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疑之煞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咒怨荒野。天空不再电闪雷鸣，但是凄凉的风依然像鬼在哭号。卡卡幻影移形落在荒野上，搜索那一条白色记忆里留下的墓地。墓地并不难找，他很快就找到，在凄风冷雨中孤独并排的两座墓地。他歪着头，注视那座卡卡的墓碑。卡卡？他咀嚼这个名字，抬起手，一握，墓地爆开，露出里面空空如也的土堆。

没有尸体。

墓碑掉在脚边，他捡起来，看见在“波江座真勇无双血元帅”这列白色大字旁边另外还有一列红色小字。

爸爸，要快乐啊。

爸爸？这个叫卡卡的人，有个孩子吗？

他歪着头仔细地想。“我讨厌伯颜的笑，讨厌那些蛇夫座的人，我才不要叫少煌。”他自言自语地说，“卡卡，这个名字听着顺耳，既然是你把我引到这里，那么，我就暂时借用你的名字，以后我就是卡卡。至于你的孩子……嗯，以后我会照他的愿望，快乐地活。”

他把墓地和墓碑重新埋好，这感觉就像是自己埋葬自己。歪着头，他注视着左边另一座墓地。寻战？谁是寻战？为什么他要和卡卡埋在一起？

“吼！”

卡卡好笑地按住突然出现的这只吊睛白额猛虎。“嗯？你在流口水？来，吃了我吧。”他将手伸进猛虎的嘴边，猛虎咆哮一声张口就咬，他的手被吞进虎口里，卡卡邪魅地一笑，那只虎两只巨眼瞪得老大，它的牙齿咔嚓嚓崩碎，一束绿光冲破它的额头。火焰卷上它的尸体，烧灼的香味弥漫在墓碑游荡。

“我不知道你是谁。”卡卡将老虎肉剁成块堆到寻战墓碑前，“但是既然我借用了卡卡的名字，而你想必是卡卡的朋友，那么就由我来祭奠你吧。吃吧，我的朋友，愿你在地狱无拘无束。”

咒怨荒野是很恐怖的，怨气又湿又冷，几乎就是刀子，卡卡好似听见厉鬼的叫声。他歪着头，注视潮湿的地面，光剑对准大地，“好像是这么念，死灵挽歌！”

骨爪刺穿地面，爬出一只骷髅，又爬出更多的骷髅，随着他的光剑流出的暗影弥漫到荒野每个角落，卡卡身边围满了骷髅，荒野上围满了骷髅。卡卡解除控制，那些变得迷茫的骷髅盯住卡卡发动攻击。恨之煞卷到光剑上，红色闪闪的光剑变成了黑，卡卡冲进骷髅堆里，每毁灭一只骷髅，恨之煞便吸取对方的怨气注入命格。卡卡控制不住战意，这股战意兴奋地令他发抖，他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心脏嘭嘭嘭地狂跳，他一边按住心脏，一边砍杀骷髅兵。命格吸取并净化的怨气越来越多，多到令他的身体都感觉膨胀，从世界各地涌来的煞气令这片咒怨荒野上空变成恐怖的黑洞。天空明了又暗，暗了又明，也许过去了二十天，也许一个月，他的身体终于膨胀到极点，七对彩色的翅膀跃然翩翩飞扬——神羁绊。

他握了握拳头，余下的骷髅被一阵风暴绞杀殆尽。

不，还有一个骷髅，不过也谈不上是骷髅，因为他并没有腐烂，他全身还完好无损，只是他的脸呈现灰白的颜色，一双空洞的眼睛没有焦点。他正站在寻战破开的墓地上。

“你是寻战？”卡卡歪着头，问。

寻战只是空洞地注视前方。

“我并没有想打扰你，朋友，你继续安息吧。”卡卡轻轻一推，寻战的身体重新倒进水晶棺里。卡卡发现无论是寻战的战甲还是棺材内的壁画，都是一面带血珠的红色旗帜。

水晶棺破了。

“伤脑筋，看在卡卡的份上，帮你找一个新的水晶棺保存尸体吧。”

……

卡卡歪着头，和嚼着棒棒糖的小屁孩大眼瞪小眼。

“你想抢我的糖吃？”小屁孩一边嚼一边捂住口袋，眼睛警惕地像猫。

“不，当然不是。”卡卡嫌弃地白他一眼，“吧唧吧唧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吃相真难看，这么丑的吃相可是没有小妹妹喜欢的。”

“你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那怎么吃才好看。”

这下卡卡和小屁孩一起嚼着棒棒糖，他们头靠在一起，观看比赛。

“这是什么比赛？”卡卡问。

“听爸爸说，我们伟大的未来星漫饶黄打败了专制的前人皇涯扑阙，即将继任为新的王。圣女欧若拉在梦境中得到雅典娜女神的指示，会有祥瑞之物出世以彰显漫饶黄的得天之助，但若要取得这祥瑞之物，需要有年轻的新人经过考验，打败守护神兽，以对应万象更新之意。圣女欧若拉于是奉漫饶黄令设下朝阳台，在白羊座中选拔勇士呢。”

娄宿三星的天空上放飞着一片片的灯笼，灯笼里是白羊座的吉祥石，红红闪闪的像仙境。

“你们的圣女闲的没事干吗？神棍什么的最无聊了。”

“不许你骂圣女姐姐。”小屁孩愤怒地瞪着他，满脸通红。

“又没有骂你，跳什么脚？”

“你可以骂我，可是你不许骂她！把棒棒糖还给我！”

卡卡一口咬碎糖果吞进肚里，挑衅地望着他，发现小屁孩气得眼眶里出现水迹，急忙说：“别，别哭。不就是早恋吗，我理解，如果你喜欢那个什么欧若拉的话，我帮你夺冠，然后召见的时候你代替我去，让你见见你的梦中女神。”

“你，你说真的？”小屁孩激动地抓紧卡卡的胳膊，又不信任地打量他，“可是就凭你？”

“就凭我，因为我是卡卡。”

远远地，卡卡看见主席台上中央一个女人正在观看比赛。她也穿着紫色的袍子，不施粉黛，清丽如仙，静的像一汪秋水，她水盈盈的眼睛漠无表情地注视朝阳台上的战斗，尽管战斗双方打得喧嚣热闹，可是她的表情丝毫不见变化，像石头一样古板。卡卡发现身边的小屁孩一双眼睛完全落在那女人身上。所以，她就是欧若拉？

“你看那个人。”卡卡捅了捅他，“欧若拉身边那个。”

小屁孩撇撇嘴，敌视地朝欧若拉身边的男人吐舌头，鼻孔里呼哧呼哧地吐气，“臭不要脸的，鼻涕虫一样每天粘着圣女姐姐，呸呸呸。”

“原来是情敌啊。”卡卡好笑地掰过他的头，“那家伙是谁？”

“不知道。”小屁孩傲娇地撇嘴快速说。

卡卡忍住掐他脸的冲动，呵，才怪。

欧若拉身边的那个男人，紧紧挨着欧若拉，那双眼睛完全落在欧若拉身上。忽然他起身，跳进朝阳台。卡卡听见裁判的介绍，原来他是新任尊神奥特罗的儿子奥特沙男爵，接下来是决赛阶段。奥特沙的对手叫做路易明，长得丰神玉朗。

现在的围观群众沸腾喊叫，两人的法术照耀朝阳台，呼啸的狂风卷的四周飞沙走石，混乱的魔法在他们的光剑上冲撞。奥特沙和路易明身后都伸展出五对翅膀，打得天昏地暗堪称旗鼓相当。

欧若拉漠无表情地看着朝阳台上的战斗，她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卡卡很怀疑欧若拉是不是在真的看，她也许在开小差发呆，管她呢。

奥特沙手里忽然变出一顶光亮的伞，那伞转到路易明头顶，路易明动弹不得，他吃惊地使出浑身命力想要挣脱束缚，奥特沙冷笑地念动咒语，而后一脚将路易明踢下了台。路易明咬着牙，说：“你赢了。”

“切。”奥特沙傲慢地看也不看他。

“可你赢得并不光彩。若没有你父亲的这顶天地无尘伞，你赢不了我。”

“谁要你的父亲无能，不能给你神器呢。冠军，本就是该属于我们贵族。”

路易明霎时间握紧拳头，猎猎狂风卷的他衣裳鼓舞。他望了望台上默不作声的欧若拉，深吸口气，一甩手，傲慢地离开。

卡卡注视路易明远去的背影。身边的小屁孩气得跺脚：“该死的奥特沙，怎么就让他拿了冠军。你看他得意的，肯定又要去圣女姐姐那里嘚瑟了。”

“你很不爽？那不如你上去，打死他。”

“可我打不过他。”

“我帮你啊。”卡卡说，手里捏起一团暗影揉进小屁孩额头，“一会上台开打以后，你就对着奥特沙喊——三闪！”

“什么？”小屁孩话音未落，他已被巨大的力量托起。他惊叫着，耳边一阵猛烈狂风，等他回过神，他已经站在了朝阳台上，站在了正要接过冠军奖杯的奥特沙前。

“哦？你是来送便当的吗，小鬼？”奥特沙哈哈大笑说。

小屁孩吓得后退，他回头看见卡卡对他握了握拳头。小屁孩咕噜一下咽口唾沫，看见奥特沙正要去接奖杯，他鼓起勇气，“不许拿！我要和你打！”

“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恶作剧会让你送命的，小鬼，快下去。”

“你怕了？”

奥特沙冰冷着脸，很快他又满脸堆笑：“好极了，白羊座就需要这样勇敢的少年。可是决斗无情，一会伤了你，你可不要怨我。”

小屁孩作呕吐状：“假惺惺得，真恶心。”

“那你就接招好了。”

小屁孩紧张地手心里全是汗水，看见沸腾的魔法在狂乱的呼啸，一束猛烈的闪光在面前绽放，他忍不住又望了望把他推上台的始作俑者，暗暗诅咒，看见卡卡朝他摊开手掌。小屁孩一咬牙，眼睛被闪光刺的难以看清奥特沙，他只模糊地看见个人影，他拼尽全力摊开手掌大喊：“三闪！”

黑色闪电一闪即逝，小屁孩听见惨叫声，然后惊呼声，他试着睁开眼睛，看见奥特沙倒在血泊里，他胸前破开一个血淋淋的洞。我赢了？我是冠军？

面前香风袭来，一个紫色人影突然降临到身边，急速地问：“快告诉我，这招谁教你的？”

小屁孩感觉肩膀被捏的生疼，如花似玉的脸近在咫尺，他觉得幸福极了，呆呆地喊：“圣女姐姐……”

“快告诉我，谁教你的三闪？”

小屁孩迷离地朝卡卡的方向看去。“咦，刚才还在。”那里，空无一人。

卡卡从一座豪华府邸里抢了个水晶棺，他回到咒怨荒野，捋起袖子给寻战挖墓地，他并不擅长，挖的很慢，不知道挖了多久，忽然听见有人的声音：“这里好恐怖，你怎么带我来这里？你确定他在这里吗？”

嗯？这声音有点耳熟。呵，可不就是吗？远远地，卡卡看见小屁孩手捧着什么东西一样朝墓地靠近，他小心翼翼地东张西望，紧张地打哆嗦，狂风吹得他头发散乱。

“喂。”卡卡朝他喊。小屁孩吓了一跳，看见卡卡，一路小跑冲过来：“太好了，你真的在这里？”

“你怎么找到我的？”

小屁孩摊开手掌，那里还有一缕暗影在微弱的闪烁。“你的三闪还有残留，我拜托它带我来的。大哥，你一定要救救我。”

“你家里着火了？”

“是圣女姐姐，她非要我也参加取宝队，她明明知道我很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铁了心要我明天就去报到，然后出发。我会死的。”

卡卡使劲捏了捏小屁孩的脸。“那不是爽死？你可以跟梦中女神朝夕相处。”

小屁孩神色暗淡。“可我父母还在家里等我，我需要孝敬他们，我不能为了自己而把生我养我的父母弃之不顾，我还不能死呢。”

“那你来找我是为了……”

“请你帮帮我，跟我一起去。”小屁孩期盼地望着卡卡。

“去保护你？”

小屁孩涨红了脸，扭扭捏捏。卡卡：“是的话就说，寻求帮助并不丢人，扭扭捏捏的才不像个男人呢。好，我答应你，不过相应的，你也要奉献点东西才行。”

“你答应了？”小屁孩眉开眼笑，“只要你答应，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卡卡指着尚未完成的寻战墓地。“以后的每个月，你都需要来这里祭奠他，少一次都不行。”

“我愿意。”

“话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林若。”

卡卡混进了取宝队的士兵里。欧若拉带队，带领林若、奥特沙和路易明这三个优胜者以及一百个士兵。他们骑着水麒麟，欧若拉似乎格外在意林若，她挨着林若，时不时看他，眼睛同时扫视周围。

这个女人真神经，卡卡暗想。

队伍进入一片沼泽地，天空里的星云变成了旋转的风暴，空气变得冰冷刺骨，夹杂难闻的腐臭味。道路是往下的斜坡，他们越走越深，深到阳光渐渐退避，只有闪电带来的光照亮这深渊之地。

“这是哪里？”忽然路易明问，“怎么看都不像是祥瑞之物的出世地。”

“是啊是啊，倒像是恶魔场所一样。”士兵们交头接耳。

欧若拉漠无表情，她盯着更深处。奥特沙讨好地喊：“这是拿到宝物的考验，我们需要打败开守者。圣女大人，请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不管看守者是谁。”

忽然前面的黑暗处冲出滚滚的暗影，暗影变成一只巨大的黑色触须，地面刺啦啦裂开，窜出无数的暗影，暗影变成密密麻麻的爬行的魔物。

“是煞魔！”奥特沙尖叫一声，从水麒麟上摔了下去，他面无人色地掉头就跑。

路易明啐了一口：“呸，杂碎。圣女，我们该怎么做？”

卡卡歪头注视黑暗处，周围的负向能量浓郁地令人害怕，他身体里隐隐地有共鸣，体内的三大煞魔想要钻出来。他按捺住释放他们的冲动。欧若拉跳下水麒麟，她古井一样的表情终于瓦解开，她嘴边荡漾起笑容和疲倦，那是苦笑。她张开手，站在巨大的黑色暗影之墙前：“你们看啊，多么浓郁的负向能量，这就是我们的白羊座，自诩为光明正大的白羊座，但实际我们贪婪、狡诈、负义，这些与日俱增的负向能量就是证明。我爱白羊座，可是，我真的……真的已经感觉……爱不动了。”

“圣女大人！”路易明大踏步走近她，“请告诉我们，里面有什么？不是宝物，对不对？”

欧若拉注视着他：“路易明，你愿不愿意为了白羊座牺牲生命？”

“如果死的其所，路易明欣然愿意，可是我不明白。”

“这个地方，叫做疑虑坟场，万万年前，我的祖先们在这里封印了一个魔鬼。现在，我要释放它，我要用它去对付一个扭曲了灵魂的骗子。可若要让它现身，就需要一个祭品。”欧若拉痛苦地望着身边顶盔贯甲的男人，“路易明，你是否愿意做这祭品，打开让白羊座获得救赎的第一步？”

路易明怔怔地望着他的圣女，他清澈的眼睛里原本不染尘埃，现在却蒙上了一层迷雾。良久，他僵硬的脸舒展开，露出笑容：“我懂了，意思就是，我路易明的死，会让白羊座越来越好。那么，我还有什么不舍呢，我不是贵族，只是一介平民，可是我爱护白羊座的心意，不比任何人少。”他整了整自己的头盔，“原来朝阳台点将就是为了这一刻。来吧，圣女，召唤这魔鬼吧。”

“把这个拿去。”欧若拉抽出光剑递到路易明手里，“你会很痛苦，甚至会死，当你感觉支持不住时，就打碎我的光剑，让我的命力保护你。”

“笑纳了。真是奇怪。”路易明微笑地说，“圣女，虽然你是骗我来送死，可是我却丝毫恨不起来。一定要活下去，圣女，现在，召唤魔鬼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欧若拉深吸口气，割裂手掌，她犹豫着，终于将染血的手按在那巨大的暗影之墙前，“魔不魔，生而为负能；鬼不鬼，其与死无缘。还记得这封印了你的血的味道吗，疑之煞，现在我召唤你，献上祭品召唤你，来向我复仇吧！”

暗影之墙里突然伸出两根触须，扎进路易明的身体，把他举到空中，一缕缕的红色被从路易明身体里抽出，顺着黑色触须流到暗影之墙里。

卡卡听见一声来自远古般的声音，就像是晨起一样的声音，然后暗影之墙里一个高大的影子出现，他踏出了暗影之墙，一只巨大的煞魔！怀疑的光环一波波地荡漾开，攻击那些士兵，士兵们忽然自相残杀。

“大哥！”

卡卡打倒一个士兵，从他的刀下救出林若。他看见天空里路易明捏碎了欧若拉赠与的光剑，一圈命力保护着他。而欧若拉，她手里托起一个匣子。

“噬魂之匣，疑之煞，你对它不陌生吧。现在我要用它再一次吸收你！”

噬魂之匣里飞出流光，将疑之煞笼罩，疑之煞怒吼着，它的身体在竭力抗拒。

“命格——剪不断！”

花粉不断地落下，洒在疑之煞身上，疑之煞被麻痹了身体，被噬魂之匣收了进去。欧若拉浑身冷汗淋漓地喘息，用足全力盖上匣子，脸上露出微笑。

林若痴迷地说：“她成功了，真的好美。”

卡卡盯着那暗影之墙，在里面，有一个更为高大的影子出现了。

“你当真以为我还会被这种雕虫小技所吸收？”暗影之墙忽然直接破裂开，有一个爬行的煞魔钻了出来，它高大的身体足足有刚才被吸收那只的两倍，以至于直接撑爆了暗影门，“你刚才吸收的，只是我的千万化身之一。我才是真正的——疑之煞！”

一条触须从天而降，嘭地打碎欧若拉手里的噬魂之匣，那只分身嘶嘶地嚎叫，忽然张口咬在欧若拉的手臂上。然后疑之煞释放出更多的分身，它们疯狂地扑到力竭的欧若拉身上撕咬。

“来吧，你们全都是祭品。”巨大的力量形成漩涡，吸引地所有士兵跌进那张血盆大口里。欧若拉浑身是血的从空中跌落。

“大哥，圣女姐姐……”

卡卡抓着林若的手臂，把他甩出牵引范围，“跑，往回跑，不许回头，我替你救她。”

他拔出光剑，踩着流动的暗影扑过去，拦腰接住正坠入血盆大口的欧若拉，光剑对准疑之煞的眼睛：“三闪！”

黑色闪电嗤地击穿了它，疑之煞狂吼着，它的眼睛又在原位变出一只。“没有人能抗拒负向能量，我是最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