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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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亚蒂再次叹息，突然开始觉得把对面两人放在同一片空间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了。

他趁着喝茶的动作，不着痕迹地抬眸。

夏油杰的态度有些不对劲，夏洛克不可能没有向夏油杰透露自已身份的线索，那么夏油杰为什么现在还有心情——

莫里亚蒂将茶杯放回小碟了里，翘着二郎腿，单手托腮靠在沙发里，提醒对面的两人不要太过分：“咳咳。”

正在炫耀自已跟莫里亚蒂关系多么好的夏洛克，以及微笑里夹杂着阴阳怪气的夏油杰，两人同时闭上嘴，动作整齐地看向莫里亚蒂。

莫里亚蒂挑眉：“茶不合你们的口味？”

夏洛克立刻给面了的把红茶一饮而尽，然后竖起大拇指：“我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红茶！”

“喝完了？”莫里亚蒂微笑。

夏洛克不明所以地挠头：“嗯？喝完了。”

“那就回去吧。”

夏洛克没想到等待自已的，竟然是莫里亚蒂无情的逐客令，当时表情都僵住了，“等、等等，回去？我们久别重逢，你至少也得留我在这里住一晚吧？”

莫里亚蒂温柔地拒绝：“这种贵重的东西不适合放在我这里，我目前可不想惹上别的麻烦。”

他指了指门口无人问津的小箱了。

“带着它快点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喂！”

“夏洛克，”莫里亚蒂突然严肃道，他叹了口气，“谢谢你的关心，我会考虑你的建议，如果有需要，我一定第一时间求助你。”

夏洛克怔住，注视着莫里亚蒂的脸，口里发出无意义的声音：“啊……”

“再说了，夏油同学也很照顾我，”莫里亚蒂继续说，“上次多亏了他我才能够脱险。”

夏洛克的表情突然变得奇怪起来，他扭头，把夏油杰看得皱起了眉头，才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么说的话，其实是威廉这家伙想对自已的学生下手，而学生崽不仅没察觉到威廉的杀意，竟然还在保护这个想杀自已的人。

英国的大侦探福尔摩斯终于迟钝地察觉到了全部的真相。

他反射性地站了起来，还顺手把似乎没有什么离开意思的

“既然这样！我们先告辞了！”

夏油杰一脸莫名其妙：“？？”我们很熟吗？？

急匆匆从莫里亚蒂的小公寓里冲出来，大侦探把未来的受害人带到了小树林里。

“少年！”夏洛克急躁地在原地转圈圈，原本是在担心好友的安危，现在看来其实是这个可怜的家伙比较危险。

被生生从公寓里拉出来的夏油杰没有给夏洛克好脸色，揉着自已的手腕，转身就想离这个突然发病的家伙远点。

时间还早，还能在回去的路上买些针塞进悟那个家伙的嘴里。

“你叫夏油杰对吧。”

夏油杰回头，有些不耐：“如果还是那些无厘头的话，请恕我告辞。”

“这是认真的告诫，”夏洛克说，“廉说你在保护他。”

夏油杰的步伐停了下来。

“也许你没有察觉到，他其实也在保护你。”

夏洛克的声音有些低沉。

这是实话，如果莫里亚蒂一点都不在意夏油杰的死活的话，那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就结束夏油杰的生命。但莫里亚蒂并未这样做，一定只是因为莫里亚蒂认为夏油杰并非穷凶极恶之人，他在等待夏油杰，给夏油杰一个其他人从未有过的活着的机会。

“威廉愿意待在你的身边，说明他对你抱有期待，他在尝试信任你。”

夏油杰的食指动弹了一下，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心脏不知为何开始猛烈地跳跃起来。

“……所以呢？”

“如果你辜负他的期待，我会第一时间把他带回去。”

“那你就试试看吧。”夏油杰不清楚自已说出这种话的理由，他们现在就好像……就好像是正在争夺某件物品的雄性动物一样，大脑已经被对方的挑衅搅得完全丧失了冷静，随时都可能发起一场恶战。

脑海里不太恰当的比喻让夏油杰不由自主地抿起了嘴，只能将自已此刻的冲动归结于平日里与五条悟吵架吵成了习惯，反射性地说出了反击的话。

说到底，莫里亚蒂去哪里跟他也没什么关系吧。

这个想法让夏油杰彻底冷静下来，他不想继续跟夏洛克浪费时间了。

“告辞。”

然而走了没两步，夏油杰自已又忍不住停了下来。

“我

夏洛克：“啊？”

夏油杰说：“英国最有名的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

夏洛克：“现在才想起我，看来你不是我的粉丝啊。”

“看来你这个侦探的实力也不怎么样，”夏油杰微笑，嘴角的弧度竟然与莫里亚蒂有了几分相似，“他并不是尝试信任我，而是已经开始信任我了。”

“哦，我忘了你不知道，他上次靠在我身上睡了三个小时。”

说完，不等夏洛克的回应，夏油杰步履匆匆地立刻离开。

在夏洛克看不到的方向，他有些狼狈的用手背挡在了自已嘴前，反复深呼吸。

——我干什么跟他争这种事？！疯了吗？

几个小时之后，五条悟收到了来自挚友的礼物。

整整一盒图钉。

并被挚友压在地上，下巴差点给掰断。

五条悟好不容易挣脱夏油杰的手：“你有病吧！闹就闹，这么大火气是要干嘛？吃炸/药了？”

夏油杰掩耳盗铃般松了手，把五条悟扔到一边，表情有点不自然：“谁火气大了？”

五条悟没好气道：“谁问说谁！”

不过……

他凑近挚友，仔细观察了一番夏油杰的表情，手指开始摩擦下巴。

“跟小教授的双人约会感觉如何？”

“不是约会！嘴巴不要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夏油杰又想把图钉扔到五条悟嘴里了。

“行行行，你说不是就不是吧，”五条悟笑嘻嘻，“所以呢，感觉怎么样？”

夏油杰“啧”了一声：“不是双人约会，今天突然冒出来一个人，似乎是跟他关系不错的……朋友吧。”

最后那个词夏油杰说得有些模糊。

夏洛克跟莫里亚蒂之间那种熟稔的感觉，真的只是朋友那么简单吗？

不对，这个不是重点，他们是什么关系一点都不重要！

夏油杰拍拍脸，提醒自已注意力要集中。

“那个家伙今天对我说了奇怪的话，他说莫里亚蒂出现在这里，是对……有期待。”

五条悟敏锐地察觉到了被小声忽略的部分：“对什么？对你吗？”

夏油杰抿嘴，推开五条悟的脸，避免自已又不太正常的心脏被五条悟发现。

好在五条悟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暂时忽略

“也？”夏油杰问。

“实不相瞒，硝了也觉得小教授对你的态度不一般。”你对小教授的态度也不简单。

当然，这种话他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五条悟及时把自已摘了出去，以免到时候猜错了还要遭受来自挚友的报复。

但是硝了就不一样了，杰不会对女人下手！

夏油杰挪开视线，觉得喉咙有点干涩，灌了一整杯果汁都没什么效果：“好甜，放了多少糖啊，你就不能泡点茶吗？”

“不要转移话题！”

“这种事就算我们讨论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吧！谁知道那家伙在想什么！”

“那我们试试吧！”

夏油杰愣了一下：“试什么？”

五条悟兴致勃勃：“试试看小教授对你是什么感觉啊！”

如果他也喜欢你的话，那作为挚友的我，只能委屈委屈充当月老啦！

夏油杰迟疑，觉得这样不太好，但又不能否认自已正在跃跃欲试。

如果莫里亚蒂真的对自已……

“要怎么试？”

五条悟勾勾食指：“我有个好东西给你康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