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深渊巨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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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对于这种虚空驿站的构造，是不是很难理解吧？”威廉问道。

“还好，结构比较好理解，只是不知道形成的原理。”楚檩回答。

他们此时正在一艘小型的穿梭艇上，这是“幻空”号上用于逃生的设备，由于不是武器所以并没有被拆走，还能正常使用。

周围的场景却很不寻常，这艘穿梭艇处在一个圆柱体的内部中心，周围360度弧形外壁上布满了大量的人造建筑，的确有够神奇诡异的，但对于地球宅男王楚檩来说，这种结构也就是“机动战士高达”里面的殖民卫星的缩小版罢了…

但问题是这个圆柱形的空间本身并非人造建筑，也不是星球和陨石的内部，而是凭空出现在现实宇宙中的一个“次元洞穴”，用人类的肉眼观测其外部是一片混沌和扭曲，只有找对了入口的角度才能看到发出荧光的内壁和附着在上面的建筑。

“你想知道么？这种内部带有引力的大洞是怎形成的？”威廉问。

“当然了！”

“是渊鲸死亡后的尸体。”旁边的坎贝尔说道。

“你让我玩点悬念不行么？眼镜兄！”威廉无奈地摇了摇头，熟练地摸出了酒壶。

“渊鲸？是什么？宇宙里面的鲸鱼？”楚檩也懒得理他，直接向着坎贝尔发问。

“简单来理解的话也可以，不过这种能够在真空中生存的生物跟大海里的鲸鱼其实没有什么生物学上的关联，人类对这种生物的认知还很有限，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们的身体能够自由地实现空间穿越。”坎贝尔下意识地用右手食指和中指轻轻地扶了扶眼镜的边缘。

“自带跃迁引擎？”

“比跃迁引擎更厉害，它们不受任何干扰设备的影响。”旁边的威廉搭话道。

“那我们想办法抓一只，要去哪里都方便了？”

“少主，抓捕这种巨型的宇宙生物就是那只大猩猩带领的‘深渊猎人’部族最擅长的，而你本来是他们未来的首领。”威廉转过头，歪斜着自己那懒散的眼神，“这机会，是你自己放弃的。”

“.…..”

“渊鲸一般都会躲到了非现实的空间去等死，但偶尔会有一些还没来得及完成空间穿越就死亡的案例。”坎贝尔继续解释。

“就像这里？”楚檩问道。

“是的，由于空间的穿越还没有完成，所以它们就留在了现实空间和次元空间的边缘，生命虽然逝去但肉体上还残存着大量的能量，逐渐形成了像是这样的，相对稳定的次元洞穴。”

“所以这整个地方，其实就是那种大鲸鱼的身体？”

“是的，肉体和内脏大多都分解了，但骨头还在。”坎贝尔指着圆柱顶端一根贯穿整个“洞穴”的巨大光柱说道。

“但是真要住在这种地方，感觉还是蛮奇怪的。”楚凛环顾四周，由于“地面”是渊鲸的残余能量形成的，所以不用像高达世界中的殖民卫星那样需要自转来提供引力，建筑的风格极不统一，“乱搭乱建”的情况比较频繁，也突显了这个地方鱼龙混杂、管理混乱的现状。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恐怕真愿意住在这里的人不会太多。”威廉说道。

“这里不是行星也不是空间站，难以归属到任何国家势力，所以就成了各种不法之徒和冒险者聚集的地方。”

“那我这个臻凰帝国的首席通缉犯来到这里再合适也没有了。”楚檩笑道。

“除了不受各国法律约束，更重要的是这个地方是现实空间的边界，而另外一头则连接着另外的次元，想要跑路也是各种的方便。”威廉指着“洞穴”的尽头，那个地方的结构以及非常混乱，很多“建筑”是以浮空的状态出现的，而再往里则是各种混乱的能量流体，“不过真的进到里面会被传送到什么地方，只能看运气了…”

“据说，不仅可以实现位置的转换，甚至可能去到另外一个位面的世界。”坎贝尔说道。

“那岂不是从这里回到地球理论上也是有可能的了？”楚檩沉思道，如果真有这个机会，那么要不要真的就回去呢？

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到底有什么意义？一个佛系宅男在这个充斥银河战争的地方到底能干什么？楚凛一直都在纠结。

“还好，身边有美女，回去干嘛呢？”看到身边可爱的艾拉，很多疑惑倒是可以姑且放在一边。

穿梭艇降落之后，一行人通过一个非常简易的港口设施来到地面，楚檩明显地感觉到这地方的重力状态不大稳定，身体忽轻忽重。

跟所有“冒险者”们聚集的地方一样，这里少不了灯红酒绿的烂醉、一掷千金的豪赌和存在于人类社会每个角落的“特殊服务”，而这些东西楚凛暂时都没有去尝试的想法。

背负罪恶的极恶之徒到处都是，但哪个能跟“绑架”了臻凰帝国女王的楚檩相提并论？他的通缉令早就传遍了银河的每个角落，所以必要的伪装还是要有的。

利维斯坦家族分崩离析之际，威廉趁乱带走了一些贵金属和稀有宝石，对于“幻空”号上这点人员来说，要维持暂时的生活不是问题，新鲜的食材、水果蔬菜和常规的战舰燃料是采购清单的首选。

另外，二手武器市场当然也要去逛逛，不过要让残破的帝国无畏舰完全恢复战斗力，这点钱恐怕是不够的。

作为资深宅男，楚檩对于“冥腔”驿站无处不在的糜烂与放荡感到很不自在，他跟艾拉找了一个还算干净的阁楼酒屋，在屋顶的角落坐下。

冒着气泡的蓝色酒精饮料、周围一堆造型妖娆的古怪植物以及头顶上“倒悬”着的建筑都在诠释着这里怪诞的氛围，即便外面斑斓的霓虹灯闪个不停，在如此猎奇的地方实在难有什么情趣，如果对面没有坐着一个可爱的少女的话…

艾拉解开了伪装用的大斗篷，轻轻地甩动着自己的短发，她的任何动作都是显然活力十足，以她小小的脸庞来说，眼睛所占的面积比例很大。

“对了，其实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楚檩握着那杯蓝色的饮料说道。

“我知道啊。”艾拉那双大大的黑眼睛，清晰反射着利维斯坦那帅气的脸，“看你现在的样子，肯定不是装出来的。”

“以前的我，到底是什么样？好像不太可爱的样子。”

“满脑子都想要征服银河系的人，可爱得起来么？”

“所以，我现在这个样子更好一点？”

“好多了，至少不用张口就是各种打打杀杀。”艾拉可人的笑容绝对是治愈各种阴霾的最好素材，“不过你的头衔都没有了，我该怎么称呼你比较好呢？“

“随便，你顺口就好。”

“埃尔？可以么？我就不在后面加上‘哥哥’了，虽然你比我大。”

“挺好！”

“埃尔！”

“在！”

“哈哈，太好了，知道要做你的星舰祭司，最让我头痛就是要背下你们家族那一大堆长长的头衔。”艾拉开心地拍起手。

“都忘了吧，反正也没用了。”

“嗯！”

“对了，我想要知道，你们星舰祭司到底是怎样的人？”楚檩用吸管喝了一口蓝色饮料，带着微微的苦味而且酒精度不低，对味觉不是那么友好。

“利用精神力与天堂水晶共振，为星际战舰提供能量，提升机动性和攻击能力…”

“等等，这些我都了解，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被选出来的？需要经历什么才能成为祭司，是不是跟卡辛一样，要给身体植入什么寄生药物这类的东西….”

“那倒不用……”艾拉也喝了一口这种苦味的酒，但从她的表情看，应该很是后悔自己点了这种看上去挺梦幻的玩意，“与水晶共振的能力是天生的，不管是贵族还是平民都有可能拥有，跟血统什么的没有关系，拥有这种能力的人只要通过一定的训练就可以操作水晶了。”

“但好像帝国的女王都能成为星舰祭司？”

“是的，不过除了臻凰帝国的女王们，没有听说那个地方的星舰祭司能够通过遗传来继承。”连续三次尝试之后，艾拉将酒杯退到一边，“天晓得皇家的人是怎么做到的。”

“.…..”楚檩联想到卡辛的经历，猜测女王是不是也有过什么痛苦的记忆。

“不过，想要女王来驱动自己的星舰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需要积累大量的军功，得到教会的认可才行，而且还要女王愿意下嫁给你，像你这样打了败仗还能让女王为你操作星舰的人，可能在帝国的历史上，是第一个！”

“莫大的荣幸！”楚檩带着自嘲的笑容，“之前的战斗，我完全不知道你在战舰里面。”

“本来只是一次测试无畏舰性能的巡航行动而已，没有设置更多的信息交流接口，而且大部分时间我都处于冥想状态。”艾拉伸出左手托着下巴，右手食指则去点了一下身边的那株造型诡异的植物，“如果不是你选择逃走的话，我可能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不明不白地死去了。”

“帝国这次做的，可真够狠的！”

对面的一张长桌上，一位长相凶悍的光头拿着一个不知道是平板电脑还是便携电视的设备说道，“‘深渊猎人’好歹伺候了他们几百年…”

“好像是这些异邦人帮着一个死刑犯绑架了帝国的女王，做出这样的事情被灭族也什么好奇怪的吧……”旁边一个人附和道。

“深渊猎人？灭族？！”楚檩猛地一惊，赶忙拉起了斗篷凑了过去，对那个光头问道，“请问，是发什么了什么事情？”

“臻凰帝国边境的‘深渊猎人’部族被帝国军剿灭了，三颗行星都被炸得稀烂。”光头哥虽然外表很是彪悍，但到是听乐意跟陌生人交流，“怎么说上面也住着几百万人吧，就这么没了。”

那个平板电脑模样的显示器上，正在播放一则新闻，画面则是展示几颗布满了裂痕与火焰，仿佛地狱一般的星球，这个场景让楚檩立马联想到了《魔兽世界》里面被燃烧军团毁灭的世界，但眼前所见的并非游戏内的3D图画，而是真实发生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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