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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梒大步流星地朝前走,沈宫令紧随其后,障月听令只送她于垂花门处后,便悄然入夜负责整个长公主府的安全。
府门口,方才将披风系好,还没如何,门房将门一打开,蓦然出现一道人影正立在眼前。
吓得门房一抖,险些惊叫出声。
倒是姜梒抬眼,忽然看见本该留守宫中之人,突兀地出现在此,面容平静从容一些。
“这么晚了,长公主去哪?”
他负手而立,轻装简行浑身都散发着赶路人的匆忙凌冽之气。
“这么晚了,国公来此可有事?”
她不甘示弱地反问。
“你我乃夫妇,大晚上来此,那必是夫找妇安寝,还能有何事。”
“……屋子就在院子里,平白无故也跑不了,国公无处可宿想去休息一晚,请便!”
她侧身绕过魏策,几步便到门外飞身上马,扯过缰绳即纵马而去。
魏策将手中一串绳结捆绑的油纸包丢给沈宫令,二话不说丢下众人骑马追去。
留下李封云和沈宫令面面相觑,沉默一瞬又只能互道打扰,分头离开。
城门口的士兵正昏昏欲睡,忽闻急促马蹄声,顿时来了精神。
不一会儿,她二人一前一后赶来。
“来者何人?”
等不到回答。
灯光昏暗,许是看不清他们二人的脸,那人暴喝一声,“城门已闭,速速回去。”
姜梒方欲开口,魏策抢先一步扔出去一枚腰牌。
那小将仓惶接过,打眼一看虎躯一震,忙赔笑送还腰牌,转身督促其他兄弟打开城门。
待二人走远,不明所以的旁人才敢多问几句。
“这二位是何人物?值当你如此之惧怕!”
“呸!”那人不满地朝地吐了一口唾沫,“轮得到你们来笑话我!那人是镇国公府上之人。拿的正是国公亲兵之腰牌。”
见众人不解,他神秘地解释:“镇国公手下之人哪个不是家世显赫,岂是你我这等级别的人敢去得罪的。”
“罢了!”
多说多错,他又悻悻地回到自己的位置,心中盘算着这个月会拿到多少粮饷。
梵音寺下山脚处一平常模样的民宅外,姜梒勒马停蹄。
透过门缝略见里面烛火悠悠,应是有人。
她下马有规律地敲门,不一会儿便有人疾步而来,将门打开。
还不待姜梒反应,一团半人高的背影蹭地一下窜了出来,猛地扑进姜梒怀中。
震的姜梒后退半步,重心失衡,朝后倒的瞬间撞到了魏策的胸口上。
“先进去。”
眼见女壮士嗓音低微无力,姜梒抱起纠缠的小黄,魏策牵马拴到一旁,几人进去后片刻见无人跟来,这才将门关好。
“受伤了?”
魏策和小黄被留在院中,姜梒问女壮士。
女壮士有些心力交瘁,轻摇了摇头,“属下依着殿下之言,以几个东方氏族的臣民为验,将那加了青黛等药之方给他们服用——”
“那几人病情加重,可行动竟然不受限制,不仅走的远,而且不过一日的时间便传染了多人。”
“关押他们的院子里其他的人,连带我们的人,尽数染病,没多久便死得一干二净。”
姜梒眉头拧作一团,忙问:“尸体可有人动过?”
“没有,我等不敢轻举妄动,又不能不处置,便趁着夜深,一把火将那里燃了。”
“甚好!”她肯定道:“行事果断才能减少进一步的损失。”
“看来东方氏族是真的打算以疫代役了,一环套一环,诱我入临渊取药。企图令我成为这件事的背负者,替他们转移怒火。”
越想越后怕,如果当时姜梒真的信了邹云明,说不定高昌现在早就成了一座墓地。
而鄢国同东方氏族接壤之地,怕也已沦陷了。
其心,甚狠。
女壮士看向窗外,一人一狗孤寂望天的背影,抿了抿唇,低声道:“像是东方氏族的细作知晓了此事,几次三番追杀我。”
“那人被我一剑封喉,但是我从他腰上发现了这个令牌!”
女壮士犹疑一瞬,将令牌递了出去。
姜梒看过去,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这令牌,可不就是她从封地回鄢京之时,追杀了她一路的刺客身上惯用的信物。
当然,也就是魏策驱使手下的令牌。
怪不得,方才女壮士会担忧地看向窗外之人。
“我去杀了他?”
女壮士沉嗓问。
院中,枯坐着的高大身躯微顿住,耳朵灵活一动,显然听到了里面的谈话内容。
“……你怕是打不过他。”
姜梒淡然回答,脸上表情从容不迫,
“那我便与他同归于尽,誓死除此障碍。”
陈词铿锵有力,恨不得立即冲出去同他拼个高低。
院中小黄眼珠提溜一转,皱着八字眉,眼神里带着怜惜之色,悄悄瞥了魏策一眼。
不知怎么的,小黄就是出自本能地觉得,姜梒口中这个人,就是旁边的魏策。
也不知道魏策想不知道?小黄想着,忧虑地爬到地上,耳朵支地高挺,就等着屋中的姜梒再说些什么。
“还没到那个地步。”
“主人不怕养虎为患?”
“谁是人,谁是虎,尚未有个结论。或许,到头来才发现,我才是那个患呢!”姜梒表情淡然,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在女壮士又要出言反驳时,递去一个眼神,最后目光越过她的头顶,朝关不严的窗缝处看去。
“这小黄怎么忽然这么……壮硕?”
她生生咽下那个“胖”字。
忽然听到姜梒说起它,小黄噌地支起头,竖着耳朵仔细听。
“国舅生怕这狗被饿着了,一日不停地差人去喂它。又怕它太累,就挑了个人专门伺候它吃食……”
语塞片刻,姜梒才缓缓开口,“你说,这狗还有专门伺候它的人?”
女壮士亦觉得羞愧,不敢多看她一眼,犟着脖子点点头。
“胡闹,”高昌正是用人之际,竟然还有闲工夫管只狗,“你只管说实话,舅父是否不堪大用?”
女壮士支支吾吾:“倒也不是,只是舅爷觉得,小黄是殿下的爱宠,自是要当作自家外甥女一般对待……”
姜梒被气笑,“他那只暮年肥硕,跑几步就喘的老马是不是也这个待遇?”
女壮士点点头,又忙摇摇头,那匹老马可没有安排专人伺候它吃草,都是舅爷百忙之中抽出空来,亲自去喂。
长长一声叹息,姜梒有些破罐子破摔地继续问:“高昌城中楼宇街道乃至学堂,修缮的如何了?”
“因百姓死伤过半,余下的大部分为年轻人,城中以知州府为中心,四周近一里地皆已修缮妥当。城中学堂虽已修好,但并没有几个生员。”
女壮士对答如流,显然已将高昌城内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按姜梒在封地之经验,高昌怕是也只是允许男童入学,为了以防万一,她复问:“可有女童被家中送去学堂?”
女壮士知其深意,但只能惋惜地摇头否认。
“殿下……这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北邕州明文规定,必得许家中女童同男童一样入学堂识字学文了~”
紧接着,她又说:“何况,我朝近些年重武轻文……”
连宫中的崇文院都荒草丛生,何谈四方州城内呢!恐怕,藏书楼中早已然积尘如山了。
一拳重锤砸上桌面,震地手旁的茶盏发出清脆触碰声。
“即便知道无需束修,也不肯?”
她不死心地复问。
“无歇同那些人攀谈得知,瘟疫初始时,女童被当作物品被置换药材,抑或金银。碰上理智尚存的,或许也不过指使女童伺候一家子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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