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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策走得匆忙,未来得及和姜梒告别,又或者是在生她气,故意为之。
姜梒得知这个消息时,正绞尽脑汁想着说辞,好不让魏策起疑。
这下歪打正着。
城南一处旧房处,一支走镖的队伍,装点整齐,打眼往前看得有二十几架马车装满箱笼。
每处马车都配备几个镖师,腰间佩刀,凶神恶煞般。
“公子,一切就绪,可以启程了。”
镖头巡查一遍,见妥当,忙来无歇这请命。
无歇点头不言,对方会意,带领着队伍启程。
回望旧屋一眼,无歇盯着匾额上的“枫林园”三个字,思忖片刻,转身上马与队伍齐行。
久无人居住的园子外,竹林茂密丛生,寒风吹过,稀疏的竹叶沙沙作响。
无歇从园子里转了许久,都没有发现任何一棵枫树,倒是植了满园的竹子。
他曾借机问过主上,可是有何玄机,主上高深莫测地摇摇头,像是不肯泄露半点天机的得道之人。
“愣着干什么?”
突然,身形高挑的人影出现,惊地他立马佩剑出鞘,定睛一看才发现对方是男子打扮的姜梒。
高悬的心顿时落下。
无歇下马单膝跪地抱拳请罪。
姜梒骑在马上,身后跟着一陌生小厮装扮的人,看样子应该也是女扮男装。
“起来吧!动不动就跪,引人猜疑。”
姜梒悄然环视四周,低声提醒。
无歇了然,重回马上。
几人各骑一马,并排前行。
“我们会同你们一起走一段路,但是临近高昌时,为了不引人耳目,便要分头行动了。”姜梒手持缰绳,惬意自在,似是只是单纯出去游玩般。
“入了高昌,在城中接头。”
无歇听她吩咐,“主人,属下以为…此行过于危险,按照卑职的职责,应该劝返。”
姜梒瞅他一眼,接下去:“可你又觉得,若我不去又救不了那群身处火热的黎民百姓。所以纠结寡欢?”
无歇点头。
“人之一生,皆愿走想走之路,无人愿意走需走之路。可唯有趟过需走之路,才能有机会走所想之路。”
姜梒眺望远处,虚妄的光景,语气温柔又坚定。“母后为我求来的长公主之尊,为了就是图我有用。不管是对族内众人,还是天下黎民百姓……享尊担责!”
“最简单不过的道理。”
无歇听得云雾缭绕,只觉她的形象十分伟大。
化作小厮的女壮士,听见姜梒如此说,竟然心头一紧,眼眶红润潮湿起来。
此时她是无比思念先皇后,心疼她的经历,感慨她的处境。
好在,长公主殿下是个好的,她担得起先皇后独女的尊荣。
便只是义女,也优秀出众。
姜梒见他们想的认真,嘴角忍不住上扬。这种场面话,说出来总给人一种正气凛然的错觉。
可在他人流露出崇拜的目光时,又格外享受这种感觉。
出城门时,耽搁了许久。守城的官兵像是因高昌一带瘟疫蔓延,殃及旁边几座城池,查验的格外严格。
按理说,只需严查入城人员即可。没成想出城也要这般。
最后只得无歇出面,趁机给守城的塞了几锭银子,这才畅通无阻。
日暮时分,瑜洲城一处客栈,姜梒才刚踏进大堂的门,抬眼就看见蓄起短须的褚丞,正坐在一旁喝茶。
而他的对面,是久未露面的褚巽芳。
挥手让旁人先走,自己则停下来。
实际上,姜梒最先看见的正是他,那头棕发实在惹眼。
“是你呀!”
褚巽芳也发现了她,脸上的笑容十分友好。
倒是褚丞,虽意外她会在此和这身打扮,但更加不愿意看见她一般。
尤其听说姜梒醉醺醺地误嫁魏策,气得好几天吃不下饭。
“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姜梒笑着临桌坐下,望向褚巽芳的眼神里满是故交好友的欣喜。
褚巽芳倒上一杯茶,推至姜梒面前,打趣道:“如今也是长公主殿下了,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说着眼神轻飘飘落在褚丞身上。
“不知我这侄子~可有悔恨?”
闻言褚丞警告般瞪了他一眼。
姜梒摩挲着茶盏,始终笑意盈盈,“定然是悔恨的,悔恨当初心软没有将我踩进泥土里,怎么的就给了我可乘之机。”
她侧过脸去望向褚丞,“世子说呢?”
“妄言!”
褚丞冷哼一声,撂下这句话,转身上了楼。
褚巽芳看他走,脸上的笑意泛滥。
“啧啧!还真是欢喜冤家一般。”
“明明是杀父仇人才对,”姜梒纠正。
褚巽芳大致了解了他们的恩怨,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无奈地摇头。
那双异瞳的眸子里,逐渐沉淀出不言而喻的温柔。
“他……还好吗?”
像是经过了内心的挣扎,他才问出口。
“你与其问我,不如亲自去看看,”姜梒沉吟一瞬,“多年好友,不至于此!”
话落,饮过一盏茶,起身回了屋。
褚巽芳轻轻叹息,声音若有若无道:“这两人怎么就做成了夫妻!孽缘!”
这座客栈,是之前姜梒回京时和褚家夫妇发生争执的地方,为了低调行事,才又选了此地。
没想到又碰上了褚丞。
平襄王府不至于穷到这个地步吧!褚丞好歹是个世子爷,没理由如此委屈自己。
“褚家发生了何事,可有消息?”
姜梒问无歇,对方摇头,“褚家围似铁桶,护卫加强了几倍多,我们的人安插不进去。”
“看来是有高人指点。”
褚巽芳?刘贵妃?还是武安侯?
一切不得而知。
姜梒从行囊中取出一精致匣子,打开欲用新纸,忽的又想起什么,转头从案上随意抽过一张纸,提笔写着。
过后,待纸上墨迹干涸,才轻折几下塞进信封里。
“差人送去庄子上。”
无歇得令,速去办事。
华灯初上,天际浮上繁星点点,姜梒换了身青灰色衣袍,束男子发髻,用雕玉兰花骨簪固定同款冠。
腰间束一白绫长穗绦,走起路来迎风浮动,好个潇洒肆意。
女壮士跟在她身后,见偶有路过的女子见此,皆驻足观望,心里顿时傲慢起来。
长公主之美貌,算不上举国之最,但足以称奇。尤其着盛装和扮作男身时,让人耳目一新,忍不住定睛细看。
熙攘的人群里,自动让出一条路来,她主仆二人畅通无阻,于一座八角楼下站定。
女壮士抬眼看过,对这栋缀满华丽灯笼的建筑瞠目结舌,心里讶异,这瑜洲城竟然也有如此别具一格的建筑。
瞧着,倒像是书上所画的边境之地的风格。
姜梒进去再一次矗立在藻井下,小二笑着迎上来。
“公子可要用饭?”
同样的说辞。
姜梒答:“去二楼。”
小二正觉她看起来眼熟,听见如此说,顿时点头哈腰地忙引她上楼。
“敢问小哥,这二楼的包间需多少银子?”
小二听见她这样说,顿时机警起来,快速打量姜梒一眼,见她不像是穷酸样。
语气略有不善道:“银百两。”
姜梒轻笑一声,语气淡淡道:“既如此,那便去最高那层。”
“公子当真,最高一层的包间可是需金百两!”
小二眯缝着眼,似乎笃定她掏不起一般。
“当然。”
姜梒径直往上走着,腰间的白绫长穗绦迎风飞舞,露出原本被挡住的玉佩。
玉佩上携一铭牌,刻着熟悉的“束竹”二字,小二顿时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
额角汗涔涔,神情恭敬惶恐不安。
“不知贵客来临,是小的眼拙。贵客莫与小人计较。”
小二讨好地道歉,又诺诺连声替她开门。
女壮士没察觉二人之间的交流,只觉这个小二惯会见风使舵的,心里顿觉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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