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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踏进最高层的阶梯,面前的纱帘被小二拂开,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奢华无比的布局。
地上铺满白玉石,上覆雪白兽皮制成的地毯,上首云顶檀木梁,水晶玉璧做灯,红纱青幔遮挡,神秘又美丽。
小二退下,珍珠串坠的幕帘由女壮士抬手拢起。
顿觉室内百花萦绕,走近一看,红纱青幔上遍绣海棠花,凑近一闻竟真有海棠之香气。
“公子这边请。”
一帽上簪花的文弱男子上前,恭敬道。
姜梒主仆随他绕过殿央几处矮几上围坐的嬉笑男女,走进一道环形檀木围成的矮桥。
几步的距离,殿央嬉笑怒骂声便瞬间隔绝开来,四周顿时陷入寂静。
女壮士顿时如临大敌,身侧的手攥成拳,随时准备出手迎敌。
姜梒信然前行,不是多信任对方,只是确实有实力全身而退,压根无所畏惧。
一扇,海棠雕花浮纹门前,簪花侍从站至一侧,颔首低眉,双手交握在腹部。
恭敬道:“公子里面请,若有需要可差人告知。”
“你不进去?”
女壮士猜疑道。
“楼中规矩,小的得在外面候着,如无通传不得入内。公子放心,一应吃食皆已备好。”
说完话,簪花侍从又站回去。
主仆二人对视,女壮士蹙眉轻轻摇头,分外担忧。
姜梒大拇指抚弄着食指上的金属戒指,抬眼看过女壮士,一边抬手推开了门。
一人高的珍珠幕帘后,是衣衫半褪香艳迷人的几位绝色美女。
见她来,纷纷侧头矮身请安,身前风光一览无余……瞬间女壮士的脸羞红一片。
唯姜梒停顿一瞬,脸色煞白横眉冷目。
这群貌美女子头一回被客人轰了出去,忍着尴尬和羞赧往外走,遇见簪花侍从询问,既不敢撒气又不敢不说。
赌气般怪声道:“公子不喜女子。”
模棱两可的回答,簪花侍从听后若有所思,而后疾步前去安排。
当清脆的敲门声后,依次进来几个簪花少年,衣着和侍从不同。
像是供给特殊癖好的男子所用。
这回姜梒被气笑,捏着杯子的手,骨节泛白,水面波澜骤起,女壮士险些以为她得将这杯茶丢出去。
“你留下,其他人可以出去了。”
姜梒突然恢复平静,指着最角落里稚嫩白皙的男子吩咐。
旁人走时,这个被选中的男子神色慌张,嘴唇开合欲言又止。
“贵客赏识,你该感恩,万不可耍小孩子脾气。”
离他最近的一人走前如此叮嘱着。
怕被姜梒听见心有不悦,垂着头用自以为只他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我皆是苦命人,不过图一口饭吃。你也不想灭门绝户吧!听话。”
被选中的男子轻轻点头,眼中泛起泪花。
木门重重合上,那男子立在珍珠幕帘外踌躇不前,垂着眼盯着脚尖,局促地揉搓着衣角。
“过来。”
姜梒拍了拍身旁的软垫。
女壮士缓缓背过身去,默默往一旁挪了挪。
“叫什么名字?”
“……拂尘……!”
“今年几岁了?”
“十三岁……”
姜梒沉默一瞬,“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也出来伺候人了?”
“我……我…已经长大了……”
拂尘紧张地结巴道。
姜梒目光紧盯着他,“乳臭未干!”比那时的苏蕴都要小上好几岁。
姜梒有些失望,腰间垂着的玉佩能被跑堂小二所识得,那就证明魏策来此的次数只多不少。
往深里想,上回她能碰见姜徽和魏策在此,说不定这八角楼的实际主人是他们其中之一。
无论哪种情况,这满楼以饭食为幌子,实际上行皮肉生意的地方,都和魏策脱不了干系。
“若我替你赎身,你可愿意?”
拂尘惊讶地猛然抬头,眼神里闪过一抹光亮。
不可置信道:“公子当真?”
还未等姜梒回答,他似自言自语说:“贵客莫拿小人取乐了……我这身份,卑贱不堪,即便是出了这八角楼也不见得有什么好下场。况且……家中祖母病体不愈,母亲早亡,父亲又跛了一只脚。”
“这里……挣得铜钱多些。”
眼神中燃起的希望逐渐落败,鼓起勇气看向姜梒时,那漆黑清澈的眼底只剩下得过且过。
姜梒勾唇浅笑,对他所说的悲催人生不为所动。
“既如此,那我便不多管闲事了。人各有命,实在是该当事人决断才对。”
口风一变,拂尘懊恼不已。
碍于面子,也说不出求她帮自己一把的请求,若说了就太打脸了。
窗外丝竹管弦之音渐起,一瞬间冲破这微妙的气氛。姜梒心起行至,带着拂尘和女壮士一起闻声而去。
守在外面的簪花侍从亦步亦趋,并未阻拦。
绕过一大圈屋廊,穿过一扇垂花门,绕过石砌影壁,走过一条长长的廊道,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处开阔地。
上好的木材打造的家具,围圈摆放的桌椅,和中央构造精巧的高台,房梁上悬落,迎风飞舞的锦缎绸幔,抬首仰望,雕花画廊的藻井……
好一处赏景玩乐的秘境。
姜梒临窗而立,透过缝隙望向看去,四周之景尽收眼底,大有睥睨天下之意。
没想到,八角楼后藏着的,还有更加豪华的建筑,只是外表做的低调,使人一眼望去只将八角楼刻进心里。
“公子入座吧!”
簪花侍从上前提醒。
其余座位陆续迎来了主人,只她方才坐下的和对面那个位置尚空缺。
等了良久不见人来,簪花侍从示意旁人开始。
靡靡之音由远及近,如酒一般醉人心扉。
拂尘跪坐在她身边,替她一杯接一杯地斟酒。
不多时,便有身着大胆衣裙的舞娘入场,在圆高台上起舞。
众人玩的不亦乐乎,许是受了传染,姜梒脸上的笑愈发放松灿烂,撑着桌子看向一旁的拂尘。
……
魏策来时看到的便是如此之景:
宴会上,一面如冠玉的少年坐在姜梒身侧。
姜梒言笑晏晏,纤纤玉指掐着少年的下巴,将酒往他嘴里灌。
少年抗拒的侧头,又被姜梒抓回来,挑着下巴。
一颗葡萄被强塞进少年嘴里,见他忍气吞声地将葡萄咽下,姜梒脸上笑容更甚。
魏策周身的气息温度骤降,眼神凌厉,面色不善,随他而来的人不自觉打一冷颤。
“公子,您的位置在主位!”
同他一起来的人,胆战心惊地提醒,生怕一句话出错惹了他不高兴。
姜梒忽然如芒在背,本能地转头看去,正迎上魏策森然可怖的目光。
她脑袋反应一瞬,望着眼前的人,身披玄色长袍,袍身上绣着流云纹,腰间紧束着一块青玉佩,腰侧隐约可见佩剑之影。
意气风发!
满脸……愤怒……?!
瞬间头皮发麻,姜梒想逃,又突然想起自己并不理亏,顿觉气顺。
挺直了腰背,就着拂尘的手,饮了一杯酒。
姜梒看见魏策的手已经攥成拳头。
自她身边经过时,步伐生风,飘起的衣角似鞭梢,挂倒了拂尘未放稳的酒杯。
好在酒杯结实,并没有摔碎。拂尘暗自松了一口气。
魏策高大的身躯坐下,穿过高台上的美人熙攘,直视笑盈盈的姜梒,恨不得用眼做刀,将她们刺上几刀。
“公子……时候不早了,不如卑职送您回去?”
女壮士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半蹲在姜梒身后提醒。
“如此良辰美景,回去了可就看不见了。”姜梒状似陶醉,生怕女壮士听不见,大声嚷嚷着。
离她们近的其他客人,纷纷看过来。
“来!你也坐下,我们主仆二人一同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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