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旧事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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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爷，”轩遥沉声开口，等着这些人目光再次转过来，才问道，“您为何惊慌？这孩子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回…回大人，”赵老大爷颤颤巍巍地答道，“眼前这…孩子，和当初我们村里的一个孩子有些相像，故而有些失态，还望大人见谅。”

“不知，”轩遥眸光一闪，“那个孩子在赵村发生了何事？”

巳辰抓住莫铃衣服的手紧了紧，牙关轻咬着，没有出声。他不在意的，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只是没想过还会有人问起。

“这……”赵大爷踌躇了许久，不知该不该说，终究是他们这些人有所亏待，说出来也没脸面。

可刚刚他们这边讨论了一番，这小孩与当初那孩子长得这么像，估算年龄，可能也就是当年那孩子的后代吧，这也就说明那孩子离开赵村后应当是活了下来。

而且既然已娶妻生子，大概过得不错，他们这些人的愧疚感，自然而然就减轻了不少，再要开口讲当年事，语气上也会坦然几分。

“赵老大爷，本官秉公问话，还请您如实告知。”轩遥的脸色严肃起来，正坐在堂上目光如炬，显然不希望这些人会有一丝一毫的欺瞒。

“禀明大人，”赵大爷定了定心神，与周围几个同村人互相对视一会，也就铁了心愿把当年的事说出来，“那个孩子，是当年旅居我村的千机仙救回来的，据说，名叫阿辰。”

“千机仙？”轩遥突然一愣，根本没有想过这件事情还会与那人扯上关系。

“是的，千机仙大人可真是个好人，”赵大爷正说着，顺道也赞了一句，接着又缓缓地继续了。

尘封的旧事，一点一点在他干涩的唇中被揭开。

那年，赵村，村外河边。

莫未正在河上捣鼓一个他新设计好的水筒车，想要试试它的功能，忽然看见从河的上游漂过来一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轻缓地向着这边流下。

莫未感觉有些不对，放下了手中的材料和工具，足尖一点往那边而去，近了才发现，那是一个小而破旧的竹筏，上面似乎还躺着一个黑漆漆的团子，他眯着眼看了好一会，觉察到那应该是一个小孩。

他也没多想，直接提起内力从水上漂了过去，抱起那瘦骨伶仃的孩子回到岸边。

饿得早就昏了过去的巳辰毫无知觉地紧闭着眼睛，脸色灰白，窝在莫未的臂弯中。

莫未看着就觉得有些心疼，找了一个小筒盛上清水，一点点细细地喂给巳辰，左手扶着他的背怕他呛到。

巳辰缓缓地转醒了，第一眼，以为自己真的看到了神仙。

……

莫未把这个孩子带回了自己暂时居住的一个小院，虽然有些破旧但还算整洁，靠墙处明明白白地分类摆着一些做工的器具。这时的他还不算很出名，也就靠卖些机巧赚生活所资，多养一个孩子也是够的。

他曾想问这孩子的来历，可惜巳辰并不会说话，写的字他也看不太懂。

然而莫未知道，那条河的上游就是无边无际的原始森林，应该是没有村庄的。

但是有人猜测在森林的另一头可能居住着一个神秘的种族，只是没人知道那里是什么情景。

不管巳辰从何而来，又是因何流落至此，莫未都不太介意。反正自己浪迹天涯也是孤身一人，有个孩子作伴也好。

村里的人都知道莫未的存在，却不知道他出身武林，除了会制作农具之外，也精通各种暗器机关的制作技巧，只不过他没有徒弟，闲来无事时便会教教巳辰。

巳辰也非常乐意学，悟性又极好，没几个月已经能创造出有自己想法的小器具了。

莫未自然开心，闲暇时还会做一些小孩子喜欢的哨子，偶人之类的逗巳辰玩。

甚至又一次他因事上山时，还废了挺大劲给巳辰捉回一只很可爱的小兔子，送给他当宠物养。

只可惜，那兔子毕竟是野生的，害怕人，经常趁他们不注意就想啃断绑住它的绳子溜走，半途被莫未发现抓回来好几次。

莫未再脾气好也有些恼火了，琢磨着是要给它加条铁链子好还是直接烤了吃好。

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巳辰，竟会想出那样一个闻所未闻的办法。

那日莫未刚回到家，巳辰高兴地给他展示自己的新作品——一个小小的方盒子，里面插着几根针，针上是复杂而变幻多样的花纹。

巳辰当着他的面，把针，刺入了兔子的脑中，紧接着拆开了束缚兔子的绳。小兔子一反常态地没有立刻逃跑，而是神情呆滞地蹲在木桌子上。

巳辰的嘴唇似乎动了动，做了个口型，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只兔子，看着它乖顺地跳下了木桌，又蹲住不动了，好像一个任人操控的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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