑初语的左手在许濯的右手里,而岑初语的右手攀上了许濯的右小臂。
问题脱口而出:“你们是什么关系?”
岑初语张了张口,忽地感觉右肩被人揽住。
许濯高出她半个身,此刻还微微歪头,朝她靠了靠,笑得无比真诚:“谢谢弟弟,欣赏我太太的作品。”
岑初语清晰地看到,在听见许濯加重的“弟弟”和“太太”两个字之后,庞宏博抽了抽嘴角,眉毛都要飞上天去。
但许濯的恶趣味显然已经得到了满足,于是挂着笑,揽着岑初语往外走去。
身后,是庞宏博懊恼的一声低吼。
他望着岑初语和许濯的背影,揉乱了自己的头发,喃喃道:“还是晚了啊。”
-
车上,许濯几乎是将岑初语丢进了副驾驶座上。
很显然,许
大少爷现在的心情又不太美妙。
岑初语念在他还是在帮她解了围的份上,并不打算与他争执什么。
许濯发动引擎,冷冷说:“你平常对我不是挺牙尖嘴利的吗?”
“怎么一见到别人,就只会缩头道歉,她是拿刀架你脖子了还是拿枪指你脑袋了?”
岑初语发现了,许濯平日里话不算多,可一到了战斗状态,那嘴就像换了个人,又毒话又多。
岑初语垂下眼睫,也不想过多解释,她确实做缩头乌龟做习惯了,她现在避免给自己找一切麻烦,对待所有事,都只想以最快的方式解决。
许濯见她不吭声,点点头:“好,又是因为乔明宇是吧。”
岑初语反驳:“当然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在某一刻,岑初语几乎有对许濯说出一切的冲动,可挣扎过后,她却偏了偏头,看向车窗外的夜色。
他不会理解,即便他今日是出于善意想帮她。
岑初语声音很低,还是认真对许濯说了一声谢谢。
“今天的事麻烦你了,其实可以不用管我的。”
许濯扯了个散漫的笑来,却似乎更生气了。
他看了岑初语一眼,骨感分明的右手抚上了自己的额头。
“岑初语,你脑子挺好使,记忆力也不错,怎么就永远记不住,你的老公叫许濯?”
岑初语的眼前划过的是暖橙色的路灯,透过车窗,却清晰看见许濯棱角分明英挺帅气的侧颜。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他似乎在告诉她,她应该记住,他会为她撑腰。
许濯:“君泽是活动的主办方,你是女主人,你却任由庞思静踩到你头上来欺负你。”
“你……”
许濯微微侧头,对上了岑初语带着探寻的严肃表情。
一瞬间,他脑子里划过许宛畅对他的叮嘱。
移开了视线,话也变得生硬起来:“你让我的脸面何存?”
这话落在岑初语耳边很清晰,她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
好像恍然大悟一般,点点头,对自己说,是啊,许濯是担心她丢了自己的脸,有失许太太的身份。
也许是
今夜过于静谧,许濯身上的淡淡香味很好闻,她居然有了某种错觉。
好像他是真的,可以令她依赖。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里静默到能听清彼此的呼吸,岑初语靠着车窗似乎慢慢陷入了沉睡,却听见许濯仿佛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
她以前是什么样的呢?
她似乎做了一个梦,回到了10年前,她是岑家长女,父母疼爱,家庭和睦,所有人都喜欢她,夸她长得像精致的洋娃娃。
她有着所有被娇惯着长大的大小姐的通病,骄纵任性,从来不懂得忍让。
更没有人敢欺负她。
因为谁都知道,她的背后是岑式地产,她的背后有偏疼她的长辈。
她不是个懂事的孩子,也偶尔会闯祸,可那个时候岑达利对她是无限宠溺,从来不问对错,只问她开不开心。
如果是以前的她,今夜庞思静质问她的时候,她大概只会轻蔑一笑,然后挺直腰板走开。
如果遇上她心情不好,也许她也会好好跟庞思静理论一番。
但无论如何,她不可能像今夜这样,乖乖低头道歉。
她曾是骄纵的玫瑰,永远被捧在心尖上。
……
“岑初语?醒醒。”
岑初语醒来的时候,许濯正轻轻碰了碰她的肩。
她躲了躲他的视线,脸朝下,用衣服悄悄擦去在梦中滚下的一滴热泪。
许濯唇线抿得很直,在看清岑初语的表情之后,忽地弯下腰,将岑初语抱起来。
他目视着前方,不带笑意的。
“岑初语,你偶尔借着许太太的身份撒撒泼也没关系,出了事,我会替你兜着。”
“我准许了,听明白了么?”
岑初语还陷在梦境里的那一点点小伤感好像顷刻间消散了七七八八,她开口一定会是哽咽的,因此为了不让许濯察觉出异常。
她窝在许濯怀里,闻着许濯身上令她短暂心安的淡淡清香,头蹭了蹭他温暖的胸膛,右手抓住了他西服的衣领,点了点头。
许濯垂下长睫看了一眼怀里蜷缩着的岑初语,慢慢地,牵起了嘴角。
-
岑初语很疲惫,洗完澡之后就钻进被窝里,不久后,传来了她均匀的浅浅呼吸。
许濯用毛巾擦着头发,站在床边看了她半晌,伸出手来,帮她将拂到唇边的发丝牵下来。
期间,避无可避触碰到了她柔软的红唇,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指尖。
有电流拂过他的指尖,他的动作猛地一滞。
就在这时,蹑手蹑脚走进来的许宛畅从他身后探出来一个脑袋:“啧啧啧。”
许濯被吓到,闭上了眼,长出一口气。
随后漆黑的双眸骤然睁开,许濯毫不留情地提溜起许宛畅的衣领,把她拎出了主卧。
许宛畅嗷嗷惨叫。
许濯一个眼刀飞过去,冷笑着:“你要是把你嫂子弄醒了……”
许宛畅立刻噤声。
两兄妹站在卧室门外,许濯利落地带上门。
开始算账:“许宛畅,是最近的饭不好吃了吗?打算跟这个世界道别了吗?”
许宛畅瞪了他一眼,一边整理自己的衣领,一边嫌弃地看着许濯:“我是在帮你好不好?你那一脸宠溺的笑,嫂子要是醒过来,你就完蛋了。”
许濯挑了挑眉,绕开她,走到流理台倒水喝。
许宛畅穷追不舍:“我说,你要演大尾巴狼到什么时候?”
“你那爱意藏都藏不住,要不你就早点表白得了,试试呗?”
许濯神色暗了暗,摇摇头,声音有些哑:“没用。”
他不是没有尝试过,可是岑初语将自己保护得很好,他越是靠近,她只会越往后退。
而他现在,绝不可能再出国一年消除她的戒心,没有时间了。
许宛畅拍拍他的肩:“那你继续努力,助你好运。”
她转身要走,却听见身后许濯像是出神一般,吐出几个字来:“要等。”
“蛤?”
许宛畅转头。
许濯放下水杯,摇了摇头。
他要等,等她动心,等她向他走来,哪怕一步,他就能上前抱住她。
……
许濯坐在阳台上,指尖夹着一跟点燃的烟,已经燃了半截。
他将烟碾灭,又拿出手机,拨电话。
夜里将近12点,温景接起电话的时候,声音明显染着睡意。
“又怎么了?”
许濯想起晚上的事,说:“我老婆总不会真的喜欢那个弟弟吧,这年头流行姐弟恋吗?”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温景却清醒了,更是在听到“姐弟恋”这三个字之后,精神起来,答:“是啊,你不知道吗,弟弟贴心懂事不油腻,姐弟恋当然正常。”
许濯:“……”
温景继续补刀:“和弟弟谈恋爱可省心了,能感觉到自己都跟着年轻了。”
许濯:“?”
温景:“算了,你这种没资格谈姐弟恋的老男人是不会懂的。”
老男人?
许濯眯了眯眼,气笑了:“温景,你怕不是游泳游多了,脑子进水了吧?”
“算了,我跟你说什么,你这种骗婚狗,怎么可能懂女生的心思。”
温景默了片刻,冷静地说:“说得好像,许大少爷,就不是骗婚狗?”
阳台上稀薄的灯光将桌上的绿植在许濯脸上打上了一片阴影,他的脸色却比阴影还要黑了几分。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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