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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将近七点多,学得头昏脑涨的两个人终于决定去校外小吃街吃顿舒服的。
才踏出校门,李仲鸯和沈略就从一旁窜了出来。
李书定定的打量一眼,看样子,他们是和好了。
但至始至终,李书都无从知道。
他们为什么闹,又是如何和好的。
也许,她们已经到了该剥离时间的时候。
两个人若没有朝夕相处,便如同活在两个世界。
再频繁的联系都少了触手可及的温度。
“你们怎么在这?”
李书惊讶的询问到,曾廖却已经揽上李仲鸯的肩膀。
“不是听你说你们校门口的烧烤好吃吗?来验证验证。”
说着,便和曾廖两个人大摇大摆的走在了前面。
李书依旧介怀上次砸窗户的事,觉得和沈略并排走很别扭,于是,小跑着追上了前面有说有笑的两人。
到烧烤摊点完菜后,四人一人一方的围着桌子坐下来。
沈略掏出烟来点燃,白烟随着摊位边的烟火一同融入空气中。
“你,到一边抽去。”
李仲鸯嫌弃的将沈略拽起来推到路边。
李书以为她会先回来,但没有,她依旧站在旁边陪着他,偶尔,沈略会故意朝她脸上吐一口烟雾,她便咳嗽着给他两拳。
那个画面,被烧烤架上不断升腾的烟火遮挡着,竟然有些浪漫。
“你们快回来,东西好了。”
两盘烧烤端上桌,曾廖站起来朝路边的两人招招手。
“这么快。”
李仲鸯先跑过来拿起一串韭菜递给身后的沈略,然后坐下给自己挑了一串包菜说:“看看小小酥有没有骗人。”
李书咬一口土豆片,期待的盯着李仲鸯。
“是比外面的好吃很多。”
李仲鸯一脸满足的夸赞到。
“你们学校食堂的东西是不是得上美食专栏啊?”
沈略拿起一串豆腐,幽默的问到。
曾廖连忙罢罢手到:“不不不,食堂排不上位的,只是能吃而已。”
然后曾廖继续八卦到:“你们没听说吧,前段时间二中厕所的下水道裂开了,那些乱起八糟的全流进食堂了,想想都恶心,我有一初中同学在二中,惨兮兮的吃了一周的泡面。哈哈哈。”
四个人脸上露出深浅不一的笑容。
又聊了些校园的逸闻趣事后,沈略接了个电话说要先回‘首艺’理发店一趟。
“你去吧,我一会儿去店里找你。”
李书和曾廖抬起手来向沈略挥一挥,李仲鸯说着站起来送他到路口才折回来。
“要不要再点点。”
李书看着已经没什么东西的两个空盘子问到。
“当然。”
曾廖和李仲鸯默契的又去到摊位面前挑了些菜。
最后,出乎意料的没有吃完,李仲鸯结完账匆忙打个车就离开了。
剩下李书和曾廖看着盘子里的一些丸子,不吃掉又舍不得,吃呢又没有它们的位置。
纠结之下,曾廖要来盒子打包回了宿舍。
三下五除二就被舍友门瓜分完了。
第二天早上曾廖没起来,李书一个人去了教室,但也没看进书去,干脆下楼去了阅览室。
阅览室的旁边就是男生宿舍的大门。
李书才踏上一级台阶,就听到了一声怒吼。
“你没本事考第一就别想着去选文科,我生你养你这么多年不是等你以后混成小白脸来报答我的。陈冀你不改理科是不是,我明天就找你班主任去。”
穿着朴实却面色难看的女人生气的从稀散的人群中走出来。
“妈,我要是下周期末考考第一,您就让我读我想读的文科行吗?”
陈冀冲上去拦在他母亲的面前。
“你要有那能耐,过去一年怎么不考个给我看看。”
他的母亲依旧把嗓门放得很大。
“第一,有那么重要吗?”
陈冀凝视着母亲问。
“第一的人全校师生都会记得你,哎,像你们班那个小姑娘,谁不知道啊,啊?”
“那您敢现在就回家吗,别去找老师,等我期末考成绩出来再说。”
女人沉默了几秒,抬眼看看陈冀,没有说话径直朝校门口的方向走了。
陈冀叹口气,看一眼一旁三五成群的看热闹的男生,邹着眉头朝阅览室走,李书连忙靠在墙边把书打开,等陈冀进去后才跟在后面进了阅览室。
她看他拿了本地图册去了老位置,她便把书包放在门边的置物架上,也拿一本一样的地图册进去坐下来。
她倒没有专心看地图,时不时就抬眼往他的方向看看,他似乎依旧心烦意乱,连翻书的声音都很大,右手不停的转动着笔,笔又不听话的总是掉在桌面上弄出不小的响声。
他也不管不顾旁人的目光,捡起来继续转又继续掉。
几乎每一页都只停留一秒,很快,厚厚的地图册就被他翻完了。
然后他拿起书站起身就走,李书看他离开了阅览室,连忙起身放好书跟了出去。
她远远的看着他进了足球场在围栏边坐下。
他小心翼翼的站到他身后,隔着围栏和一株株茂密的不知名的树木。
选择文理科的前后,李书基本没有收到过什么建议。
只是在交完志愿表后电话里跟宋合说了一声,宋合笑呵呵的说你决定的就是最好的。
她以为,所有人都应该是这样的,不被干涉。
但是此刻,她才知道,有人自由就总有人会被左右。
如同陈冀一样,多数少年,都扛着亲人过高又自认天经地义的期许。
李书在围栏外的花坛边坐下来,拿出包里的历史书来看。
头顶的树木刚好能够为她遮挡阳光。
等再转身看时,陈冀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离开了球场。
李书收起课本,朝食堂走。
那几天,她一直想的都是要怎么才能帮到陈冀。
最后,在清空课桌迎接期末考的那天,她决定找稳拿第一的赵清潭。
她想,如果赵清潭能考差一点,陈冀就能取而代之,并让母亲同意他学文。
李书站在十八班门口蹑手蹑脚的转悠了半天,才终于等到赵清潭拿着扫把出来,她正准备弯腰打扫走廊时,李书一把抓起她的手走到旁边的走廊。
“我是隔壁班的,就,想,请你帮个忙。”
李书吞吞吐吐的说,赵清潭一脸不解的打量着她,几秒后才回神指着自己问到:“找我帮忙?”
“嗯。”
李书点点头,然后咳嗽几声说:“这次期末考,你能....”
李书话才说到一半,赵清潭便一脸严肃的说:“不可能,作弊那么丢脸的事,我是不会帮的。”
“不是,不是作弊,我是想说,能不能麻烦你考差一点点。”
李书激动的挥动着手请求到。
“考差一点?你在想什么呢同学?”
赵清潭惊讶的看一眼李书转身回了教室。
李书叹口气,大脑飞速转动的想到了顾别,于是冲进教室,把抱起书正准备回宿舍的顾别叫了出去。
“有事?”
顾别把书放在楼梯上,斜靠着墙问。
“我知道特别不合理,但还是想请你帮帮忙。”
李书期盼的看一眼顾别继续说到:“你能不能让赵清潭这次考差一点。”
顾别错愕的翻翻眼皮道:“她考差两点,也轮不上你啊?”
李书叹口气道:“你能帮吗?”
顾别抬手摸摸下颚,面露难色。
“她偶尔不考一次第一应该没事吧,而且实力在别人也抢不走那个位置。”李书不懈的劝解到。
“让她故意考差确实不可能,帮不了你。”
顾别俯身抱起一旁台阶上的书准备走。
“考第一,不是一次就会很开心的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吗?但若总是在那个位置上待着,还哪来向上的精神呢?”
李书垂头小声的嘟囔着。
“向上的精神就是守住那道光环。”
顾别反驳一句凑到李书的耳边说:“但赵清潭不是为了守住光环,而是为了履行和别人的约定,他们说好了,两个人三年都要拿全校第一。”
那个别人,不用想也是申决鸣。
李书看着顾别的背影,长长的发了会儿呆。
破坏他人的约定,电视剧上也算是罪过的事。
帮助陈冀的奇怪计划自然失败了,她颓丧的回到了教室。
所有的凳子都被放到桌面上。
“李书,还不去看考场啊?”
“噢,曾廖帮我去看了。”
除李书以外的最后一个人离开了教室,李书叹口气靠在桌边发呆。
遇上无能为力的事情,原来比拼尽全力后失败的感觉还难受。
“李书,走啦。”
曾廖突然站在窗边拍拍玻璃对她做了个扭曲脸。
她从抽屉里掏出语数外的小甘来和曾廖一道回了宿舍。
那次期末考,有高三的很多空教室,所有高一年级考生都被安排一个人坐,而高二年级则是文理科交叉着坐在一起。
第一天考试结束后,李书们一回到宿舍便炸开了锅。
舍友说她们有答案,而且很多人都有试卷的答案。
据说,是试卷出版方出于利益将答案贩卖在了网络上。
“怎么不告诉我啊?”
曾廖气愤的抱怨一声。
只有李书还是淡定的不相信,直到第二天,走在走廊都有人窃窃私语着这件事,动静自然越闹越大。
老师们也都渐渐有说耳闻,终于在考完文综的那个下午广播作出了回应。
——同学们,本次金太阳试卷方不守诚信,泄露试卷答案,严重影响了我校师生期末考的正常进行,违背了教育教学理念。经决定,本次考试作废,高一年级文理科分班考试推迟到下学期开学进行,准高三年级的期末考放在补课结束时进行。
“啊,没了,那明早的理综还考不考。”
曾廖抬头仰望着教学楼边的音响。
“不会不考的。”
李书有些怅惘的说,在这场风波中,她是最不愿意相信的那一个,因为她准备了很久,也觉得考题不算难。
她无法确定下学期回来还能不能比这次有更好的发挥。
“哎,老师们做决定也太草率了,像我们这种乖孩子,又没有作弊,岂不是陪跑了几天嘛。”
曾廖环抱起双手,在花坛边坐下来。
“我还觉得做得挺顺畅呢。”
李书也跟着坐下来。
“明早我就进考场睡一觉就出来,名字我都不会写的。”
曾廖伸手掐断头顶的树枝。
“万一会出成绩呢?”
李书侧目看一眼曾廖。
“都作废了还出什么成绩,放心回家吧明天,至少可以过一个悠闲的暑假。”
曾廖欣然的说。
“你又想多了,暑假作业我写了一页纸,你还没抄走呢,别回家又总找我问。”
李书从包里掏出一个本子来翻开递给曾廖。
“这么多,我能不写文综吗?”
曾廖接过去看一眼。
“你可以试试。”
李书抿嘴笑笑,曾廖气愤的在她的肩膀上揍了一拳。
李书逃躲的站了起来,在一旁转悠着等曾廖趴在花坛边抄写各科的假期作业。
因为成绩的作废,大多数人对于那场考试都敷衍起来。
李书也是,突然就少了一股冲劲。
因为知道,就算能做满分,也是徒劳。
又或者说,无论是零分还是满分,都失去了意义。
结束最后一门理综考试,李书坦然的走出了考场。
一路上,除了匆忙赶着回家的人,就是唉声叹气抱着书往教室走的准高三生,短短的一个上午休息后,他们便开始了有家不能回的补课时光。
李书回到宿舍从床底下拖出箱子来,装了半箱书和几样行李,将床铺都折起来,开柜拿出手机给宋合打了个电话后等曾廖收拾好便一起出了宿舍。
在校门口,她遇到了曾廖的妈妈。
穿着碎花连衣裙和高跟鞋,皮肤偏黑但也极瘦,脸颊上留着浅浅淡淡的岁月洗礼过的痕迹,说起话来和曾廖一样有趣。
曾廖妈妈硬是热情的拽着李书要她去她家玩几天。
最终还是曾廖解救了她。
“我跟她天天会打架的老妈,走啦走啦。”
曾廖对李书使一个眼色,拽着母亲走了。
“阿姨再见。”
李书抬手对不停回头的曾廖妈妈挥着。
下一秒,烈日又从乌云里窜出来。
无情的翻烤着大地,李书拖着沉重的箱子,在车站等到傍晚才终于坐上回家的班车。
无论来还是去,李书都会在经过群山中学的时候清醒的扭头看一眼学校大门,和那一条常常蹲在两边吃零食的斜坡。
高一一年,她最怀念的就是这个地方,还有偶尔联系的同学。
那时候受电视的影响,她和几个女孩约定用手机摄像拍个微电影。
她们分好了摄像,旁白,演员什么的。
却至今,没有启动。
那个试图跟花花世界接轨的梦想或者该称为游戏。
所有爽快和热血都停留在了说出口的那一刻。
那时候,她们不太区分和谁玩得好一点或者和谁疏远一点。
因为,和谁都能够有些许类似之处或者共同话题。
唱一首歌,追同一个演员。
轻而易举就成了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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