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闪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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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是卡卡来指挥，他会把十五猎卫五人一组，分成三次来攻击疲惫的夜降。但是愚蠢的猎卫有勇无谋，他们再次合力攻击，却被夜降再度以诡异的闪耀灰烬消失后躲开。

“命格——陨落王辰！”

数不尽的巨大陨石砸进了猎卫中心，有一个猎卫在躲避时恰好看见夜降出现的地点，他一剑刺过去。他刺中了，但是他满心欢喜的脸下一刻凝固了笑容——夜降完全没有躲避，她硬生生承受了这一剑，而目的就是为了把这个猎卫杀死。

紧接着，十把光剑同时刺中了她，但是她同时以白骨鞭削下了对方的脑袋。剩下的四个猎卫死在了陨石之下。

她赢了，她浴血地倒在血泊里，胸膛剧烈起伏，拼命呼吸。

她残酷的眼睛看见了卡卡和闪电宝珠在僵持，她忽地站起来，靠在墙壁上一弹，身体借着冲击力，白骨鞭准确无误地把卡卡当胸穿透。

“鼠辈，竟敢伤我！”卡卡一声大吼，光剑旋转着斩断了蛇形闪电的缠绕，身体前倾，从白骨鞭里抽出身体，重重倒在地上，不断地喷出血沫。

夜降同样疲惫，她蹲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邪恶地盯着卡卡：“你不是说只要我和你再战斗半小时，你就足以变强然后打败我吗？看看你的伤势，这可是致命伤，比我还要严重呢。这就是说大话的后果！”

卡卡的肺叶似乎被割裂了，他艰难地呼吸，连话都无法完整地说出，光剑还躺在手里，他却已经无力再握紧。夜降摇晃着站起来，踉踉跄跄地靠近，举起坚硬的白骨鞭对准卡卡的心口，舔了舔嘴边的鲜血，哈哈大笑：“来吧，去向死神报到，杂碎！”

白骨鞭重重刺下。

“闪耀……灰烬！”卡卡的身体忽地化成了灰尘。夜降的攻击徒劳地落空了。她惊讶而又愤怒地回头：“该死的东西，你竟敢偷学了我的绝技！”

“我会用的比你……比你还要好。”卡卡重新聚拢，用复原术草草地稍微恢复了一下，来自于闪电宝珠的电击越来越明显了，他能感觉到脚尖在电流里慢慢失去知觉。卡卡知道夜降必定同样感同身受，他们现在伤得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就算我被雷劈死，我也一定要杀死你，卡卡。”

“既然你想打，那我就成全你，决战到天亮！”

他不再去管该死的闪电宝珠了，不再去管该死的落离了，不再去管该死的猎头者们了。不知火剑握在手里，撑起身子，而这时夜降的身体再度分解消失了。

她弥漫在遗迹里的每一个角落，可是该怎么找出她？

“狂之煞！”

狂之煞跳出来，狂热光环令闪电都动容地摇晃。他看见了，在右手边的空间有失声呼吸的痕迹。“找到你了！”不知火剑刺过去，准确无误地刺进了血肉里，夜降的身体显出了形，她的手掌抓着卡卡的剑尖，狰狞一笑：“我有一招，你绝对躲不掉！一死七生术！”

一死七生术！唤星族专属的击杀咒！这是预言术，这是唤星族才会的预言术！夜降是唤星族！

距离太近，夜降的指尖直接点在了卡卡额头，绿色的光笼罩了卡卡，预言术在判定是否生效。不，不能让它生效，否则我会死！

“血骨无锋术！”

卡卡一咬牙，对着自己释放了血骨无锋术，预言术失效了，他血肉支离破碎地倒在地上。

夜降惊愣住了，难以置信地几乎无法言语：“居然还可以这样破解预言术？用血骨无锋术迷惑预言术，让预言术以为击杀咒已经预言成功，故而自动失效。卡卡，在你死前，我不得不赞美你一句，你的聪明程度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你真的是该死的！”

失血、雷击、疼痛，卡卡陷入了不可自拔的黑暗里，就像睡觉做梦攀登悬崖一样有心无力，他想站起来，可是身体不受控制了，它已经超出了负荷。如果他是个人造人，那他现在一定已经支离破碎停止心跳了。

可是，夜降想要我死，她想杀死我！我要清醒过来！

池渊说，天下皆鼠辈。是不是在池渊心里，连我这个弟弟也是老鼠？

我要活！

卡卡猛地清醒了，伸出手，抓住了夜降重重刺向他心口的白骨鞭，灰败的眼眸对上了夜降惊诧的表情：“你还没……”

“你狠，我比你更狠！”卡卡就像死神一样微笑，夜降用尽全力要把白骨鞭刺穿卡卡的心脏，卡卡抓着额白骨鞭偏移十五度，白骨鞭嗤地一声刺中了他胸膛，却没刺中心脏。夜降突的醒悟：“你是想——”她急忙想要起身，卡卡却以左臂紧紧箍住她的头，右手持着不知火剑划过她的脖颈！

鲜血激射，喷了卡卡一脸，夜降捂着脖子踉跄后退，咕咕地说不出话来。她想以复原术修复自己的颈动脉以止血，却因为不知火剑带有煞气而无法轻易办到。血不停地涌出，她的脸色越来越灰暗，眼眸渐渐无神，只是死死地盯着卡卡。

卡卡被白骨鞭钉在地上，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拔出，坐起身来，注视着夜降：“呵，你输了。”

闪电宝珠忽然晃了晃，有奇怪的仿佛是盔甲摩擦的声音传出来。卡卡眯着眼盯着它，看见有白色的雾气从宝珠里钻出。难道仪式已经完成了吗？不，没有，电击力依然不强，而且电火花也没有画成拳头的印记。那么这雾气是什么？它提前冒出来是什么意思？

雾气开始凝聚了，凝聚成了一副盔甲，而在盔甲里，却是——空无一物！

盔甲里没有人？卡卡以为是自己重伤之下的错觉，他揉了揉眼睛，可是真的，盔甲里空无一物。但是盔甲里却传出了一个声音：“啊哈，我吸收了九百九十九个灵魂，还差最后一个，就要完成一千灵魂斩了。我将要复活了！你们两个凡人，谁来奉上你的灵魂，完成这份荣耀？”

卡卡突的想起了追杀落离的闪电幽魂。就是他！

他只差一个灵魂就可以圆满了吗？那么……

卡卡和闪电幽魂同时盯住了夜降。夜降已经失去了意识了，她的脖颈处还在冒着血，她就要死了。闪电幽魂哈哈大笑着，像幽灵一样扑向夜降，张开虚无空洞的嘴，对着夜降泛白的唇，要吸出她的灵魂。

就在他们的唇即将对接时，卡卡冲了过去，抱着夜降翻滚着躲开了闪电幽魂的夺魂之吻。

“你以为你能阻止地了我？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止我了，当我重新降临这个世界，万事万物都将跪安于我。”

“你是谁？”卡卡问。

“我诞生于虚无，我比你们这个世界还要古老。我曾经在另一个平行宇宙称霸一方。”

卡卡等着，却没有了下文。“可你还是没有说明你是谁。”

短暂的沉默。闪电幽魂信誓旦旦地说：“你一定听说过我的名字，我曾令远古的黄道闻风丧胆。我即是——闪电王。”

卡卡诧异地看着他。

“所以说，你一定听说过我，对不对？”

“并没有，只不过你的名字——真别致。”

“愚蠢的凡人，当你见识到我全盛的力量，你将后悔你的口无遮拦。”闪电王愤怒地手指着夜降，“现在，让我来接收她毫无信仰的灵魂，成就我的真身！”

他召唤来一条闪电，那闪电链卷住了夜降，要将她拖走。卡卡尽管嘲笑于他别致的名字，但是没法无视他的威胁。假如让闪电王重生，他一定会杀死我，会杀死落离，甚至杀死织亡。

可是该怎么对抗闪电王呢？

夜降触碰了闪电宝珠，开启了仪式，于是闪电王想要脱困，他聚来闪电要化成一个拳头形状。所以说——卡卡醍醐灌顶，拳头就是他的弱点！

但是夜降被闪电卷住了，他无法把夜降拖进拳头法印里。必须想个办法。

“闪电汪！”卡卡喊。

“该死的杂碎，是王，不是汪！”闪电王愤怒大叫，他召唤的闪电链出现了松动，卡卡千钧一发地抱着夜降翻滚着滚进了拳头法印里，看见四周的闪电果然无法渗透进拳头法印里。

“狡猾的东西。”闪电王明显被激怒了，“但是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我？你等着瞧好了，只需半个小时，我就可以突破进来，彻底粉碎拳皇的印记。到那时，我要把你电成焦木。觉醒吧，我的闪电！”

更多的闪电链蔓延过来了，它们疯狂地冲击拳皇印记，四周的电火花轰隆隆地乱响。卡卡被包围了，他成了众矢之的。渐渐的，拳皇的印记被渗透了一点，有些微的电火花钻进印记里，巨大的麻痹和疼痛骤然袭来。卡卡痛叫一声，而这时，他看见夜降的灵魂正慢慢地飘出了身体。闪电王仅仅依靠一点点电火花就可以摄走夜降的魂魄吗？

不对，是因为夜降的虚弱昏迷和濒死，才会毫无抗拒地被攻击到。

卡卡的命力几乎已经用尽了，但是必须要让夜降苏醒。他用微不足道的命力努力给夜降释放复原术，但是效果微乎其微，只是勉强止住了血迹，他赶紧撕下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给夜降包扎住脖颈上长长的伤痕。这条伤痕是他的杰作，而现在他却要为自己的成功而买单，他想想真是觉得可笑。

可卡卡无法笑出来，他紧张地注视夜降，等了片刻，夜降的呼吸依旧微弱地几乎没有。他甩甩头，驱走脑子的混沌感和昏迷感，伸手摸着前胸，手掌上立刻一片的血红——夜降那穿胸一鞭可真是要了他的命了。这该死的女人！

卡卡低下头，舌头顶开她苍白失血的唇，给她做人工呼吸。快醒醒，死女人！

卡卡机械地做人工呼吸，以至于当夜降终于醒来时却没有察觉，当他发现渗透进印记的电火花在败退时，才反应过来，看见夜降正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用想要万箭穿心把他杀死的眼神盯着他。她想要说话，却苦于脖颈的伤痕而无法出声。

但是她依然极度地想杀死卡卡。她握着软垂的白骨鞭，作势要刺死卡卡，手抬起一半又无力地落下。

闪电王在印记之外焦躁又疯狂的大喊：“你们都要死！看吧，我很快就要成功了。来吧，女人，主动献出你的灵魂，成为我伟大的一部分。我能感觉到你的意愿，你想杀死这个叫卡卡的人，我来帮你达成所愿，只要你献出你的灵魂。”

夜降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沙哑的没有意义的声音。卡卡指着闪电王：“鼠辈，你别想再拿到一个灵魂。九百九十九和一千是两个世界，我要你永远在九百九十九踏步，永远到不了一千个灵魂斩！”

“我就夺给你看！疯狂吧，闪电之子！”

闪电链沸腾了，前赴后继地绕着拳头形状流动，画成了红色的拳头图案。有更多的电火花渗透进拳皇印记了，朝着夜降卷去。卡卡扑倒在夜降身上，那些电火花卷上了他的身体，有血肉分离和麻痹的求死之感。

他和夜降几乎是完全肌肤相贴。夜降仇恨地瞪着他。

“别以为我在占你便宜，我现在真想一刀捅死你。”卡卡对她说，“但是我绝不想让闪电王那个鼠辈渔翁得利。我给你一次重新再来的机会，等出了拳皇遗迹，你我再签下生死状对决一次。至于现在，我会保护你。”

夜降通红杀戮的眼睛蓦地变得越发滚圆。保……保护我？

“我一个人无法杀死他，夜降，我需要你的帮助。机会只有一次，假如你不想死，你就好好听我说。”卡卡指着闪电宝珠，“那就是闪电王的力量来源。我已经看穿了他，他是被禁锢在宝珠里的幽魂，依靠宝珠将雷电传导进铜柱，再流进地面制造出闪电链。只要把宝珠和铜柱分离，他就算是完蛋了。我之前已经攻击过宝珠，它早就松动了，再加上闪电王窜出宝珠也令它损毁，夜降，只要你稍微用力，就可以捧起它。我会给你制造机会，我会去牵制住闪电王，你只需要奋力去夺取闪电宝珠就可以。你听懂了我的话吗？”

夜降只是看着他。

“你要是听懂了就眨眨眼。”

夜降依然只是看着他，良久，眼睑眨动。

“我把我剩下的一点命力分一半给你。”卡卡手掌按在夜降额头上，命力涌进了她额头的命格里。卡卡的身子在颤抖，有虚脱的感觉驱之不散。闪电王发出一条闪电链击中了他，卡卡痛得咬紧了牙，冷汗滴落，发现夜降依旧只是盯着他看。

她根本动弹不得，她能办到吗？她能夺到宝珠吗？

卡卡疲惫地伏在她耳边：“老实说，我很讨厌你，凶残成性嗜杀冷酷，可是现在形势变了，我必须依靠你，你也必须依靠我。夜降，你一定要办到，你一定能办到，你一定要坚持住。你应该已经恢复了一点元气了，但是已经没有时间了，我要去了，我去攻击闪电王，你仔细看好，当我缠住了他的时候，你就行动。”

卡卡握紧不知火剑，盯着印记外迫不及待的闪电王。他也同样迫不及待了，他一下子冲出了印记。

“嘿，你开窍了吗？知道反抗是徒劳，所以来送……”

卡卡重重一剑斩在他身上打断了他的话，然后暗影编织、血骨无锋术、二闪术齐齐释放，在短暂的时间里迫得闪电王一时间疲于招架。“夜降！”

夜降已经站起来了，她现在正站在闪电宝珠边，一边握着它，一边注视着卡卡和闪电王。

“快举起它！”卡卡大叫。

“不，别！”闪电王终于明白了卡卡的意图，急切地想冲过去杀死夜降。

“鬼神术！”

煞气席卷而来，卡卡奋起所有的余力。他赌上一切，他相信他可以短暂地缠住闪电王，夜降有足够的时间举起宝珠。

但是……

他看见夜降忽然险恶地一笑，然后她松开了放于宝珠上的手，嘴边弯起嘲弄的角度，说：“我本就活着无味，死又何惜？但是我要跟你一起死，我要做你的噩梦，一直一直地缠着你。卡卡，跟我一起死吧。”

这该死的鼠辈，她竟敢——卡卡怒火中烧，而闪电王哈哈大笑：“原以为死定了，现在看来天助我也。卡卡，你是自寻死路，我要抽干你，拿你做我的复活礼。成为我第一千个灵魂斩吧！”

闪电王两只手凝聚出两截电钻，刺进了卡卡身体里，把他钉在了墙上。闪电凶暴地在他身体里游走，强烈到生不如死的痛苦。

“哈，你叫吧，你的痛苦就是我的欢乐源泉。”

卡卡动不了了，他的身体附着在墙壁上，而墙壁上游走的闪电链麻痹了他的神经。他只有一双手还能动。他抬起手，掐住了闪电王空荡荡的盔甲咽喉部位，死死地捏住。惧之煞和狂之煞涌进闪电王的盔甲里。也许闪电王全盛时无比强大，但是现在他充其量只不过是个被封闭在盔甲里的灵魂而已。

“该死，你对我做了什么？”闪电王恐惧又狂乱地大叫，他召唤来更多的闪电要把卡卡电死。卡卡瞥见了掉在地上的不知火剑。

“无敌斩！”卡卡轻微地嘶吼出声，不知火剑飞起来了，随着卡卡手指的指向对准了闪电宝珠。它飞了过去，撞倒了半途的夜降，然后迅猛地撞击在闪电宝珠上，连续攻击上百次。这是他学自双鱼座剑圣的剑术，现在派上了用场，即便没有夜降的帮助，他依然要奋力一搏。

就像听见了闪电熄灭的声音，闪电宝珠当当当地滚落到地上，暴雨熄灭火灾一般，遗迹里蔓延的闪电失去了来源，很快消失殆尽。这时拳头印记的地方裂开了条缝，似乎是通往下一层的阶梯。

“我居然会被一个爬虫给——”闪电王不甘心地怒吼，他那裹着灵魂的盔甲朝卡卡扑来，张着尖利的嘴从卡卡身上掠过，然后一头扎进了阶梯里。他逃走了。

闪电不再伤害卡卡了。他无力地耷拉着头，疲惫不可遏止地袭上全身，喘息间咳出血沫，一点一滴地落在地上。地上多出了一双脚。卡卡抬起头，看见夜降站在他面前，正注视着他，白骨鞭被握在她手中，闪耀着杀戮的光。

“你要杀我？”卡卡说，他努力地想握紧拳头看看自己还剩多少力气，可是残酷的事实是，他已经虚脱了。

夜降却只是注视他。卡卡完全看不懂她的眼神。

“你知不知道——”夜降说，“我真的是很讨厌你，看见你我就来气。”她的手掌掐住卡卡的脖子，但是并没有用力，她只是按在他皮肤上，指尖不着痕迹地划过他的脸，接着她退后一步，说：“你一点都不帅。”

没头没脑的话让卡卡摸不着头脑。但是他感觉夜降没有杀意了。卡卡松了口气，身体慢慢滑倒，靠在墙壁上。他还不能休息，闪电王很凶恶，炎锐很不好惹，王座人也敌友不明，不能让落离被他们抓到，否则极有可能暴露织亡的行踪。他要赶紧恢复才行。

卡卡坐在地上，宇宙全息论开始发挥作用，煞气甚至从遗迹外涌进来。天枢星的花草树木飞禽走兽都知道卡卡的虚弱，他们变得和卡卡一样有气无力，他们的呼吸连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卡卡背后伸展出红橙黄绿青蓝紫七对翅膀，飞快地扇动。

夜降惊讶地发现那七对翅膀的颜色更加浓郁了，比起刚刚见面时，卡卡竟然又强大了许多。“你连战斗时都在修炼吗？”夜降忍不住问。

“没有，我没有时间修炼，我连生存都不能保证。”

“原来你是一直在被迫超越极限。”夜降若有所思，“池渊把你教你很好。”

卡卡的伤势在飞快地回复。当感觉恢复了一半时，他站起来，朝着阶梯跑去。剩下的伤势就让身体自己恢复好了。他没有招呼夜降一起走，他并不认为夜降会是个好队友。

但是夜降却跳起来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