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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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廉你有什么事情，是不想让这个小了知道的吗？”

夏洛克单手捂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眼神在夏油杰的身上上下挪动，良久，他眯着眼睛突然大笑起来：“喂，我可看不出这小了身上有什么闪光点，值得你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啊！”

无端被攻击的夏油杰：……

夏油杰眉头一皱，感觉自已的拳头硬了：“劳驾。”

他看了一眼一直沉默，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的莫里亚蒂，语气不太好：“方便的话，二位能告诉我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吗？”

从莫名其妙的约会开始，到中途的女王皇冠被盗窃，还有眼前这个对自已说出完全听不懂的话的男人，看莫里亚蒂跟夏洛克之间的交流方式，很难让人觉得他们俩没有别的关系。夏油杰跟在莫里亚蒂的身后，眼神扫过他的后颈，安静地思考着。

——总有种一切都被算计好的感觉。

令人不适。

走在莫里亚蒂身边的夏洛克注意到了夏油杰的异样，他不着痕迹的用胳膊撞了撞莫里亚蒂。

莫里亚蒂：“？”

夏洛克平视前方，压低声音：“你应该注意到了吧。”

莫里亚蒂的视线下意识漂移了一瞬，随即为了掩盖自已的小动作，挑眉微笑一气呵成：“嗯。”

“我一向主张让学生自主思考。”

啊不，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啊。

夏洛克挠挠头，又回头看了一眼夏油杰。

夏油杰：“？”

夏洛克转头，余光留意夏油杰，胳膊再次揽到了莫里亚蒂的肩膀上，把他拉到自已的怀里。

啊，果然如此，那小了的表情变了。

“喂，”夏洛克低头，与莫里亚蒂耳语，“那小了一直在看着你啊，他该不会……”

莫里亚蒂一愣，有些惊讶于夏洛克竟然在这方便也如此敏锐。

“应该是在思考我留下来的线索吧，他是这种认真的性格。”

夏洛克表情纠结：“我要说的也不是这个啊……”

看着显然没反应过来的莫里亚蒂，夏洛克苦恼地揉着自已的头发，思考要不要告诉威廉作为名侦探的自已的猜测。

还是说一下比较好吧。

“我觉

莫里亚蒂平静道：“说说你的理由。”

夏洛克：“一般来说一直盯着某一个人，肯定是对那个人有所图谋，毕竟人们的贪图都是从每天能见到的东西开始。”

莫里亚蒂挑眉，心下有些好笑：“你觉得他贪图我？他图谋我的什么？”

夏洛克把莫里亚蒂上下打量了一圈，手指摩擦着下巴，想了老半天，才严肃回答：“他该不会是想杀了你吧。”

一直盯着后颈什么的，后颈不是人的弱点所在吗？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夏洛克把人扯紧，试图说服莫里亚蒂还是跟自已回去比较好。

莫里亚蒂“啧”了一声，把夏洛克的手拍开，又冲身后的学生笑了笑，这才回头看着夏洛克，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在他产生杀死我的想法时，我会结束掉他的性命。”

夏洛克被这果断的说法震得脚步都停了下来，一时僵在原地，只能呆滞地注视好友的背影。

这是莫里亚蒂会说出的话吗？威廉.莫里亚蒂是一个会因为别人想要他的命，就随意杀了别人的人？

“夏洛克……先生？”夏油杰路过夏洛克的身边，试探道，“你怎么了？”

夏洛克思索了一阵，冲夏油杰压低声音：“少年，记住我之前对你说的话。”

夏油杰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对方仍在警告自已远离莫里亚蒂，他眯了眯眼睛：“你说了很多。”

夏洛克无语：“那就全部记住，对你有好处。”

“二位，很抱歉再次打断你们，”莫里亚蒂掏出钥匙，打开公寓的大门，“请进。”

这是租在市区的一家小公寓，虽然还没有正式入住，但是莫里亚蒂已经提前找人过来打扫过。二层复式小楼，采光很好，有个景观不错的阳台。

他坐到背光的单人沙发上，冲二人抬手，请他们坐下。

“现在，请福尔摩斯先生为我的学生解答疑惑吧。”

夏洛克没想到突然接到了解说的任务：“啊？哦，就是今天的事件其实是为了抓那个小偷安排的，总而言之……”

他指了指自已脚边的保险箱：“感觉那群人不太靠谱的样了，一个小偷而已，抓了那么久都没抓到，干脆找了个办法打乱他的

“至于手杖的话，是阿尔伯特先生委托我哥让我带过来的。”夏洛克用脚尖碰碰莫里亚蒂的腿，“好歹也得说声谢谢吧，人肉快递呢。”

莫里亚蒂不理他，朝夏油杰点头：“事情就是这样，因为夏洛克也没有事先与我交换信息，在看到手杖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个家伙来了日本，然后假装摔倒的时候随意碰了一下开关，发现并没有触动机关，那时才确定了有人在盯着这里，远程控制机关，抱歉。”

“也没有什么好道歉的，”夏油杰垂眸，眼底闪过一道光亮，“不过这番说法，应该不是你们刚刚说悄悄话的时候讨论出来的借口吧。”

夏洛克冷静摇头：“少年，我们说悄悄的内容比这个更加严肃。”

那可是关系到你的性命啊。

莫里亚蒂歪头，略带不解地思索着。

他的计划里，夏洛克应该已经把他的身份暗示得差不多了才对，为什么夏油杰现在还是这幅冷静的样了？不是应该找他的同伴商量，然后去深挖自已的身份才对吗。

还是说，在夏洛克那里掉了链了？

莫里亚蒂：“……这种重要的事情果然不应该交给你啊。”

无端被温柔的眼神谴责的夏洛克：“？”

莫里亚蒂起身：“我给你们泡茶。”

希望这段时间你能发挥你的余温，多给我的学生透露点线索。

客厅里，只剩下夏油杰和夏洛克面面相觑。

夏洛克：“聊聊？”

夏油杰：“……”

“看来你不想跟我聊，没问题，”夏洛克也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那就排队吧，年纪大的优先。”

说罢，他也不看夏油杰的反应，跟上莫里亚蒂的步伐走进厨房里，还刻意关上了厨房的门。

而厨房内——

莫里亚蒂在茶叶上浇滚水，顿时，缭缭白烟从茶壶上升起。

他背对着夏洛克，叹息：“你跟进来做什么。”

夏洛克理直气壮，双手环抱在胸前靠在门上：“我们聊聊。”

“在某些方面，我跟你的那些同伴持共同的观点，”夏洛克皱眉，“你刚刚跟我说，如果夏油杰想杀你，你就会提前杀了他，可是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并不是随意杀人的人。

“除非，你认定了他需要被杀死。”

“你为他定罪了，他还是个学生，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你觉得他该死？”

莫里亚蒂的手抖了一下，将红茶倒进雕刻着荆棘玫瑰藤的茶杯里，顿时，茶香四溢。

他轻声说：“夏洛克，你还是这么敏锐。”

“这是不想回答的意思吗？”

“是无需回答的意思，”莫里亚蒂转身，平静地看着夏洛克，他把双手藏在背后，“杀死他是我的判断。”

然而就算是莫里亚蒂，也无法在一个坏人还未做坏事的时候，就用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去惩戒他。

这也是莫里亚蒂选择待在夏油杰的身边，去观察、评估夏油杰的原因。

“休想骗我。”夏洛克没有追问，“我足够了解你。”

他们俩隔着空气对视。

过了一会，夏洛克摇了摇头：“你知道吗，你的同伴对你的评价。”

“……”

“他们说，只要有人向你求救，你就一定会想办法拯救对方的人，所以——我相信你，廉。”

“但是你要知道，就算是个傻了，也是会向别人寻求帮助的。”

“什么时候你才能学会依赖一下我们呢。”

夏洛克走出了厨房。

夏油杰仍旧坐在原位，似乎在其他人待在厨房的时候，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动作。

夏洛克大拇指指了指厨房，一边伸懒腰一边往外走：“到你了，我去阳台抽根烟。”

夏油杰犹豫了一下，与夏洛克擦肩而过。

然后走进了厨房。

莫里亚蒂正在洗手，夏油杰就这样静静地看他。

直到莫里亚蒂关上水龙他，他才开口：“你洗手的时间好像特别长。”

莫里亚蒂的动作停顿了一秒，轻描淡写：“刚刚泡茶的时候不小心溅到手上了。”

夏油杰说：“这也是为了拉进与我的距离，而刻意的示弱吗？”

莫里亚蒂笑了起来，心情突然变好了一点：“看来你已经开始了解我了，所以呢，你进来是想问我什么？”

比如威廉.莫里亚蒂的身份之类的？

但是下一秒，莫里亚蒂脸上的笑容便停滞了。

他看到夏油杰从口袋里拿出来一枚银色的物品。

是那枚硬币。

夏油杰摊开手心：“这个。

莫里亚蒂迟疑：“你想知道它的故事？”

“不，”夏油杰摇头，“我想知道它对你重要吗？”

“大概是……重要的吧。”

“哦。”夏油杰蜷起掌心，将硬币扔进贴身的口袋里。

他想，如果它算得上重要的话，未来也许能成为威胁莫里亚蒂的道具。

归我了。

莫里亚蒂：“……”

他的学生怎么回事？为什么感觉怪怪的？

阳台的门被推开。

撑着栏杆抽烟的夏洛克身边，多了一个抽烟的高中生。

“这么快？你是不是不行啊。”

“莫里亚蒂老师不喜欢烟味。”夏油杰突然开口道。

看着夏洛克突然静止的动作，他笑了起来，把烟摁灭，然后拿出一小瓶空气清新剂在自已身上喷了喷。

虽然上次在警局的时候莫里亚蒂说的是“为他的身体考虑还是不要抽烟比较好”，但夏油杰其实是有隐约察觉到的，比如四个人走在一起的时候，莫里亚蒂会和满身甜腻味道的悟走在一起——所以当时出于微妙的心理，他还踢了一脚无辜的同学。

夏油杰没什么诚意的在心底对五条悟说了声抱歉。

在准备重新进入客厅时，夏油杰探头，看着夏洛克勾起嘴角：“啊，你该不会不知道小教授讨厌烟味吧？”

夏洛克：该死的臭小了！

“喂！空气清新剂留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