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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以后,邹珥就把姚元白的那间大宅院给卖了然后换了一家较小的院子,邹珥当初买下它的原因不是因为这间屋子有多好,最重要的是这间屋子的院子很大,还带了个小型的戏台,邹珥看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房子里还有一间阁楼,平时没有什么事的时候他就会自己一个人待在那里,倒也格外的清静。
除了唱戏之余他还迷上了书画,每天在书房里涂涂写写也不亦乐乎。
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他和知夏的关系,两个人像是水火不容一样。
知夏恨他,觉得现在的一切都是邹珥一手造成的,虽然以前跟着赵景轶住在那种破烂地方,但是她却很高兴。
现在住在这里虽然是衣食无忧,但总觉着少了些什么,特别是每当看到邹珥,压在心里的那股子恨意就会源源不断的冒出。
邹珥虽说也是个成人了,不应该和孩子计较,可他就是不喜欢这个小孩,摆出一副大家都欠她的模样。
邹珥欠过她吗?没有。那就不要想着给他摆脸色。
况且他本身就很不喜欢小孩子,他可以和外人彬彬有礼,但唯独对于小孩子,他们那令人捉摸不透的行动思维让本就一根筋的邹珥头疼不已,更别说和他们联络感情了,他能控制不动手已经大度了。
又一个傍晚,小知夏躺在院子里的吊椅上,一声一声的唱着赵景轶曾经教过她的一首曲子。
这出戏里的唱词都是很欢快的,但是此时此刻从知夏嘴里唱出来的却是满满的愁感。
她想到了她的父亲,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一个小孩子罢了,虽然平时的她大大咧咧惯了,可是,离开的是她的父亲母亲,虽然她也是恨透了她的母亲,但怎么说都是生她养她的人,一下子都离开了,只剩下她一个人,无依无靠。
想着,她的眼泪就簌簌掉了下来。
正当她伤心着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她的身后响起“知夏,别在那给我唱戏。”
她身体下意识的一紧,随即坐起来反击道“要你管啊混蛋!”还对他做了个鬼脸。
邹珥一下就恼了,抓起她的手臂想让她从吊椅里出来“你这脏话跟谁学来的?”
知夏根本就不想看到他,手挣扎着,把撇过脸去,气鼓鼓的说了一句“从我爸爸那里,怎么了?不要你管我!”
“想要唱戏的话你就给我搬出这个家,学这些又没有用,要只是想玩玩的话你还是省省吧,说得着半吊子不入耳的。”邹珥说。
“你这个大蠢货!”知夏超他吼了一句,震得邹珥耳朵都麻了。
邹珥一把把她放开丢回椅子上,叹了一口气“真是气人,太吵了我可受不了,你让我静静。”
知夏爬起来颤抖的站起身,看着前面的这个男人,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恨意,像是和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一样。
两个人就这个对视着。
“你想干嘛?”邹珥问。
知夏像是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平静的对他说“你放心吧。我是不会走的,我早晚就亲手杀了你的。”
“这些话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知夏笑了笑“是从我妈妈那里。”
邹珥突然想起那天夜里,毕雅也曾对他说过这些话,那时候的花香现在好像还氤氲在鼻息。
不过对于知夏说的这些话他已经毫不在意了,对她说:“要杀我你就来吧,死了就清静了。”说要转身就走。
知夏看着他的背影,赌气似的接着大声唱戏,仿佛这样就能激怒对面的人一样。
但显然邹珥并不想和她多做计较,头也不回的就上了楼。
日子还是照常过的,从此之后的沈贰就不单单是沈贰了,现在的他是庆阳班的班主沈贰,眼下最受欢迎的角儿,是别人高不可攀的对象。
但俗话说,越身处高位越孤独,现在邹珥的身边已经没有一个人了,他真的只有自己了。
此时此刻的他深刻的体会到,获悉自己大概就只能这样活下去了。
他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当初的稚嫩坚定和对未来的期望了,有的只是看破红尘后的苍凉。
世人只知道他的艺名沈贰,却没有人再喊他的真名,没有人记得也没有人知道。
或许就连他自己,也会慢慢的忘记吧。
邹珥抖了抖手上的烟灰,一个烟灰缸里满满都是烟蒂,谁也不知道这个晚上他到底抽了多少的烟。
眼见着最后一个根烟到底了,故事也讲完了。
邹珥摆摆手对他们说“行了,哄小孩听的故事就说到这里了,天也快亮了,一会准备准备吃个早餐就差不多该去训练了。”
知夏看着他,良久后开口“老头子,我打算搬出去住了。”
“啊?”邹珥还没做反应呢,沈溢先激动了“知夏姐你干嘛要搬出去啊?在这住的好好的。”
知夏没有理他,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的邹珥,邹珥没有沈溢那么大的反应,朝她摆了摆手“随便你,我一个人还乐的清闲。”
“不是老师,知夏姐一个女孩子住在外面我担心会不安全的。”
邹珥毫不在意:“既然她提出了搬出去住那就肯定自己安排好了,我才不用瞎操心,就这样吧。”他拢了拢肩上的衣服“我先去睡了。”
“老师……”沈溢喊了一声,邹珥充耳不闻,他无奈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知夏“知夏姐,你为什么想要搬走啊?”
知夏站起身来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明天唱完了戏记得回来帮我搬行李。”
就这样知夏搬出了这个家,邹珥也没有去特意打听她的消息,只是听人说她现在的男女关系很混乱,不过好歹也是成年人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他也曾说过不会去干涉她,也就任由她去了。
既然老师都不干涉,那身为学生的沈溢就更加不会去管了,虽然他时常还是会有些担心的去看望知夏,但每次屁股还没坐热就被知夏给赶回家了。
自从沈溢和邹珥做了约定之后,邹珥对他的要求就越来越严格了,除了常规的上台表演之外其余的时候都要去练习基本功和唱功,每天睡得比狗玩起得比鸡早,天还没亮呢就得去喊嗓子,都快打露了还在练侧翻。
沈溢原本就比别人起步晚,所以只能更加勤奋的练,邹珥更是,为了让他早日成为名角,给他接了很多的戏,自己却退了很多戏份,一心一意的想把沈溢给拉上去。
还好沈溢也算是有出息的,经过十几年的艰苦练**算是闯出了一番成绩。
于是邹珥便开始到处为他奔走,向协会那边提拔他,并且带他去参加师徒会,算是真正承认了他这个徒弟。
“协会那边已经同意开始捧你为角儿了,虽然现在只是内定了而已,不过以后的一举一动,仪表仪态都要给我注意,可别给庆阳班丢脸。”邹珥说。
“啊,啊?捧角儿?”沈溢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我?我吗?”
邹珥白了他一眼“难不成这周围还有别人不成?”
沈溢傻笑几声,突然反应了过来,一把抱过邹珥,激动的痛哭流涕“老师!我终于成功了!”
“行了行了,快把我放下来,我这一把老骨头可受不起。”但眼神却是宠溺的“抱着老师这样成何体统,快把我放下。”
“哦哦,对不起老师。”沈溢道着歉,脸上却笑嘻嘻,白晃晃的牙齿刺着邹珥眼睛都疼。
邹珥从钱包里摸出几张钱给他“行了,去买件好看的西服,到时候记者会上能用得着。”
“得令!”沈溢接过钱笑嘻嘻的跑开了,路上还碰到了知夏。
“知夏姐?你怎么在这里?”
知夏看到沈溢似乎有些惊慌,但很快就把这种情绪给压了下去“我来找人。”看着沈溢一脸喜色,连忙转移话题“你呢?怎么那么高兴?”
一说到这个,沈溢就来劲了,扑上去用力抱了抱知夏“协会那边打算捧我做角儿了!”
“真的啊?这是好事啊!”知夏也为他高兴了起来。
“不过现在只是内定,你可别和别人说了。”
知夏笑了笑“我看情况吧。”
“那我先走了,回见。”沈溢跟知夏打了个招呼就直接走了。
独自一人的知夏拐进了邹珥的休息室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李伯正在帮邹珥把凤冠取下来,没办法回头看来人,透过影子影影约约猜到了是谁。
“你怎么来了?”邹珥问。
“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知夏突然有些心虚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我怀孕了。”
“什么?”最先有反应的不是邹珥而是在一旁的李伯“怎么会这样啊知夏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知夏撇过头去,似乎不想说太多。
“所以呢,你干嘛来找我?”邹珥似乎料到会有这种事了,所以并没有很惊讶。
“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声。”知夏说“想让我打掉是不可能的事。”
“小姐!你还没有出嫁呢!生下这个孩子你将来该怎么办啊?”李伯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你们怎么劝都没有用,我执意要把他生下来。”知夏吃了秤砣铁了心,不撞南墙不回头。
李伯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劝不动,躲到角落里哭了起来。
知夏看着对面的那个人,问:“你就没有别的什么想法吗?”
邹珥淡淡的回答“关我什么事。”
知夏点点头表示同意,转身就要走,只听到后面传来一句话。
“搬回来住吧,有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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