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完全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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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所修行的法术是他自创的，遵循五行原理及四季轮回变换，对他而言，金、木、水、火、土皆能运用自如，随着四季更迭，法术千变万化。

然而，沐春的情况就有所不同了。

她在春季的力量最为强大，但作为蛇身本体，冬季往往会冬眠。

变成蛟龙虽不冬眠，冬季的慵懒习性仍然让她动力不足。

因此，通常实力强劲的冬天，沐春因为体质原因，表现往往受限。

在全年四季中，唯有春天她最为活跃。

夏季因修炼火法则不足，她的兴趣常常打折扣。

与之相比，灵夏则较少这类限制。

她是火属性，即便春季和冬季有时也会懒散，但仍没有像沐春这样被多重因素制约。

对于这种情况，沐春感到颇为困扰。

她渴望提高自己的火法修为，然而修仙之事并非全凭个人意愿可达。

若无法修炼出火元素，水生木、木生火的法则也无法让她成功。

每次关键的突破总是功亏一篑，这让那些只要喝一口水就能喷吐烈火的技巧显得极其诱人。

正因为火焰掌控不到位，她也无法完成"火生土"的步骤。

反而是通过“金生水”，她的水系魔法表现出色，进而水金相融，金系修炼也有不错的成就。

唯有火法这道难关，长期滞留在沐春前进的路上。

最让沐春费解的是那些只需饮一口水即可喷吐出火舌的能力究竟是怎么练成的。

秦天看着沐春，不禁轻笑道：“明明水能克制火，难道不应该是那样吗？”

每次见到别人口中喷射出火光，她都会看得津津有味，试图解开其中的秘密。

见状，秦天只能无奈地摇头苦笑。

最后，在他的解释下，沐春终于得知了，人们嘴里含的并非水分，而是特殊制作的燃料。

这种燃料非常容易燃烧，和水在本质上是两码事。

沐春仍然一脸困惑：“那他们究竟是怎么能做到吐火的呢？”

面对沐春的沮丧，“我修了几百年都没学会，他们竟然短短数年就能成，我觉得好傻。"她的神情有些伤感。

秦天温和笑道：“哪里话，这完全不一样。"

“他们的火焰吐出来与你释放出的魔法不同，怎能同等比较？”

看沐春依然情绪不高，秦天才告诉她这群表演者喷火的秘密。

秦天变了个戏法，弄来同样的燃料，给了沐春一根火棒，教导她仿照别人的姿势，对着空气喷出雾状气息。

刹那间，烈焰腾空，几乎烧着了灵夏毛茸茸的身躯，吓得灵夏一声尖叫后，便猛地从沐春怀中跳出。

明白了秘密之后，沐春并未释然反而心更低落了。

因为她觉得凡人未经过修炼，竟能使用外物完成自己数百年都难以办到的事，这让她觉得自己很笨。

秦天心中哭笑不得，却温柔安慰说：“不必自怨自艾，每个人的特长各有不同。"

“从蛇变成蛟龙，你已经是很大的成就，这些细微之处不必过分计较，”他劝导道，“如果真比较，他们也许修炼一世也难望其项背。"

“不要用自己不足的技能和他人擅长的一面相比。"

听见秦天的话，沐春的心情有所好转，不再因这些事闷闷不乐。

但这同时激起了她的斗志，决定要刻苦修炼，早日领悟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

因为灵夏对火焰掌控较好，沐春甚至开始虚心向她询问修炼火焰之法的步骤。

这对于灵夏来说，无疑是一种考验。

她素来懒散，现在连偷闲的机会都被秦天剥夺，而沐春的学习要求更高。

相比起沐春的进展，灵夏显得停滞不前，不说对五行相生相克的理解，就连基本的火法都还没完全掌握。

她都无法明确地教导，怎么能期待沐春学会？

灵夏往往依赖本能来施法，她并不清楚具体过程，只知心念所达，火焰就会自然呈现。

这样显然无法让沐春满意。

在沐春的逼问和催促下，灵夏也不得不开始认真对待修炼，弄明白如何施展五行法术。

目睹这一切，秦天心底暗暗窃喜。

这就是在学校时那个典型的捣蛋鬼样子。

以前秦天没怎么管过她，灵夏还能自己修炼，现在被盯着可就不同了，能偷懒就绝不费力。

日常修炼全仰仗大师姐沐春监督，否则早就偷跑出溜了。

秦天对此也没辙，总不能真正地逼迫着修炼啊，他本来就不是这样的人。

现在有沐春这个严厉的大姐盯着那个不上进的小家伙，秦天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沐春的严格监督发挥了很大的作用，特别是对于她们这些妖怪修真者，与秦天相比，沐春能更深刻理解灵夏在修行中的困难。

秦天为灵夏和沐春的引导都直指问题核心进行指导。

这种方法高屋建瓴，直接指向大道的根本，让她们少走许多弯路。

不过它的要求也相当微妙，得有极微小的顿悟力才行。

秦天传授给她们是修炼的方法和大道的本真，而不是如何实际操作的过程。

换句话说，他传授的是解决方法和问题的本质。

然而，实战中的种种挑战还得依靠她们运用自己的洞察和从秦天那里学到的知识去解决。

这就产生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对秦天而言它们简直是小事一桩，理解了大道的本质，任何问题迎刃而解。

而灵夏和沐春的视角有所不同，尤其是对于灵夏那不够聪明的大脑来说，很容易对为何这些问题这么容易解决产生疑问。

而现在两人相互交流学习，就算作为学霸沐春也难以忽视像灵夏这样的学渣也能产生的火花。

对沐春来说，灵夏在修行中的困惑太过熟悉了，这些问题曾经曾困扰她很长时间，并且她独自思考很久才解开。

因此，当灵夏遇到修行难题时，沐春能够迅速找出解决方案。

秦天才提供了问题解答工具，接着得出答案；而沐春是详细地展示了解题步骤，两者间的难度差别显而易见。

很快，随着灵夏修炼的进步，反过来也帮沐春解决了在施法过程中的一些建议。

以前对于原理她虽然懂得，但无法详述；如今经过沐春的教学补习后，已经能说得清楚一些。

二人一个修习火法，一个习练水法，两者互有克制，但同时五行又互相促进，共同修炼下，她们的进度简直如坐火箭一般！这让秦天苦笑不得，你们俩修炼起来都如此迅速，还需要我这个师父吗？

修炼前，她们总会在各个方面来找秦天答疑解惑。

每当秦天才为她们解析後，她们总需要一段长时间来逐渐体会秦天话中深层含义。

一旦老虎与龙相协作，他们不再需要询问秦天的建议，最多就是齐心商量一天一夜就能得出结论。

由於每次秦天解説的根本都是道之根本，他的话语常能一步推动她们的修练，只需一句话，她们在修练道路上便有了显着进展。

许多情况下，秦天一句话足够让这两个年轻人互相关照练习十天半个月的时间。

秦天才不只是在大原则上提供导引，似乎别无他用。

起初他略感无奈，但很快就意识到， 能够自我学习修练，说明自己作为导师并不错！

想到这里，他不再计较，每日开心地观察两名学徒积极进修的模样。

接近腊月，他们来到易州时已处於节日前脚。

对於一般民间百姓来说，这是重要且盛大的节庆时刻，开始迎接年的到来。

这一天，许多家庭会进行灶君祭祀仪式以祈求一年平安吉祥。

秦天并不是随性漫游北方，他有目的前进，想去见识曾经遗留下来的物事现在的面貌。

不过由於他并没有紧迫的事务，索性和这两个孩子缓缓地前进。

临近年关，秦天才打算暂时停留，直到过完年再续行程。

一个月来的练习，沐春和灵夏的成长显着，他认为应该给予她们表达能力的机会。

以水滋生树木，用水法和木法则意味生命之源，而沐春天生属水，这种本事她想必最善长。

若以此救治病人，效果显着无比。

为了检验，这个考验不能简单，除治疗病人外，秦天还偶尔让沐春促使植物萌发生长。

更有甚者，秦天设定了施法力量的限制——沐春必须仅利用极微量的灵气去医治各种复杂疾病，有的时候禁止使用法术，或是仅用法术作为辅助手段诊断病情，如针线之缝补。

这无异於在微小的空间中操练大道功艺，挑战之巨大难以估量。

然而沐春却乐在其中，这个磨炼过程新颖有趣，使她迅速沉浸。

秦天就在市集摊位前设立告示，宣布无条件替难症患者治疗，只需让他的 ——沐春出手。

年幼如她行此举，引来不少诧异目光。

人们最初不信，但免费又何妨？很快，有人好奇地上前寻求协助。

沐春从不多言，在场上总是默默操作。

即便成功治疗也不自负，亦不会接受对方的道谢。

短短几天，小巷中的神医之名迅速传遍易州全境。

这个时代多是日常小病和累积的老疾，对沐春来说，这些问题几乎是手到擒来。

唯有一次，一个垂危病人让她陷入困扰。

据说此人近几年常头疼欲裂，偶尔还会有精神错乱的症状，像是被魔祟所侵扰。

仔细诊查后，沐春发现在他身上唯一异常的就是他头颅内那个肿胀的瘤子，已严重影响了大脑，病入膏肓，生命垂危。

根据他的状况，即使治愈也仅剩些许时日，生命已无法延长，即便神医如她也无法挽回他的命数。

因此，沐春毫不隐瞒地给出了结论。

“还是先回家料理后事吧。"

病人自然不信，气冲冲地离去，质疑她的医疗能力。

他只是偶有头疼，并未病入膏肓，怎么会让她来处理这些。

他认为是庸医误判，这是他自己走向死亡之路。

然而，沐春无法治愈并不意味着秦天也不能，若秦天出手，绝对能够保他在余生平安。

只是这个病人不知好歹，辱骂之后离开，这让秦天失去了救治的动力。

对这样的顽固之人，再多好言相劝都是白费唇舌，让其顺其自然吧。

其实沐春的评估还有点过于保守。

回到家里仅过了三天，那人竟在床上突然死去，正好验证了沐春关于料理后事的预言，从而逐渐声名大噪。

关于这个奇迹的传言迅速扩散开来，特别是在繁华的集市，更是引起热议，小巷神医沐春的名字开始在易州广为人知。

于是乎，易州百姓纷纷涌来，寻求治疗，既有真正患病的，也有只为看热闹凑份热闹的。

沐春并未厌倦，每天都早早出摊至傍晚，无论人数多少，都不拒诊。

在这种接踵而来的历练中，沐春对水术的技艺越发熟练，不断升华感悟，她的医术也因此传遍街头巷尾，与那位传说中的华佗相媲美。

农历腊月二十三，几名全副武装的兵士来到秦天的摊位前。

看到军人们来访，周围就医的人们吓得不敢言语，远离他们，以免惹恼这些武夫。

在这个年代里，军人向来意味着不容侵犯，更何况是在曹操的势力范围内，人们都远远避开他们。

“你们有什么事情吗？”沐春抬头询问道。

“请让我们跟你说一下病人的情况。"其中一名军人答道，同时流露出对这位小小神医的尊敬。

然而，他们的话语却并未打消沐春的不满。

“没事就请离开，不要阻挠我去救治他人。"沐春的话语带有几分愠怒。

对方对视片刻，决定直截了当：“神医，请你救救我们的同伴，他的情况很危急。"

“何种病情？”沐春眉头紧蹙：“让他亲自来求诊，我不去主动探访病人。"

这两个兵士也只是听命行事，此刻只有无可奈何地苦笑了：“还是请您随我们一起走一趟吧。"

“让他自己过来吧，我不去。"沐春不耐烦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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