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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娣由珊儿和几个丫鬟搀扶着进屋。刚刚走入自己的房间,她就捂着胸口称自己没什么大事儿,只需躺下休息即可。素日里她恃宠而骄,连王妃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这些仆从了,大家看她并无大碍,也都乐得清静,一个个像避瘟神一样拔腿开溜。珊儿向李妃回话只说张良娣无甚大碍,不必张罗去请郎中。李妃也就不再过问。

张良娣待众人走后,一个人躺下静静发呆。她回想着不久前卖药的老头儿告诉她的话:此药无色无味,为慢性毒药,饮下后不会当场发作,需数个时辰后才会发作。她一心想置许王妃于死地,所以便为她酌了满满一大杯,哪知道王爷没有按照惯例饮下自己的杯中酒,临时和王妃调换了。她想上前阻止,已然来不及,她想告知王爷,让他立刻吐出来,众目睽睽,她岂敢说出隐情。眼下,她所能作的就是暗自祈祷,祈祷王爷身强体健,能够抗得过去。

许王元僖走下轿子,整了整朝服,准备上朝。他慢慢走在通往大殿的汉白玉甬道上,忽觉得一阵心悸头晕,今天怎么了,莫非是劳累过度?他停下脚步,暗自思量:自从他做了开封府尹,凡事无不尽心尽责,亲力亲为。他要像父皇证明,他赵元僖不比皇长子赵元佐差,他才是大宋最合适的皇储最佳人选。岁月如梭,转眼他已掌管京师近五年,看父皇对他的政绩颇为赏识,可不知道为什么,父皇却迟迟未下那道册封诏书,诏书一日未下,他就不能称作名言正顺的皇太子。所以他一时一刻都不敢松懈。

几年内他的兄弟们逐日长大,好像一个个都不是省心的主儿。老三襄王与他年岁最近,早年闲散贪玩,视乎对政事漠不关心,近日也频频插足朝事,就像一个月前的开仓救灾,在他眼里就是故作姿态收买人心,竟也赢得朝中官员的一致好评。尽管他事后暗地授意御史台弹劾襄王借赈灾之名博取名声,事后负责调查的官员王钦若却力证襄王所言非虚,焉知道这个进士及第的王钦若会不会已经结交了襄王?

老四冀王赵元俊一年前也被进封为越王,并被赐名赵元份。越王元份娶崇仪使李汉斌之女,李氏悍妒惨酷,宫女小不如意,就被鞭杖。越王惧内,但是性情温厚,这两年倒是和老三走得近一些。

老五元杰出阁略晚几年,但起点很高,一出阁就爵拜益王,兼任成都尹、剑南东西川节使。元杰投合太宗喜好诗文书法的脾气,总是做出一副勤奋好学的样子,多贮图籍,建书楼藏书至两万卷。太宗多次夸他善工词,飞白、草书也是写得最好的。

老六元偓、老七元偁也都年满十五岁,相继出阁开封,自立一方。

还有老八元俨,想起来老八,元僖只觉得更加头痛了。元俨的母亲王美人据说貌似花蕊夫人,因此颇为受宠。依照惯例,皇子出阁都是在成婚以后,也就是十五岁左右的年龄开府另居。因为父皇很喜欢老八,不愿意让他过早离开自己出宫居外,曾声称要让元俨二十岁后才让他出宫开府。元俨虽说才刚刚九岁,父皇时常赞他长得方面大脸,自带威严,宫里人最会见风使舵,看太宗如此喜欢老八,小小年纪,竟有人私下称他为“八大王”或者叫做“二十八太保”。

皇宫里居住的还有个十多岁的男性,此人身份也让元僖颇为忌惮,那就是被贬为庶人的元佐之子赵允升。允升被李皇后收养在中宫,举止之间,越来越像元佐。李皇后的心思他赵元僖看得清楚,会不会借允升时刻提醒着父皇他长子的存在呢?

“唉”许王轻叹了一声,眼前一阵模糊。只觉得这个大殿如此遥远,他脚步踉跄了一下,几乎摔倒。

“王爷、王爷,你怎么了?”紧随在许王身后的闫象看元僖脚步不稳,连忙上前搀扶住了。

闫象关切地问:“王爷脸色这么差,是哪里不舒服吗?”

襄王元侃见状也连忙走上来问:“二哥莫非是病了,我这就进宫请父皇宣召太医,为二哥请脉。”

“不不......”元僖忍受着极大的痛苦说:“我就是吃坏了肚子,休息两天就好了,不必劳师动众,三弟帮忙告假就成。早朝时间到了,三弟快去吧。”

“我看还是请父皇宣召御医吧!”

“我都说过了,没事儿的。”

“那好吧,等我下了朝,就去探望二哥!”

闫象看元侃离开,连忙对许王说:“王爷为何不让襄王请太医呢?”

许王喘着粗气说:“朝中之事,总不能放心交由他人,这两天我不能上朝了,你多留心点儿朝中局势,再说了,我也不能让父皇瞧见我现在的样子。咱们赶快回府。”

闫象和闻讯赶来的阿进扶着许王匆匆走下台阶,也有稍稍来迟的文武大臣看着许王匆匆离去的身影,议论纷纷。

钟鼓齐鸣,太宗皇帝驾临大殿。文武百官依次排列并山呼万岁。

太宗稳坐在龙椅上,举目望去,只觉得今天的气氛似乎怪怪的,他正想询问,却发现原本站立在右首的开封府尹许王缺席,便开口问道:“众卿可否有本上奏?许王何在?”

襄王元侃出列道:“回禀父皇,许王兄适才在大殿外,突感身体不适,未及告假,便打道回府了。”

太宗愣了一下说:“许王一向勤勉,从未休息过,今日如果不是特别身体不适,他是不会轻易告假的!究竟出了什么事儿?”

元侃急忙回话说:“儿臣看许王兄面色苍白,恐怕是重疾在身,欲待奏请父皇宣召太医,许王兄执意回府疗养。”

“什么?重疾?襄王可看清楚了?”

元侃正待回话,忽有一个内侍慌慌张张闯进来,朝太宗跪下磕头道:“官家请恕奴才擅闯之罪,许王殿下他、他.......”

太宗忽地一下站起身,他心下明白,如果不是发生了重大事情,这个内侍就算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擅闯大殿。“许王怎么了,快说!”

那内侍重重磕头道:“许王殿下刚走出宫门,就大口呕吐鲜血,闫大人让小人速来禀报。”

太宗急忙走下金銮殿说:“许王现在何处?王继恩,快去宣太医!”

那内侍战战兢兢地说:“许王虽说口吐鲜血,意识很是清醒,一个劲儿地催着闫大人赶快回府,这会儿多半已经打道回府了。”

太宗大声说:“今日免朝,来人呀,备车驾,立刻摆驾许王府!”

当太宗的御驾到许王府时,内侍正要高喊许王接驾,太宗摆了摆手,下了车驾径直向府内走去。

太宗一路行来,但见许王府中仆从们个个神色慌张,蓦地瞧见圣驾,连忙纷纷下跪。有机灵的侍从早一路小跑到许王寝宫通知李妃。

李妃脸色惨白,由侍女珊儿搀扶着跪迎接驾。

太宗疾步走近寝宫,对许王妃摆手道:“罢了罢了,许王怎么样了?”

许王妃哽咽着说:“刚刚服了参汤,又吐了出来。”

太宗急忙进屋,围在许王床榻前的侍从们连忙跪倒在地,太宗走到床前,床头痰盂内盛着的血水让他触目惊心。他一把抱住面色灰败、气若游丝的许王连声呼唤:“皇儿,皇儿。”

元僖微微睁开了眼,努力看清是太宗后,声音断断续续地回答道:“父皇......儿臣累了......请恕儿臣不孝......”一句话未完,许王便陷入昏迷之中。

太宗大惊,大声喊道:“皇儿,皇儿,快醒醒!太医,太医何在?”

王继恩率一众太医随后赶到,听见太宗召唤,也顾不上君臣礼仪,纷纷簇拥上来为许王诊脉。

王继恩是侍奉惯了的,一边找来一把椅子请太宗安坐,一边立在太宗身边不住宽慰。

床边轮流为许王请脉的几个太医面面相觑后朝太宗扑通跪倒,为首的太医连连磕头,奏道:“禀官家,许王......许王已经殡天了!”

“什么?”太宗急忙站起身说:“方才许王还回话来着!”他上前一步抱住许王,却见元僖紧闭着双眼,口鼻中再无一丝气息。

“皇儿......”太宗惊怒攻心,眼前一黑,就要栽倒。亏得王继恩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太宗,连声说:“官家节哀,保重龙体。”

太宗此刻神思恍惚,望着跪在床旁泣不成声的许王妃和诚惶诚恐跪着的太医和仆从们,只觉得如梦似幻,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此刻的他看起来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尊贵皇帝,而是一个痛失爱子的伤心白发老翁。一时间,他竟记不起来自己是如何起驾回宫的。

王继恩待太宗圣驾离开,将闻讯赶来的许王妃之兄李允正拉过一旁说:“王妃年轻不经事,官家正伤心过度,这许王身后之事还要靠你主持大局呀。”

李允正连忙施礼道:“本就是分内之事,有劳王大人提醒。”

两人说话间,偏房内忽然冲出一女子,她披头散发,喊声凄厉:“王爷,王爷,你不要抛下我呀。”

王继恩皱了皱眉头问:“这是哪个?”

当即就有家仆答道:“回禀王大人,她便是王爷的侍妾张良娣!”

“哦!”王继恩脑海里忽然想起有一次他到许王府办差,恰巧撞见张良娣惩罚小丫鬟的情形。

“原来她就是许王的宠妾,瞧这悲恸劲儿,倒不是装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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