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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长街里的喧闹
费思清在前,陆拾遗在后。
费思清要去哪里,他不说,陆拾遗也不会问。不过,他偏偏要步行,偏偏要走这么一条街。
这条街不长,却很宽,不繁华,却拥挤。
这是小镇里各种杂耍的聚集地,今天天气不错,各种卖艺的汉子都出门了,开始在这条街里展示着自己的绝活。
也只有在这江南小镇里才能聚集这么多人气,千篇一律的胸口碎大石,口吞宝剑,比较灵巧的也就是一个小姑娘躺在一张桌子上,脚上顶着一口大缸,在她的脚上翻滚,始终也不掉下来。
还有一个老头牵着一只瘦瘦的猴子,指挥这猴子像四周的人模仿着人的举止,一会儿作揖,一会儿坐在小凳子翘着二郎腿,周围的人看的连连叫好。
这条街就是一个字——闹。
费思清这是要拿自己做饵。
这么多喧闹的街,绝对是动手的好去处,埋在暗里的人这几天一定等不及了。与其被动,不如主动,他倒要看看,要他命的人,出动了几波杀手。
他在这里已经居住了一段时间,这条喧闹的街也不知道走了多少遍,今天像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异常。
站在这条街的入口处,费思清等着陆拾遗赶上这一步的距离,两人并排而立。
陆拾遗顶着他的眼睛:“你可想好了?”
费思清淡然一笑:“深思熟虑。”
“如果我失手了?”
“不过一死。”
费思清雷厉风行的向前踏出一步,与此同时,这条街的街的尽头,一家新开张的铺子点燃了炮竹,“噼里啪啦”的炮竹声炸裂了这条喧闹的长街,街上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费思清旁若无人的悠然前行,一个抱着婴儿的妇女迎面走来,低着头逗弄着怀里的婴儿。
陆拾遗眼睛正紧紧盯着怀抱婴儿的妇女,费思清身侧一个走路的汉子跌了一脚,身子刚好向着费思清扑过来,手里的匕首闪着寒光。
陆拾遗缩地成寸,拦在这汉子的身前,捏着汉子的手腕,将匕首反向刺进他的心窝。
就在这几个呼吸之间,费思清已经和他错开了两步,将他丢在了身后。
恰在此时,迎面走来的妇女将怀里的婴儿抛向费思清,手里的短剑朝着费思清的胸前。
陆拾遗将刺进汉子心窝的匕首拔出,随手一扬,那妇女惨呼一声就到了下去。
但那被她抛来的婴儿突然就身影变大了,一个身材短小的侏儒跳了起来,手里拿着一截圆筒,里面的铁刺已经吐出了一半,铁刺的尖部散发幽幽的寒光,一看便是淬了剧毒。
陆拾遗双袖劲风激荡之下呼呼作响,击杀那妇人之后,他的身影就已经滑到了费思清的面前,那铁刺已经飞出,直奔他的面门而来。
一种诡异的感觉突然从陆拾遗的心里蔓延,刹那间延着经脉散满了全身。他衣摆往后一扫,费思清被一股劲风扫的一个趔趄,铁刺擦着他的耳旁飞过。
那侏儒一咬牙,双向探向陆拾遗的胸口,却被他扣着那侏儒的手上命门,将他往费思清身旁丢去。
“咦?”费思清盯着他的后背,瞳孔深处闪着诡异的光:周流六劲,怎么可能?
这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一切还未结束,旁边里的人群里突然跳出一道光。
很熟悉的光。
那是一道极快的剑光。
那是费思清遇刺,水里刺出的就是这道光。
那剑光快、准、狠,一剑就刺穿了侏儒的身体,然后被剑的主人一剑挑开。
如果陆拾遗不把这侏儒杀手丢过去,这一剑刺穿的就是费思清的身体。
这剑光太果决,杀伐之气甚重,剑的主人就好像不是来杀人的,而且杀鸡宰牛一般举足轻重的小事。
剑的主人一身短打,戴着黑色的头罩,只露出两只眼睛。
这不是一个杀手,他就像一柄剑,而且还是杀人的剑,浑身散发着凛凛的杀气,那剑光挑开侏儒的尸体,剑光一转,暴长三尺,直取费思清的咽喉。
“铛”的一声作响,这响声太刺耳,那剑光刺在拦在费思清身前的陆拾遗胸口,就像刺在了铁板上一样。而且那剑上一股无形的气劲延着剑身袭向剑的主人。
剑的主人瞪大了眼睛,眼睛里满是诧异,看着他手里的剑断成两截,那股诡异的气劲不停,撞在他的胸口,他的身体立即就飞了出去。
他一咬牙,半空中的身体一折,身体弹向街道旁边的屋顶,身体刚落在屋顶上,脚尖一点,纵掠逃去。
周围的人这时方发觉发生了什么,被这突然起来的一切惊骇的四处逃去,尤其那“铛”的声响,震的耳朵生疼,而离陆拾遗最近的费思清整个脑袋都“嗡”的一下蒙了。
陆拾遗扶着他,眉头一皱,喉结滚动了一下。
“你受伤了?”费思清的耳朵还在“嗡嗡”作响,听不清自己说的话,但陆拾遗应该能听到,他闻到一股血腥气。
“走!”陆拾遗重重的哼了一声,拉着费思清继续向前走。
那汉子、妇人、侏儒,只不过是声名不显的普通杀手,一定是被剑的主人雇佣过来配合他致命一击。虽然剑的主人依然败退了,可是这条街才走个开始,还未结束,暗处的杀手都在观望着。
这条喧闹的街,加上四处逃跑的行人,更加的喧闹了。
2 箭在弦上
躲在人群里的知否和绿肥红瘦惊骇的对视了一眼。
那剑光的主人就是那天水里的杀手。
这一剑三人自寸谁也躲不掉避不开,而陆拾遗竟然用身体接住了,不仅毫发无损,还让那剑的主人吃了暗亏。
那剑的主人来的像炸裂的惊雷,逃的如消失的闪点,就像从未来过。
而伤了他的陆拾遗,果然如孙小小所说,是真正难以对付的人。
杀?
杀不了陆拾遗,又怎么杀费思清?
不杀?
侠客客栈只有失手的刺客,却没有逃命的杀手。
侠客客栈存在的那一天起,也从未失手过,更不要说任务失败逃命的杀手。
侠客客栈只有杀目的,或者被目标所杀的杀手。
杀!
知否一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无声的“杀”字,绿肥红瘦随着四处奔跑的行人悄无声息的靠近迎面走来的陆拾遗两人,从逃散的人群里窜了出来,两人手里各自抽出两把雪亮的匕首,贴着陆拾遗,绿女子攻上,红女子攻下。
杀手杀人,快字为诀。
绿肥红瘦虽然身体相差甚大,却是一胞双胎的姐妹,尤其擅长贴身刺杀,出手悄无声息,狠辣非常。
四把匕首,分别刺在了陆拾遗左胸、小腹、膝盖、足踝,绿肥红瘦只觉得入手处坚硬如铁,匕首难进分毫。
绿肥红瘦终于能体会遁逃而去的那个杀手心中的惊骇,两人的气力,就是铁板也能刺穿,竟然伤不到陆拾遗分毫。
这是什么诡异的功夫?
绿肥红瘦几乎在转念之间,一击不成,就要抽身而退,突如其来的劲风扑面而来。
不好!绿肥红瘦冷汗渗渗。
而知否这时已经出手了,他肥胖的身体飞上半空,暴喝一声,揉身一掌拍向陆拾遗的头顶。
陆拾遗左手拉着费思清,腾出来的右手握住了身后背着的那柄剑。
这柄剑当时面对知否的闪电一击也没有出鞘,就是面对那不知名的杀手如此威胁之下依然没有出鞘,这时终于要出鞘了。
因为他看见一个人,不是绿肥红瘦,也不是凌空而来的知否,而且孙小。
这条街的尽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伤心小箭”孙小小像支将要冲天飞起的利箭现在那里,他遥望这陆拾遗这边的战况,全身的气息和那是拜会费思清时截然不同。
他竟然是侠客客栈的杀手。
当时水上欲袭,陆拾遗就觉得水里的杀手和知否不是一路,当那一剑斩断知否手腕时,剑势没有丝毫停顿,反而更快了几分。即便是侠客客栈里的杀手,也未必能对同伴如此狠辣。
绿肥红瘦为引,知否为饵,那谁为杀招?
当“伤心小箭”孙小小恰好出现在街的尽头,散发着强烈的战意时,陆拾遗就懂了。
“伤心小箭”孙小小就是杀招。
杀手杀人,本身就是出其不意,“伤心小箭”擅长箭法,本是暗杀的利器,他竟然带着强烈的战意现身了。
这战意不是一较高低,不是杀手诡异的杀气,而且浓烈的正大光明的浩然战意。
陆拾遗觉得自己读懂了孙小小,同时他想起一个人。
这个人令人敬佩,却也为人不耻。
当年伏击塞外关人魔,除了通天晓布局,藏剑阁围杀,还有一个擅长箭法的高手。
这个箭法高手也许就是孙小的师父,当年也没有人听说过“三箭绝杀”,这三箭怕是他师父隐退以后创立的杀招。
陆拾遗衣袍激荡,他没有追击抽身推走的绿肥红瘦,也不再拔剑,扬起手与知否对了一掌,知否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回去。绿肥红瘦刚好接过知否,抱着他的身体就随着逃散的人流遁走了。
孙小小一直未拔箭,眼看着街上的行人尽数逃走,那“啪啪”作响的炮竹停歇了,刚才还热闹的街静的可怕。
他左手取下背上的铁弓,右手从箭馕里拔出一直铁箭,搭他铁弓长,双腿分开,身体微微收低,那张铁弓被他缓缓拉开。
几十丈外的费思清似乎能听到弓弦绷紧发出的声响。
孙小小将弓箭拉至满月,他的整个人已经融入了箭上,箭尖森森正对着陆拾遗,弓箭张开的劲力几乎要不受他控制。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弓弦张开的那一刻,这支箭就已经不受孙小小控制,箭不发出,誓不罢休。
铁弓仍在,箭已无影,唯有弓弦还在微微的轻颤。
这时,费思清方才听到了铁箭离弦飞出的嘶啸声,只是却看不清那箭的影子身在何处。
陆拾遗依然没有拔剑,衣袍下的劲风更加激荡,待那铁箭不见踪影时,衣袍鼓鼓,撑大了数倍,然后渐渐地又变小了,那无形的劲风也消散了。
“‘箭在弦上’,名不虚传。”陆拾遗爽朗的笑道。
“你是怎么听说的?”孙小小面色潮红。
“道听途说。”陆拾遗含笑望着他。
“后会无期!”孙小小一抱拳,往街的尽头的小巷里一拐,就不见了。
“你没事吧?”费思清惊异不定的拉住他的衣袍,眼睛盯着他的后背瞪的老大。
陆拾遗顷刻间脸色变得惨白,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你帮我拔了。”
他的后背上露出一截箭,原来那支箭穿胸而过,箭尾莫去胸膛,箭头从后背穿了出来。
好一个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3 费先生?
孙小小刚回到酒楼后院的厢房里,躺在床上的知否就急切的问道:“得手了吗?”
“你们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藏剑阁不会放过你们的。”孙小小脸上的潮红还没有散去。
知否叹了一声:“果然还是失手了。”
看到剑的主人败退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此次任务难以得手了。如果孙小小不正大光明的一战,胜算还是很大,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那你呢?”绿女子紧拉着孙小的手,急切的问。
孙小小笑道:“我们一起走?”
知否脸色一变,尚未开口,孙小小不容置疑的道:“你告诉你们东家,我师父的当年一诺,做徒弟的已经替他兑现了,从此以后,我和你们再无瓜葛。现在,是他兑现诺言的时候。”
知否无奈的一叹,不再言语。
孙小小并非侠客客栈的杀手,只不过他师父欠了侠客客栈东家一个人情,许诺替他办一件事。前些时日,孙小小就突然出现了。此次刺杀费思清,东家早有交代,孙小小只要竭尽全力出手,无论成败,都可以带着绿女子离开。
绿女子抓住红女子的手:“姐姐怎么办?”
这是江湖流传已久的旧事,早已演变成成了一个故事。
通天晓的弟子却对故事里尘封已久的小事娓娓道来。
“当年,我师父布局,将横行武林未逢敌手的关人魔引入局中。有人提议,关人魔杀害众多武林同道,如果不在他出关之日击杀,待他出关以后,茫茫大漠,这笔血债又怎么去算。”
“有个军旅出身的前辈箭法一绝,原本是让他埋在暗处,待众人不敌时箭杀关人魔。虽然关人魔杀害了众多武林人士,但是有人赞同,有人反对,这种手段实在卑鄙。但是这位前辈还是同意了这人的提议,却在关键时刻一箭未发。事后虽然保全自己的光明磊落,却也因为他没有出手,死伤了几人,便有人算在了他的头上。这位前辈心怀愧疚,此后便退隐山林,不知所踪,想不到他还收了位传人。”
费思清对于孙小小师父和提议那人的名讳只字不提。
他眨眨眼:“我师父说,让我千万不要提起任何江湖秘辛,虽然这事也不算,不过有些隐秘的往事说出来终究不好。便是你替我挡箭的回报吧。”
陆拾遗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该叫你费先生,还是叫你费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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