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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秤座。

夏日的黄昏开始把世界拢在神秘的怀抱中,太阳沉落进遥远的西边,晚霞把最后一抹余辉含情脉脉地投射在海洋上。一切显得平静,像一张干净的纸。

安吉丽珠一个人坐在海边发呆,她注视着海水,想着它会不会让尸体下沉。一个路过的流氓发现了她。“嘿,小美女,陪哥哥玩玩。”流氓不管安吉丽珠同意与否,强把她拖进树林,而安吉丽珠也不反抗。

事毕后,安吉丽珠不哭不闹,流氓心满意足,问:“你坐在海边干嘛?”

“自杀。”

流氓愣了愣。

“我得了病。”安吉丽珠冷冷地说。

“什么病大不了的,非要寻死,你应该像我一样有颗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不过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艾滋病。”

这下子流氓和安吉丽珠一起坐在海边了。他扑通一下跳进海里,自杀了。

安吉丽珠厌恶这具身体,她爬到高高的礁岩上,朝着汹涌似魔鬼的海水纵身跃下,她等着破水而入然后腥涩的海水堵住她每一个呼吸的器官。可是忽然一条巨大的鱼张开血盆大口把她吞了进去。这条鱼并非是要救她,只是恰好张开了嘴,而又恰好安吉丽珠掉进去了而已。这条鳐鱼像很多大鱼一样受到未知力量的惊吓,它们成群结队地冲进海底某个地方。那里有神奇的漩涡拉扯着它们不由自主地游进去。

安吉丽娜承受不住海水不可思议的巨大压强,她的身体爆裂成血雨残驱,但是在爆裂死亡之前,在幽深的海床,她仿佛看见一个恐怖的血池,以及血池里传出的冰冷的、生硬的、可怕的吟诗声:

一个水手,用烟头逗弄他的嘴;

另一位啵着脚模仿他的残废;

一旦堕入笑骂由人的尘世,迅猛有力的翅膀,却变得寸步难行。

……

“一个水手,用烟头逗弄他的嘴;另一位啵着脚模仿他的残废;一旦堕入笑骂由人的尘世,迅猛有力的翅膀,却变得寸步难行。”织亡一遍遍朗读《疯言癫语》上这首叫信天翁的诗,看了看身边睡着的卡卡。信天翁是海上的神鸟,水手们将之捕捉后折断其羽翼,每天以逗弄残废的信天翁为乐。而信天翁在被捕捉之前为了猎食和狂风暴雨搏杀,它是英雄,可是被捕之后有水手们提供食物,它变成了懒惰的奴隶并甘心于平庸。

卡卡忽然直起腰,他头上大汗淋漓。

“卡卡,怎么了?”

卡卡看见织亡,松了口气,甩甩沉重的头,“我刚才好像听见……有人在吟诗,是信天翁,从很远的地方……”

“一点也不远,因为一直是我在吟。”织亡担忧地看着卡卡,“你一定是累坏了。”

是吗?是织亡?可是明明好像声音是从极远的地方,极深的地方传出,像是海。也许是做梦了吧。卡卡站起来,透过葫芦壁看见湛蓝和深黑交织的星空,才想起来他现在在哪里。

他和织亡正乘坐葫芦糖仙去往天秤座。之所以要去天秤座,是因为织亡被天秤座下了审判令,限期一年必须到庭。可是在途中,却遭遇了来自蛇夫座的伯颜。伯颜屡次想要抢夺织亡的生死交错命格并且杀死卡卡。卡卡帮助织亡连续三次击败伯颜,可是织亡受了情伤。他爱上一个叫涂晓的女孩。这个涂晓从北冕座开始就一直跟随他们,然而事实上她也是蛇夫座的人,她是太煌的女儿,是蛇夫座的帝姬。除了伯颜和涂晓外,蛇夫座还有一个幸存者叫做飘摇,这个女人最危险,她的力量还远远没有真正地展现……

“卡卡,我们到了。”

前面出现一颗巨大的蓝绿色星球。黑暗的虚空忽然变得白昼一样明亮,建造成天秤形状的鹊桥之门昂然屹立在鹊桥对面,象征唯我独尊的法律。卡卡很向往它超越其他星座的明亮,看见鹊桥之门边十个沐浴在光芒中的、身披双翼的、穿着蓝绿色画着秤砣的战斗服的、手持白色光剑的天秤座人。天生的双翼,天生的光辉,天生的优雅……

“卡卡,他们是什么人?好强的压迫感。”

“应该是——”卡卡想了想,“好像是天秤座的半天使斗士。”

“半天使……”织亡颤了颤,“卡卡,我们会不会被抓进暗影牢笼?”

果真如寻战所言,织亡害怕来天秤座受审。

暗影,无处不在;而它形成的牢笼,无迹可循。它像是会突然出现在你眼前,下一秒又会突然消失,据传第一任天秤座人皇为了构筑永不被攻破的暗影牢笼,向雅典娜女神借来她的权杖,吸取了一块领域的所有光辉,形成无限黑暗的暗影区域,然后他牺牲自己的命格,分裂成一个个球状的牢笼,取名为暗影牢笼,专用于监禁犯罪歹徒,以彰显天秤座一切为公、执法必严的法律形象。从此天秤座成为法律的化身,黄道任何人,只要有冤屈,皆可向天秤座提出诉讼,天秤座上不敬神,下不畏鬼,无论犯罪者是王公贵族还是魑魅魍魉,半天使圣斗士们上碧落下黄泉也要将之逮捕。后继的每一任天秤座人皇都会每隔十年用自己的力量强化暗影牢笼。暗影牢笼从来不曾被攻破过,亦从来没有犯人逃脱过。

而到了这一届,当商曲登上王位,天秤座的威严达到巅峰。据说商曲刚刚即位第三年,金牛座的尊神金宝玉路经天秤座时不小心踩死了一家农妇养的一只鸡,金宝玉傲慢地拒绝赔偿,农妇一怒之下告到天秤座中级法庭,然而审判长摄于金宝玉之威判他无罪。农妇不服,再次上告高级法庭,审判长顾及天秤座和金牛座的外交,维持原判。金宝玉嘲笑农妇自取其辱不如回家种红薯,农妇刚烈之下不堪其辱,向高级法庭泼洒猪粪,而后吊死在法庭外,留遗书一封斥天秤座是“瞎眼的判官,摸象的盲犬”。农妇的丈夫向高级法庭申诉,依然无果,于是自杀殉情。商曲外交归来,听说这件事,震怒之下单枪匹马闯进金牛座,称砸金牛殿,砣毁金牛旗,独战一尊神二无常三法帝四天王,最后生擒金宝玉带回天秤座公审,连同受审的,还有中级和高级法庭的两位审判长。最后金宝玉堂堂尊神被判处死刑,两位审判长以渎职罪各判五十年刑期。

金牛座人皇沧亭梵引以为奇耻大辱,欺商曲年轻,举兵攻打天秤座。商曲指挥他组建的圣斗士,于天卑星轻松大破金牛座,十招生擒沧亭梵。商曲请来其余十宫的人皇一起公审沧亭梵,最后沧亭梵以祸乱黄道罪被判处十年刑期监禁于暗影牢笼,他成为黄道有史以来第一个被判刑的人皇。天卑,天神都要自卑,天卑之战奠定商曲“黄道第一人”的荣誉,他保留农妇“瞎眼的判官,摸象的盲犬”这句话在高级法庭亭柱上,以警示法庭维护法律的公正。

商曲,渐渐地被世人尊称为——万世王。

卡卡很理解织亡的担忧,就好像没有坐过牢的人突然有一天被投进了监狱,然后还极有可能被判处重刑,比如无期,比如死刑。卡卡坐过牢,在双子座公国审判时,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绝望地等死,那种感觉卡卡再也不想去体验。

卡卡只得安慰他:“我一定会想尽办法为你脱罪,织亡,我发誓。”

“可如果是商曲的判决呢?卡卡,我们斗不过商曲的。”

会有那么一天吗?和商曲决战于法庭?

鹊桥之门仿佛变成了一个黑暗君,卡卡不知道商曲的脸,他对着鹊桥之门就好像是对着传说中的万世王。

“卡卡,我不想现在就被斗士们认出来,我不想这么快就被关进暗影牢笼里。你帮我,咱们悄无声息地进天秤座。”

“好。”

织亡的命令,卡卡都会遵从。他跳出葫芦糖仙,看见四周到处都有旅客踏上鹊桥。他轻易地从两个路人身上偷到通行证,然后拉着织亡赶在他们前面冲到鹊桥之门,轻松地通过斗士的检查,听见背后那两个路人因没有通行证被盘问而大喊大叫。卡卡抿嘴一笑。

“你当小偷?”织亡说,“你怎么能做贼?我们波江座人光明正大,从不——”

“快闭嘴!”

已经有半天使斗士发现了端倪,其中一个提着光剑振动翅膀飞过来,卡卡急忙拉着织亡:“隐形术!”

半天使斗士很强,但绝强不过卡卡,他谨慎地在空气里试探,试图找出卡卡。

“定身术!”

半天使斗士被石化,卡卡一拳头砸晕他。

“卡卡,我想涂晓了。”

听到这个名字,卡卡心里一痛,似乎又看见那个一身紫色的少女叉腰撒娇卖萌地说:“螃蟹,你爱不爱我?”

他浑身一激灵,该死,她是我弟妹啊。卡卡冲到河边,用冰凉的河水冲洗自己的脸,试图把涂晓那张可恶的脸从脑海里彻底洗净。耳边又听见织亡花痴地说:“你说她会不会也来天秤座了?”

“她不敢来,这里是法律的国度,伯颜那鼠辈想必怕死了商曲。”卡卡说,河面上又出现涂晓的影子,卡卡恼怒地一拳头砸进水里,荡漾的涟漪终于模糊了涂晓的脸。卡卡松口气,又生出对织亡浓浓的愧疚感,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对涂晓念念不忘。

“咦,卡卡,是不是错觉,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哭?”

“不是好像,是确实有,你抬头看看对岸。”

对岸一个少女啜泣着朝河面倒去。

“快救他,卡卡!”

在少女即将坠入水的恶世界之前,卡卡抬起手指:“寒冰重重!”河面冻结成冰,少女的身体摔在冰上,卡卡幻影移形将她提到岸上,看见她清亮的眸子里滚动的更加清亮的泪光。

“为什么要救我?活着不易,连死的权利也要剥夺吗?”

“不好意思,你想死,我不拦。是我的王子要救你。”

卡卡没兴趣听她的故事,他远远地走开,任织亡大献殷勤地安慰劝说少女。他一个字也不想听,可是他灵敏的耳朵依旧听清了只言片语。少女叫做安吉丽娜,是要状告天秤座六元圣之一的雪圣简机子强暴了她的姐姐安吉丽珠,然而中级法庭审判的结果是简机子无罪,安吉丽娜绝望之下欲了却生命去往地狱陪同孤单的姐姐。

“卡卡,我们帮帮她,你一定有办法胜诉的,对不对?”

无可否认,这个少女梨花带雨的模样我见犹怜,任何一个稍有色心的男人都会生恻隐之心,尤其是织亡这种见一个爱一个的风流种,尽管他的风流从来没有结果,换句话说就是他很猥琐。而那个少女,躲在织亡身后,不时地拿余光来瞟卡卡。

卡卡竖眼瞪着她:“看什么看!”吓得少女慌忙躲避。

“喂,卡卡,你凶她做什么?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首先她得是香玉才行。”卡卡欣赏不了她的美貌,他也懒得欣赏,“不要相信你的耳朵所见,更不要相信你的耳朵所闻,织亡,世界到处都是假象,我以为你已经从伯颜那里得到了足够的教训。他随时都在找机会杀死你!”

“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少女怎么可能和凶神恶煞的伯颜联系到一起,而且你也说了,伯颜不可能到天秤座来,他害怕商曲,不是吗?总之,她的事我管定了。”

难怪说男人通过征服世界征服女人,而女人通过征服男人征服世界,卡卡不知道织亡是不是将对涂晓的思念转嫁到了安吉丽娜身上,总之织亡现在一意孤行地随着安吉丽娜去往她的家。安吉丽娜,长得一点也不像涂晓,她怎么可能和涂晓比?涂晓聪明盖世美貌无双活泼开朗,岂是一个安吉丽娜可以——卡卡忽然怔住,原来涂晓竟有这么多从前看不到的优点吗?他忽然觉得自己很贱,对一个叛徒竟还不能彻底厌恶之。

安吉丽娜的家不算太简陋,她所在的村庄甚至可以说得上富裕,她热情地自己下厨大鱼大肉地招待织亡。织亡吃得津津有味。

卡卡拒绝服用任何餐点,哪怕是一滴水。安吉丽娜捧着热腾腾的饭菜一脸忧郁和委屈地站在卡卡对面,卡卡无视她的柔弱,远远躲开她。他坐在高坡上,拿着妃妃赠送的不知火剑怔怔出神,远远地看见织亡和安吉丽娜在灯火昏暗的屋檐下谈话,然后织亡忽然一把将安吉丽娜拥抱住。

是谁说过,纯情的少男一旦遭遇感情的背叛,会堕落成猥琐的色魔?讽刺的是,涂晓甚至从来没有给过织亡任何感情的承诺,从来都是织亡的单恋而已。

织亡把安吉丽娜抱进屋里一个小时不见出来。卡卡暗暗好笑,又默默地忧伤,一时间忘却了时光的流逝。

“你……叫卡卡?”忽然有声音打断了卡卡的思绪。是安吉丽娜,她只披着件薄纱,魅惑又性感。

卡卡对她的问话无视,把她当成空气。

“我叫安吉丽娜。”

真是好吵的一只苍蝇。

“谢谢你救了我。”

卡卡不耐烦地随意挥动光剑,光剑朝后一掠的动作就像要把她的脖子切断,惊得她连连后退。“我说过,救你的不是我。我警告你,织亡现在有一件大事要办,待大事办完,织亡愿意和你长相厮守也好,愿意和你一刀两断也罢,都与我无关,可在此之前,你若是要缠住他不放,我不介意让漆黑的天空多出一颗流星。”

“你……你要杀我?”

“我会杀了你。”

“不,你不会。”安吉丽娜笃定似得柔声一笑,“织亡说你从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你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

“下次再随便夸一个恶魔善良时,先思考一下这个恶魔是不是愿意善良。”卡卡绕开她,留她一个人吹冷空气。安吉丽娜忽然喊:“我和织亡什么也没发生。”

“哦,所以呢?”

她似乎是下了极大的勇气:“我想说……希望你……不要误会。”

“哦,然后呢?”

她突然从背后把卡卡紧紧抱住:“我喜欢你,从你救起我的那一秒,我就爱上你了。”

卡卡忽然隐约地看见浓密的草丛里一双失落的眼睛,他心里一紧,把安吉丽娜像甩掉身上一只蛆虫一样远远地摔出去,他冲下高坡,看见织亡落寞又愤怒的背影。

“织亡!”

“不许喊我的名字!”织亡一反常态,十足成了一只暴怒的狮子,“我都看见了!”

“这种女人我根本就——”

“你根本就不屑一顾,而她却偏偏对你一见钟情,可笑的是我还要讨好她!你在打我的脸,你是在嘲笑我对不对?”

“你越来越不可理喻!”

“没错,我就是不可理喻。你卡卡无所不能,而我织亡一无是处,我和你一比就是一粒微不足道的灰尘不被注意。你看不上眼的随手丢掉的东西我却要花费巨大的力气依然还得不到,譬如涂晓!我不是傻子,我看得出来!”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卡卡知道织亡因为涂晓的背叛而深受打击,他一直压抑着愤懑无处发泄,只能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他最亲近的卡卡身上。亲人嘛,活该是要承认牢骚和抱怨的。但是卡卡绝不愿意因沉默而被织亡更深的误解,使他们的兄弟情义蒙上污垢,否则该死的涂晓岂不是又达成了目的——分裂他们,伤害他们。卡卡头一次和织亡吵得天翻地覆,织亡愤怒地把安吉丽娜的屋子内的一切砸的稀烂,而卡卡简单粗暴地一个毁灭咒毁掉了安吉丽娜的房子。

“我要和你割袍断义!”织亡忽然恶狠狠地喊,表情狰狞地像和卡卡有深仇大恨。

割袍断义?卡卡设想过他和所有人决裂,为了织亡他上天入地可以去杀任何人,可从来没有设想过有一天“割袍断义”这样残酷的字眼会发自织亡的口中。一阵剧痛袭击他的心脏,仿佛突然被割成两半,长久以来积压的伤势全部爆发,他蹲在地上,捂住心口,手上渐渐地被紫色的血染透。

安吉丽娜吃惊地喊:“紫色的心血?你——你有心脏病?”她蹲在卡卡身边,似乎想要检查。“蠢女人,有病的是你,滚!”卡卡抓着她的手一甩,安吉丽娜被远远地摔出去。她满腹的委屈,可是看见卡卡手上的紫血,她擦掉眼泪,一脸关切:“我是一名很资深的圣手,卡卡,我不骗你,你真的需要好好检查,否则——”

“闭嘴,否则我宰了你!”

这个死女人就不能消停会儿?

安吉丽娜被卡卡凶恶的眼神吓坏了,就好像一把刀子刺中她的眼睛。

织亡一言不发,只是盯着卡卡看,忽然夺路而出,闯进无边的夜色。

“织亡,站住!”

撕裂的剧痛从心脏传到每一根神经,卡卡痛地倒在地上,眼看织亡越来越远,他伸出手,射出一只惧之煞贴在织亡后背。

“你别动,我给你手术。先给你涂麻醉药。”

卡卡模模糊糊地看见一根针管,针管朝他的手臂越来越近,里面似乎是红色,又似乎是紫色,卡卡分不清了,他觉得脑袋上有一座山压着,可是针管里的红色让他心里难安,卡卡胡乱地一抓,正好抓住她的手:“你想杀我?”

“没有,我是圣手,我给你治疗。”

“专业的圣手在注射之前必须消毒,可你没有。”卡卡掐住她,夺过针管,逼近她如花似玉的粉脸,“让你自己先尝尝红色阿修罗的味道。”

“不愧是末代元帅。”安吉丽娜诡笑一声,挣脱卡卡急速退后,她的身体产生变化,卡卡模糊地看见红色长袍上一滴红色的血珠。

“血星族?”

“答对了,只可惜再好的头脑也救不了你这病入膏肓的绝症。”

“呵。”卡卡低声冷笑,不知火剑撑起身体,“好一招离间计。说出你的狗名。”

“死到临头还牙尖嘴利,卡卡,你现在面对的,是血星族血色十八丞之一的毒丞乔安娜。卡卡,你的狗杂种哥哥用奸计害死了我族的鬼爵、杀丞和欺丞,现在我们来找你血债血偿来了,你别想活着走出……”

“那你还真是找对人了,告诉你吧,杂碎,玫瑰嗅血案是我设计的,我这就送你去见他们。”卡卡一手按住心脏,一手提着不知火剑猛烈一斩,破碎虚空的力量斩地空气猛烈燃烧,打的毒丞狼狈地披头散发。

“命格——我为毒狂!”

红色、绿色、紫色、黄色……各色的毒气像是空气叛变了一样,卡卡觉得每一口呼吸都是与毒共舞,肠胃里像有刀子在搅动,他全身发抖,眼前的毒丞越来越模糊看不清。回光返照命格是无法反弹慢性的毒性攻击的。

“三煞出来!”

惧之煞、恨之煞和狂之煞钻出地面,黑色浪潮压迫向毒丞乔安娜。恐惧、仇恨和狂乱无处不在,她发出尖叫声想幻影移形,却被高大的惧之煞抓住脚踝重重甩在地上,一只又一只煞魔扑到她身上撕咬,夜色里充斥起乔安娜一声比一声尖锐的惨叫,然后惨叫渐渐变弱,有气无力,卡卡一挥手,煞魔退却,露出血腥的大地上乔安娜遍体鳞伤的残躯。

“血星族……定会……有人杀……杀死你……”

“但绝不会是你。”卡卡举起不知火剑对准她出气多进气少的喉咙,“惹到我,是你这辈子做的最愚蠢的事,代我向死神问好。”不知火剑应声落下。忽然狂风大响,一个沙尘包裹的影子以迅雷之势捞起乔安娜,卡卡刺了个空,手掌伸进沙尘暴里一抓,抓住了对方一只手,挥剑横斩,一声男人的惨叫,卡卡已将对方一条手臂斩落。

沙尘暴卷着乔安娜冲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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