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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惜拿着猎刀,随手比划两下,觉出一股子熟悉感,“没有,我在云华园看了我跟他们的交易记录,那把刀……很值钱,特别值钱!”
胖子和无邪都知道云华园是谁的产业,也知道九惜和他们的关系。胖子纯是关系网广,这边那边聊聊天,随便猜猜也就差不离了。至于无邪,在他记忆里九惜就是因为干了杜老四的活,才和他碰的面,才下了鲁王宫,然后,才被阿宁给盯上的,最终,误入狼窝!
胖子想起那把刀来,感叹,“确实是好刀!”
真正进了山,九惜才发现自己对这种大山其实并没有太过惧怕,反有些奇怪的熟悉感。她感觉自己能从山里树木的长势,还有树下丛生的杂草当中得到很多信息。
一路去羊角山,他们一共在山里走了两天。九惜越走越觉熟络,第二天,她开始遵从身体的本能在路上留标记。
第二天早上,她刻标记的时候给无邪看到了,他过来一看,就笑她,“你刻的这是什么,这箭头的方向怎么标成这样了?”
九惜看眼自己在树上不起眼位置留下的一个寸长的,往左去的箭头,道:“不知道,就感觉应该这么标。直行九十米,有标记。”
“你这,打哪儿学来的啊?”
“没学,应该是原本就会的。”九惜啃着当早饭的干粮,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划拉几下,“向上指北,向下指东,长度代表距离,复杂环境下一寸九十米,简单环境里,一寸三百米。左右分别代表直行和拐弯,头尾衔接,代表有危险,再多……好像没了,对了,上下箭头的偏移角度,代表大致的方向。”
“这是指示回程的,如果,有人救援该怎么看你这标记?你自己走的时候不会看反吗?比如,你现在看它是向左的,但转过来不就是向右了吗?而且,这么简单,不会跟别人随便刻的混掉吗?”
“不会看反的,标记的基本位置是一样的,迎面看到了,就是回去的路。至于救援的人怎么看我就不知道了,实在不行慢慢找就是了,左右不会超过三百米。”九惜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一指树上标记的尾巴处,“你的最后一个问题,看这儿。”
无邪看过去,看到了一个小写的字母“q”,并不是规规矩矩的,带着点艺术字的感觉。
“这是我的,其他人有别的标记。”九惜随口道,话一出口她自己就皱起了眉毛。
无邪很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字,“其他人?”
“你们聊什么呢?该走了。”胖子出声,喊无邪两人。
“来了!”九惜三两下塞完干粮,一边应和胖子,一边开口解释,“这标记不是独创的,是我从什么地方学来的,具体的……我没记起来。”
“什么标记?你想学什么?”胖子开口。
“她记起了一点东西,跟她的身份有关系,但没记起来具体的内容。”无邪解释,跟胖子说了九惜刻标记的事儿。
“学这种东西?还有组织有纪律的,不是人民军队就是反动派啊!”胖子凑过来小声道,多多少少还是顾忌着云彩父女俩的,“这标记也是个方向,等这边完事了,出去问问哪家喜欢整这种标记玩儿,九惜就算不是他们的入门弟子,也肯定是跟他们有关系的!”
无邪点头。这确实是个方向,一般不会有人用箭头这种太过简单的标记,但九惜这种加 logo 的箭头,还是有一定特殊性的。而且,如果九惜说的没问题,那这种用法就是集团性的,说不定还真能靠这个问出来些什么。
几人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太阳正盛,无邪他们就着湖里的水洗了把脸就钻水里凉快去了。
山美水美,九惜看着四周的青山和澄澈的湖水,心里却有些发慌,只在湖边站了一会儿,就退开了。
搭雨棚、砍柴、烧饭,九惜上前帮忙,竟也做的得心应手,阿贵颇为感叹了一番,大概说是小瞧了九惜,人不可貌相之类的。
下午,无邪三人绕着那湖转悠,九惜不想靠湖太近,在附近林子里转悠了一会儿,回来洗漱一下,然后收拾换洗衣服。本来云彩要帮她洗的,九惜没让,自己收拾了。
阿贵在林子里放了两枪,带回来一只野鸡。枪声响起,九惜的耳朵直接告诉了她阿贵的位置,那种感觉……九惜觉得自己以前可能真的挺厉害的!
晚上吃过饭,众人凑一起瞎聊,胖子对云彩格外的上心,把人哄的开开心心的,九惜看着,想起自己和小哥待在胖子家那几天,不由感叹。
小哥还是老样子,独自靠在一边,这边的热闹完全传不到他那边去,感觉他整个人是跟四周割裂开的。
安静沉默,他坐在那里,像是跟黑夜融为一体了。
不过,对九惜而言,小哥就是安安静静坐那儿,存在感都强的一批。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压迫感,只要她知道小哥在她周边一定范围,它就会存在!
九惜偶尔会很佩服无邪,比如现在。她看到无邪拿了一块小石头去丢小哥,虽然知道小哥不会把他怎么样,九惜还是觉得无邪简直厉害到没边了!
像她,呵,根本不敢!就算明知道小哥不会跟她一般见识,那也不敢!
九惜无意识捡了块石子儿在手里搓,颠来颠去。
胖子还在跟云彩讲笑话,又去说脑筋急转弯,说什么杀敌一个,自损三千,香蕉撑死大象云云。云彩几人笑的前仰后合。
九惜看着他们笑,透过篝火的影子,好像看到了几张模糊不清的脸。四个人,两男两女,男人和女人的姿态很亲密。九惜觉得熟悉,心里却泛起丝丝缕缕的难过,它们像菟丝花,一点,一点紧紧缚住她的心脏。
笑声很快收敛起来,九惜回神,听到云彩的声音。
“他是不是嫌我们太吵了?”
九惜抬头,看了看四周,这才发觉小哥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一个人走到临近那片湖的地方坐着去了。
胖子宽慰云彩,“没事,别理他,他是去拉屎。”
九惜挑眉。胖子这说法,有在心上人面前抹黑潜在情敌形象的嫌疑!
她余光扫到无邪右手撑在地上,似乎是想起来,又在云彩追去小哥那边后坐了回去。
九惜看看坐到小哥旁边去的云彩,不由感叹:这个,也厉害!一个两个的,衬的我好怂啊!
坐回去的无邪和胖子调侃两句,胖子突然扭头看向当了半晚上锯嘴葫芦的九惜,“嘶”了一声,道:“小哥这种风姿卓绝,举世无两,霸气侧漏的男人,你个小姑娘,和他相处了三个多月,你就没想着跟他搞个对象什么的?”
九惜看他,没出声,心道:爱情啊……满满的酸臭味!
胖子这话一出,一边的无邪就也看了过来,眼神莫名。
被他俩看着,九惜默了默,然后开口,“我之前跟你们鬼混那么久,也没见你们谁跟我瞧对眼啊。”
“你也好意思说,你在地下,那比爷们还爷们,胖爷我都得甘拜下风。还对眼,谁能对的起来?”胖子说完看九惜好一会,眼神变得复杂,“小九儿,不是我说,你说你……你该不会是不喜欢男人吧!胖爷我觉得你这打扮,比起吸引男人,估计更吸引女孩!”
九惜一噎,良久,她看向云彩,压沉声音,颇为感叹,“你才发现啊!”
无邪听完哈哈一笑,冲胖子道:“胖子,情路坎坷啊,又遇劲敌。这算得上是虎狼环伺啊!你以后可得小心了。”
胖子看眼九惜,转手把手里酒壶塞给无邪,“你个黑心小丫头!没得玩了,放水去。”
无邪笑着接过胖子塞过去的酒壶。
“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抢的!有小哥在,你八成是没希望的!”九惜冲着站起来的胖子道。
胖子就骂她一声,然后嘟嘟囔囔走远了。
“你就别刺激他了,我看啊,胖子这回是动了真心了!”无邪笑言。
九惜看看跃动的火焰,“我听说,追求事物的过程越曲折,得到后才会越珍惜,云彩多好一姑娘,得让他体会体会。”
无邪哭笑不得,“这说法……你打哪儿看来的?你真想整胖子?你想怎么折腾他?我可跟你说,你折腾也得注意着点,别真玩儿脱了。”
“我从手机上看来的啊,手机上好多!至于怎么整他……不知道,我又没谈过恋爱。不过我觉得吧,年龄外貌综合考虑,有你和小哥在,他已经就可以曲折起来了,不用再多折腾。”九惜一脸认真。
无邪听完就笑,“你怎么知道你没谈过恋爱?你连你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还记得这些?”
“肯定没啊,我怎么可能去谈恋爱!”九惜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但随即就觉有些不大舒坦。
“这种事情,说不准。”无邪开口,神色间有些感慨。
九惜盯着跃动的火焰看了看,拿了手电起身,往树林那边去,“我去解手。”
“别走太远,小心点。”无邪嘱咐。
“嗯。”
九惜带了手电钻进林子,进去以后暗灭手电。
凉夜如水,四周清寂。九惜感觉和刚刚的热闹相比,自己似乎更加适应这种清冷!
她向往热闹,但处在热闹中心,反会生出一种孤独感。
云彩坐在小哥那边,她并没有说话,而是在唱歌,很好听,有种空灵感。
九惜静了静心,从林子里出去,回到篝火那边,挑了片空旷地躺下去,她看着星空,回想那四张模糊不清的脸。她知道他们并不是无邪阿宁等人——那几人当中的两个少年男女太年轻了,尤其是那个男孩。
她想看清楚那四人的脸,可是,越想看清,便越模糊,她不得已放弃。
难过堆积成山,悲伤浸骨入髓,而伪装,已成本能!
几人都没再说话,四周安静,歌声清晰可闻。大概过了有小半个钟头,湖水那边突然有了动静,起先不怎么清晰,很快声音越来越大。九惜骇然,立马翻身起来,同无邪他们往湖那边走,不过,她没敢太过靠近那片湖。
阿贵原以为是有动物来舔水了,后来发现不是,虹吸,那片湖发生了虹吸。这对无邪他们而言,是件不大好的事情,他们是来捞尸的,而虹吸可能会把原本挺好找的尸体带到他们触及不到的地方。
无邪三人很快下了决定,他们准备潜水,在没有专业装备的情况下。
“会不会太危险?”九惜开口,她对水,有一种潜藏的恐惧感。
“没事,明天做好准备,我们下去看看。”
“小九儿放心,你胖爷我心里有数,不会勉强的。”
天亮之后,九惜给云彩帮忙,做了早饭。九惜本没觉得怎么样,直到吃饭的时候,胖子支走她坐在云彩旁边,她才后知后觉发现有点子不对头!
九惜二次感叹:爱情,使人昏聩!使人发癫!
她挪了屁股,坐到无邪边上。她不想下水,吃完饭本要跟着阿贵父女俩编草绳的,被胖子拉去割草。进了林子,她发现,自己对山林的了解确实要高过正常水平的,比如胖子,就比不过她!
再三纠正过胖子割草的对象之后,九惜忍不住道:“我昨晚是开玩笑的,你怎么还较真了啊?”
“不是较真,这是很严肃的问题。昨晚你胖爷我好好想了想,我觉得,就你丫这装扮造型,天天跟云彩腻味在一起,说不准,还真他娘的会出事!”
胖子开口,九惜哭笑不得。割了草回去晾开,九惜在湖边转悠了一圈,看了看湖心处深远的黑色就退了回来,捏了把草编草绳去了。这次离云彩稍稍远了点,但是,没用!
阿贵特特指了云彩给九惜当老师,两个女孩,话题简直不要太多!你夸夸我,我夸夸你,你讲八卦我附和,时间溜得还是挺快的。
下午,做完准备工作,无邪三人开始下水。九惜看到小哥穿着的小鸡裤衩时,裂开了!
她心里的高山,穿着小鸡裤衩,还是印了两只小鸡的小鸡裤衩!
形象崩塌,无法直视!
不过……看着确实很有喜感。
云彩笑的很开心,九惜被她感染,抿着嘴跟着笑,她觉得,笑太大声有点不尊重她心里的高山,虽然已经崩的有些不像样了!
她觉得,她以后,可能永远不会忘掉这件事了,太反差了!而且……挺可爱的不是!
九惜憋着笑了十几分钟,差点背过气去!
他们三人下水,捞出来了一个烂掉的包,里边装着一些烂的差不多了的日常用物。九惜觉得他们应该还找到了点什么,确切跟被杀的考古队有关系的东西,但他们没明摆出来,九惜也就没问,她向来很能控制自己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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