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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的鸦雀无声,褚丞显然心情不好的样子,而兄弟两人尚未摸清他的脾性,也不好开口说些什么。
到后来,褚丞小酌几杯后,忽然开了话匣子。
“你母亲可有说过,因何同你们父亲和离?”
两人摇头。
“和离十年,孩儿十岁……呵!”
嗤笑着摇头,又一盅酒下肚。
这下两兄弟彻底懵了,琢磨不透褚丞如今的态度。
“你们怎知如今来寻找的人,就是你们的父亲,万一是她和离后同别人生的。”
手持着酒杯轻轻晃一晃,说完这句酸溜溜的话,又一饮而尽。
砚舟天真的算了算,语气格外认真地说:“我算了算,母亲是入秋时同他和离,来年五月便产子……大抵是在和离前便已有孕了。”
褚丞的面色肉眼可见地暗沉下来,唇角的讥讽不加掩饰,“原来早就那时,就已经同他有了苟且!真是贱妇!”
这下,不用他再多说,兄弟二人也反应过来了,用计不成反倒将他惹怒,接下来的处境怕是有些尴尬。
砚舟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一下子就肯定自己应是魏策的血脉,瞬间五味杂陈。
几人皆再无心闲话,维持着面上的礼节行礼告退。
偏院中,几个侍女规规矩矩地候在门外,等着伺候他们入寝,这回不用魏纪知发怒,砚舟在众人屈膝行礼时,便冷言冷语地吩咐众人退下去。
“兄长!我们明日一早便启程回山!”
外面脚步声渐远,砚舟忽然对他说。
他也有此预感,只是略有担忧,“怕是我们现在想走,也不那么容易了。”
“我只怕褚丞回过味来,以我们为饵来对付母亲。”
他懊悔地垂头,“经我们几次试探,大概可以确定,你的生身父亲应该是魏国公……而褚丞的表现,更像是忽然得知此事,因着妻子红杏出墙而满腹怒火。”
“我们怕是千虑一失,弄巧成拙了。”
砚舟深有此感,“褚丞为人谨慎,听到这些说辞八成会派人前去查验一番,此间我们若想走,怕是不易。”
“胡德麓几个会武功的不怕,没有我们拖累,他们还能逃的快一些。唯我的那匹小毛驴,犟种一个,说不准哪刻心情不佳就不肯往前走了……”
“那便将它留下,我骑马同你逃出去。”
“不行!留下它,褚丞若是为了撒气,将它杀了、炖了、吃了,那怎么办!”
“再者,城门口的守将可是他的人,也不会轻易放我们走。如今怎得落入了举步维艰的地步!”砚舟悔不当初。
一腔热血前来,为了探究真相,到了关键时刻,又怕给姜梒惹了麻烦。
“我记得,母亲曾给了你一枚私印,给了我一只玉佩……当时母亲说过的话,兄长可还记得?”
忽而想起这件陈年往事,当时他年纪尚小,只依稀记得姜梒随口交代过几句话,大致意思是说,若以后有危险,便以此来召唤那批守卫来护。
听他这么一说,魏纪知也想了起来,蹙着眉复述道:“夜魅影卫,遍布天下,若遭遇不测则启用,母亲别的不敢保证,但保性命无忧不在话下。”
“对!就是夜魅影卫!”
“你想借他们逃回浔阳山?”魏纪知皱着眉道:“我听师父说过,影卫轻易不示人,一旦示人为的不是举国之患,便是抄家灭族之罪……”
“几大世族私下派了不知多少人去寻,若只为着我们闹出这么大动静,怕是引火烧身无法收场!”
他之言不无道理,砚舟顿时萎靡不振,十分自责。
魏纪知不忍看他难过,耐下心来安慰道:“事情或许未到绝境,尚有转圜之机也不一定,再者,若情况不妙,我们便飞鸽传书给母亲去信,求她来救我们。事毕,若母亲罚,便罚哥哥,怪不得你。”
二人从小一块长大,感情深厚,砚舟再肖像姜梒善绸缪,可也终究是个不过十载的孩童,心性到底稚嫩些。
果不其然,三言两语就被魏纪知哄笑了脸,“若母亲责罚,那也怪不得哥哥,这一路上,哪一个决定不是我做的,哥哥不过是护着我罢了。”
当初他执意下山时,魏纪知可是头一个反对的,他们之间,最听母亲话的就是他了,无论是学文还是学武,便是择师拜师,都是母亲敲定的。
他没有任何一丝怨言。
砚舟也曾想不明白为何这样,直到后来他从外祖母口中得知兄长的来历,顿时醍醐灌顶。
兄长不同于他,和母亲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能在凶险的浔阳山上活下来,也全凭当时母亲的出手相助。
若没她,他早死了。
所以,年幼的兄长早早便活成了一个空壳,抛弃自己内心所想,毫无怨言地成为了砚舟身边的傀儡。
“没事,我抗揍,打便打了。”
“兄长日后可有什么想做之事?”
“……?”
魏纪知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忽然这样问。
“你文墨不俗,饶有天赋,若不入朝为官,只同我蹉跎在山上,岂不是浪费?”
他陷入迟疑之中,过了许久才缓缓地说:“母亲之意,是想让我日后可做你的后盾。你以后想做何事,我便跟着做何事。”
砚舟瞬间有些温怒,“抛开母亲之言,只论自身,你自己日后想作何还需母亲左右吗?”
“那日后若你有了心悦之女子,母亲不允,你是不是也甘愿放弃?”
纪知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更是堂而皇之地谈论男女之事,顿时脸颊燥热起来,抬手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然以长辈——!”
话还未说完,即刻被砚舟打断。
“好好好,那不说这个,只提别的。”他没想到魏纪知如此油盐不进,只能直白地说:“一山不容二虎,那山上迟早会由我接手,到那时你该如何?”
“……不是,你我乃兄弟,到那时你管我一口饭吃都不肯吗?”
“没有,”他正想解释,忽然打住,“寻常人家儿子成婚还需分家另住,甭说我们这家大业大的了。”
魏纪知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神柔软地说:“若母亲应允,那我以后想当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戍守边关护卫家国平安。”
这样天下大定平安喜乐,砚舟在山上无论是清修也好,还是经营生意也罢,都算是在他的保护之下。
而他这样也不算食言。
“将军戍边苦不堪言,母亲大抵不愿……我也不愿你去受苦。”
终于听到他的真心话,鼻间一酸,砚舟有些不舍他受那种苦。
又忍着泪,劝谏道:“不如入京做官,就像外祖父一般……清正廉洁为民请命!”
话音戛然而止,脑子里一下子就想到了旁人所说的外祖父的死状,以魏纪知的耿直心性,下场怕是不会比外祖父强多少。
念及此,砚舟像是下定决心般:“不如这样,若那时我的身体尚且还算康健,那便由我入京做一大官,到那时好护着你!”
“好……!”
魏纪知从腰间取出一颗丹药,轻轻放到他掌心,笑道:“那你便好好听话,按时吃药。我还等着他日你位及重臣,好护着我这个倔强不从的小将军呢!”
砚舟怕他反悔,顾不上吃药,反倒伸出小拇指,对他说:“那我们便一言为定,改日见到母亲,我帮你在她面前说允你入军营之事。”
“那我帮你补习课业,做重臣,可不能拿着书写潦草的折子上奏,否则怕是母亲的英明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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