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十二生肖之狗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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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战正漂在深渊上空，双手抱胸孤傲地哈哈大笑：“你知不知道这条深渊是什么？这才是真正的冰火渊狱，囚禁了魔王的封印秘境。现在冰火渊狱露出了它的真面目，魔王将会再临人间。末代元帅，你救不了你的王子了，你输给了我。”

“鼠辈！”卡卡愤怒地跳下迦楼罗，而他发现迷宫倒塌后他竟能幻影移形了。“一闪！”

黑色闪电噼啪声中击中了寻战，但那只是寻战的残影。寻战已经闪到了深渊的边缘，冷酷地说：“想救织亡吗？有胆子就进来。”

“卡卡别去！”耳后传来妃妃阻止的声音。卡卡充耳不闻，他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深渊，织亡的性命高于一切！

酷寒的冰霜和燥热的焚炎齐齐炙烤着他的身躯，在冰火两重天的世界了，卡卡感觉自己的血液在沸腾，似乎想要爆炸开来，强烈的痛楚凌迟般切割着他的肌肤，带给他水火不容的惊悸。

这深渊不知其几许深，卡卡在煎熬之后发现自己的脚已经触到了实地。他正落在一个甬道里，甬道两道依旧是一冰一火的冰霜和焚炎在燃烧。

前面有一段阶梯通往幽暗的地底，阴森的气息从地底冒出，这感觉就像……就像来到了一处墓地一般，也许从甬道两侧会忽然伸出木乃伊枯黄的利爪，要将闯入者撕成粉碎。

织亡呢？织亡到哪里去了？

卡卡循着阶梯一步步往下，越往里走，依稀间仿佛听到有许多的声音在耳边呢喃。

那些声音重叠起来，听不分明，然而有些声音却分外清晰。

“有些事情在劫难逃！”

“雅典娜，你无法永远封印我，双城的枷锁早晚断裂，我必将重生！”

“毁灭，杀戮，你们的死亡将让我更加强大！”

“纵然你可以封印我，可是你永远战胜不了蛇肖！”

……

那些声音蜂拥而至，一股脑儿地在卡卡耳边回响。那声音霸气绝伦，却又满含怒火。卡卡听得心烦意乱，捂住耳朵也无济于事，在回声的噪杂中终于抵达了阶梯尽头。

前面已经没有甬道了，在尽头处是一团旋转的星云。星云两侧高高矗立起两块雕像。那雕像就像是纸符的人形，一块冰蓝，一块火红。卡卡看到这雕像，忽然想起了影分子。

没错，这两块雕像酷似暗色的影分子，如出一辙，除了颜色外分毫不差。

他们是水分子领主和火分子领主。

已经有三个人背对着卡卡，卡卡从他们的背影认出那是西欧高、寻战和瘟魔角。他们正注视面前邪气缭绕的祭坛。那祭坛上——火女的身体火红地似在燃烧，安静地陷入沉眠，随着邪气而漂浮；冰娃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地和火女一起在旋转，他身上冷焰汹汹，和火女的烈火交相辉映，照亮了水火分子的雕像；祭坛正中，还有一个人被无形的十字架捆绑，耷拉着头，他身体里缕缕的绿色精华被抽取流进祭坛里。

“织亡！”卡卡认出了中间正在被献祭的人，他冲过去，但是忽然间巨大的痛苦袭向了他，就像有条闪电无形地劈中了他的身体。西欧高收回了对准卡卡的手，他扭曲的脸因极度的兴奋而显得更加危险万分。“有些事情在劫难逃。你想救他？我等了十万年，以这副丑陋的身体行走在灵魂边缘不见天日，坦白地说，我很绝望，我必须承认，在经历过最初五万年的挣扎后，我几乎放弃了逃生，雅典娜的封印压得我无法喘息。但是现在不同了，我的使者为我送来了开天辟地以来绝无仅有的复活神器——生命的操纵者。我发誓——”他的疯狂令墓地里遍地冒起了鬼火，“我发誓今天任何胆敢妨碍我复活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死魂灵术！”

卡卡几乎看不清绿光已经射出，正面面对西欧高的攻击才知道什么叫做恐怖。

“殿下小心！”两双手挡在了卡卡前面，将突如其来的死魂灵术堪堪挡住。阴落和阳绝变化成了他们最恐怖的战斗姿态，尖牙利爪凶相毕露，阴落用力要将卡卡推出墓地：“殿下，我们会挡住他，你快走，离开这里！”

走？我怎么可能走？织亡就在前面，假如我今天弃王子不顾，那还不如干脆从迦楼罗上跳下摔成齑粉！“拿开你的手！”卡卡从阴落的阻拦中挣脱，指着西欧高：“鼠辈，放了织亡，否则我打碎你的骨头！”

“你敢叫我鼠辈？该死的杂种！”西欧高的盛怒令大地轰鸣颤动，无数的裂痕在冰火渊狱滋生蔓延，地火滚滚翻涌，烧毁一切城池关隘，“我是十二生肖！世界上最强大最高贵的十二生肖！”他的手指在空中划动，一个个的字母被他书写在空气里：xi ou gao，他手指一划，这些字母开始自动重新排列成——gou xiao！

卡卡一下子瞪大了眼睛，gou xiao？狗肖！

他终于知道所谓的西欧高的真面目了，他就是被封印在冰火渊狱的狗肖，平时以西欧高的身份活在迷宫里。寻战就是狗肖使者，为他抓到了织亡，于是西欧高开启了仪式，要复活变成真正的、完整的狗肖！

巨大的疼痛同时袭击了卡卡和阴落阳绝，那是西欧高，不，是狗肖的黑暗诅咒无法反抗地落在了他们身上。卡卡看见自己的手变得乌黑，感觉自己的命力正在流失，就和恐魔犬一样，狗肖也能汲取别人的命力。

“向我下跪！”

强大的力量压迫着卡卡的腿弯，要让卡卡俯首。“凭你？”卡卡忽然讥讽地大笑起来：“我说错了，你不是鼠辈，因为你本来就是一条狗，一条可怜的、要靠寻战才能苟延残喘的哈巴狗！哈哈哈，最强大的十二生肖？我呸！”他挣扎着跳起来，“还我织亡！”他举起光剑朝狗肖怒斩而去。

瘟魔角和寻战同时跃起，两股巨大到毁天灭地的力量同时袭来，卡卡听见自己的血肉在被撕裂，看见扭曲的时空要将他切为两半。“命格，回光返照——你这该死的温柔！”

卡卡反弹了他们的攻击。但是这只是稍微延迟了死亡而已，瘟魔角和寻战再度扑来。

“谁敢伤我殿下！”阴落和阳绝从身后闪出，同时对上了瘟魔角和寻战的攻击。

一阵轰隆大响，卡卡的耳朵被震出了血，他摔在地上，看见阴落和阳绝在短暂地努力后，被瘟魔角和寻战同时击落，重重摔在墓地的墙壁上，留下两条血痕在墙壁上滑落。他们的身体全被邪术禁锢了，动弹不得。

“杀了他！”狗肖指着卡卡。寻战眼神闪烁，他没动，但是瘟魔角动了，他的大手裹挟着无与伦比的命力凝聚成的利刃，刺向了卡卡的心脏。

眼神的瘟魔角变成了两个，三个，无数个——卡卡的眼睛因重伤而朦胧，要死了吗？可是我怎么能死？我是卡卡！“惧之煞！”

惧之煞跳出，恐惧光环令瘟魔角心神为之震慑。卡卡的手里黑色闪光在滚滚跳跃，他毕集所有的力量释放出一闪术，看见夭矫的闪光刺向瘟魔角，却只在挣脱了恐惧光环的瘟魔角脸上留下条血痕。卡卡嘭的倒在地上，眼睛里瘟魔角的愤怒在放大，手里的利刃朝他的心脏迅捷落下。

忽然阴影摇曳，墓地里狗肖召唤的鬼火一瞬间全灭，有绿光从入口一闪即逝，在明暗摇曳的墙壁上，卡卡看见影子交叠，有东西重重地撞在了瘟魔角身上。

然后，瘟魔角摔了出去，直直摔倒在祭坛上，他哇地吐出一口鲜血，灰败的脸色无血地就像僵尸，他瞪着空气里正在流动的一团水波：“这是？不可能！”

水波猛烈旋转，变成了一个人，一个女人，她碧绿的衣裙破破碎碎，露出羊脂白玉却带血的肌肤，她头发散乱，嘴角边残留的血迹令她显得狼狈，她喘着沉重的气，但是一双眼睛却熠熠生辉，并且——飞扬跋扈！

沉鱼！

她似乎受了极重的伤，她全身上下每一个伤痕都在昭示着她的疲惫虚弱和重伤难愈，但是当她一出现并且笔直地站在对面时，她身上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令西欧高、瘟魔角和寻战仍然齐齐后退一步倒抽凉气。

凤凰纵使罹难，但她驰骋八荒的姿态却同样令飞禽走兽胆寒！

“沉鱼，不，沉鱼姐，你没死？太好了！”卡卡摇摇晃晃站起来，一把将她抱住。

沉鱼的右手仍旧保持战斗姿态，她的左手抱住卡卡，疲惫却柔和地说：“小弟，我本已经死了，可是你还在魔窟里，我怎么能死？我怎么能让这些妖魔鬼怪伤害到你？所以，我又从地狱爬出来了，我发誓我绝不会让你变成第二个池渊，更加不会让你死。”她晶莹的眸子里雪亮杀戮的冷光在滚动，“我要把这些魔鬼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双刺落在她手里，她推开卡卡，朝寻战走去，她俨然已经成了杀戮女神的化身，仅仅是这漫无边际的杀气，就迫得寻战三人不自禁地后退。尽管知道沉鱼正处重伤力竭，随时可能倒下，但是他们仍感到心有余悸，即便是刚才自吹自擂的狗肖，亦不禁乱了阵脚。

沉鱼朝寻战举起了双刺：“告诉我，当我在神殿和你们三个战斗时，第四个躲藏在暗处偷袭我的人，是谁？”

“你猜。命格——谁能挡我！”上百次的攻击混乱地落在沉鱼身上，寻战的攻击全无死角，每一个分身攻击一个方向，将沉鱼完全封杀在原地。但是没有血光冒出，沉鱼在命格攻击到她的一瞬间已经挣脱了寻战的命格的束缚，只留下一个残影被寻战绞杀地飘飘散散。寻战最后全体的分身归位，他的霸刀重重地从头顶穿透“沉鱼”，直入大地。轰鸣一声巨响，他这一击竟直接贯穿了大地，穿透巨大的深不见底的坑。

他发现他的命格落空了，急忙后退，然而沉鱼业已闪烁到他头顶。“恶魔，受死！”单刺重重落下。巨大的力量降临，压迫地寻战无法闪烁，他只能扬起霸刀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