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剑有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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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越女对剑的时候华辰就一直分心在思考，越女为什么要揍自己一顿，而且是变着法的来。终于越女一棍下去，他彻底倒下去，也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了。

苦思过后，华辰得到了答案：一月之前，越女以竹叶为引，向自己展示了越女剑心法：形逐影，光若仿佛，呼吸往来，不及法禁，纵横逆顺，直复不闻。今日，自己就是这片竹叶。

自己来到竹林后，越女刺出的第一剑就向自己阐释了形逐影，光若仿佛，呼吸往来：长剑划出了道道残影，呼吸之间点在了自己的眉心中央，之后更是快似闪电，剑光飘忽不定；再后来越女弃剑，用竹子同样可以压着自己打，这不正是不及法禁吗？一旦想明白前边的部分，后面就更好理解了，那四面八方的剑影纵横往来，出剑无悔，落剑无声。

俗话说实践出真知，用在华辰身上再合适不过了，如果说之前他对越女剑心法的了解仅仅限于记忆的话，此时就是真真正正的理解了，只需勤加练习，假以时日，必能学有所成。

对着越女三拜过后，华辰缓缓站起身来，伸手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尘，越女也上前用衣袖为他拭去额头的尘土，动作轻柔，与之前的“暴力女”判若两人。越女的动作看的华辰有些脊背生寒，心想这姐姐不会又想揍自己了吧？

感受到自己衣袖碰到华辰额头时他浑身的拘谨，在看看他那怪异的表情，越女赶忙收回手，底气不足地问道：“你干嘛摆出这么一副紧张的样子，我能吃了你吗？”

“不不，我不是紧张，只是你突然对我这么~呃~温柔，对，是温柔，我有点不大习惯”，其实就是紧张啊，可是怕挨女生揍这种事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只能吞吞吐吐地找理由解释了。

“你胡说，我只是~只是出于师傅对徒弟的关心而已，你不要想多了。”越女慌忙解释着，小脸红扑扑的，像是刚运动完的那种潮红，分外诱人。

越女这幅样子看在华辰眼里就有些懵了，怕挨揍的是自己，要解释的也是自己，她紧张个毛线啊？不过话说回来，她这幅害羞的样子比笑起来还好看，可惜这种机会不多见，多看一眼是一眼吧，一念至此，又瞟了越女一眼、两眼、三眼……

“滚滚滚，看什么看，既然知道了我是在传授你越女剑，还不回去好好感悟一番，你以为看懂了我的用意就算是你学会了吗？”越女的声音低了下来，只是与往日的冷厉不同，这声音当中除了羞恼外哪还有一丝冰冷。

越女的确是又羞又恼，她想自己可能是被和华辰的亲密接触冲昏了头脑，之后才鬼使神差地上前为他擦拭额头。好吧，就算自己的做法与形象不符，可是自己已经解释了啊，这只是师傅关心徒儿而已，你看一眼还不行吗？一直盯着看简直讨厌死了。

被越女“满含威严”的声音赶回屋后，华辰先是拖着快散架的一百来斤坐在竹椅上，为自己倒了一杯水，算是犒劳自己以身试剑。木杯快接触到嘴时，华辰习惯地旋转了一个角度，避开了那个可能会划伤皮肤的缺口，用杯子的另一侧接触嘴唇。

喝完水后，望着手中的杯子，华辰不禁感叹：这里的所有自己都已经熟悉了，当然越女不算，不说她与南越诸族的关系，单是她那令人变幻不定的脾性就让自己摸不着头脑。

华辰像是爱抚最心爱的人一样，弯下腰缓缓将手放在竹床之上，而后将整个身体压了上去。躺在竹床上，身体刚一放松，又是一阵疼痛，哎~果然学习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一顿揍之后，华辰在床上躺了两天，不是他事后无病呻吟，只是一觉醒来，真的是痛不欲生啊，浑身上下肿成一个球状物，骨头也麻酥酥的。再说竹屋静谧，竹床舒适，用来深思剑诀再合适不过来。

这两天的伙食问题呢，当然就交给越女姐姐来解决了。坐在床上吃着越女姐姐送货上门的“爱心早餐”，华辰心中百感交集。什么是御姐？御姐就是要上得了山岗，下得了火房，杀得了白猿，看得住儿郎！

咳~咳，原谅此时华辰已经将越女当成了占山为王，无所不能的山大王，他脑海中时常浮现出一个画面：越女头戴孔雀翎，腰围虎皮裙，手中白猿臂骨高高举起，口中喊着“儿郎们，上啊！”而后自己一个“儿郎”冲了出去……

领悟了越女剑的真正奥义，越女不再对华辰做任何指点，只是成天拉着他对练。随着华辰对剑道的领悟越来越透彻，再加上越女不再全力施为，两人竟能大战百十回合而不分胜负。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转眼间竹叶枯黄，秋早已悄然而至。

秋风至，百草枯，药草园的天材地宝也躲不过这一造物法则，失去了材料，华辰的“制药工程”只能暂时告一段落，过起了吃饭睡觉练剑三点一线的生活，单调却不枯燥。

华辰感觉得到越女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好，虽然她依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除了她自己，恐怕是个人就能看出来她是装出来的。对于越女的这种转变，华辰理解为师傅对学习成绩突出的徒儿的好态度，没办法，谁让自己学啥啥会，做啥啥对呢？

又是一日苦练，华辰手持兰雀与依旧拿着竹竿的越女战的难解难分，最终华辰以身上数不清的棍痕为代价，第一次斩断了越女的竹竿。

这一破天荒的成就把华辰乐坏了，要知道越女除了以竹代剑、不下杀手之外，已经将速度、招式和力道发挥了大半。不顾身上皮肉的微疼，华辰执意要入深山抓只野猪、鹿这类竹林中没有的大块头回来庆祝一下。看华辰那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越女不禁掩嘴轻笑，也不加阻拦，任他而去。

竹林可以说是大自然的奇迹之作了，群山环绕之中形成一片洼地，一条溪流呈环形流过，将洼地环绕，气候适宜，土沃水丰，一片竹林浑然而成。

一路跑跑跳跳，华辰很快穿越了竹林，一条上不见来路，下不见去处的小溪映在眼前。这条小溪他可是印象深刻，当初被越女提溜回来时，他一百个不情愿，趟过这条小溪的时候还被溪中乱石绊倒，喝了好大一口溪水，讲真，真特么难喝。

数月过后，再次来到溪边，华辰蹲下身捧了一捧溪水，一下灌入口中，清凉甘甜，果然味蕾的感知效果和心情是直接挂钩的。

解决了口渴的问题之后，华辰后退了几步，脚下一发力就向前冲去，临近溪边时猛然跃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落地时，近十米宽的溪流已在身后。

当足够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时，那些曾让自己寸步难行的绊脚石或许只需一步就可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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