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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
深夜寂静,两人同榻而眠,经此谈话,更是感触颇深。
砚舟悄悄自枕下取出瓷瓶,摸黑往掌心又倒出来一颗丹药塞进口中吞了下去。
虽然知道这病怕是终身难愈,但听医者的话好好吃药多活几年应该不是难事。
……
当天夜里临近清晨时,昏沉的天空忽然飘起了雪花。
高昌城中的兵士犹如神力附体,一夜之间席卷邹云明大半势力。
姜梒纵马追袭,于东方氏驻地外十里,将他俘虏。
那会儿天际才晕染起一丝朦胧的白,万籁俱肃,唯有急促的马蹄声和金属刀剑碰撞的铮铮声。
“夜袭军营,是为不耻!姜梒你做这事,不怕将来遭人唾弃吗?”
邹云明仓惶之间摔倒在地,浑身沾满污雪。
姜梒居高临下地垂眸看着他,语气之中听不出喜怒哀乐,“世人的唾弃……谁又在乎呢!”
她跳下马来,反手握着大刀,一步步逼近,“他们不过是世间蝼蚁,哪能懂得鸿鹄之志!当年嫖州之战死伤战士无数,我也没见那些蝼蚁们可曾有过一瞬间的心殇!”
“世间的感受,本就不会相通——就像你杀了我父,杀了我弟,还不是一样觉得是他们活该吗?”
刀刃自洁白的雪上划出一条血红刺目的线,那渐渐逼近的声音像是他余下生命的倒计时,逼的他忍不住吞咽着口水。
“你不能杀我!”
邹云明紧张地捏紧身侧的剑,挣扎地辩驳。
她轻飘飘地回复:“为何不能?邹将军不妨说说。”
“若我死,边境线上必然乱作一团,到那时,宇文易最有可能接管大部分兵力,你觉得他会像我一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你手下留情?”
“我们到底还算是通过一封书信的友人,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总归算是合作过,你饶我一命,由我去劝谏陛下,同你鄢国谈和!怎样?”
表情为难地摇摇头,姜梒悠悠道:“你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两面三刀之事,会无人知晓。”
“褚雄为何忽然遣返褚丞回鄢京,想尽办法保他一命。不都是因为你——我这个合作伙伴背后出卖?若不是知道我会亲自前来,你八成会帮着褚雄反水害我了吧!”
姜梒将此事彻底揭破。
忽然,邹云明踉跄地起身,笑容奸诈狡猾,得意地说:“既然你不领情,那我也不必有诸多顾虑了。”
话音刚落,忽而最外围团团冒出来许多东方氏的兵将。
“穷寇莫追,你父亲那个文弱书生没告诫过你吗?”
姜梒不紧不慢地回头环视一圈,脸上笑意更甚,“邹将军好心计,竟还留有后手。”
“你的实力本将军不是没有见识过,这些日子的多回交锋,回回兵败,未免将戏做的过了些。”
“邹将军教训的是,确实演过了头,倒叫你有了防备之心。就是不知道,这些兵士可是有能力将你活着救出去。”
她迅速上前几步,大刀自身后削风而出,砰的一声砸在邹云明堪堪接住的长剑中央。
“邹将军还是太过惜命了,竟然将近半数的兵士留在这里设埋伏,只图将我一网打尽。”
“不过也是巧了,我也是这样想的。”
大地传来震颤之声,连地上的雪都被带动,起了薄薄一层寒雾气。
忽然远处呈环状围上来大批兵马,身着黑金铠甲,片刻之间便自外圈层层叠叠围地密实。
“你——!”
邹云明惊讶不已,实在没想到,她那犹如空壳一般的高昌,是怎么调出这么多兵马的,再打眼一看,顿时发觉那些黑金铠甲士兵看起来有些眼熟。
如梦初醒般指着她:“这是魏策的兵!”
他有些不可置信,“他竟然如此相信你?”
他当初和魏策也有过联系,非敌非友,不过为了同一个目的。那时,魏策同他在边境线上谈判之时,身后带着的,便是那些黑金铠甲士兵。
他亲眼见过那些人的作战能力,可谓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好了,你该上路了。”
“不过你放心,若觉得黄泉路上实在孤单,那我向你许诺,无需多日,举兵攻入东方氏宫城,亲自送你那守月公主和孩子下去和你团聚!”
大刀瞬间击破他的防线,直冲面门而去。
邹云明躲闪不及,一刀就被划破了脸颊,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心知姜梒下了杀心,拼死地往外逃。
可下一秒,大刀穿胸而过,他整个人犹如被穿在竹签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
一口鲜血喷若雾状,飘落在雪上,邹云明跌跪在地,怒目圆睁。
他的人倒也血性,见首领已死,拿出殊死一搏的架势,双方人顿时陷入打斗之中。
……
可那些人并没能抵抗多时,姜梒未下令留活口,是以众人杀的畅快,望着一地东倒西歪的人们,和鲜血染红的大地,此时唯一的念头便是他们成功了。
大刀被姜梒用力抽出,邹云明的尸体轰然倒地。
姜梒闭了闭眼,心里想的是,父亲当年是不是也如他这样犹如苍山一夕倾覆。
将军之死,总是让人唏嘘不已!
她自嘲一笑,觉得自己悲天悯人。
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从来都是血流成河,不然便只能被人欺负。
“卑职忘栎参见长公主殿下,公主万安。”
黑金甲卫头领斩杀最后一个士兵后,上前问安,并退还令牌。
姜梒接过令牌,摸着上面熟悉的纹路,淡淡地吩咐,道:“今日午时前,临近高昌的几座城池,尽数拿下,可有为难?”
对方犹豫,“恕卑职多嘴,不知国公爷可知道此事?”
姜梒忽然出现,拿着令牌调兵遣将,便罢,毕令牌是真,可若攻下邻国城池,事情便严重了几分。
他也是怕魏策不知内情,回头再处置他。
“既然有令牌,那自然是知道的。”
她睁着眼说瞎话,先前嫁给魏策图的另一点不就是他手下那股势力。
只有强强联合,才能所向披靡。
“那可有国公爷亲笔所写的信件或信物?”
姜梒忽然看着他,“驸马只说调兵遣将以此令牌即可,你如此问可是在怀疑本公主?”
“卑职不敢!”
“将军之意便是我所说之意,若你仍旧持怀疑的态度,那不妨亲自去问一问。”
姜梒语中带着威胁。
忘栎不敢多言,恭敬地垂首行礼致歉后,又去忙着打扫战场。
砚舟和魏纪知醒来时,天刚蒙蒙亮,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地面上只残留着一层薄薄的雪,温度倒是冷的吓人。
“再有半月便是年关了……”
廊下,砚舟轻轻拂去扶杆上落的积雪,感慨道。
“今年怕是出不了这嫖州城了。”
褚丞反应迅速,昨日夜里就换了一批从军的守卫,整个府中不得出入,连外出采买也不可。
他们知道,这怕是褚丞在等,等去查探情况的人回来汇报,一旦事情查清,那就可能是他二人的死期了。
“早上醒的早,我掐指算了算,今日恐怕是个好日子。”
砚舟见他不说话,随意胡诌八扯。
“为何?”
“因为——”
声音忽然被从院门外推门进来的褚丞打断,“因为你们是长公主和魏策的孩子!”
“你想怎么样!”
魏纪知挺身挡在他前面,生怕褚丞做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来。
“不好奇我是如何知道的?”
没有想象中那期待的模样,褚丞面色不悦。
“自成婚到姜梒同我和离之时,我和她从未有过夫妻之实!”
“这……你们没想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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