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守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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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战气愤地一个人在黑暗之门外踱步，拍拍熊六法已经逃得不知去向。他叫寻战，寻求战斗就是他的宿命，可现在却要像被嫌弃的人一样躲在温室里。寻战暗暗怒骂，简直作死！

忽然一阵马蹄声响起，寻战诧异地看到一队近百的人群朝他这里冲击而来。为首那人满脸杀气，脸色苍白，长着猫头鹰的利眼，头戴送殡后的白色祭带，驾着水麒麟风驰电掣地冲到寻战面前，水麒麟扬起前蹄重重塌地，激起一阵狂野的火浪。

“哪来的鼠辈？”寻战藐视地说，“快快滚开！”

“找死！命格——陨落王辰！”

寻战大惊，又是一个陨落王辰命格的人。他惊归惊，却不慌不忙，撑起水盾将陨石全部承受住，问：“你是昼伏？”

昼伏同样吃惊：“你怎知道我的名字？”

“果真是你，天诛早已告知于我，说曾有一个陨落王辰持有者誓死支持卡卡殿下。”

“卡卡殿下？”昼伏收回光剑，翻身下马，“你是？”

“我叫寻战，和你一样。”寻战说着手掌飞快地在空中舞动，划出一面虚幻的旗帜，他咬破自己手指，甩出粒血珠滴在旗帜上，旗帜立刻耀眼夺目，“我也是血卫士。”

“原来是志同道合。”昼伏的脸上冰雪消融，微笑着，“幸会。”

“可是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知道殿下一定会来决战破军，我百般打听，终于知道破军藏匿在破灭之心。所以，我来了，我来找殿下。殿下在哪里？”

寻战心中一动，大喜过望，终于找到替死鬼了。他开心地指着黑暗之门：“殿下就在里面，但是现在有个问题，我们必须有一个人留守在此执行一项非常……”

人影一闪，昼伏已然冲进黑暗之门里。寻战大张着嘴，保持着手臂伸展的姿势，眼睁睁地看着昼伏消失，看着他的近百随从争先恐后地一一涌入。

“该死的昼伏！”寻战气愤地发出遏斯底里的咆哮，“给老子滚出来，听老子把话说完，老子保证不打死你！”

……

卡卡闯进黑暗之门，眼前一片恍惚，等他睁开眼睛，发现大地变成了一片绿色。不是绿意盎然的绿，是邪恶阴沉的绿，很多很多的绿火和绿色熔岩遍及各处。他抬起头，望见连滚滚弥漫的云朵都是绿色的，绿云压城城欲摧，滚滚的绿云简直要把大地压扁一样，几乎和大地连接在一起。难道这里是死神的绿色镜世界？

有一条宽阔的黑色的河流在面前静静流淌。卡卡陡然心惊——这河流，他见过，在神斗士的启明圣契里见过。在启明圣契的梦境里，这神秘的河流原本布满幽灵，幽灵们从河里爬出要淹没人间，然后神斗士抛下一面镜子，镜子落进河里，镇压了幽灵，世界归于平静。

幽灵遍布的河流？它是什么？

哪里会有幽灵或者死灵？地狱？可是这里不是地狱。

“织亡……”卡卡大喊两声，没人回应。镜世界里静得可怕。

“该死的破军，给我滚出来受死！”卡卡大吼。

地上流淌的绿火忽然朝着北方齐齐涌动，就像受到了某种召唤。是破军，一定是破军！卡卡跟着绿火的行径幻影移形，忽然面前一道巨大的闪电轰隆落下，卡卡险些被击中。

“炎拓？”

闪电化成炎拓的身体。“嘿，卡卡，又见面了，这一次你休想活着离开。”

“破军在哪里？”

“用不着破军来，我手下的拍拍熊们就可以把你撕成碎片！”

漫山遍野的忽然涌出来数也数不清的拍拍熊，把卡卡包围。炎拓手里召唤出闪电之鞭，“上，拍拍熊们，拍死他！”

卡卡的耳朵被轰鸣般的吼声震得裂痛，一只拍拍熊弹跳起身体炮弹一样砸向卡卡，巨大的冲击力撞得卡卡忍不住后退。“该死的鼠辈！”卡卡乘这只拍拍熊立足未稳，冲过去一剑砍下他的脑袋。

“命格——陨落王辰！”

巨大且连绵不绝的陨石疯狂地落进拍拍熊里，瞬间杀死一大片。

“殿下，把这些家伙交给我们。”良言带着天诛地灭阴落阳绝赶到，“这些虾兵蟹将我们来料理。”

“好极，但是炎拓要让我来。”卡卡闪烁到炎拓面前，后者发现卡卡来了帮手，怪叫一声：“暂且饶你一命。”说着扭头就跑。

“炎拓鼠辈，回来面对我。二闪！”

“啊！”炎拓惨叫着摔倒，二闪术洞穿了他的后背。他扭过头狰狞地死死盯着卡卡，恨不能用眼光杀死他：“拳皇会把你大卸八块！”

“快说，破军在哪里？”卡卡跃到他身边，揪住他衣领。

“破军？你以为我真的会把命运交给那个被戴绿帽子的乌龟？我已经找到了新的势力，我可不会陪破军一起送死。卡卡，我等着看你生不如死的结局，再见。”炎拓的身体忽然化成一丝丝的电火花游窜进大地，这个狡猾的胆小鬼又逃跑了。

地上流动的绿火又继续朝北方蔓延，卡卡杀出一条血路，顺着绿火的方向，跑到一处广阔的阴风阵阵的山谷，山谷里流动的风都是刀刃，刺在脸上生疼生疼，但是在利风之外，还有点点滴滴绿色的生命能量在流动。

“织亡！”

织亡被看不见的手抓着吊在空中，紧闭着眼睛似乎已经死去，源源不断地绿色生命从他身体里流出，又流进山谷里趴着的一只巨大到泰山压顶的、由点点星云组成的、虚幻飘渺的熊神神灵身体里。那只熊神趴着一动不动，而破军——破军正在作为导管，将织亡的生命引到熊神身体里。熊神虚幻的光环闪烁不停，照亮地心的山谷。

“破军，该死的鼠辈，还我织亡！”卡卡红了眼，疯狂地冲过去。破军看向卡卡，用织亡开启的第三只运势眼讨厌地紧闭，他冰冷无情的眼睛盯住卡卡，大喝：“夜降，杀死他！”

红影一闪，夜降突然出现，横在卡卡和破军中间，挡住卡卡的去路。

“滚开，手下败将！”卡卡拔出光剑遥遥对准她脖子，“我只找破军，杂碎全部滚蛋！”

“你要找我？”破军原本蹲着，现在站起来，“我看你是要找死。世界抛弃了我，我便也抛弃这个世界。现在你们还敢闯进我的领地，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夜降，砍下他的脑袋。”

夜降黯然地垂眉，忧伤地看着卡卡：“你走吧，卡卡，你斗不过破军大人的。”

生命的流动已经越来越微弱了，卡卡迫不及待地想越过夜降，但是夜降如影随形地移动脚步挡在他前面。“走吧，卡卡，离开这里，不然你会后悔的。”

“我会走，但要提着破军的头。”卡卡回答说，“你们胆敢拿我王子宝贵的血去喂那头熊，喂一头畜生！”

“那不是一头畜生，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

“你是想嘲笑我连熊都认不出来吗？”

“卡卡，你口中的畜生，乃是大熊座的守护神，是大熊座最至关重要的存在，是……”

“那又怎样？”卡卡打断她，“守护神又如何？还是一头畜生！我王子的每一滴血都是无价之宝，它没有资格享用，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夜降，你曾经是我的手下败将，现在更是如此，让开，不要再来妨碍我！”

“我绝对不会让你打扰到破军大人，绝对！”夜降冷酷的脸重新变得杀气十足，“哪怕是要杀死你！”

“说的好像你不想杀死我一样，你从来都是想置我于死地的，不是吗？”

夜降的脸刷的白了，就像正经历一场冷酷的寒流，她黯然低下头，仿佛绿色火焰里倒映出她的悲伤，低沉地说：“对，我就是这么冷酷无情的，我是无心者。所以——灭言闪杀术！”

击杀咒的速度快的惊人，夜降加入破军以后似乎修为更加精进，几乎在她喊出的那一刹那，绿色闪光已经射到卡卡面门。卡卡手里凝聚命力张开成魔网，把灭言闪杀术抓在手里，投球一样反掷向夜降。

“居然这样！”夜降的身体嘭的一声消散，又是闪耀灰烬。看不见的灰尘飘在空间里，卡卡闪烁到夜降消失的地方，大喝：“鬼神术！”

数之不尽的煞魔从四面八方猛烈涌到卡卡身边，绕着他旋转，然后收拢，灰尘被煞气卷住，夜降惨叫一声，她的身体重新出现，却被一条条旋转不休的煞气紧紧缠绕住。

“夜降，我也会这招，我太了解闪耀灰烬的弱点，而你居然一直不知道改进。”

“你这个偷师的混蛋！”夜降怒骂一声，“命格——陨落王辰！”

红色陨石落下，有一部分煞气被烧毁，但是鬼神术无所不在，陨石只能够袭击到最外围分散的煞气，丝毫渗透不进鬼神术超强的防御网。但是只要一丝的松动对于夜降来说就足够了，她的身体再度分解然后逃逸出去，气喘吁吁，恨恨地瞪视卡卡，扬起白骨鞭甩向卡卡。

卡卡探手将白骨鞭抓在手里，用力一拉，夜降不由自主朝他跌来。愤怒的夜降猛一抬手：“万杀无影术！“

卡卡脚下产生猛烈的爆炸，爆炸令破灭之心发生急剧的能量波动，沸腾的绿色火焰烧灼上天空，世界一片火海。破军被惊动了，“夜降，还没有收拾掉他吗？”

“马上，大人，我马上就能杀死他。”夜降说，她凝神探索周围的波动寻找卡卡的踪迹。忽然波动来自身后，夜降急忙转身一个击杀咒射出。她看到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做着和她一模一样的动作——也朝她自己发出击杀咒。

我的影子？

夜降急忙低头躲过，而她的影子也有样学样地躲过了击杀咒。我的影子会重复我的动作，该死的卡卡在哪里！

“滚出来！”夜降喊，原本女人该有的娇柔声音和她完全不符，“你以为靠一个影子就可以打败我？给我滚出来，万杀无影术！”

比上一次更加强烈的毁灭咒弥漫方圆千码，毁灭性的命力和天空的云互相激荡，破灭之心呈现崩塌之势，大地裂开，无数的绿火冲出地面。

杀死他了吗？夜降紧张地探索四周。那是什么？有一点黑色在绿火和烟尘里突兀地出现。

“中！”

猛然闪电一样的东西一闪即逝，夜降惨叫一声，她的左手臂被洞穿，身体重重地摔倒。卡卡的身体从硝烟弥漫中显现。“夜降，你想毁掉这里吗？”

“如果能杀了你，我不惜毁掉这个地方！”夜降捧着受伤的手臂，看见卡卡渐渐清晰的身体，眼睛蒙上一层水雾，“卡卡，跟我一起死，好吗？死了就不用那么累了，你也不用背那么多的负担。求求你，让我杀死你吧，然后我很快就去找你。”

“我不累，要死你就自己去死，或者说，我成全你！”

卡卡一个快速地闪烁，冲到夜降面前，光剑刺出，夜降想要躲避，但是受伤的手臂拖慢了她的行动，她只来得及避开心脏，不知火剑从她右肺叶穿胸而过。

“卡……卡。”惧之煞和狂之煞透过不知火剑钻进夜降的身体里，夜降霎时间失去所有的力量，软软地倒在卡卡身上。她伸手想搂住卡卡，却无力搂住。卡卡抽出光剑，看着夜降滑到脚下。

“卡卡，不要去，不要去面对破军，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的强大。”

“哪怕是雅典娜，只要她敢碰我的王子，我就要把她从女神变成女尸！”

夜降一口鲜血喷出，染红绿火。“我终究没能杀死你，那你动手吧，杀死我。”

“我不必杀你，你就在这混乱的随时可能崩裂的破灭之心苟延残喘好了，如果你能侥幸活下去，那是你命不该绝。”卡卡跨过她，冲向破军，一路凛冽的风暴突然变得狂猛，刮得他寸步难行，织亡在风暴的中心形同汪洋中的一条小船。“破军！”卡卡喊，“轮到你了！”

破军站起身，高大的身体充满爆炸性的力量，他回头斜睨着卡卡，瞟向一败涂地的夜降。

“打败了夜降，就以为有资格站在我的面前了吗？”

“不光是夜降，还有你的拍拍熊。破军，你现在是孤家寡人了。”

“我才不在乎那些杂碎，因为我就是一切，我就是神。来，你不是要杀我吗？尽管放马过来好了，我就稍微展示一下，让你明白自己是多么不自量力。”

卡卡朝破军冲去，破军微微一抬手，旋转的寒流袭上卡卡的身体，他被卷到空中，寒流化成四只手把卡卡束缚。

这是什么？卡卡努力想挣脱，但是束缚之力大的离谱，就好像一个三岁儿童想撼动高山一样。破军手指对准卡卡，击杀咒隐现：“我该打中你哪里呢？心脏如何？灭言闪杀术！”

“闪耀灰烬！”

卡卡的身体化成灰烬，不仅躲过了这一击，还逃脱出寒流的束缚，他落在地上，首次感觉面对一个无法打败的敌人。

“啊，我倒是忘记你擅长偷师。击杀咒的单体攻击你可以躲避，但是毁灭咒呢？”破军大喝一声，“万杀无影术！”

只是一瞬间的事，卡卡脚下立刻爆炸，巨大的烟云冲上天空，卡卡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我打不过他，他比究羁绊还强，就算是双鱼座的沉鱼和离伤龙都绝不是他的对手。

我该怎么做？

“暗影编织！”

暗影在破军身边汇聚，化成了十个他的影子。

“很不错的招数，但是对我无效。定！”

十个影子全部被定身，破军手指上的杀生戒吞吐出杀生剑，一个旋转，十个影子的头颅全被砍下，化成暗影之气消失。

卡卡暗暗咒骂一声，努力想找出破军的弱点。但是——毫无弱点！破军心坚如铁，不为言语所动；冷静沉着，不为情绪所累；心狠手辣，不为道义所绊。

除了正面将之击倒，绝找不到第二条路可以打败破军。

“怎么了，卡卡，你不是要杀我吗？难道光瞪我用眼神就可以杀死我吗？”

怎么办？该怎么办？卡卡疲惫的眼睛在寒流里有些睁不开，我打不过他。握着不知火剑的手越来越重，命力正一点点流失，而破军看起来越来越强，他甚至还没有使用得自织亡的运势眼。织亡……

被束缚的织亡忽然间动了动，仿佛是巨大的痛苦折磨醒着他，织亡轻轻晃动头，想要清醒却醒不过来，突然大喊一声：“卡卡救我！”

“织亡！”卡卡惊怒交加，“破军这该死的鼠辈，守护神那头该死的熊……”

等等，熊……

卡卡眼睛一亮，对了，熊，那头熊是守护神，它现在处于无意识状态，如果能……

“来啊，卡卡，你不想杀死我了吗？”破军讨厌的声音又该死的乱响。卡卡咬着牙，抬手大叫：“二闪！”

二闪术冲到破军面前，破军只伸手一抓就把二闪术破解。

“鬼神术！”

无穷尽的煞气蜂拥过来，卡卡的身体被包裹着飘起，举起光剑，宇宙全息让周围的风暴冰雪和绿火齐齐向他聚拢，看起来就像吸收一切乱七八糟力量的凶神。“破军，我把我所有的力量堵在这一击，你是男人就别躲！”

“我爱躲就躲，你管得着吗？”

他一定不会躲！卡卡聚齐全力，惧之煞和狂之煞飘到不知火剑上，二闪术成型，和鬼神术一起对准破军的心脏，大吼一声：“鼠辈去死！”

巨大的煞魔洪流形同奔腾的巨龙要撕碎天地，破灭之心在卡卡狂暴的力量下颤抖，他听见四周崩裂的声音，听见摇光星悲泣的呼号，这样巨大的力量足可以贯穿摇光星地壳。“破军，你别躲！”

“我用一只手就可以把你的全力一击粉碎！”破军果真只用一只手，灭言闪杀术成型对准卡卡，“去死吧，杂碎！闪耀灰烬也救不了你！灭言闪杀术！”

灭言闪杀术轻易地穿透了卡卡的煞魔洪流，然后下一刻洞穿了卡卡的身体。卡卡的身体变地扭曲，变成空气消失。

“是影子？”破军吃了一惊，他迅速回头，背后空无一人，但是眼角余光瞟见，有紫色的影子窜到了匍匐的巨熊脚下。在那里！

卡卡的身体化成流光，从巨熊的鼻孔钻入，盘踞在他肚子里，然后灵魂出窍，钻进巨熊的脑子。这守护神似乎曾受过巨大的创伤以至于陷入沉睡，它本身的灵魂正安静地一动不动陷入死寂。卡卡发现织亡的生命流进守护神身体后就直接流到守护神的灵魂里，所以，破军是想唤醒守护神的灵魂从而唤醒这大熊座的守护神。

“杂碎，你要做什么？”

外面传进来破军的声音。

“要你死！”卡卡说，他自己的灵魂盘踞在守护神的大脑里，“醒来，你这头畜生，听我号令！”

失去灵魂的守护神被卡卡操纵，它睁开了沉睡万万年的巨眼，巨大到一脚可以踩碎山峰的身体站了起来，俯视破军。

破军怒不可遏：“原来是声东击西！我倒是低估了你的智商。卡卡，给我滚出来！”

“等我拍碎了你，我自然就出来了。”卡卡大声说，“你虽强，可你能强的过你自己的守护神吗？你是唤星族，你的力量来源于它。哈，你在害怕，我看见你的冷汗了。”

有冷汗正在从破军脸上滑落，但是他听见卡卡的嘲笑声反而激起强大的斗志：“我是破军！破灭千军！你以为我会输给你？”

“那就试试好了。超强力量！”

守护神的爪子变得通红，忽地一个闪烁，以不可思议的、和体型不相符的速度冲到破军身边，重重一掌拍落，打得破军一头扎进大地。破军蹲在地上，呼呼地直喘粗气，他的护盾咔嚓嚓碎掉。

守护神仰天大吼，星空里的星曜向他汇聚，卡卡能听见整个大熊座的人都发出惊叹声，他们被守护神的意志震慑住，齐齐朝天举手，于是他们的元气纷纷冲入太空，然后向守护神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