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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易,石易大哥,看这啊,石易。”
曾廖喊了无数遍后,场上和队员说着什么的石易才跑过来。
“哟,不请自来啊。”
石易双手叉腰挑挑眉。
“切,我是为了我们班来侦察敌情的。”
曾廖将超市买的可乐递给他。
“我们班和你们班又对不上,我们高二啊大哥。”
石易一脸嫌弃的拧开可乐盖子喝了一大口下去。
“你管呢,有你在,你们班别想进决赛了,可惜。”
曾廖双手环抱在胸前诅咒到。
“谢你吉言,等着哈,提前欢迎你月底来看决赛。”
石易凑近曾廖露出一个挑衅的眼神便跑着回到了场上。
“小小酥,走,咱们看咱们年级的去,看他狂得。”
说着,曾廖挽起李书的手臂,去到了隔壁的篮筐边。
“这是几班啊?”
李书垫起脚尖往场上看。
“一班和二班呗,三班和四班在旁边。”
曾廖眼神扫视着篮球场。
——一班一班,非同一般。
——二班必胜,二班最棒。
点球完毕,整个场上立即充斥着各种口号的声音。
“一班加油,一班加油。”
看着看着,一旁的曾廖也喊了起来。
李书疑惑的看她一眼问:“你干嘛啊?”
“不喊出来多没劲。”
曾廖大声的吼到。
“那你怎么不喊二班呢?”
李书好奇的小声嘀咕。
“咱们到分数牌那边去看吧李书。”
“为什么,哪都一样吧。”
李书话才说到一半就被曾廖拽了出去,匆匆忙忙跑到了另一边。
——中场休息十分钟。
刚站到分数牌旁边,原本沸腾的区域立即安静了不少。
“嘿,易守旬。”
曾廖拍拍分数牌前坐着的易守旬。
李书可算是明白了她跑过来的原因。
“曾廖,你也来看啊。”
易守旬侧头看一眼。
“你,怎么不参加啊?”
曾廖抬眼看看对面穿着一致篮球服的同学。
“噢,我不会。”
易守旬往篮球场看一眼微笑起来。
“哦,那你计分会很累很忙吧,还得很仔细的看比赛。”
曾廖吞吞吐吐的,双手不停的在裤边悠着。
“不会,我没他们打篮球的同学累,而且我就坐着。”
“哦。”
——请双方球员上场。
一致球服的男孩们走上球场,教练狠狠的吹了一声口哨。
易守旬立即抬眼认真的看起比赛来。
曾廖嘴角上扬着不再说话。
离开篮球场后,李书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抽风啊?”
曾廖没好气的说,但嘴角依旧浅浅的上扬着。
“想起你刚刚跟易守旬说话的神情,就觉得好笑。”
李书双手拉着书包袋。
“你,是在告诉我,你不想见十五的月亮了,站住。”
李书下意识的拔腿就跑。
两个人你追我赶的回到了教室。
——曾廖,有人找。
刚放下书包,曾廖便闻声冲了出去,石易环抱着双手站在门口,旁边竟然还站着周般。
“哎,速度考神。”
曾廖激动的指着周般。
石易惊讶的看一眼周般又看一眼曾廖。
然后问到;“你们怎么认识?”
“期末考我们是同桌。”
周般清清嗓子说。
“嗯嗯嗯。”
曾廖微笑着点点头。
“那速度考神是?”
石易依旧瞪大了眼睛。
“我,说着玩的。”
曾廖尴尬的笑笑。
“你是有多无聊啊你。”
石易伸手快速的在曾廖额头弹了一下,有周般在,曾廖也不好意思追究,只是往后退了一步。
“我妈说让你明天下午放学去我家过十五,记得叫上李书,明天放学我在升旗台等你们。”
“噢。”
曾廖欣然的点点头。
“进去吧,我们走了。”
石易揽着周般的肩膀走了。
曾廖偏头看一眼蹦蹦跳跳的回了位置。
“谁找你啊?”
李书伸个懒腰,动了动脖子。
“石易大哥,邀请咱们明天下午放学去他家过十五。”
曾廖从抽屉里拿出化学课本翻开。
“也叫我了?”
李书疑惑的问。
“叫了。”
李书默默的点头,然后继续写作业。
晚自习还算安静,李书都是按有没有听到顾别的声音来判断的。
只是因为她没有发现,这几天,顾别都没来教室。
偶尔有窃窃私语的声音,也是班长在提醒。
第二天下午放学,石易和周般一起站起升旗台等她们。
“你们怎么那么快?走吧。”
曾廖重重的往石易的后背揍了一拳。
“我们教室近腿还长没办法。”
石易抬手摸摸后背。
“你脸上都是金子。”
曾廖扭头瞪一眼石易。
两旁的李书和周般只是浅浅的微笑着。
“那我先回家了石易。”
刚走到校门口小吃街尽头,周般就朝街边一个小小的过道上楼去了。
“他家离学校那么近呢?”
曾廖一脸羡慕的往楼上看了看。
“你住宿舍,不是更近吗?”
石易冷冷的道一声。
“她是觉得,宿舍是宿舍,家是家,概念不同。”
一旁的李书补充到。
“听到没有?”
曾廖揽上李书的肩膀瞪一眼石易。
走进‘白月光’后,那股熟悉的香甜味道不明分说的诱惑着行人。
石易的妈妈已经做好了一桌子的饭菜等他们。
“终于来了,快放下书包,洗洗手吃饭,都快凉了。”
石易妈妈起身张罗到。
三人一前一后的在桌边坐了下来。
“姨父呢?”
曾廖看一眼石易妈妈。
“他送蛋糕去了,不管他,吃饭吃饭。”
说着,石易妈妈分别给他们三都夹了菜。
“阿姨,你做这个鱼真的绝了,外脆里嫩的。”
李书不禁夸赞到。
“你这专业词汇还挺多的。”
曾廖随即夹一块鱼肉在李书的碗里。
“对了,寥寥期末考怎么样?”
石易妈妈盛汤回来问。
“别,姨妈,谈成绩多伤感情啊。”
其余三人默契的‘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曾廖,我现在越来越服你了。”
石易摇摇头说。
曾廖扭头偷偷瞪他一眼不再说话。
吃完饭后,三个人帮忙收拾了桌子,一道回了学校。
李书和曾廖刚跑进教室,就感受到了不对劲。
全班同学正目光聚焦在体育委员的位置上,那里也围过去了不少的男生。
“怎么啦?”
李书和曾廖同时坐下来扭头问后排的同学。
“组篮球队的事呗,闹起来了,好像有人先报名的却是替补。”
后排男生抬眼看看然后继续低头写作业。
“啊,这还没开始比赛呢就内讧。”
曾廖摇摇头说。
“闭嘴。”
“你给老子等着。”
“我让你一个人去打。”
“好了,别吵了,好好说话,都是一个班的。”
吵闹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整个教室只听得见他们的声音。
僵持了一会儿,直到预备铃响起,人群才各自撤回自己的位置。
整个班级突然低气压起来,翻书声变得格外的清晰。
李书下意识小心翼翼的翻着课本,大动静都不敢有。
后来几天,男生们还是互相保持着冷淡。
没有组织练球,也没有备赛的热情。
篮球赛的事,突然就被搁置了。
“听说,你们最近在打篮球赛啊。”
习惯课前早来几分钟的周话闲聊到。
见大家皱着眉头都没有回答,周话便走到被荣称为‘地理小王子’的男同学桌边低下头问了问。
然后饶有意趣的点点头。走上了讲台。
“我记得我高二的时候,班上也有篮球赛,那时候文科班女生和男生的比例就是3比1,本来男生就不多,会打篮球的就更没几个了,偏偏我们班还抽到了一个理科班作为对手。我们全班都是以放弃的态度对待那次篮球赛的,毕竟一个队里只有两个人对篮球很熟练。”
“但是,男生们还是很努力,每天都会抽时间去练一练,我们当时都开玩笑劝他们别挣扎了,却从没有想过最后赢的是我们班。他们个子参差不齐,有人总是犯规,有人投篮姿势都怪怪的。这些,都比不了一个个都很厉害的理科男生们,他们都很高,很有个性和自己的长处。但是,他们都过于在乎自己的价值,爱单独出风头。我想,我们班只是赢在了默契,团结和精神上。”
所有人抬头无比认真的听着,周话话里的意思相信男生们都已经明白。
“不好意思,又怀旧了,打开课本我们开始上课。”
周话微笑着拿起粉笔转身板书。
那无形又浅淡的力量以她为中心蔓延到教室每个角落。
课后,男生们互相催促着拿上篮球出了教室,勾肩搭背的发出必胜的信念。
嘻嘻哈哈的声音飘扬在走廊。
“哎,顾别怎么了?”
李书和曾廖刚走出教室门口就遇见了杵着拐杖往教室走的顾别。
李书疑惑的看一眼,不解的摇了摇头。
“难怪这几天没人影。”
曾廖嘀咕一声。
“是哦,前几天晚自习好像都是班长在管纪律,不知道,他的腿是怎么弄的?”
李书好奇的皱起眉头。
“哎,不会是情架吧,看他平时都拽拽的,肯定招别人了。”
曾廖笑眯眯的猜测。
“别乱说别人,你又不了解内情。”
李书抬手拍拍曾廖的手腕。
“闲聊嘛。”
曾廖撇撇嘴。
路过操场的时候,春季篮球对抗赛依旧热烈的进行着。
她们匆忙的看了几眼才回了教室,前排的杨洲一直趴在桌上咿咿呀呀的,像个欲哭无泪的婴儿。
“你干嘛呢?”
曾廖实在忍不住的抬脚踢了踢凳子。
“嘘。”
成茧立即转身过来。
“别说她了,让她难过会儿,食堂卖早餐的‘三合一’男孩,这学期都没出现,她期待又压抑了好久了。”
成茧凑过来小声的说。
“她,喜欢那个人?”
李书小心翼翼的问。
“也许吧。”
成茧也一脸的疑惑。
“啊,那人刚刚不还在篮球场边吗?”
哐嘡一声,趴在桌上的杨洲挪开椅子冲了出去。
三人愣愣的看着女孩的背影。
“有吗?”
李书疑惑的看向曾廖。
“骗她的,让她跑一跑,顺便透透气。”
曾廖凑到李书的耳边说。
少女的情怀,也许上一秒是是下一秒便成了否。
但关于他的故事,却如同外面摇曳的春风。
眼里看起来是轻飘飘的,拂过心间,却沉沉的落下不肯走。
女孩回来后,竟然不再无精打采的趴着,而是埋头奋笔疾书。
李书和曾廖对视一眼,默契的笑了。
漫长的一周后,终于迎来了她们班和十八班的篮球赛。
下午一放学,第一次全班齐刷刷的往篮球场走去。
她们班先到了一会儿后,十八班才陆陆续续的来人。
“我帮你。”
李书扭头找陈冀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从超市拎着一吊矿泉水一瘸一拐的走着的顾别,头一热便跑过去将东西接在了自己的手里。
“哎。”
没等他拒绝就快速的拎着放到了后勤处的桌边。
“谢啦。”
他走过来盯着篮球场。
李书微笑着摇摇头。
“哎,你干嘛去了,我还找了你半天。”
李书斜眼看看匆匆跑来的曾廖。
“买糖。”
说着,曾廖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一盒绿箭来拆开递一颗给她。
“要吗?”
然后俯身问了问旁边的顾别。
“为什么不要?”
顾别伸手接过说。
“你还挺不客气。”
曾廖微笑着看一眼。
在教练的指挥下,双方球员上场后,李书才看到了站在对面的陈冀。
他规矩的穿一身校服,手里拿着本书。
比赛才开始没几分钟,他就朝校门口的方向走了。
“加油,加油,十七班必胜。”
耳边充斥着此起彼伏的喧闹声。
最终,他们班以多六分的成绩赢过了十八班。
回到教室后,男生们围在一起夸夸其谈。
“人家十八班根本就不想打,人家是要花时间搞学习的,没看出来连球都没拦他们。”
见不得男生们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的女同学冷漠的说到。
“对啊,还真以为自己多厉害似的。”
李书皱皱眉,不解那些小心思。
谁赢谁输,其实都比不过那段过程。
成长里的骄傲和自满,一直都是理所应当的。
所谓的讨厌和喜欢,都不过想极大限度的施展自己的本领。
周一升旗仪式上,学校将所有高三年级的清洁区都划分给了她们高一年级。目的就是让高三生能够专心的备考。
李书他们班分到了科技楼四楼到六楼的楼梯。
大多数人不情不愿的往最边上面露喜色的高三生瞥了一眼。
“她们可真好,不用出操,不用参加任何活动,现在连清洁区都不用打扫了,都成校园‘熊猫’了。”
曾廖不乐意的说。
“总有一天,我们也会成为他们的。”
李书拍拍曾廖的肩膀说。
“咦,想想都遥远。”
如果说年少的时光三年就像三十年,那么她们还有十五年才高三,这么算是挺遥远的。
李书想。
解散后,大家都议论纷纷的回了教室。
“同志们,重大新闻,重大新闻。”
班上平时最八卦的女生冲到座位边上吆喝起来。
前后左右都好奇心满满的盯着她。
“全年级第一的赵清潭主动追了二中的校草申决鸣,被拒绝了。”女生夸张的笑起来,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真的?”
“你怎么知道?”
周围同学也怀疑的询问到。
“我好朋友就坐在她后面,而且上学期迎新晚会的时候我还撞见他们在咱们学校门口呢。”
女孩一本正经的说。
“哎,不敢相信。”
曾廖转过身感叹到。
“我也是,赵清潭那么完美,二中的那位男生想不开吧。”
李书杵着下颚,手不停的转动着笔。
“偏见,那别人还是校草呢。”
曾廖辩驳到。
“都在干嘛呢,其他班都在早读,你们开会呢。”
骆雁凶神恶煞的冲上讲台训斥到,全班动作一致的拿起笔埋下头。
“隔壁就是十八班,怎么就一点都影响不到你们呢?”
“这学期结束就文理分科了,你们难道不想冲一冲,考进尖子班或者重点班去吗?非要我天天骂你们几句才会听啊。”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听到解救众生的下课铃,大家都不自觉的动了动,骆雁只好叹口气出了教室。
少年们又恢复了无限的活力。
“哎,李书,你选文科还是理科?”
曾廖玩弄着卡纸,没有形状的不断折叠着。
“文科吧。”
她想起无数次在图书馆和陈冀的相遇,便觉得他应该也会读文科。
她再努力努力,也许就能进到好的班级了。
“你有没有好好想啊,你物理那么好,而且综合下来你的文综和理综分数都差不多。”
曾廖将折纸丢进抽屉里。
“我想好了,我觉得死记硬背的东西比较适合我,而且文科的数学比较简单。”
李书偷偷看一眼曾廖然后期待的问;“那你呢?”
“我,我还不知道,没想过。”
曾廖靠着椅子后背环抱起双手来。
“那你抓紧想,早点定下来,到时候听课也能有个侧重点。”
李书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水。
“纠结。”
曾廖叹口气到。
做抉择,在哪个年纪,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时间马不停蹄的往前赶着,不经意间,教学楼墙角的红色玫瑰已经绽放了好几朵。
篮球赛半决赛,他们班抽到的对手是一班。
那天下午放学,女生们还悄悄买来了拉花戴在手上。
那也许更适合看演唱会,但至少显示出了她们班的特别。
“哎,同学们,一会儿我喊十七班,你们就喊加油,听到了吗?”
班长站出来交代到。
“听到了。”
大家异口同声的答到。
“响亮,大声点哈。”
“开始了开始了,十七班。”
“加油。”
“十七班。”
“加油。”
“哎,班长,等进球的时候再喊呗,这会儿喊,多尴尬。”
一旁的顾别提醒到。
“也是。”
班长点点头,停了下来。
但李书的耳边还是嗡嗡嗡嗡的,她疑惑的看一眼嘴巴张张合合的曾廖,把耳朵无限的凑了过去。
“一班加油,一班加油。”
曾廖握着双手小声的念叨着。
“叛徒。”
李书撞撞曾廖的胳膊。
“我会长在那边盯分数呢,我不得为他加油啊。”
曾廖吞吞吐吐的说。
“可是他又没上场?”李书看一眼分数牌的方向。
“他们班要是赢了,他也会很开心呀。”
曾廖不禁微笑起来。
“重色轻集体。”
李书扭头过来继续看比赛。
最后,一班赢了,曾廖蹦蹦跳跳的拉着李书。
旁边人都以为她是傻了以为自己班赢了呢。
因为一个人,还是没有参加比赛的一个人而为他在的整个班级加油,真像个小孩子会做的事。
最终决赛那一一天,已经是三月的最后一天。
曾廖和李书围着篮球场转了好几圈。
哪里呼声最高她们就往哪里窜。
“哎,你看赵清潭。”
曾廖和李书刚从中场休息的区域窜出来,就看见了赵清潭和一个男生站在比赛已经结束了的场边。
“那个人,不会是她们口中的二中校草吧。”
曾廖悄悄的嘀咕。
“你傻啊,人家校服在手里,那是我们学校的。”
李书嫌弃的用胳膊肘拐一下曾廖。
“没注意看嘛。”
“走吧走吧,回教室。”
曾廖揽上李书的肩膀。
刚走到教学楼底,就遇见了汗水都还没干透的石易。
“帮我个忙。”
他看一眼曾廖说。
“说呗,我最大的优点就是乐于助人。”
曾廖高高的昂起头。
“帮忙送个东西。”
石易伸出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拿出了一幅星空的拼图。
“我要告你妈,你预谋谈恋爱。”
曾廖飞快的接过东西来,指着石易说。
李书也一脸好奇的盯着那幅拼图。
“我就知道你这德性,这不是我的,我同桌周般的。”
曾廖和李书同时瞪大了眼睛。
“周般的?”
曾廖前前后后的看了好几遍。
“不信拉倒,我玩游戏输了,答应帮他送的。”
石易将双手插进裤袋里,清清嗓子说。
“哎,那就不管我事了。”
曾廖快速的将拼图塞回石易的手里。
“温柔点了大姐,别弄坏了,我是想我一个男生去,别人会误会。”
石易气愤的死盯着曾廖。
“那,你怎么报答我们。”
曾廖再次小心翼翼的拿过拼图。
“高二(26)班许久,先送了再说。”
石易高声说到,逃也似的的走了。
“我。”
曾廖举起拼图来又无奈的放了下去。
“如果是石易的,你估计早给你摔了。”
李书不放心的从曾廖手里拿过东西来。
“素日视你为知己,果然是个知己。”
曾廖翘起兰花指,学着林黛玉的语气。
“别瞎模仿我黛玉。”
李书狠狠的瞪一眼,两个人没放书包直接先去了科技楼。
“这二十六班到底在几楼啊?”
找了好几层都是理科班,曾廖失去耐心的抱怨着。
“下面几层是理科班,估计文科班会在上面几层,不然我们直接上六楼看看。”
李书扶着楼梯把手分析到。
“好。”
曾廖从台阶上站起来继续走。
科技楼的六楼只有两间学生教室,一间还是空着的,一间则是高二文科(26)班,可以确定那应该是文科的最后一个班级。
看到班牌的两个人兴奋的对视一眼。
快上晚自习的原因,教室的人坐得很整齐。
说话吵闹的人只是个别,大多数人都在埋头学习。
“你叫?”
“你叫。”
两个人撤回到窗户边争论到。
“石头剪刀布。”
曾廖伸出一只手来说。
“好。”
李书点点头。
“去去去。”
曾廖将输了的李书推到门边。
“同学你好,可以帮我叫一下许久么?”
——许久,有人找。
第一遍没有人理会,李书又抬高了些音量坐第一排的人才不耐烦的扭头叫了许久的名字。
女孩很小巧玲珑,脸蛋小,身形也小。
稀薄的刘海碎碎的垂在眉宇间。
短短的马尾低低的绑在脖颈上。
校服穿在她身上就跟偷了大人的衣服似的。
出来后,她站在门边一脸疑惑的四处张望。
“你好,学姐。”
李书清清嗓子打了个招呼。
“嗯,你们找我?”
她疑惑的指一指自己。
“是,我们是跑腿的,这个是周般给你的。”
曾廖从李书的手里拿过拼图递给许久。
“哦,谢谢你们。”
许久接过东西看了一眼。
“不客气,不客气。”
曾廖和李书同时摇摇手。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打预备铃了,那我们先走了,学姐拜拜。”
“拜拜。”
两个人飞一般的冲下楼梯,跑过走廊,回到了教室。
“明明有十分钟的时间,我们为什么要跑那么快啊?”
李书气喘吁吁的说。
“不知道啊,不是你拉着我跑的么?”
曾廖懵懂的盯着墙上的时钟。
“我只是拉着你,是你先跑起来的。”
李书低头从抽屉里拿出英语课本和报纸来。
“好吧。”
曾廖点点头也拿出了课本。
英语晚自习一开始,照旧听写单词,然后讲解周报,翻课本的时间却很少。
课间,李书利用起来预习,翻找着不会的单词。
学习渐入佳境后边欲罢不能的学到了熄灯。
借着走廊的灯光,收拾好书包后才回了宿舍。
爬上床,支起自己的小桌子,然后从柜子里拿出李仲鸯送给她的本子,翻开第一页放在桌上。
“尖子班冲刺倒计时。”
她边念边在本子上写。
这么写下来就好像已经和陈冀成为了同班似的,忍不住眉开眼笑。
收起本子,趁还没有熄灯,她又打开了手机。
点开了显示在屏幕上的未读短信信封。
——小小酥,跟你说个事,我已经在屿界的婚纱店正式上班一周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事我前天去拉头发,遇到一个可好看的人了,因为赶着上班时间仓促,拉头发整个过程他都被我催得很急,但我没想到拉完后他跟店长借了车送我到婚纱店,还一直跟我说没事,感动死了。你说,他善良吧,是好人吧,是不是?
看完短信,李书哭笑不得,将手机递给曾廖。
“她的春天要来了。”
曾廖三下五除二的爬上了李书的床说。
“回啥呀?”
李书皱眉盯着曾廖。
“如果是你,你肯定回两个字——感动。”
李书欣然的点点头。
“你太抠门了,我给你多来几个字。”
“真的非常感动,怎么会有那么好的人呢,在此恭喜你桃花已开,千万别变黄花菜。”
曾廖边打字边小声的念。
李书抿着嘴微笑着看她发挥。
“人间四月芳菲尽,三月桃花始盛开,谢不得。”
“哟,没看出来啊,李仲鸯还能整出诗句来。”
手机嘟嘟的震动一声,曾廖点开放到李书的眼前。
“她读书不行,但念古诗都念进了脑子里。”
李书看一眼短信想起了初中时她们躺在一张床上,互相监督着背一首又一首古诗的夜晚。
“我来编一个哈,五月?五月花凋果子结,六月仲鸯伤春夏。哈哈哈哈。”
曾廖拿着手机笑得前俯后仰的。
“曾廖,是你吧。”
短信很快回复过来。
曾廖点开继续回复到“是我,咱两可以组个组合出诗集了有没有?”
“滚蛋,谁跟你们读书人一样一天到晚文绉绉的。赶紧睡觉去,小学生妹。”
“哼,晚安社会姐。”
曾廖回复完短信将手机递给李书,李书点开看了看短信,咯咯的笑起来。
“曾廖,我给你纠正一下,你和李仲鸯应该一起上台说个相生或者双簧什么的。”
“好主意。”
曾廖微笑着点点头翻下床去。
“明天记得叫我啊。”
“好。”
认识半年多以来,曾廖很少定闹钟,定了也起不了很大的作用。
大多数时间都得李书人工造音。
闹钟能按掉,人工语音可按不掉。
李书应一声打开了QQ,目的明确的从班群里点进了陈冀的主页。
追逐梦想就是追逐厄运,在满地都是六便士的街上,他抬起头看到了月亮。——毛姆《月亮与六便士》
他的QQ签名换成了一个新的句子,她立即将书名写在了本子上。
刚落笔,宿舍便突然一片漆黑。
宿管阿姨在楼道间高声提醒着该睡觉了,不要吵闹。
李书收好东西,欢喜的躺下。
一觉醒来,真正的迎来了人间四月天。
终于,可以不惧早晚的说一声‘春天来了’。
拍打在脸上的微风,也变得客气温暖。
终于,等来了地理书上说的昼长夜短的日子。
阳光存在的时间久过了月光。
白云漂移的时间多过了星星的闪烁。
明媚大于了黑暗。
真好,她们依旧是十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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