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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
“公子~”
山间送来一阵风,女子花色薄衣被抚得朝上飞舞,墨色长发侧挽,留了一缕在肩侧,纤纤玉手在月下柔柔摆动,朝正从小径走来的男子唤着。
男子手中拿着还带着些黄土的藤篮,远远地就听见了月光下那女子甜如浸蜜嗓音,以为是哪家小姐在这荒岭前迷了路,连忙快步迎去。
走近才借着月光看清,这女子头戴一顶花冠,面上肌肤宛如羊脂白玉,柳眉如画,眼眸明亮,顾盼生姿。
“公子,你这般瞧着奴家做什么。”女子抬袖半遮面部,长睫轻扫,那美眸勾的男子心都要酥了。
“抱歉。”那男子连忙垂眸,朝那女子俯身作辑,“如此夜色深,不知小姐独身在此,是否于这荒岭迷了途?”
“奴家跌了一跤,腿作痛,走不动了。”那女子哽咽道,抬手指向小径的深处,“家在那处,今夜若是回不去,叫奴家一人在这荒岭前如何是好......”
那神色语气叫人心疼,男子看向那小径深处,面带疑惑,轻轻蹙眉,却不知如何是好。
“公子是否方便,可以送奴家归家去?”见那男子不搭话,女子眸中泛起晶莹,“若是公子不出手相助,恐怕奴家今夜,今夜......”
“小姐误会,误会,并非小人不愿出手。”那男子急忙解释,“只是你我二人孤男寡女,这恐怕,有些不妥。”
“若公子将奴家弃于此地,怕是明日路过,就可见一森森白骨。”女子似乎道尽涂殚,那晶莹泪珠到底是落了下来,滑过那玉白面庞。
“......”
男子又看向小径深处,用自己颈上挂着的带着汗味儿的帕巾仔细擦了手,半蹲在女子身前,“如此,小人多有得罪。”
那女子身材纤瘦,背着倒是不费力,男子大手把着女子软软的腿肉,脚步轻盈朝小径深处走去,那带土藤篮被留在原地。
......
一颗饱满水珠被卷翘发尾勾着,被修长手指缠着帕巾轻轻印去。
“如此,你也得常去瞧瞧,毕竟人妖有别,别叫乌慈吓着她们。要不要送些东西去?”
道士仔细替那缠在他身上的黏人小蛇印着湿发,任他手指将自己的直发勾得变卷。
“嗯。”那小蛇心情好着,听话得很,“阿蟒帮他备好了要用的,且蘅芜苑东西齐全,先生不必忧心。”
“好了,下来。”
臀侧被拍了拍,道士驱赶着小蛇,“腿都叫你压得发痛。”
小蛇灵活起身,速度极快,道士还没来得及动作,后背又贴上了个温热胸膛。
“......阿霁。”道士无奈,侧头与那小蛇说着,“自个儿睡好,别总是缠着人。”
“不要。”小蛇小臂斜环着道士窄腰,将头埋在他颈肩窝里耍赖,“就夜里能和先生待一会儿,先生还要嫌阿霁烦人,先生根本不爱阿霁。”
“原来是这样么。”道士轻笑一声,将头朝后仰,靠在小蛇结实的肩膀上,“大人下了定论,小人百口莫辩了。”
细白长颈暴露在视野下,小蛇偏头就亲,头侧那卷毛弄得道士痒得直逃。
二人缠斗,最后道士捏着小蛇后颈骑在他身上,宣告胜利。
那勾唇坏笑的明媚道士叫蛇妖瞬间失了神。
“先生。”小蛇掐着道士窄腰,将他朝下挪了挪,“你瞧。”
道士谈虎色变,松了手就仓皇出逃,却被那蛇妖长腿一拦,退无可退,只能背水一战了。
——
长街热闹着,一高一矮两人前后行着,高的那个神采飞扬,矮的那个神色恹恹的。
阿蟒手里抱着袋子装好的朝食,似乎与脚下每一块青石板都有仇,走一步便故意踹那缝隙一脚。
‘啪’
终于在第三十二块青石板遭殃之前,旁边的高大卷毛男子救了它的命。
“主子。”阿蟒揉了揉被踹疼的臀侧,“怎么了么。”
“你被鬼附身了?”蒋霁蹙眉看他,“昨日下午便这样,如何叫你都听不见,你做什么,想家了?”
“没有么。”阿蟒自己心中正烦着,抬眸看向自己主子,“您叫我做什么?”
“走快些。”蒋霁这才瞧见他眼底乌黑,“你怎么回事儿?”
阿蟒追上他的步子,将手中袋子抱得更紧了:“宿野不理我了。”
“哼。”蒋霁偏头看他一眼,冷漠道:“活该。”
“我没惹他么。”阿蟒听主子嘲讽自己并不生气,倒像是终于逮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妖似的,急忙解释:“就从山上回来那夜之后,便变了个人似的。”
“宿野大哥脾气极好的。”蒋霁瞥了他一眼,“你自个儿好好想想,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阿蟒瞧他主子那神气的样子便来气,若不是道长性子好,主子这破性子谁能忍着?
而且自己要是想得起来,还会整夜睡不着觉吗?
于是两妖没再说话,各自嫌弃着对方,迈上神鱼桥。
乌慈就住在飞花阁,自然是近的,来的也早。
码头上空气新鲜着,乌慈今日打扮得简单,是昨日吃了晚食过后,蒋霁吩咐阿蟒带乌慈去买的一些常服。
虽然还是着了个胭脂色彩绣蝶长衫,但是只在腰间带了一条不明显的珠链,在码头一木桩边上站得笔直。
“主子!”
乌慈终于看见了那两个熟悉的身影,扭着腰就要朝他们去,却被瞪了一眼,于是撑着腰故作轻松的笔直走着路。
“嗯。”蒋霁瞧着他走路那别扭样子,实在是没有看下去的心情,“将朝食吃了进来,我教你看货单和账本。”
“是。”乌慈应声,对阿蟒眨了眨眼睛,接过他怀里的朝食袋:“呀!阿蟒,你这眼睛是怎么了?”
阿蟒不耐烦地拍开乌慈的兰花指,闷声道:“吃你的吧,哥教你一个道理,不要什么都好奇。”
润湿的麻布仔细擦着桌面。
宿野将朝食时用的碗盘清洗干净,赶忙到院内瞧还有什么可以帮忙。
“将桌子摆回去便罢了。”谢意走到水井边一个竹片做的桶里清洗手上的麻布,偏头朝他笑,“辛苦你,宿野。”
“公子客气。”宿野手脚麻利,将桌子收回正厅。
朝食炖了荷叶粥,想着给大家清火,又蒸了昨夜做的几大笼灌浆小包,剩下许多。
客卧门被从外打开,殷渔抬眼瞧那反身关门的暗卫,“收拾完了?”
“收拾完了,殿下。”宿野面朝榻边答着话。
“你那椅子背上绑着的细绳怎么不见了?”殷渔撑着脑侧,挑眉问他,“觉得自己得心应手了?我今日瞧着那小蟒蛇头发编的也不怎么样。”
“绳子收起来了,以后用不到了。”宿野转身朝自己榻上去,
“您之前说得对,是宿野没有考虑清楚,宿野误会了阿蟒的意思,如今自个儿有些难堪了。”
“你们有口角?”殷渔放下手中话本,语气里都透着感兴趣。
“没有。”宿野坐在榻边,两手撑着自己,面上戴着面具瞧不出情绪,他摇了摇头,唇瓣张合几次,最后说,
“阿蟒还没有定心的准备,属下怕自己越陷越深,最后骑虎难下,还是少接触罢。”
“他与你当面说的?”殷渔问他。
宿野颔首,声音低低的,“就是如此,所以宿野觉得自己可笑,倒也欣赏阿蟒真诚。”
殷渔盯着他不语,宿野自己又接着说:“之前便听说相爱很难,属下还觉得奇怪。”
“属下认为两个人与对方生出喜爱的情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可是如今看来倒是属下肤浅了。”
“原来心悦与喜爱不同。喜爱是愿意与之接触,更适合用来描绘物。心悦是愿意与之长久相处,两人心悦才是相爱。”
“可是属下不是个物件,有自己的想法,自然也看得出阿蟒只是喜爱属下。”
宿野将扣痛的指尖用掌心安抚了一下,
“可是若是开始,属下便不甘于此,所以只有不即不离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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