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美女喝酒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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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个。”卡卡将坠饰取下，递到季妃面前，“我把这个也送给你。它们是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都给你，只求你教我天舞。”

季妃看也不看。“这东西对我毫无作用。”

“带我一个月。”卡卡仍不死心，“让我跟着你一个月，我会证明我对你有用。”

“就算我收你为徒，也绝不会教你天舞，任何人我都不会教！”

“那就教我别的。”

“我有很多仇家，他们一直想抓我去……”

“我不怕！”

“我嗜酒如命，喜怒无常，会无缘无故骂你打你甚至杀……”

“我不怕！”

“我四处漂泊，穷困潦倒，还欠了无数的债，债主每天都逼我……”

“我不怕！”

季妃每句话还未说完就被卡卡打断。她惊愕地看着卡卡：“你干嘛非缠着我？”

“我要学天舞！”

“做梦！”她将坠饰抛还给卡卡：“拿去，我不需要这种贿赂。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跟我一个月，如果你真能表现出对我有用，我会收你为徒。但是首先声明，无论如何我都绝不会教你天舞，你也不许再打天舞的主意，也不许再说天舞这两个字！”

“师父，我们现在去哪里？”

“北冕座。我还没收你，不许叫我师父！”

“师父，你的裙子脏了，我给你洗洗。”

“走开，你的手在摸哪里！我说了不许叫我师父！”

“师父，黑风波说你不叫季妃？”

“我说过不许叫……算了，随便你了。”

“师父你介不介意我先睡一觉？困死了。”

“你真死了都不关我事。”

卡卡真的睡着了，疾病与困顿同时袭上了身。他梦见在万里雪花飞扬的世界里池渊抱着还是婴儿的他在雪山里走，凌乱的雪花让他的梦也凌乱起来，池渊的脸模模糊糊，他的话也听不真切：“卡卡，我不会教你法术……要学就学万人敌。”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卡卡想不起来了，他现在发烧地厉害，全身都像在火炉里烤红薯一样，于是梦境一直维持这一段，池渊无论怎么走都不出去。而卡卡……他现在无论怎么努力都醒不过来。

忽然有冰凉的水滴在了头上，舒爽甘甜，火烧的感觉渐渐退去。卡卡的眼睛睁开了一角，模糊地看到季妃正拿着玉净瓶对着他的头泼洒。卡卡吃力地说：“师父，认识你……真好。”然后又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卡卡忽觉得有人在踢他，耳边有巨大的轰隆声。卡卡一个激灵坐起来，发现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眼前是一大片壮观的瀑布和海洋。

凛冽的飓风不知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它在海面上翻滚咆哮，在这片远离闹市的荒外海域，卷起的万顷巨浪见证了它的不知疲倦。

千万丈深不可测的海底，像是在附和着海面的呼号，漩涡状的海水在底部湍急地滚动，沸腾开来，像是要将海底整个倒转过来。没有鱼群敢于靠近那漩涡，除非这大海厌倦了它的咆哮，停止了它的哀鸣，否则没有任何海底生物敢于去挑战它。

它们只敢远远观望，远远避让。

这里，是北冕座。

垂天而下的巨型瀑布，似是一面无止境的卷帘，飞流直下三千尺；一粒粒的水珠永无止境地做着跳水运动，闪着粼粼的波光，像是一只只跃动的精灵，汇聚成这面宽广的瀑布，轰轰然愤怒地撞击在海面上，溅起百尺高的浪花。

这里是瀑布与海洋的结合，这里叫做天际泉流，这里是北冕座的一大自然奇观。

“哇！”卡卡惊奇地说道，“我喜欢这个地方。师父，这是哪里？”

季妃正蹲在海边，捧起水慢吞吞地洗脸，闻言，她转过头，清丽的脸挂着水珠，在阳光下闪烁出令人着迷的眩光。“这是我住的地方，在你头上。”

卡卡抬起头，看到天空上十米高处漂着座空中楼阁，底部被云朵托着，楼阁用精美的精雕水印木制成，漂亮地像是仙居。卡卡越看越是喜欢，喜道：“师父，这是你家？可是……没楼梯可以上去啊？”

“这不是家，这只是个房子！”季妃的脚下又腾起了云，然后飘到了空中楼阁上。

卡卡急道：“师父，还有我呢，我怎么上去？”

“我可没邀请你进我的房子。别说你上不来，就算上来了我也要把你踢下去。老实在下面呆着，我要洗个澡，要是有老头来找我，就说我死了。”

卡卡暗自嘀咕：“这地方这么偏僻，会有老头？”他正想着，忽然间看见真有三个老头正急匆匆地往这边跑来，还未靠近就气急败坏地大叫：“那妖精呢？快叫那妖精出来！”

妖精？卡卡暗想，说的肯定是我师父了，哼，我师父明明是仙女，居然被你们说成是妖精。他没好气地说道：“你们是谁？”

甲老头似乎最为暴躁：“我们？我们是债主，讨债来的。那妖精呢，我刚才明明看见她了，快喊她出来还钱！”

“还有我。”乙老头说，“那妖精勾引我儿子，害的我儿子英年早逝。他可才二十岁啊，自从被这妖精勾引，就每天晚上喊着她的名字大叫，最后害得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怜我一把年纪，呜呜呜……”乙老头说着说着哭了起来，边上两人急忙劝他节哀，乙老头哭了几声，又痛恨地叫道：“妖精，你出来！”

“妖精，快滚出来！”丙老头也声色俱厉，“死妖精借了我一百个金币，拖欠了十年都不肯还。在我入土前，我非要你还钱不可！妖精，死出来！”

卡卡听明白了，定是季妃酒瘾太大，于是借了甲老头和丙老头的钱拿去买酒，却一直还不起，而乙老头的儿子……也许是他儿子迷恋季妃的美色，自己单相思，每天幻想季妃，最后阳气耗尽死了，乙老头就怪罪到了季妃头上。

三个老头还在那里破口大骂，卡卡抓起地上的石头朝他们砸去，骂道：“三个老不死的，再敢骂我师父是妖精，就别怪我不尊重老人！”

“你个小兔崽子，找打！”甲老头挽起袖子，作势要打卡卡。卡卡一直瞪着他，意识忽然间又模糊了，嘴里念道：“萨——拉——玛！萨——拉——玛！”

甲老头的胡子忽然间莫名其妙地着火了，吓得他屁滚尿流。三个老头都被吓坏了，转身就跑，乙老头一边跑一边犹自不甘心地回头叫骂：“女的是妖精，小的是妖怪，你们这两个天杀的。我们一定还会回来的，还钱，偿命！”

卡卡叫道：“我师父欠的钱我一定会替她还给你们！”

“我可没说过我要还钱！”季妃已经打开门站在楼阁上，看了眼逃跑的三个老头，俯视着卡卡，“人本无罪，怀璧其罪。从此以后，不许再用万象翼，我可不想时不时有人打扰我喝酒。”

季妃已经换了一身白色紧身衣，玲珑挺翘。卡卡忍不住问：“师父，你是不是不光欠了那三个人的钱？”

“我告诉过你，我有很多债主，连我自己都记不清到底欠了多少钱，也许一万金，也许二万金。不过无所谓，因为我从来没想过要还。”

“……”卡卡欲言又止。季妃瞪着他：“有屁就放。”

“我是想说……师父你能不能别再喝酒了，女人喝酒容易老。”

“你凭什么来管我？你说不要我喝，我就偏要喝。走，现在就去！”

“去哪里？”

“去西榄星的王城喝酒。”

北冕座的守护神就是一顶王冠。所以西榄星的王城建造地也像是一顶王冠一样，象征着崇高的地位。按季妃的说法，她之所以选择去西榄星，是因为西榄星的人都不认识她。

卡卡对这种理由充满了危险感。

西榄星很繁华，季妃专门往酒吧积聚的地方钻。她的鼻子已经练就地对酒味特别敏感，酒香绝对不会再怕巷子深。季妃无疑走到哪里都会成为焦点，那些男人看到她眼睛都直了，时不时有人看得出神撞到树上，甚至掉进河里。女人们老远看到季妃，都赶紧把自己的男人推进屋里蒙住眼睛。卡卡像跟屁虫一样跟在季妃后面，被无数女人嫉妒的余光受牵连的“秒杀”。

季妃找到了一间大型酒吧，走了进去坐好，对卡卡说道：“你，去打酒来，要最好的。”

卡卡站着不动。

季妃骂道：“聋了吗？”

卡卡：“你还没给我钱。”

“要什么钱，你只管去找酒保拿一坛酒便是，若是他收钱，咱们即刻换一家。快去！”

卡卡只得从命。他站在服务台前，看见酒吧的老板很猥琐地对酒保耳语两句，然后酒保从隐蔽处挑出一坛酒递给卡卡，说：“这是本店最好的燕尾酒，免费赠送，拿去。”

卡卡惊奇地接过，不可思议，美女的力量会有这么大吗？

卡卡狐疑地将酒罐放到桌上。季妃端起就喝。卡卡说道：“师父，酒有这么好喝吗？让我也尝尝。”

季妃：“这酒，你不能喝，因为这酒里下了迷药。”

“什么？”卡卡惊得跳起来，“怎么会？那你还喝？”

“你懂什么？你以为酒吧老板真有这么大方吗？这样的人我见了无数了，他们无非是见色起意，在我的酒里下药，想迷倒我。哼，可是我的命格是忘川水，可以净化掉对我不利的东西。而且，就算药不倒我，只要我坐在这里，就可以帮他吸引客人。你没发现刚才一下子进来很多男客吗？”

卡卡看到果真有许多男人都偷偷盯着季妃看。卡卡道：“你明知道酒吧老板是看上了你的美色，你居然还喝他的酒？”

“在我的眼里，就只有酒而已了。无论他看上我哪点，想利用我哪点，我都不在乎，只要有酒就行，这就是我一直没钱却也能酒不离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