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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连丧两人,后者的丧事却不敢大张旗鼓,而只是悄无声息地操办了,来客仅有双方亲眷,其余大臣,都是远远地避讳了的。
原本谢瑶身死,众人皆疑是皇帝与翊府联合欺压。
结果谢夫人闹了这么一出事来——即便是爱女心切,她犯下的也是欺君弑君的大罪。
谢瑶的真正死因也被抖落出来,身后名誉尽毁,人们对她的同情不再,反而要将其当作茶余饭后的话料,用以鉴戒自家小辈。
虽则皇帝念及谢家守疆有功,没有追究株连之罪,但是……
谁知皇帝不是忌惮谢将军手握兵权,所以不敢轻易动之呢?
近日北疆蛮族频频骚扰沿边城镇,皇帝还需谢家守军掐灭其狼子野心、蠢蠢欲动的势头。
若是轻易对谢家问罪,骁勇之将被逼至绝境,谢将军未尝不会举兵而反。
稳住谢家,是权宜之术。
皇帝表面宽仁大度,对毒害一事不予追究,但事实上,谁也不知他是否会像往常一样信任谢家。
毕竟……
京郊守军的中郎将吴也,近来被封了骠骑将军,率领一众精兵良将前往北疆。
吴也。
朝堂上但凡耳聪目明的大臣都知道,他是太子殿下的人。他去往北疆,意味着皇室对那里的监视与接管。
吴也走后,一位名叫靳云的将士接替了他的位置。
此人的父辈曾是沈老将军的旧部,从军后辗转数支队伍,经由沈老将军牵线,顾钰弄权周转,调其入京郊的禁军中来。
靳云仪表周正,武艺不俗,获得机遇进入禁军后,自身也十分上进,在诸多将士中频频崭露头角。
吴也一走,他顺理成章被捧上中郎将之位。
如此一来,太子的势力介入北疆,而翊府的势力介入禁军,与谢家的势力形成三相制衡。
太子和翊府乃是皇帝的左膀右臂,由他们来分担兵权,皇帝的意思不言而喻。
禅位礼在即,皇帝需要局势稳定。
但等到太子殿下接手了帝国,改朝换代,他与谢家的关系又有两条人命横亘其间……那时谢家是否还能延续它千年不倒的荣耀,就有待商榷了。
“父皇在怀疑我。”
京城长街,醉仙楼锦绣堆叠的雅间,冬日天寒,屋内炭香袅袅,为避免燥闷,窗户被推开了小半扇。
顾银韵探着脑袋,正出神地观望着酒楼下的人流如织,对座的季寰忽然开口,她竟一时没反应过来。
“嗯,这样啊。”随口过敷衍两句,她才转过头来,不甚聪明地问,“你方才在说什么?”
不等季寰重复,她便回想了起来,秀美的眉毛狠狠拧做一团:“老皇帝怀疑你?是因为谢夫人死前,胡乱攀咬了太子府一口吗?”
“不是。”季寰缓缓摇头。
是因为他冥顽叛逆,不能顺了父皇的意,舍弃掉出身翊府的她。
所以父皇在权力上做分化,逼他与翊府对立为敌。
顾银韵却不知道这些。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能够影响局势的重要人物,毕竟在原书中,“顾银韵”就是个背景板般的存在,三两句话就写满了她的生平。
她想要改变的,其实也是很微不足道的事情——
不帮着顾钰给季寰下毒;偶尔通风报信、让季寰规避掉一些陷害与风险;隔三差五在季寰面前说些翊府的好话、竭力让他对顾钰有所改观……
以及最重要的一点,确保他在禅位礼那天顺顺利利地出现在翊府,稳稳当当地继承皇位。
至于皇帝是怎么想的,不在她的考虑之中。
皇帝是很薄情寡恩、老奸巨猾,非但杀害了原主的父母,还垂涎她的皮相……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皇帝已老得快要死了。
这样想着,顾银韵懒散地向后一躺。
“就让他怀疑好了。”她不以为意道,“来年就是禅位礼,没有你,他从哪儿去找第二个继承人?”
六皇子肯定是不行的。
身体孱弱不提,以他那个不受控制的古怪性子——
一半的时间缩在府中研制新毒,一半的时间在外兴风作浪,在各种人身上试验毒效
——他本身估计也是懒得去当什么皇帝的。
再有就是三皇子……
“难道老皇帝看得上三皇子吗?”顾银韵再度皱起眉头,抿着唇陷入沉思。
三皇子其人,她一向很讨厌。
不、不仅仅是讨厌。
只要一想到书中剧情,顾钰篡位后,原主被三皇子折磨得瘦骨伶仃,最后更是死在三皇子豢养的一群恶犬下……
顾银韵就忍不住地颤栗连连。
她的心情低落下去,眼睫颤动间,一个阴暗的想法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季寰,要不我动手把三皇子给杀了吧!”
她语气坚定,不像在玩笑。
“杀了季骁?”季寰脸色微变。
他倒不是这会儿顾念起了“手足情深”,而纯粹是惊讶于顾银韵竟对三皇子憎恶到这般地步,连杀人这类的话都说出来了。
银韵在翊府无忧无虑地生活了十几年,远离斗争纷扰,养成了最为温和善良的性子。
能让她动了杀心……
只能是季骁的缘故。
季寰微眯起眼,竟真被顾银韵说动,顺着她的思路想了下去。
三皇子,狂乱不羁。
好烈酒、好美人,空有野心,却实在愚蠢,成就不了大事。季寰向来不把他放在眼里,更不会浪费格外的心思,派人去铲除他。
这就好比人走在路上,路边躺着龇牙咧嘴的一条狗,这条狗虽看着凶得很,却夹着尾巴,不敢真的冲上来咬人。
正常人经过,八成只会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爱管闲事的,会找来条绳索把狗拴上,免得它乱跑乱叫,误伤到老妇幼童。
但往往,不会有人闲到无冤无仇,只因此狗多瞪了自己两眼,就飞起一脚将其踹进水沟,还要补上一榔头,将狗脑子砸个开花。
人是人,狗是狗,人是不必同狗计较的。
从前季寰是这样想的,可如今,那狗崽子居然盯上了他的银韵……既如此,早点送他去死,也未尝不可。
“如此也好。”
“我开玩笑的。”
久久的沉默过后,两人同时出声。
适时,雅间外由远及近一阵脚步声,店小二念一声“叨扰”,掀了门帘送上腾腾佳肴。
他来了便走,不过分逗留。
看看着桌案上那份芳香扑鼻的乳白羊汤,顾银韵忽然就想到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季寰。”她板起脸,换上教训人的口吻,“我不是告诉过你,杀欲不可太重,不要张口闭口就是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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