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卖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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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忽然气愤地夺过季妃的酒坛，“哐啷”一声摔碎在地上，酒散了一地，酒吧里所有人都看着他。卡卡涨红了脸，对季妃说道：“师父，你不要再喝这种酒了。我养你，我用钱请你喝光彩的酒！”

顿时一片鸦雀无声。季妃愣了愣，忽然愤怒地揪住卡卡的衣领把他推出酒吧：“你知不知道浪费酒鬼的酒等于谋杀？我没觉得不光彩，你看不惯就给我滚！”

卡卡被推得跌出门外，几乎摔倒，背后传来了嘶鸣声。卡卡回过头，看到背后有一只白麒麟，麒麟背上的骑手气宇轩昂穿着华丽，后面还跟着一大队的士兵。原来刚刚卡卡险些撞到了白麒麟上。这个骑手让卡卡一下子想到了“白马王子”这个类群。果然他听到边上有犯花痴的少女羞涩地轻声说：“快看快看，是康士王子，好帅哦。”

康士原本正好往这里经过，差点被卡卡冲撞，正要发怒，忽然看见季妃，顿时惊为天人，摆出一副自认为很迷人的笑容对季妃说道：“这位美女，若要喝酒，我王宫里有的是好酒。”

季妃说：“我对酒看重的并不是要好，而是要多。你宫里的酒够我喝多久？”

“想喝多久就喝多久。”

“你是在邀请我吗？”

“荣幸之至。”

“好，我跟你去王宫，只为喝酒。”

早有士兵又牵来一匹被驯服的麒麟。季妃轻巧地跨到麒麟上，和康士并排走远。旁人都说真像是神仙眷侣。卡卡虽然被季妃臭骂一通，却一点不怨恨，远远地冲季妃喊道：“师父，你少喝点！”

季妃不耐烦，头也不回道：“闭嘴！”

卡卡又叫道：“师父，等你回来，我养你，我请你喝酒！”

季妃忽然间牵着麒麟顿住，却依旧不回头，一会儿后她忽然间“驾”地一拍麒麟，麒麟立即绝尘而去，和康士一起消失在拐角。

卡卡抚摸起胸前的坠饰，拉住边上一个看热闹的路人问：“您知不知道附近有没有典当行？”

路人不耐烦说道：“小屁孩一个找什么典当行，去去去，一边玩去。”

卡卡说道：“你嘲笑我的年纪，却看不到我的勇气；你讥讽我应该去玩，我笑你缺心眼；我不是小屁孩，我为自己代言。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找。”

路人骂道：“神经病吧你？”

卡卡不理他，在路上边走边找典当行。转了许久却依旧没有找到。他停在一棵大树下暂歇，忽然间被对面金碧辉煌的建筑深深吸引住。卡卡从没见过如此奢华的建筑，它的墙壁全都用金砖筑造，地板全都用金砖铺成，闪瞎了人的眼睛，假如用一个字来形容这建筑，那就是“金”，除了金还是金。在这样一座建筑钱，没有人敢说自己很富有。

“猎头者联盟”的牌匾占据了半边屋顶，闪着金黄的眩光，下面悬着一片徽记。那徽记上画着一颗头颅，然后一把剑将头颅横穿而过。

猎头者，徽记如其名。

不仅富有，而且强大。

卡卡听说过猎头者联盟。猎头者联盟是全黄道最大最著名的悬赏式机构，他们接受雇主委托，然后在遍布黄道的各个分部发布委托任务，冒险者们完成委托任务可以得到不菲的赏金。有人曾说过：若是你要找某个人，可以委托猎头者联盟；若是你想抓只苍蝇，也可以委托猎头者联盟；若是你丢了片指甲，同样可以委托猎头者联盟。可见猎头者联盟的神通广大。

卡卡走过去，看到右边有许多的人围在一块布告栏前。卡卡心下好奇，走上前去，见布告栏上写着：终极悬赏。蛇夫座余孽伯颜逃脱法网，祸乱黄道，人人得而诛之，谁能斩下伯颜头颅，天秤座将赏金千万金币。

伯颜是谁？卡卡不知道这个赫赫有名的魔王，但是那一千万金币……要是有了一千万，师父可以还债，可以不用四处流浪，可以名正言顺地喝酒，可以……

卡卡深吸口气，走了进去。里面更加气派，但是让卡卡吃惊的，猎头者联盟的工作人员竟不是人类，而是一个个的“铁公鸡”。那些员工，居然是人身鸡头，身材矮小堪比侏儒，穿得人模鸡样，一手握毛笔刷刷刷地在一本本账单上龙飞凤舞，一手拨动算盘劈啪作响。

铁公鸡一族，曾经有伟人说过，假如鸟类的鸠占鹊巢是天性使然，那么人类的监守自盗便是劣根所迫。因此猎头者联盟拒绝使用人类作为员工，而是启用了一种半人半禽的铁公鸡部族。传说铁公鸡部族就是这样的人身鸡头，因为外形怪异，是以不被世俗接受，流离失所，失业无家，但是他们精于算术，而且一毛不拔，颇具商人的潜力。猎头者联盟看中这一点，于是聘请了铁公鸡一族作为他们的员工。铁公鸡一族感恩戴德，成了廉价劳动力，对外一毛不拔，对内忠心耿耿，被猎头者联盟誉为世上最佳模范员工。

卡卡看着这些铁公鸡一时入神，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不，不是人，也是个铁公鸡，但看起来是个高级铁公鸡。他比别的铁公鸡更加高大，穿着也更华丽。他仰头看着卡卡，露出职业化的笑容：“小客人，你是否走错了地方？”

“我没有走错，我本来想找典当行，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卡卡摘下胸前的坠饰，“我要放委托，委托你们把我的坠饰卖出去，出价二万金币。”

“什么样的坠饰可以卖两万金币？”铁公鸡接过坠饰，细细端详片刻。卡卡紧张地手里冒汗，他不知道这坠饰到底是不是宝贝。铁公司看了半晌，摇头说道：“以我的职业眼光来看，这坠饰确属贵重品，可传承意义大过装饰，恐怕值不了二万金币啊，小客人，顶多就值一万。”

卡卡大为失望，撒谎道：“你确定？你是谁？这是我哥哥留给我的，他说最少值五万！”

“不不不。”铁公鸡道，“撒谎可不是好孩子。我叫金物术，是一名主管。你哥哥是谁？”

“我不能说！”

“理解。”金物术盯着卡卡的眼睛，看得卡卡有些发慌，他忽然笑了笑：“小客人，你也不用放委托了，卖给我，我给你一万金币，省下了你的手续费，可好？”

卡卡想讨价还价：“不，一万太少，一万五！”

“成交！”金物术爽快地把坠饰放进自己口袋，又把一叠金票放在卡卡手里。卡卡吃惊地张大了嘴，明白自己吃亏了，心里大骂你这该死的奸商。他忽然间想起了季妃说过欠下了可能二万金币，一万五不够还债！

“等一下！”卡卡叫住金物术，“我还有件东西。”

金物术很有耐心：“哦，说来听听。”

“不能大声说。”卡卡在金物术耳边低声说道：“我有万象翼。”

金物术一听，那一双眼睛几乎要放出能闪瞎卡卡的超级强烈的光。他的身体似乎都已经紧张起来，拉着卡卡，细语道：“小客人，你跟我去贵宾包厢。”

卡卡跟着他去了包厢里。金物术把门一关，赶紧抓住卡卡的胳膊，抓得如此之紧，卡卡甚至有些疼痛。金物术急急道：“你难道是万象翼转世？”

卡卡疼得使劲挣脱他：“你反应太大，弄疼我了。”

“我反应能不大吗？天啊，那可是开荒神器，是创世神们打败邪神的武器，是可以和开荒命格配对的神器。每一个转世者都必定是风动一时的人物，江河变色，日月倒转，甚至是主导着那百年的星座运势。天啊，开荒神器和命格千年都很难出现一次，这一代居然接连出现，虹吸之拥、穷奇的狂想、万象翼，还有……”金物术忽然间又颓丧起来，“不行不行，就算你给我万象翼我也用不了。这样的开荒神器和开荒命格有灵性，只有三种人可以用它，第一种是它的转世体；第二种是和它配对的命格，就是穷奇的狂想，据我所知现在穷奇的狂想转世成了苏念徊，所以苏念徊应该能用；第三种就是它认定的新主人。难办了，难办了。”

卡卡一直在听他自言自语。金物术忽然间又眼睛放光起来：“有了！小客人，我虽然用不了万象翼，但是我们可以达成一个协议，我现在可以再给你二万金币，但是将来如若我有需要，你必须为我办一件事，可好？”

“成交！”卡卡二话不说地答应。

“你就不问问我要办的是什么事？也许很恐怖、很邪恶、很可怕。”

“我不管。你说吧，该怎么签协议？”

“好极了，不用签，把你的手给我，我来施一诺不逆咒。对了，你叫什么？”

“卡卡。”卡卡把手伸过来，和金物术手腕相缠，听得金物术念道：“我，金物术，愿意先行付给卡卡先生二万金币，他日我若有需求，卡卡先生需应我召唤，完成我一件心愿。卡卡先生，你可同意？”

卡卡立即道：“我同意。”然后他神奇地看到有金色的光在他们的手腕上连续钻来钻去，最后隐进了他们手里。

卡卡拿了金物术一共三五万金币。金物术问：“卡卡，你拿那么多钱做什么去？”

“我要去王宫。”

“理解。但是……”金物术又说道，“但是你千万不要在北冕座使用万象翼。”

“为什么？”

“因为北冕座有一个很危险的人物，叫铩罗。”

“铩罗是谁？”

金物术：“在北冕座，有一个组织叫做问鼎楼，其楼主便是铩罗。问鼎楼，取问鼎之意，一听便是野心勃勃。铩罗一心想要推翻现在的北冕王政权，其反叛之心路人皆知。不久前北冕座来了一个叫观星者隆的预言师，为他卜算天命。隆预言，铩罗乃是匣中神剑，深水沉龙；剑欲开封，龙欲扶摇，须有三人佐助；得此三人，鼎器入囊，北冕新王。”

“预言中，此三人的特征分别是‘风为实，影再铸’、‘乾坤可倒，阴阳可调’以及‘一手覆流星’。预言虽然模糊，但是铩罗却深信不疑，于是在北冕座暗中寻找，取名为三天启。如果真让铩罗找到所谓的三天启，北冕座必将变天。所以说，铩罗就是这么野心勃勃而又不择手段，若是让他知道你有万象翼，就算不来抢，也一定会想利用你。”

“那我不用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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