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未来星和恶魔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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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娃奋起全力堪堪挡住，震得他几乎从恐魔犬背上摔下去，惊呼出声：“这不可能，你怎么还能……”然而他话未说完，眼前绿影飘忽闪现，沉鱼鬼魅一般冲到面前，手中双刺电闪雷鸣般刺进了他胯下的恐魔犬坐骑，直入双眼。恐魔犬嘶声惨叫，被沉鱼双刺渗透进身体里的力量令它的身体爆炸成血雨。冰娃急急翻身躲避，仍被溅了一身的血污。

沉鱼不依不挠，要将冰娃斩于双刺之下。她已经算准了冰娃逃脱的一切路线，这一下必然手到擒来。但是忽然间风起云涌，瘟魔角的声音直投入心：“不愧是双鱼座最强的未来星，双鱼座只你一个英杰。我要揪下你的头颅！命格——瘟疫之役！”

卡卡惊见一团黑色的东西从瘟魔角的命格里射了出来，那东西充满了危险的感觉，是病菌！它这速度如此之快，卡卡只来得及看见瞬息即逝的闪光，而后沉鱼陡得痛叫一声，从半空摔落。她摔在泥水里，蜷缩着身体，显得痛苦难当，身上开始冒出黑色的烟雾。

卡卡揉揉眼睛，没错，他看清了，沉鱼身上不断地在冒出带有毒素的烟雾，她被瘟魔角的瘟疫感染了，她的血和她的骨正在被世上可能最强大的瘟疫腐蚀成烟。瘟魔角的强大和冰娃不可同日而语，没有命格的沉鱼完全不是他的一合之敌。

“我的人民身陷绝望和恐怖中不可自拔，龟缩在世界边缘的一角苟延残喘，而这全都拜雅典娜所赐。十二宫要付出代价，用死亡和鲜血来洗刷你们的独断专行。沉鱼，和你的双鱼座永别吧，地狱之门为你打开了。灭言闪杀术！”

卡卡幸灾乐祸地暗想：杀吧，杀死她，她对不起我哥哥！

卡卡原以为沉鱼必死无疑了。然而沉鱼竟用她仅存的力量跳上了空中，当击杀咒落在身上时，尽管她仍旧被洞穿，然而借着这股反冲力，她以抛物线的弧度正摔在了卡卡十码之外。卡卡不得不佩服沉鱼作为未来星的聪慧决定，她竟能在鬼门关想到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她算得可真是准。

但是沉鱼算到了一切，却没有算到她的体重。她没能够落在卡卡身边，他们相隔了十码——一个天一个地的十码。沉鱼已经没有余力站起来了，焦急地喊：“小弟，我的命格！”

瘟魔角看透了沉鱼的用意，凶残大笑：“厉害，还想要回命格，看你快还是我快！”他的手里变出大镰刀，冲了过来。沉鱼的瞳孔里看见那愈来愈大的凶器，浑身瘫软，忽地冲着卡卡大喊：“小弟，快跑！要活下去！”

快跑？你叫我快跑？你自己要死了还来管我？你这该死的贱……贱……卡卡跳起来，对着瘟魔角一指：“暗影编织！”瘟魔角的影子出现在他后背，令瘟魔角大吃一惊，急急闪躲影子的攻击。趁着这变故，卡卡一个跳跃冲到沉鱼身边，吐出急于回归的时间漫游命格，也不管上面还沾着他的唾液口水，急急地塞进沉鱼嘴里。冰娃想要诅咒已然不及：“不！”

刹那间雷鸣电闪，万千风云变幻，围绕沉鱼成圈，仿佛天地向她膜拜，向双鱼座叩首，万物都在呼喊沉鱼的名字。疲惫的沉鱼霎时间肌肤恢复红润光泽，绿裙鼓荡猎猎作响，她一抬脚，大地便为之一振；她一呼吸，风云为之摇摆；她一抬手，于是——死神听她号令！

她的右手单刺对准了靠近的冰娃。冰娃想也不想，飞速后退。只有离得最近的卡卡看见，沉鱼的左手布满了黑斑，那是瘟魔角的瘟疫在她身体里肆虐，她的额头青筋直冒，却强忍着不留下汗珠以免被冰娃和瘟魔角发现她正处于强弩之末。就算她再强，先是被不知冰舞诅咒，再被瘟疫缠身，接着更是被最强的灭言闪杀术当胸击中，不可能平安无事。

瘟魔角已经杀死了他的影子，看见生机勃勃的沉鱼，却毫无惧色：“厉害，我一直想着要打上十二宫，领教一下传说中代表十二宫的未来星究竟有多强。现在是时候了，沉鱼，来吧，决一胜负！”

瘟魔角的身体融解了，化作一团黑色的瘟疫之云，那其中蕴含的污秽力量瞬时间污染了半边天空，藤蔓成片成片的凋零，大地变得焦黑，世纪末日来临一般。

沉鱼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但只是轻微却极其频繁的抖动，以强弩之末的身体去对抗全盛的灾变十魔，她绝无胜算。但是——她是魔术师！

“命格——时间漫游！”

卡卡发现他不能动了，时间在一瞬间被锁定，不同于涂晓的倒退时间命格，沉鱼是在真切地凝固时间，就像囚牢的时间牢狱一样。只有沉鱼能动，她探手舞动双刺朝已经被迫回复人形的瘟魔角刺去。瘟魔角的脸色保持着惊惧，看向沉鱼的目光仿佛也凝固成了两条具化的线。

他要被沉鱼杀死了，以毫无反抗的、屈辱的方式被杀死！简直混账，这是噩梦，是不该存在的噩梦，我是灾变十魔，我岂会这样没有尊严地死！绝不！

他的身体又漫起了力量，要冲破时间的束缚。当沉鱼的双刺即将刺在他脖颈上，他的身体能动了。仿佛玻璃碎裂一般，时间的束缚支离破碎地被打破了，双刺只来得及在瘟魔角脖子上留下一条血痕，瘟魔角躲开了这必杀一击。他惊魂未定，再不逗留，和冰娃一起一头撞进围墙里，竟消失不见了。

“小弟……”沉鱼身体瘫软，倒在卡卡身上，她的眼睛想要睁开却重若千钧，她的手想要抬起却无能为力，她的心肺想要呼吸却徒劳无益。她剧烈地喘息，胸膛起伏，身体开始再次冒出黑色的烟雾。“不。”她的身体陡然一震，推开卡卡，“小弟，我会传染你，离我远点。”

卡卡本想一走了之的，哼，你要死就死好了。然而她这句话让卡卡又走不动道了。沉鱼已经陷入半昏迷，卡卡咬牙切齿，很不情愿地靠近了她。

“小弟，离我远点，这瘟疫……太厉害了。”沉鱼已经站不起来，但她仍然倔强地撑手

坐在地上，这动作让她眼神恍惚，“给我点时间，让我把瘟疫逼出来。”她很快就陷入了冥想，全身闪闪烁烁起绿光。卡卡看着她，觉得她果然就像是一颗耀眼的明星，完全配得上未来星之名，瘟魔角虽然很讨厌，但是最起码有句话他言之在理——沉鱼有资格代表双鱼座。

这是一种气质，让人信服的气质，无关乎力量强弱——她站在哪里，哪里就是双鱼座！

一只巨大的黑色魔手从沉鱼身体里飘出，继而被粉碎。沉鱼飞扬跋扈的表情重新跃然脸上，她审视着周围的迷宫和凶险如看着她的手下败将一样不屑一顾。“小弟，该走……小弟！”

卡卡陷入了睡眠里，他发誓再有人敢来吵醒他他一定扎他千百个窟窿，忽然一想不对，应该再加一句，除了我师父。我可不敢去扎妃妃！

沉鱼背起了他。

野湿婆又在摆弄她的人皮玩具了，她很诅咒地咒骂为何这些美丽的人皮一被她戴上就变得枯黄凋零！她不得不做一次次的实验，从中找到一种可以鸠占鹊巢的方法。正当她用骨瘦如柴的手摩擦着人皮时，背后忽然起了脚步声。该死，又有人来打扰！

“该死的，今天是什么节日，找死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她回过身，看见绿裙的女人背着个紫衣的少年走进了她的巢穴，女人的美貌一瞬间摄住了巫婆，令巫婆妒恨如狂：“可恶，为何你们全都这么美貌，偏偏我却……”巫婆咬牙切齿地没有说出丑陋两个字，那是她的忌讳。

沉鱼背着卡卡仔细地打量阴暗的巢穴，，她正疑惑误入了什么魔鬼的领地，听见巫婆那诅咒般阴险的声音，沉鱼霍地蹙眉瞟向了她。这眼光并非带有力量，然而巫婆一触及，就感觉浑身一颤，没来由地恐惧，那竟是如万里阳光直刺入她阴暗的心里。

尽管尚未交谈一句话，尽管尚未与之交手，然而巫婆首先就恐惧了，沉鱼的气场让她窒息。她尖叫一声：“诅咒你不得好死！”然后她的巢穴尽头裂开条缝，露出里面的密室，她飞快地窜进密室里，逃之夭夭。

“巫婆，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面对我？”沉鱼想也不想，背着卡卡追了进去。眼前豁然开朗，沉鱼发现她站在了狭长的古道上，古道充满了恶魔的气息，四周阴沉沉地雷声轰鸣，给人绝望和恐怖感。地上到处可见骷髅头，甚至冒着磷光。巫婆已经不见了。

沉鱼隐隐觉得不妥，理智在抗议她的鲁莽追击，但是沉鱼很快就扬眉甩发，大踏步前进。恶魔的气味丝丝缕缕钻进她口鼻，令她恶心。忽然翠绿色的光闪过，沉鱼蓦地抬头，看见有条绿色的尾焰从古道上空冲击下来，那竟是一道雷，其响无比的雷声震的沉鱼耳廓阵痛。她第一次看见这种奇形怪状的绿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