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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羊座这一天很不寻常,天空中乌云翻滚,一层层地扭曲,龙卷风肆虐地滚动它们可怕的身体摩擦起疯狂的闪电,闪电暴虐地劈碎山脊,山脊上的绿树花草被点燃淹没在火海。
“未来星大人。”花零担心地望着身边心情低落的漫饶黄,“今天白羊座这是怎么了?”
“也许,是天在哭泣。”漫饶黄嘶哑着声音,抹掉眼底忍不住又要滑落的泪珠,“它也觉得伤心,觉得难过,觉得惋惜,可她无可奈何,她别无选择,她是……又爱又恨。”
“未来星大人……”花零还想说些安慰的话,却说不出来,她望了望天空,又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大人,您有没有看到?”
“看到什么?”
“光,消失了……”花零说,她指着旋转的乌云。漫饶黄仔细地盯着那一圈圈的龙卷云,忽然狂风大作,她的秀发似被猛烈的力量拉扯着,世界突然变得黑暗,只有云层里一点七彩光在闪耀,那感觉就像——所有的光都在向云中那一点汇聚,都在被它吸收。世界陷入纯粹的黑色中,然后云中唯一的那一点七彩光也突然消失了。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漫饶黄吃惊地喊,“花零,去叫五神启来。花零?”
七彩光忽然出现在身边,近在咫尺,照亮了她的身边,透过这一点点的光亮往上看,漫饶黄猛地后退,撞倒古老的神圣雕像。
“未来星……大人……救我……”花零痛苦地说,她朝漫饶黄伸出沾满血迹的手,她七窍流血,面孔扭曲,一把七彩之剑穿透她的身体,所谓的七彩光就是从这漂亮的剑里发出,可是现在这把漂亮的剑正疯狂地吸收花零的灵魂并摧毁她的血肉,她变得像死去多年的僵尸一样丑陋又恐怖。
“花零!”漫饶黄冲过去,那把剑突然抽出,花零扭曲的身体倒在漫饶黄身上,这副身体变得轻若枯柴,而漫饶黄在黑暗里只看得见那把七色闪光的剑。
“是谁?你是谁?”她冲着黑暗里喊,“灭言闪杀术!”
击杀咒冲向剑背后的主人,绿光融进黑暗里就像泥牛入海。恐惧弥漫上漫饶黄,她从脚底感觉冰冷的寒意,那把剑不仅吸收了光,也吸收了温暖,仿佛一把来自地狱的专门夺命的魔剑。
“你感觉到绝望了吗?你感觉了恐惧了吗?”黑暗里忽然有人说,高昂的声音,像是有无数的回声在响起。。
“你是谁?”漫饶黄戒备地问。
“假如你是双子座,那么你应该对‘消失的光’一点不陌生。”
漫饶黄喉咙沙哑,“消失的光?”
光线忽然慢慢恢复,王宫里重新变得明亮,面前的人渐渐显露出身体。那个高大的身影在蓝光映照下渐渐清晰。他被无数黑雾包围,背后一双黑色的翅膀缓缓扇动,长长的黑色斗篷像是流动的鬼海,胸前挂着一个金色的圆形坠饰,手中拖着那把美丽又恐怖的七彩之剑,气势如潮。
尽管已经继承了白羊座的精华,漫饶黄仍是感到从灵魂传来的战栗,尽管她依然未能看清对方的脸。“我从未见过你,你到底是谁……唔!”
她吃惊地看着穿透自己身体的剑,始料未及和根本来不及反应的速度。对方的脸近在咫尺却依旧被暗影笼罩难以辨明。他推着剑,漫饶黄用力推据他以防被再次透体而过,她被钉在绚烂的墙壁上,壁画被她的血染红。漫饶黄嘴里满是血沫,她沙哑着声音,感觉灵魂在被吸收:“你……到底是谁?”
“虹吸光明,拥入黑暗,你还没猜出我的身份吗?太可笑的未来星,太可悲的白羊座,我们以前可是很熟呢。”
身体里的力气被完全抽走,七彩之剑被抽出身体,漫饶黄无力地倒下去,大张的瞳孔写满被秒杀的不可置信和愤怒。
“起来吧,女人,我知道你有十三条命。”
身体上白光涌现,白羊座的精华出现,十二只迷你白羊绕着她旋转,嘭,一只迷你白羊碎了。漫饶黄濒临死亡的身体忽然弹跳而来,重新恢复活力,她迅速地掏出生死卷:“命格——灵魂虚弱!”
生死卷和命格同时攻击,无穷的文字充斥在王宫里。男人轻轻地举起剑,七彩之光再次疯狂地吸收光明,眨眼间世界黑暗,她什么也看不见了,只感到痛苦突然袭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再度穿透她的魔剑。
“你……你到底是谁?”她抓着他的脸,不甘心地问。
男人不说话,但是那把恐怖的魔剑光速滑动,连续刺死她,嘭,嘭,嘭……迷你白羊一只只地破碎,当最后一只迷你白羊终于化为尘埃后,漫饶黄失去所有的力气,她被男人宽厚的左手掐住脖子高高地提起来,她呼吸困难,可是无力反抗。男人的手一点点地收紧,漫饶黄的手无力地垂下去,无边无际的冰冷和黑暗朝她的世界蜂拥咆哮。
“你们以为他是孤家寡人?你们以为他是无依无靠?你们以为他是无亲无故?你们以为可以随意地欺负他?你们以为没有人会为他出头?我可还活着呢。”男人暴怒又冰冷的气息喷在脸上,“圣母婊,我已经毁了你十二条命,剩下你这最后的一条本命,我留着它,让他亲自来找你取。他很快会来找你血债血偿的。”
嘭,漫饶黄重重地被甩在墙上,她无力地滚到华丽的地毯上,漫天无极的黑暗和冰冷随着男人打开传送门消失而减弱。她重新恢复了呼吸,猛烈地喘气,眼睛里弥漫起冷入骨髓地恐惧和惊慌。
……
绯阳死死地盯着那一扇门,她的眼泪没一刻停止,她颤抖地紧紧抓住魍魉的手掌,过于地紧张,她失去了力的概念,她尖利的指甲刺进魍魉的肉里,鲜血顺着他们的手一滴滴地溅在沉默的地上。绯阳不希望白寺从手术室里出来,她害怕看见白寺那一副“我已经尽力”的表情,不如就让这手术永远地进行下去,没有尽头,这样,最起码,爸爸还活着。她只能一刻不停地注视那一扇门,祈祷它永远不要开。
可是门终于还是咣的一声开了,绯阳一颗心沉进深渊里。
“你们这些战斗狂!肌肉男!流痞子!我早就说过,不能让他再战斗。常人有两心房两心室,他只剩四分之一了,半心房半心室,没法活了,就算活了也马上就会死。我尽力了,你们准备……”白寺大声吼着,看见呆呆的绯阳,立刻停止说话。
绯阳面如死灰,她的脚好像不属于自己,她转身离开,天上乌云翻滚,像魔头降临,可是那与她无关,唯一与她有关的人就在刚才彻底撒手人寰离她而去。
她坐在最外围的台阶上,抱着头,身体簌簌颤抖,从此以后,我就是孤儿了。
眼泪一滴滴无声地落在地上,她失去了任何的知觉,木然地坐着。
“你是绯阳?”
一个高大的人影笼罩过来,绯阳漠不关心地抬起头,她看不清这男人的脸,暗影笼罩着他的一切,遮住他的秘密。
“你很可爱。”男人说,他的声音就像是回音,“难怪卡卡愿意为了你放弃抵抗,尽管在我看来他原本有机会突围出商曲的包围圈。”
绯阳望着他,没有心情说话,却是无声地询问。
“是的,我认识你爸爸,而且很熟。”男人说,“你知不知道卡卡为什么放弃抵抗?他当然知道他能逃,可他不能逃,因为一旦逃了,他便真的成了少煌,他无所谓的,可是他在乎的是你,是你这个宝贝女儿,他不想让你变成通缉犯,没有童年,活在阴影里,他希望你能活在阳光下,光明正大地活着。所以,他选择死亡。”
绯阳的眼泪又奔涌而出。
“你欠他的,无论你们是否是真正的父女,你都欠他的,你应该还。”
“是,我欠爸爸的,呜呜呜……我想还,可是没有机会了。”
男人盯着她哭泣的脸,良久。“不,还有机会,而且只有你能救他。”
“什么?”绯阳惊喜地抬起头。
“把他葬到附近的咒怨荒野去,然后屏退魍魉他们,只留下你一个人守着,我会来。”
咒怨荒野。
一股阴冷的怨怒之风呼呼地刮,传说这里是古战场,埋葬无数的英灵,他们的怨气不肯消散,终日在荒野上游荡。绯阳蜷着身体跪在墓地,眼睛没有焦点地望着墓碑上那一排血红的字——波江座真勇无双血元帅卡卡。
在卡卡的墓碑边,葬着另一座墓地,同样的墓碑——波江座忠义无畏血大将寻战。
天空陡然乌云翻滚,一束闪电劈在身边,闪电过后留下一个暗影缠绕的人。绯阳一瞬间来了力气:“你终于来了!”
男人抚摸着墓碑,指甲深深地几乎刺进石头里。绯阳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感觉到浓烈的悲伤和愤慨,她非常好奇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到底是谁。
“现在你能告诉我,我怎么样才能救我爸爸?”绯阳忍不住问。
“用你的命。”男人说,他举起那把七彩闪耀的魔剑,绚烂的剑尖对准她的心脏。绯阳呆呆地望着他,嘴边慢慢浮起微笑:“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知道你要怎么做,可是既然你有办法,那么,请你杀死我,复活我爸爸。”
“在死之前,我允许你留下遗言。”
“谢谢你。”
绯阳眼睛里浮现水色的雾气,她望着天空,那里仿佛出现一张女人的脸,对着她微笑,然后一个男人从虚无的空气里出现,也对着她微笑。
“爸爸,妈妈。”
一男一女对着她微笑,温暖地令她浑身的冰冷烟消云散。绯阳抹掉眼泪,跪在墓碑前,咬破自己的手指,鲜红的血在黑色的冰冷石头上滑动,身边高大的男人施展魔法,血迹清晰地烙印进凹凸不平的墓碑上。男人的手指对着绯阳的额头,一缕白色的线条被抽出,融进墓地之中。
绯阳对着墓碑三叩头,微笑地望着身边的男人。男人的魔剑对准她的心脏,呼啸的死亡之风疯狂地吹,男人的眼睛也像蒙上另一层雾气。魔剑刺入!
咒怨荒野的狂风暴雨更急,它们比赛一样显示它们的喉咙和音调,然后又渐渐平息,只留下那一座墓地孤独地淹没在杂草之间。
许久之后,荒野又迎来一个人。咔嚓,咔嚓,脚步声渐渐靠近,靠近这座不被遗忘的墓地。
红色的长剑当空一划,哗啦一声墓地裂开,男人那一双蛇一样猩红的三角眼注视水晶棺里死去的卡卡。他背起棺木,看见墓碑上那排红色的刻印,冷笑。
“我承认,你是卡卡了,但很快就又将不是了,蛇夫座需要你。”
他一挥手,土堆重新堆满墓地,扛着棺木回到罗盘座,无数的血星族正在祭坛下翘首以盼,包括涂晓和飘摇。在他们身边,一口沸腾的锅在咕噜咕噜地冒着蓝色的魔法水泡,涂晓捧着一个瓶子,颤声说:“不要这样,叔叔,不要再害他了。卡卡什么也没做错,他已经很可怜了,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不肯放过他?”
“因为他是蛇夫座。”
“他已经不是了,他变了,是人都会变,他只是卡卡了,强扭的瓜不甜。”
“我一直都在思考,为什么他会仇视蛇夫座,现在我觉得我已经找到答案了,因为先来后到,先后次序乱了。为了保护他,我看着他留在池渊身边生活了十六年;他被双子座流放后,为了锻炼他,我把自己推到他的对立面和他作对,导致他先我一步遇见了织亡,并且死忠于他而恨透了我。所以认识的先后次序是多么重要,就像你一样,涂晓,你之所以得不到卡卡,就是因为他先遇见的是妃妃,一见钟情再无别人。恨不能早识君,这就是我们两个都失败的根本原因。”
“真的要这么残忍吗?”
“现在,我要改变这次序,但是首先,我们要抹掉他的记忆。把这取自鬼界的忘川水给他喝下去,涂晓。”
涂晓退后一步。“放过他吧,叔叔,他已经很累了,你看到了吗,他连死了都皱着眉,就让他安息吧,求求你。”
“女子不足与谋,我亲自来。”
瓶子被伯颜夺去,涂晓泪奔地转过身,不忍去看,她听见水流声,不敢去听冰冷的忘川水流进他身体的声音。不择手段……她想起卡卡对血星族的评语,觉得契合地讽刺。
黑暗的帷幕天空里忽然噼噼啪啪地响,有一个个的暗影幻影移形地落到祭坛边,他们穿着血星族的长袍或战甲,长长的兜帽遮住他们的眼睛。
“我还以为你们不敢来了。”伯颜嘲讽地望着那一圈围住祭坛的人,“我还以为你们会无视蛇夫标记。血色十二爵和十八丞,就只来了这么点人吗?”
“我们都誓死效忠蛇夫座。”有人说,他低下头,不去对视伯颜冷酷无情的目光。
“没错,我们都效忠少煌大哥。而今天他将复活,那些没有胆子来的家伙,会知道什么叫惩罚,让蛇夫座标记传遍黄道。”
他们同时抽出光剑,光剑里冲出暗影缠绕升空,化成一只只的黑色吐信大蛇。
“现在,开始复活术。”伯颜拿出块布,布中的东西被倒进锅里,咕嘟嘟地响,“自己的白骨,再一次的生育。”
“自己的骨?”涂晓诧异地问,“蛇夫座不是已经毁了吗?哪里还能有骨?”
“不要质疑我的复活术。”伯颜说,又拿出个瓶子,那里面一片红色,他将瓶子打开,红色的东西落进锅里:“生命操纵者的肉,不朽的生命。”
涂晓忍不住扑进飘摇怀里,泣不成声。飘摇搂着她,目光注视那棺木里的人。
伯颜望了望涂晓,拉住她雪白的手臂,锋利的光剑划出血痕。
“处子的血,纯洁的新生。”伯颜将血珠滴进锅里,霎时间锅中迷雾翻滚,蓝色汹涌地闪现。“哈,骨、肉和血一应俱全,只差最后一步,让少煌大将军在鲜血中重生吧。”他打碎水晶棺,托着卡卡的遗体。
“不要,叔叔!”涂晓挡在面前,“不要丢进去,不要再害他了,不要毁掉他以前所坚持的理想,不要把他变成另一个他最讨厌的人。”
“他的理想只能有一个,毁灭十二宫!”伯颜愤怒地推开涂晓,手一推,那一具遗体抛到锅上空,缓缓下落。伯颜几乎要忍不住开怀的大笑声,他指着脚下的血星族:“看吧,你们的大将军要复活了,他会带领我们把——”
“将军——”
伯颜回过头。
卡卡飘在锅上空,他没有沉下去,但他没有醒来,只有一圈圈的暗影从他身体里射出,化成一只只的煞魔,那些煞魔托举着他,不让他掉进锅里。
“按进去!”伯颜大声命令,那些血色大将们冲过去,而煞魔发出狂野的吼叫,汇聚成三只巨大的煞魔王,恐惧、狂热和憎恨的光环荡漾开,逼退众人。伯颜挥舞伯牙斩向卡卡的身体,只要这身体落进锅里,只要他落进去……
一双眸子陡然睁开,冰冷地注视他。伯颜浑身一颤,那动作便慢了,而卡卡一个翻身,从锅上落地。他环顾四周,抚摸着自己的心口,“你们是谁?”
伯颜心思急速变幻,瞬间面带微笑。“我叫伯颜,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可我不认识你们。”卡卡瞥着面前的锅,忽然一脚踢翻他,沸腾的水滋滋地响,“我讨厌这东西。咦?”这时他看见涂晓,眸子里的冰冷化为浓烈的兴趣。
“她叫涂晓,是你的妻子。”伯颜说。
卡卡望着目瞪口呆又满面绯红的涂晓,“那我又是谁?”
“你叫少煌,是蛇夫座的大将军。”伯颜嘴边的笑容越发浓烈。
卡卡歪着头,扫视这一圈陌生的人。“头,有点痛。”他使劲地敲着头,一缕白色的线条从额头里忽然飘出,他注视着这白色,白光里的影像模糊不清,他只模糊地看到一片荒野上的墓地,一个女孩跪在墓碑前写着什么,而另一个男人从女孩额头抽取出白色的线条丢进墓地里。隐约地,他看见墓碑上“波江座真勇无双血元帅卡卡”这列字。
白色消失,卡卡盯着这消失的影像,再度扫视这一圈陌生的人。他走到祭坛边,望着脚下密密麻麻的红色人影,皱着眉。“我不喜欢这些人。”
“他们都是你的族人。”
“那又怎样?”卡卡说,他走近涂晓,想了想,忽然拦腰抱住她。涂晓身体一僵。卡卡凑过头,靠近她的唇轻轻一碰。涂晓面红如血,下意识避开。
“你在躲我?老婆会躲老公吗?”卡卡笑眯眯地说,笑容变得意味深长。
“我没有,没……”
“那么老婆大人,你能不能告诉我,刚才影像里是什么地方?”
涂晓怔了怔,她余光瞟向伯颜,然后低下头。“是白羊座。”
“呵。”卡卡松开她,意味深长地笑,看地涂晓不敢对视。卡卡的笑容渐渐隐去,“我要去一个地方。”
伯颜:“你应该留在这里领导——”
哗啦,卡卡一甩手,三大煞魔跳到伯颜身边,那恐怖的气浪令伯颜咬牙切齿。
涂晓望着卡卡幻影移形的背影,走近伯颜:“叔叔,现在如何呢?他喝下忘川水失去记忆现在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你和我,但是,他依然看我们不顺眼。你还记得他的话吗?他卡卡看得顺眼的人,他愿意两肋插刀,而他讨厌的人,他连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恶心。放弃吧,叔叔,造成他和我们形同陌路的,不是因为恨不能早识君,而是来自思想和理念天生的对抗,他一眼就认定了,我们是无恶不作的鼠辈,纵然他再复活一万次,这隔阂也不会改变多少。逆流时间,也改变不了人的本性和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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