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星球爆炸时的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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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就只有你一个人可以越战越强吗？”卡卡满是泥土的脏兮兮的手拨开遮蔽眼睛的湿透的乱发，露出飞扬跋扈的眼睛，他试着握紧拳头，噼啪的暗影在手掌间跳跃。冰娃的眼睛不禁缩了缩，心里涌起不可思议的滔天巨浪：这不可能，受了刚才那一击就算他不死也应该只剩半条命才对，怎么可能他的命力不弱反增？难道说……

滋滋！这该死的杂种。冰娃因激怒而杀气大增，身体上缭绕起噼啪不绝的电火花：“我要你死！命格——不知冰舞！”

“命格，回光返照——你这该死的温柔！”

无形的冰刺攻击反弹了，冰娃的身体里穿出两根尖锐的冰刺，染红了他鲜亮的冰蓝色长袍。冰娃愤怒地跃起，朝着深渊上的卡卡一剑重击。卡卡举剑抵挡，虎口震裂，被冰娃压制地撞进了身后的悬崖里，后背和岩石峭壁撞击令卡卡痛入骨髓。

“啊！”冰娃大吼声中，奋力将卡卡不断后推。卡卡的身体在岩石和大地里陷进去，破出了一条长长的通道，巨大的疼痛让卡卡手上脱力，不知冰剑当的一声压了下来，架在卡卡脖子上，几乎割进了他脖颈的血管里。

“你一定会死在我手里。”冰娃一边用力压迫不知冰剑一边舔着嘴唇嘲讽，“我最讨厌你这样该死不死的家伙，在迷宫的时候我就应该把你剥皮抽筋。”

“那你为什么不这么做呢？你以为你真的杀得死我？”

“要不是寻战那厮说猫戏老鼠就该慢慢地玩，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那你还真得感谢寻战了，否则你的死期就更近了一步，就像现在这样，你很快就要死在我手里，鼠辈！”

冰娃仰头大笑：“哈，就像现在这样？看看你这狼狈的姿势，像是被困在地洞的老鼠，你连动一下都难，还想杀我？死到临头的杂种果然最爱吹牛。”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尽管的确被压制地动弹不得，甚至随时可能被不知冰剑割破血管，但是卡卡依旧反唇相讥。忽然间来自不知冰剑的压力更加巨大了，冰娃的身后飞来无数的冰雪覆盖在他身上又被他吸收，他身上的光辉更加明亮，暴涨的力量瞬间将卡卡比下去。

“哈哈哈，感受我冰雪之神的力量，杂种受死！”重重地一剑斩落下来。

“惧之煞！”

黑色的怪物跳到冰娃面前，令冰娃陷入恐惧的光环里，他挥剑的力度和速度不自禁地变弱，卡卡再度挥剑挡住了这一击，小腿却又被打进了地里。

两人僵持着谁也不肯退让，这是一场男人的战斗。但是冰娃因为冰雪的加持果然更加强大，他大笑地看着卡卡渐渐地被压进地里：“看啊，杂种，你岂能和我抗衡？”

死灵挽歌！死灵们，把你们的力量借给我！

漫山遍野的尸体忽然再度从死寂中苏醒，他们空洞的眼睛毫无生机，但是身体里却涌出死灰色的光，那是死气。滚滚的死气冲进了卡卡身体里，卡卡的皮肤仿佛也变得死气沉沉的灰败，但是他感觉到手臂上充满了力量，大吼一声，不知炎剑开始反击，他渐渐地从土里拔出身体，和冰娃势均力敌地两剑相击。

事情的发展屡次超出了计算，冰娃又惊又怒，他原以为可以轻松把卡卡碎尸万段。“来啊，羁绊星的冰雪，加诸我身！”羁绊星忽然抖动起来，大地轰隆隆地不间断地在裂开，岩浆和地下水汹涌地冲出地表，附近和远处的高山瓦解倒塌，无数的冰雪生了翅膀一般疯狂涌来。温度骤降，冻得卡卡汗毛倒竖，仿佛听见血液凝结的声音，他抬起头，看见灰暗的天空被冻结成了一片膜状的冰层。最后一根稻草可以压死骆驼，羁绊星完蛋了，随时可能毁灭！

冰娃吸收了无穷尽的冰雪，他的身体开始膨胀成原来两倍大小，暴涨的力量压得卡卡喘不过气来。

死灵挽歌！所有的死灵，毁灭你们自己，释放你们所有的死气！

更多的死气朝卡卡汇聚，那些死灵们被迫贡献出了所有的死气，他们的身体风吹扫落叶一样化成了齑粉。卡卡大喝一声，他的身体同样膨胀，巨大的力量连不知炎剑都开始跃跃欲试，要和它的宿敌——不知冰剑来一场最终的对决，彻底结束长久以来的水火不容。

“杂种受死！”

“鼠辈授首！”

两个人两把剑激撞在一起，混乱的风暴顷刻间将所有的一切夷为平地，从两剑的交锋处噼噼啪啪闪出无数的雷电蔓延全球，令羁绊星抖动不止，地火混合地水不断地在他们身边冲击。

“这颗羁绊星要完蛋了。”冰娃一边僵持一边说，“按照时钟座的算法，顶多再能坚持一个小时，到时候羁绊星破灭，你同样会死无葬身之地。”

“那你呢，你以为你能活？”

“你似乎还不懂的样子。实话告诉你，狗肖已经把他的一部分精华存到我身体里，所以在破除他的封印后我才能保存大部分的力量，不至于像火女一样虚弱。而依靠这块精华，即便狗肖的羁绊星毁灭，我同样可以活下去。所以，你死定了，你想逃都逃不了，杂种。”

卡卡：“逃？不懂的人是你才对？我告诉你，从你肮脏的爪子碰到我师姐的那一秒起，你在我的记忆里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鼠辈，哪怕宇宙毁灭，我也要先宰了你！”

“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吹牛的本事了。也许你的确能在战斗中不断变强，但是你以为一个小时就可以强得过我？你以为仅仅一个小时就可以逆袭杀死我？”

“一个小时用来对付你这种鼠辈已经绰绰有余了！”

轰然一声，两剑交击，继而互相退开，接着再度交击。卡卡战红了眼，不知炎剑在他手里没有任何招式，他也不需要任何招式，简单粗暴地朝着冰娃猛砍。时间决定胜败，任何一个犹豫和停顿都将是致命伤，他必须用潮水般的攻击掌握主动权，让冰娃被迫接招。

一次次的碰撞，不知炎剑和不知冰剑都战意汹汹，羁绊星因他们的交击而四分五裂，从宇宙看去，羁绊星就像被打碎后即将分崩离析的碗。忽然卡卡听见了火女的惊叫声，原来大地崩裂后的乱石正要将她埋葬。

“师姐！”

“火女！”

卡卡和冰娃同时闪烁过去，两人各拉扯住火女的一条手臂，将她从裂隙里拽出。

“鼠辈放手！”

“杂种滚开！”

两剑再度交击在一起，混乱的力量照亮了夹在中间的火女苍白的脸几乎要将她燃烧。冰娃忽然咧嘴冷笑，松开了火女，火女顿时身不由己地倒向了卡卡的方向，雪白的脖颈撞向锐锋嗜血的不知炎剑。卡卡急忙撤剑，冰娃哈哈狞笑，不知冰剑趁势毒蛇般刺进了卡卡的胸膛。

“师弟！”

身体仿佛被分成了两半，卡卡几乎无力站稳，低头看见自己的血染红了冰蓝的不知冰剑。冰娃用手臂圈住火女的脖子将她制住，迅疾地抽出不知冰剑，继而抬手释放出一块冰棱再度刺穿卡卡，卡卡被这巨大的冲击力带起，重重撞击在身后一座倒塌大半的雪山上。冰棱深深刺进了山石，卡卡被冰棱凌空撑挂在山腰。

冰娃：“来啊，杂种，你不是扬言要杀我吗？刚才的嚣张气焰呢？凭你也配跟我斗，无名小卒，你连死了都没有资格立坟墓。”

卡卡扑地吐出口鲜血，他用力将冰棱掰断，身体从山腰滑落到地上。他拄着不知炎剑挣扎着站起，眼前一片模糊，冰娃和火女的身影摇摇晃晃。不行，我不能倒下！

他抓起一把冰雪胡乱地抹在脸上，刺骨的严寒令他从混沌中稍微清醒。“鼠辈，这就是你战斗的伎俩？靠一个女人来挡枪？你以为你已经赢了吗？你尽管来试试好了，看看即便变成这副模样的我还能不能把你一刀两断！”

“你这该死的杂种，这一次我定要你的嘴巴永远闭上！冰雪，听我号令！”无穷尽的冰雪汇聚到不知冰剑上，冰娃推开火女，高高举起被冰雪之力强化后蓝光滚滚的武器，那滚滚的蓝光甚至直透苍穹，随着冰娃重重一剑斩落，竟似连天空也被撕成了两半。

卡卡紧紧注视临头的一剑。回光返照命格，靠你了！

不知冰剑即将落在头上时，卡卡的头猛一偏，不知冰剑当即砍在了卡卡的左肩上。但是它没能摧枯拉朽地砍下卡卡的手臂，回光返照命格闪亮着凝聚出吸收一切伤害的盾挡住了这一击。卡卡左手忽然抓住不知冰剑紧紧按在肩膀上。

“什么？你竟敢……”冰娃大惊，急忙想要抽出剑来，然而卡卡按得如此之紧，他的手掌被割裂却依旧不肯放松半分，他的肩膀被利刃陷进血肉骨骼。

“暗影编织！”

冰娃的影子迅速在他背后凝聚，挥舞影之状态的不知冰剑朝他拦腰砍来。这变化来的如此之快，冰娃慌忙松开抛下不知冰剑再迅速弯腰，险之又险地躲过了拦腰一剑。他和卡卡离得如此之近了，他抬头一瞥间看见卡卡冷酷的笑脸，浑身一颤。

“一闪！”

完全无法喘息，黑色的闪光只在眼前一掠，冰娃惨叫一声，他的左胸被当即洞穿，身体断线风筝般在空中抛洒出血液。

“还没完呢，鼠辈！”卡卡从肩膀拿下不知冰剑丢落于地，闪烁到冰娃身边，鬼神般大喝：“这一剑是为我沉鱼姐和我师姐砍得！”剑光落下鲜血激射，冰娃的左手臂被砍了下来。冰娃惨白无骨的脸在剧痛中扭曲挣扎，充满了恐惧：“不要，别杀我！”

卡卡充耳不闻，两手握紧剑柄高高举起，朝着他胸膛刺下。

忽然一阵剧痛，卡卡的动作戛然而止，他不可思议地看到冰蓝色的剑尖从前胸穿出。“师姐——”他艰难地回头，看见火女手持着他丢落于地的不知冰剑刺穿了他。“为什么？”

“对不起，师弟，我……对不起，我不能让你杀了冰娃，对不起，对不起。”她一遍遍说着对不起，眼睛里早已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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