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冰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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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女看见楼梯上从隐形的黑暗冒出多只巨大魔犬，不，不是魔犬，是人，他们四肢着地的走路让冰女疼痛的眼睛误以为是犬，这些人丧尸一样爬过来，丑陋的脸上没有一点肉，血盆大口却张得脸盆一般大，恐怖地令冰女作呕。我不要被吃掉！不要！

一个傀儡率先扑到冰女身上，张开斑黄的刃牙一口咬在冰女笔直紧绷的大腿上。冰女“啊”地惨叫，魂飞天外，救命！

大门轰地一下被打碎，明亮的月光照射进地狱的黑暗餐厅，“舞火纷纷！”四壁的烛火全部被点燃，恍惚间，冰女看见仿佛是卡卡站在门口，手里出的黑色闪电击穿叶良辰的胸膛。叶良辰隐身逃遁进黑色的墙壁，冰女的眼睛一片迷蒙，什么也看不见了，随着趴在她身上的傀儡哀嚎连连，卡卡的身影笼罩过来。“冰女？”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你的腿！”卡卡撕碎冰女的长裤。冰女再也看不见，她以愤怒到要杀死卡卡的仇恨挥动匕，感觉匕刺进了血肉里，卡卡只哼了一声。

“复原！”

卡卡的治疗术并不高，深刻的齿印无法祛除，只稍微治愈了她被咬伤的大腿内侧的红斑。“冰女？”

卡卡把冰女从地上抱起来，忽然后背一痛，一把匕刺进脊柱。

“你不止欺负我一次！我要杀死你！”

落花似人有情，而冰女无情。“我们都有类似的遭遇，冰女，挥不去的阴霾种在我们的脑海，我不怪你，是我不该报复性地把你独自丢给魔鬼，我明知道他是魔鬼。”

“你是在说我良辰是魔鬼吗？”

一面镜子从壁橱上摔下来，但它笔直地竖在地面，叶良辰的脸清晰浮现。“我说过，我在你身上种下了种子，很快地，你就将成为我的奴隶。”

“你种下的种子，是什么？”

“你猜。”

镜子被卡卡打碎，不知火剑贯穿它就像刺透一块冰晶，镜片如冰屑一样寒冷。卡卡寻找叶良辰的踪迹，而地上被打碎的镜子破镜纷飞环绕卡卡转动，变化出无数张叶良辰的脸：“我良辰最喜欢和有实力的人玩，如果你觉得自己够格，良辰不介意和你玩个游戏，只要你能找到我，我就把——”

卡卡抬手对准天花板：“三闪术！”

当黑色闪电击碎天花板一刹那，卡卡闪烁到屋顶，从崩碎的乱石中抓住叶良辰华美的长袍，不知火剑搁在他脖子边：“我找到你了，杂碎！”

“你怎么知道我在屋顶？”

“光的反射原理，不学无术的家伙。说，你种下的种子，是什么？”

“你猜。”

“我马上就可以宰了你。”

“宰了我，她永远都无法——厄！”

“不要威胁我！”不知火剑顷刻刺透他心脏部位，“挖出你的心脏，我就能得到我想知道的。”

叶良辰露出狡猾的冷笑，卡卡的手掏进他心脏处，可是——空空如也！这并不是真正的叶良辰，只是一个分身！

“良辰最喜欢和有实力的人玩，你有这个资格，刁民。友情提醒，四十小时之内，用一百个活人的心脏捣碎在一起敷在眼睛，她就可以重见光明。”

“我要知道你种下的种子是什么？”

“这点就无可奉告了。”叶良辰嘭的一声化成点点的碎纸屑，纸屑刷刷刷地穿透窗玻璃逃遁。卡卡立刻背起冰女追上去，他撞碎窗户，外面皎洁的月光覆盖在冰女无法睁开的眼睑上，像是另一层不会脱落的皮。这个叶良辰只是个分身而已，完全可以自毁，可是他为何要逃？

卡卡一边追逐一边释放血骨无锋术，他竟看见碎纸屑间流出殷红的血。符咒师擅控符，符即是命，叶良辰会是个符咒师吗？

碎纸屑冲进一个叫金森城的城池，消失在低矮倒塌的城墙之间。卡卡立刻闻见刺鼻的臭味，便连冰女也被熏天臭味弄醒。

死人，随处可见死人。他闻见死亡的味道，抬起脚，鞋底竟沾满了红色的血。枯藤老树却无昏鸦，因为连昏鸦都已经毙命，尸体倒挂在树枝上摇晃，像弹奏哀鸣曲的钢琴手。卡卡蹲下身检查尸体，这些死去多时的城里人尸体开始腐烂，而他们的尸体全无伤口。不是被人用武器或者击杀咒杀死的。叶良辰在哪里？

“我的眼睛，会不会瞎？”冰女哭泣着问，她试着睁眼，眼皮却拉出一条条的血。

“不会，我导致的后果，我为你买单。”

这些尸体，心脏该是能用的吧？卡卡遥望着满地的尸，足有两百多死人，他有些心悸，他们都是双子座的人，现在死在阴影里。卡卡不由回忆起一年前的公国审判。

他被捆在烙铁柱上，在万万人面前被雷击被火烧被刀割，底下一双双仇恨的眼睛都在书写同一个愿望——杀死他，让他罪恶的灵魂为池渊的背叛买单。

卡卡划破一具尸体的胸膛，掏出他的心脏。可这颗心，却是黑的。他又破开一具，仍是黑的。卡卡恶心地想吐，召唤清泉冲刷沾上死蛆的肮脏的手。可是冰女的哭声在耳边清晰作响，卡卡怔了怔，咬咬牙，男人就该对自己狠一点。他顾不上肮脏和恶臭，又破开一具——黑色的。再一具——黑色……

眨眼间，他一连破开二十具尸体，无一例外，他们的心脏都黑漆漆地被感染过，完全无法拿来为冰女治疗。

“你在等什么？快治好我的眼睛，去杀一百个活人，快去啊！我恨你，我要杀了你！”

卡卡不理会冰女的咆哮，“舞火纷纷！”火焰跳跃到遍地的尸体上吞噬他们，尸体灼灼地燃烧连成一片。忽然间天空上一个葫芦呼啸飞越横空，一个英姿飒爽的女武神站在葫芦顶上。是夕颜！

“该死的歹徒！屠戮城池！”夕颜拉住葫芦，电一样的目光直刺入卡卡的心里。她翻身坠下葫芦，朝卡卡冲刺下来。而卡卡这时看见蒸腾的火海间有同样燃烧着的碎纸屑趁机逃窜出城池。卡卡锁定住他，幻影移形追击。碎纸屑里忽然飞出卡卡见过一面的叶良辰的蓝色魔杖：“起来，为良辰而战！”

正在燃烧的尸体摇摇晃晃地复活扑向卡卡。卡卡横扫一剑，将靠近的亡灵全部毁灭。

“歹徒休逃！血骨无锋术！”

“血骨无锋术！”

击杀咒互相抵消，夕颜在烈火和绿光中被阻挡住脚步，卡卡翻出城墙，朝叶良辰的去向追踪。叶良辰逃不远，卡卡已然看见了他。

“歹徒！”

一束击杀咒擦着冰女的耳朵飞过，卡卡的耳朵嗡嗡地听见冰女爆裂般的怒骂：“死三八，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

“我乃空影军团卫士长侯爵——夕颜！歹徒站住，否则以拒捕之罪叫你血溅当场！”

冰女立刻噤若寒蝉，她没忘记她是杀人犯的事实。

夕颜，苏思佪的旧部！卡卡只稍微一愣神时，眼前蓝光闪耀，夕颜清秀的脸已经一边幻影移形一边拦住前路。他们目光相接，一个照面，夕颜陡然睁大不可思议的明眸：“你是——”

“血骨无锋术！”

卡卡想也不想出击杀咒，夕颜惊诧之间不及躲避，被重重击倒。他以过任何时候的度幻影移形，他不用回头就似乎能看见夕颜一红一蓝的双色眼睛在燃烧，耳边听见夕颜回过神后惊讶又愤怒的定罪声：“叛徒！流放者！我定要抓你归案！我不会放过你，卡卡！”

“卡卡”两字冲进卡卡的耳朵，他能听出夕颜自肺腑的仇恨和决心。

“表哥，叶良辰要逃了！啊，什么来了！”

一轮红日破开重重迷雾，忽然幻灭成人。“灭言闪杀术！”

击杀咒击碎了横在卡卡和夕颜之间的参天大树，夕颜重新化作红日，而后分裂为十，为百，从四面八方包围。卡卡眼前全是漫漫红色，刺得他双瞳剧痛，他一回头，看见无限的大火突突跳跃着化成狂龙。

“表哥，我好热！”

在热浪彻底围拢成必杀之势前，卡卡以电擎雷界千钧一地冲出，身后是毁灭性的爆炸声，卡卡刚才所处之地化作深渊。

蓝色尖塔参天耸立，尖塔上的魔力波诱惑地吸引世人光临。卡卡牵着冰女朝尖塔走去。

“表哥，这是哪里？”

“不知道，但我们至少暂时摆脱了夕颜。”

“那我的眼睛怎么办？表哥，快去给我挖一百颗心来。”

“不许命令我。”卡卡说，“别忘了，你是我的随从，你得听我的。”

“一个女人就可以把你逼的抱头鼠窜，你真没……”

“闭嘴吧你。”卡卡说，“我并非怕她，我只是不想引来更多的空影军团，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口无遮拦。等等，有人来了。”

落影似冰霜，有两个人幻影移形从天空落在尖塔前，华丽的衣服像流海一样披着，衣服上双胞胎标记和镶嵌的两颗海蓝石分外扎眼，子爵的标记！

子爵从卡卡身边经过，他锋利的眼睛堪比利刃，而他的随从拖曳光剑像拖着一具具尸体，他们经过时，泛起的冰霜冻结冰女脚下的土地和卡卡的眼睫毛，冰女不禁朝卡卡畏缩地靠了靠。卡卡搂着她肩膀，注视迎面走来的子爵。而子爵高傲的头颅目不斜视，他无视于卡卡的存在，他径直走进黑色弥漫的尖塔。而他的随从，立在尖塔入口不动，像一尊门神。

卡卡看见尖塔最高处的魔力宝珠忽然流出恐怖的魔力，一直流下至入口并冲进黑色尖塔内，从尖塔里传出恐怖的尖叫声，随从担忧地立即冲进尖塔里。

“表哥，我，我想进去看看。”畏缩的冰女忽然说。卡卡摸到她的手冰凉冰凉，但是她的表情充满坚定和疑惑。她认识这个子爵？

她摸索着一步步靠近尖塔，毫不犹豫，亦不怕流动的魔力烧灼在她的手掌上。她出痛苦的叫声，可是她依旧朝尖塔摸索。卡卡走过去，抓住她的手：“我带你进去。”

一入尖塔，内里忽而变得明亮清晰，卡卡看见在尖塔的螺旋阶梯下，子爵的脚边正跪着一个头戴兜帽穿着缀满繁星服饰的老头面前。观星者？

“说吧，观星者傩，你预言到了什么？”

“三公子齐聚，双子改弦易帜，势不可挡，唯有从命。”观星者俯帖耳地说，“一切杂草都将被清除，此乃星座运势，子爵大人。”

“那么，他在哪里？”

“谁？”

“少和我装蒜！”子爵忽然怒，荡起的魔力冲的观星者撞倒他预言的祭台，“他在哪里？”

“大人息怒。”观星者重又拜倒，“来自其躲藏之处，聪慧绝顶断案如神。”

子爵：“那么阳晨呢？你们观星族的未来星来到双子座了吗？”

“大人万万不可！”观星者惶恐地几乎以头戕地，“切不可直呼其名！他给自己的名字下了禁咒，一旦有人直呼其名他可以跨越千万光年传送——”

“我在问——他是否有来？”

“没，没有。”

“那么你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观星者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就被子爵杀死了。子爵这时朝冰女望来：“呵，是你啊，小奴隶。”

冰女好似认识这个子爵，狠狠说：“我要杀了你！”

“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就和你的家族一样应该被毁灭，你们池系一门都该和池渊一起被千刀万剐。真可惜倾罗耶大公爵居然没虐死你！”

池渊！冰女是池系一门！卡卡不可思议又难以置信，这个魔女是我的亲戚？忽然间她仿佛变得可爱了，她的盲眼可怜地不能再可怜，卡卡忍不住想拥抱她，拥抱这个也许真的是表妹的女孩。可是接下来——

“呵，池渊？我可不认识他，就是他害惨了我，假如我看到他，他也死路一条。”

被泼了冷水似的，卡卡僵硬着身体，他毫不怀疑冰女的话，因为她早有言，凡是得罪她的人都要死，包括卡卡。卡卡压下激动的心脏，这个女孩，是恶魔更甚是表妹。

“就凭你也想杀我？庆幸我现在有事在身吧，没工夫理你，下次再取你小命。”

……

“卡卡！”

一声喊叫撕裂夜空，“贼子，又在行凶！灭言闪杀术！”

毫不留情，击杀咒直贯杀来，击毁露台。“表妹，抱紧我！”迎着夕颜红蓝双色似幽灵的双瞳，卡卡在魔力涌动中借力幻影移形追上高顶子爵。

“你——你是卡卡？”高顶子爵惊得回头问。

“正是你家爷爷！血骨无锋术！”

高顶子爵被击杀咒贯穿左胸，他的身体摇摇晃晃，在烈风中飘摇，可是很快他的身体生变化，他伸展出的翅膀刺破华丽长袍在月光里怦然释放，他的长袍彻底燃烧，烧得他露出的胸膛一条条的火痕，他的额头伸出一对犄角，长而弯曲的犄角——末日织亡族！

他展翅高飞，配合幻影移形瞬间远遁。

他到底是谁？是真的子爵堕落为末日织亡族，抑或是假冒的子爵露出本来面目。“卡卡！”

身后又听见夕颜的怒骂声，她出的击杀咒近在眼前。讨厌的女人！迎着她的灭言闪杀术，卡卡的命格飞出：“三闪！”

黑色闪电穿透击杀咒并且继续前进，如一条锋利的风之刃，割裂夕颜的铠甲，她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白皙的皮肤和暴怒通红的脸颊格格不入，卡卡听见她的叫骂声：“你这该死的混蛋！”

高顶子爵，要逃到哪里？

“术——封！”

空气像嘶哑的孩童止住它的声音，高顶子爵被封闭在冰冻的空气里，冰女的匕刺在无形的冰冻空气上不能前进半寸，“让我杀了他，表哥，解开牢笼，我要挖他的心——啊！”

高顶子爵的犄角朝上一顶，竟穿透了被封闭的空间，原来末日织亡族的犄角还有这样的妙用。当他企图幻影移形从天顶逃时，不知火剑悬在头顶等待着他，高顶子爵险些被一剑贯脑，他情急之下下坠，而冰女的匕把他一刀穿心。

“哈，我杀死你了，欺负我的人都要死！”

卡卡看见高顶子爵的眼睛迅萎靡，在神形俱灭时，忽然光芒似骤亮的朝阳，高顶子爵满是裂痕的火烧火燎的身体像一张巨大的网拉伸，他贴在天空笼罩四方。这场景——和召唤师峡谷的傀儡师一模一样。

“卡卡！”

是夕颜！卡卡已经能听见夕颜近在咫尺的呼吸，能闻见她身上英姿飒爽的女人香，他抬起头，巨大的网当头罩下，连同他、冰女和紧随而来的夕颜一起带进暗无天日的世界。

一根根的丝缠线绕绳，把卡卡捆在网上，他像猎物被蜘蛛捕捉，而高顶子爵趴在网上，血红的眼睛活脱脱就是一只饥不择食的蜘蛛。冰女同样被捆缚，而夕颜却无影无踪，冰女在高顶子爵，不，在这只巨大蜘蛛的爪子下形同灰尘。

子爵摇身一变成了末日织亡族，再暴露本性变成蜘蛛，当贵族也已堕落，拿什么再爱你，我的双子座？

火红的一片席卷而来，不知火剑烧着了网，甚至自动穿透正想将他吃掉的血盆大口，蜘蛛从网上跌落，重新变成末日织亡族逃窜。“术——封！”卡卡封锁住他，而这次高顶子爵的犄角再也无法穿透空间。

“你是谁？”卡卡问，“你不是高顶！说出你的身份！”

“血星族已经降临双子座，它注定要被毁灭。我就是高顶，我看穿了骗局，一切所谓的荣誉都是谎言，连未来星都蒙尘而死，我们双子座注定崩落瓦解。卡卡，你杀死我吧，用你这双双子座的手杀死同为双子座的我，苏思佪会在地狱里哭泣，死于虹吸之拥下她甚至连天堂都进不了。”

苏思佪，苏姐姐——卡卡的手就像伸进了冰水里冷的颤。

“苏姐姐，我答应你，弟弟将来把一生献给双子座，以双子座之荣为荣，以双子座之耻为耻，绝不害一个双子座，亦绝不放过一个害双子座的人。”

虽物是人非，承诺却言犹在耳，卡卡绝不能再杀高顶了。“你是苏思佪的旧部？”卡卡问。

“不，但我是她的一个追随者。卡卡，我诅咒你，诅咒你和池渊一起不得好死。”

卡卡猛地抓住他一对翅膀奋力一撕，连着血肉，撕下了高顶的双翅。

“啊——卡卡，你尽管折磨我吧，你黑色的心就像池渊一样肮脏，纵然你今天杀了我，我的灵魂在地狱里也诅咒你。”

卡卡的行为是徒劳的，他能撕下高顶作为末日织亡族标志的双翅，却改变不了高顶已经被双子座抛弃的命运，一旦变成末日织亡族，只能以死亡作为终结。“我撕下你的翅膀，高顶，从此以后不许再说双子座没救的鬼话。你滚吧。”

“我要池系付出代价。”高顶的爪子直插冰女的眼睛。

苏姐姐，对不起。

光剑刺穿高顶的心脏，把他钉死在地上，舞火纷纷，高顶的身体在烈焰里嘶叫成灰。这火仿佛突然幻化出苏思佪的模样，质问他的出尔反尔。卡卡心里一痛，为了一个池系，现在他杀死了一个双子座，尽管高顶算是个叛徒。

“表哥，你应该让我吃了他！”冰女恶毒地说，“但是他怎么这么恨你？你抢了他老婆？”

“冰女，你知不知道卡卡是谁？”

“嘿，卡卡不就是你吗？你傻了吗？”

“原来你不知道。”卡卡抚摸着她秀丽的头，在这秀丽之下，隐藏着恐怖的魔性，“表妹，我带你去找圣手治好眼睛，然后你我分道扬镳吧。”

“我还要杀叶良辰，我还要——”

忽然红色里被撕开一个口子，透进来不可思议的蓝光。“良辰不喜欢被人说大话。”叶良辰突然出现在远处，他手里的魔杖指向高顶，高顶化成灰烬的尸体冲进他的魔杖里。

“表哥，是叶良辰，是叶良辰，杀死他，杀死他！”

“我也是双子座人。”叶良辰说。卡卡的光剑紧了又松开。“原来此卡卡就是彼卡卡，高顶的死实在太有价值了，妃妃口中那个恶魔般的双子座人原来就在我面前。”

妃妃……恶魔般的双子座人……她是这么看我的？

“你认识我师父？”卡卡的光剑重新握紧，“她在哪里？”

“在颠覆双子座，在——灭言闪杀术！”

突如其来的击杀咒瞬间冲到面前，卡卡一把将击杀咒抓在手里捏碎。

“哈，你不能杀我，你答应过苏思佪不杀害任何双子座，你不敢——”

“我敢！”卡卡吐出回光返照命格，塞进冰女的口中，紫色从内而外充斥冰女的身体。

“表哥，这感觉，好难受，可是又好舒服。”冰女注视自己的手，白皙手掌尽化紫色，有汹涌的水在流动，“我要升天了，我要飞升了——啊，血骨无锋术！”

在回光返照命格的操纵下，冰女无师自通地射出击杀咒，正中叶良辰的手臂。

“该死！狡猾的卡卡！”叶良辰咒骂一声，幻影移形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