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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车了哈。”
一声突然的叫唤,李书错愕的看看窗外,竟然是镇上等车的岔路口,她叹口气连忙跟着前面的人挪下车。
沉迷记忆,完全忘记了喊师傅停车。
她只好再徒步往回走,都是上坡,她拖着箱子吃力的走了大概二十几分钟才到家。
“来,给我给我。”
宋合立即迎上来将箱子接过去。
“不是早上就考完了吗?怎么天都快黑了才回来。”
宋合坐在沙发上审问到。
“等车都等了一下午。”
李书疲惫的倒在沙发上。
宋合看李书闭上看眼睛便不再说话,进厨房开始做饭。
李书闻着油香一觉睡了过去,等再醒来,宋合和李旬已经在看电视。
她委屈的坐起来想怎么吃饭都没人叫她,然后宋合扭头说:“叫你几声都不醒,菜饭都还是热的,自己去里面弄。”
李书用手抓抓头发,叹口气向厨房走去。
看了看菜,没有激起食欲,又晃悠着坐回沙发上来打开书包掏出面包和两袋薯片来。
李旬听到动静,立即凑过来。
李书鄙视的将薯片都给了他,自己留下一个面包。
拆开薯片,李旬递给宋合。
宋合放一块在嘴里尝尝,然后嫌弃的说:“我最不喜欢你们吃这些了,一点也不健康,都是膨化食品,以前我和你爸在广东食品厂上班的时候,就是做这些的,越是老鼠爬过的越有味道,那些瓜子麻辣片里面,都是死虫子。我看着就怕,你们还喜欢。”
李书停下嘴看一眼手里的面包,一脸不可置信的说:“妈您就是见不得它们好吃就要贬低它们。”
“你不信你老妈说的你就多吃点。”
宋合拍拍手上的薯片渣。
李书嘻嘻的笑一声,继续没事人似的吃面包。
漫长的暑假在叽叽喳喳的电视声音中仓促的拉开了帷幕。
最开始的几天,李书还觉得很自在。
睡到自然醒然后一股脑的埋头学习,过着过着,便开始想念学校,想念有一教室的人陪着,怎么着都不会无聊。
甚至,想念食堂的包子,校门口的炒饭。
想念三点一线的日子。
最想的,竟然是坐在教室上课。
李书放下笔,拿出手机来倒在床上看。
陈冀发了新的动态,但她不是好友,只能睁大了眼睛勉强分辨照片拍的是桥河。
那是群山中学门口五百米处一条宽广的大河,以前每次有领导来视察前大扫除都是往河里打水,洗拖把。
桥河依偎的山峰顶端,有一座破旧的寺庙。
初中三年,李书都没如愿的爬上去过。
只是在毕业的时候,在山脚下搞过烧烤。
主页上李书看不到动态发布的时间,但还是下床换好了衣服出门。
“妈,我去二伯家一趟。”
李书撒谎到,宋合点点头说是该出去走走。
走出几步后李书又折回来,从口袋里掏出仅剩的十块钱,哄得了正在看动画片的李旬和她一块去。
李旬一路激动的跑在前面,不停的转身催促她。
大概走了半个小时,到了桥河。
七月末正夏的太阳依旧放肆的挂在空中,明明是将近六点多的光景,却不见它有落山的打算。
那时,桥河还没有被修整为景点。
四面都是丛林高山,包裹着一条泥路小径环绕整条河。
李书带着李旬环绕了一圈都没见到想见的人,反倒是遇见了好几帮毕业了的男孩女孩坐在绿荫环绕的林间草地上嗑瓜子聊天。
新鲜劲过了的李旬催促着回家吃饭,李书无奈的带他回了家。
桥河那么大,也许他在北面的时候她正好在南面。
如果不停下一直走,便永远隔着一条看不见的距离。
又或者,发说说时他已经回到了家中。
夕阳高远,抬起头来谁都看得见。
却互相隔着河流山川。
“回来了,等你们吃饭好久了。”
宋合见两人进屋,连忙起身端出菜饭来。
吃完饭后,李书歪在椅子上看了会儿电视,等宋合催促该关电视睡觉时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写了一则不着调的日记后,就倒下睡着了。
后来,她去奶奶家待了一周。
每天都搬出桌椅来院前写作业。
虽然没有了儿时的打水仗,抓蜻蜓,但村子里的鸡鸣和狗叫都让李书格外的心静。
还有,奶奶最拿手的陪了李书很多个夏天的酒水煮粑粑在那一周里吃了个够。
走得那天,她砍来了几根纤细的竹子,断成一截一截的放在门后给奶奶做拐杖,还能每天一换。
“好好学习,以后读出来报答你爸妈。”
奶奶送李书到村口叮嘱到。
李书答应一声,笑眯眯的转身穿过那一片常年静谧的竹林。
在裹过小脚的奶奶眼里,感恩是一个人一生都要履行的职责。
走在崎岖的山路上,李书格外的喜悦。
每一步都能够让她回忆起小时候的光景来。
每天上下学都要花一个小时踏过这条山路。
然后,去到那时候觉得无比繁花热闹的镇上。
用不起手机和电脑的童年,后来回忆起来,竟然多是不可思议。
那时候,离外面的城市和现在一样遥远。
很多很多,都只是通过电视看到。
但是,最渴望的其实不是走多远。
而是最开始的洋娃娃和最后的长大。
从奶奶家回来后,彻底的懒散了两天。
那个毫无新意的暑假就彻底结束了。
快得李书不敢承认她曾在中途期盼过回校。
但小别后再次站在一中的校门口,李书也并不讨厌。
高一新生已经提前军训了一周,此刻遍布操场的依旧是他们整齐的身影。
李书一路走一路看,感叹自己终于成为了高二年级的学生。
收拾完床铺后,没有晚自习,而是直接等待第二天的分班考。
不变的考场和座位号,只是换了一套试卷再来一遍。
第三天的早上考完最后一科,所有高二年级闲散了半天,趁着军训的新生出了学校长跑的半天里大多数班级都集体到操场拍了个合照,只有十七班没有,或者也有其他没有拍照的班级只是李书不知道。
那时候,是真的仿佛只有十七班没有去。
她纠结的趴在走廊边看着不远处的操场,听旁边同班的女孩说有什么好拍的,又不是毕业了。
是啊,有什么好拍的,反正大家以后还能常常看到。
但多年后的事实证明,那个理论错了。
想看看那会儿班级的照片,却遗憾的发现根本什么都没留下只能靠大脑死死的拼凑的感觉是会让人猛然心酸的。
“成绩贴出来了。”
不知道是谁经过走廊喊了一句,所有人都目标明确的往楼下跑。
正在拍照的好多班级,也四分五裂开来。
那一刻,什么都没有知道自己的归宿更重要。
那个温和的八月傍晚,终于等来了分班考试成绩和各自的新班级。
曾廖拉着李书蹦蹦跳跳的往公告栏跑,可是就算过去,也根本挤不进去。
公告栏的四周,都被人群团团围住。
里圈外圈,所有人都垫起了脚尖,巴不得和公告栏融为一体。
哪个班哪个班的声音不停的传来,人却一直没有少下去。
曾廖和李书放弃式的坐在一旁,等了很久才终于挤进去。
意料之中,赵清潭还是全校第一,而陈冀的名字就跟在她的下方。
李书的成绩不仅没能进尖子班,重点班也没进,他们班考进文科重点班的就班长学委和平时一位话不多的女孩,而李书依旧留在从十七班更名为高二文科(24)班的原班。
因为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不禁有些失落。
她只能想着陈冀如愿的选择了文科而高兴一点。
“太好了,不用被骆雁盯了,真是苍天开眼啊。”
回教室的路上,曾廖欣喜的说。
“你几班啊?”
李书开玩笑到。
“还是十七啊。”
曾廖看一眼李书,自己朝原来的路线走去。
第一次,也将是从此以后,她们不再能够同进同出。
李书扭头看一眼消失在楼梯口的曾廖,心里莫名哽咽。
是从未提前预料甚至出乎意料的压抑。
她不舍的一个人闷闷不乐的朝另一边走去。
高二(24)班在科技楼五楼,没等到高三,就进了科技楼,是李书心里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李书站在教室门口,和其他人一样观望着。
教室已经坐了大半人,还有些人在忙碌的打扫着。
李书看见物理老师程本友在讲台指挥着,甚至拿起了铲子。
“别堵在门口了,是这个班的就进来坐好,不是的就赶紧找自己班级去。”
李书正疑惑着,程老师便对着门口吼了一句,有人闻声散去,而李书则闻声走了进去。
左右打量一眼,空位很多,但基本坐着一个人,一桌都空着的根本没有。
于是,李书俯身询问了一位较为慈眉善目的女孩,才在她旁边坐下。
坐下后,李书便静静的注视着前方,看一眼每一个走进来的人。
果然,文科班的女生们都格外的好看。
似乎每个人都有拿得出手的一处五官。
直到,教室的每一个空位都被填满。
对于李书而言,陌生的面孔和熟悉的面孔都差不多。
原班的缘故,陌生感并不强。
“安静了,本来我们这个班是骆雁老师带的原班,但后来学校商量了一下,骆老师去带了十七班,就把你们给我了。”
“噢,好。”
过半原班的同学兴奋的吼起来。
“安静,先点个名”
程老师从包里翻出了花名册。
“林午。”
“到。”
李书看着女孩高高举起的手,纤细而修长。
“万葑,万葑,万葑没来吗?”
“老师他转去重点班借读了。”
后排一个男生解释到,程本友点点头拿起笔在纸上勾画了一下才继续点名。
万葑?
李书轻轻念一声想,还没踏进过这个教室,就毅然的选择了不重逢。
其实,校园时光里,每一年都会遇到那么个别人,他们出现在班级花名册里甚至老师的言语里,却从来没有出现过。
只是好奇,没有在该出现的地方出现的他们在哪里。
........
“易守旬。”
“廖李礼。”
听到熟悉的名字后,李书格外惊讶的伸长了脖子看了一眼隔壁组前排一桌的两个人。
很久以后,李书才听说廖李礼是主动调来文科普通班的。
“顾别。”
“到。”
李书再次错愕的回过头去,身后的顾别瘫坐在椅子上,对她挑挑眉。
“李书。”
“到。”
听到自己的名字,她连忙扭头回去举起了手。
“成茧。”
“到。”
“杨洲。”
“到。”
班主任每念一个人的名字,全班都会默契的投去打量的目光。
“好。”
程老师拿起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他的名字说:“我叫程本友,相信很多同学对我都不陌生,我也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以前,我教物理,但现在转行上数学,并且很荣幸能够做文科班的班主任。”
大家热情的鼓起掌来。
“程老师,程老师?”
一个女同学站在他们教室门口叫唤了两声,程本友对着班级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然后走了出去。
“哎,好。”微笑着点点头后转身过来说:“来几个男同学,去一楼大厅把书都搬回来。”
男生们积极的吆喝着蹦了出去,一个接一个的都想往外面窜,文科班男女生的比例一般都是一比二,女生是男生的两倍,所以这一走,班上便只剩下几个面向斯文沉默的男生和所有的女生。
“那大家领完书后就可以放学了,晚自习我们再来选班干,然后重新分配位置。”
“啊?”
程本友在大多数同学的错愕声中离开了教室。
“叫到名字的自己上来领书哈。”
一个穿着短牛仔裤,白色圆领衬衫的女孩从桌上拿来花名册。
她的嗓音很澄澈,也很洪亮,让人有一种特别的亲近感。
关键是她的皮肤很白,一眼就能够确定她是全班最白的女孩,身形也高,脸圆圆的,但身体却瘦,莫名透露出几分婴儿的可爱来。
发完书后,大家陆陆续续的走了。
看着女生们互相喊着名字结伴出了教室,李书不甚心情沉闷的拿着书包坐在位置上。
高一一年,不是没有一个人的时候。
但那时候的一个人和现在的一个人不一样。
“李书?”
正愣神间,曾廖趴在教室门边探进头来。
李书惊喜的笑着走出去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虽然不同班了,但吃饭总能同步吧。”
曾廖揽上她的肩膀,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下了楼梯。
话语间,李书对进来不少新人的班级有些许排斥,而曾廖是对班主任依旧是骆雁感到嫌弃。
“对了,给你条大新闻,我们班地理平均分全校第一。”
“你们班考试了?”
李书夹一根白菜放进嘴里。
“我是说我们班,分班前,就是这次的分班考。”
曾廖纠正到。
“周话老师应该很开心吧,终于互相实现了当初的不可能。”
李书欣然的说。
地理平均分全校第一。
也许就是留给分开了的高一十七班最好的告别礼。
同时,也是所有人共同的骄傲和荣誉。
一定会有不少同学对后来的新同桌说“曾经我们班地理还考过全校第一呢,十八班十九班算什么。”
那份经久不衰的喜悦,如同那个第一只关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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