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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都已经准备等死的九惜忽然发现那头发精停在了她面前两三尺的地方,观其动作,九惜竟然看出了一种进退两难的意味。她觉得稀奇,正想着凑近试试看,就见又一道身影跳下水来。
无邪,下来了!
下水来的无邪没控制住身形,被水流卷着在转叶上撞了一下,不过他反应倒是够快,反手抓了根锁链挪去了转叶波及范围之外。
原本在九惜这边的头发精察觉到动静后直接转了目标,冲着无邪去了。九惜心急,却也没法,只吐了一串气泡出来。
稳住身形的无邪见那头发精过去,就往下一沉,紧跟着一脚直奔那家伙小腹过去。他这一脚用力极重,那头发精被他踹去了一边。踢开头发精的无邪扭头往九惜这边看了一眼,就蹬着锁链冲出水面,头发精被他吸引,直接追着他上了水。
泡在水里的九惜憋着几乎到头的一口气,透过摇曳的水面看着无邪捞过挂在头发精身上的锁链扣在轴承铁齿上,借转动的轴承牵住那头发精,无邪腾出空来往头发精身上砸了几瓶烧酒。
火很快烧了起来,顷刻间蔓延开来,九惜透过尚算清透的水,真真切切看全了那片火光。
洞穴、火焰、被火焰吞噬的躯体,九惜霎时间通体发凉,她下意识张口,一声未出,却吐干净了辛苦憋着的一口气。
冷水压入肺中,剧烈的疼痛炸开,她人沉在水里,意识却像是进去了另一个世界。恍惚之间她看到了许多东西,像是临近死亡的走马观花。
她最先看到的是一片血色,狭小空隙里流动的血液,之后是晃动的骨坠,玉脉岩山间洒落的血液,笼中困兽一样的打斗伴着嘈杂的呼喝,枪声过后炸开的血色以及白茫茫一片的山。
伴着这些一起出现的是乱糟糟的说话声:“你小心点,躲开!”
“对不起,对不起……”
“小惜,这次出差注意安全,小傅已经交了报告了。”
“这次干得不错,这种比赛,客人们想看的就是你死我活。别再当什么烂好人了,你手下留情,他们说不定会死的更惨!你知道败了的女人下场后会是什么结局。”
“恭喜你,杀了她。现在,你是一个有资格拥有名号的拳手了,你想叫什么?”
“从今天开始将会有人带你们下墓,五人一组。”
“蠢货,找死吗?都他娘给老子瞧仔细了!”
断续纷杂的声音和画面涌入脑中,意识混混沌沌,九惜恍惚看见翻滚的水浪气泡之间,隐约一道身影破开水面。
“小九你怎么样?小九!”无邪托着九惜浮出水面,把人往洞室地面上带。
脱出水面的九惜直接跪趴在地,止不住的咳嗽,正咳着,眼角余光瞥见一道反射着微弱亮光的影子射了过来。她反射性往旁边一倒,扭头的刹那就见旁边探过来一条胳膊捞住了那条影子。
那红色长条张嘴去咬捞住自己的人时,九惜连滚带爬扑过去揪那鸡冠蛇,只可惜,她还是慢了一步,截住鸡冠蛇的无邪给那蛇在脸上咬了两个坑!
“无邪!”直接把蛇捏死在手里的九惜慌忙去看无邪。
被咬了一口的无邪似乎进入了一种有些发懵的状态,他晃了下脑袋,忽地踉跄起来,一步都没走完就直接“哐当”一下躺地上了。
九惜扑过去,却是有些束手无策。若是那毒蛇给他咬胳膊腿上了,不管是扎血管、放毒血还是砍手砍脚,她总是知道该怎么搞的,可现下他给咬在了脸上,扎血管她都不知道往哪儿扎!
折腾半天,九惜最后只勉强给他放了些毒血,又掰着无邪的脑袋给他漱了漱口。
那毒蛇直接咬穿了他脸上的皮肉,许多毒液直接注到他嘴巴里去了,给他漱口是避免从蛇咬演变成吞毒。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搞到发懵的九惜直到处理完无邪身上的伤口,这才记起来去喊悬崖底下待命的解家伙计。
用对讲机给外面说了这边的情况,让他们尽快备药上来救命。通完话后九惜才往地上一瘫,却忽地记起了进到这里的另一个人。
“花儿爷!花爷!谢雨臣!”
“我这边没事。”裂缝深处传来一道带着回音的声音,紧跟着亮起一束手电光来。
里面的人没问无邪怎么样,也没问她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九惜只看见他的手电光稳稳当当移去了缝隙更里边。
见那人没悄没声就没了,九惜略略松了口气。绷紧的神经才放松些许,剧烈的痛感直接占据大脑,九惜抽了几口冷气,不知怎地硬生生压下了即将破口而出的痛呼声。
咬牙翻开破了几道口子的衣服,露出来右肋间被抓出来的口子,她犹豫良久翻手捂了块放了药的纱布。九惜疼地发颤,却只闷闷哼了几声。
方才那一切,那似曾相识的场景,无邪破开了冰冷的水面,似乎,也破开了她脑海里的迷雾。她记起来了一些东西,有无邪和胖子讲过的,也有一些他们没说过的。
她想起来,在一片浪涛汹涌的海面上,无邪也是这么救了她的,在她已然绝望之际,破开海浪,对她伸出了手。
她还想起来,自己曾在一个地方,在那里,她常常和不同的人拼命,她会杀掉败给自己的人。在那个地方,她不能暴露自己的弱点,不能露出哪怕丁点的破绽,她不能相信任何一个人。
那些赌斗,没有人知道庄家会把宝押在谁的身上,任何一点的失误都可能会葬送掉自己的性命。那些人会毫不犹豫放弃掉于他们无用的人!
包扎过伤口的九惜靠在岩壁上,手中把玩着捡回来的短刀。
她回想才记起来的那点不甚连贯的记忆,还有方才走马观花一样的画面。乱,而且……九惜冷嗤一声。
这有些东西,似乎确实没有被记起来的必要!
晕过去的无邪没发烧,不过没多久就开始说起了胡话,捏着块碎石子儿的手开始不停在地上划动起来。
本还在思考人生,忧虑未来的九惜被他吓了一跳,还当他要产生某种奇怪的病变了!
她盯着无邪看了一会儿,不见那边消停,便捂着发疼的右肋挪到无邪边上,半趴着身子附耳去听他说的话,谁料半天下来只听清楚了几个数字!
无邪说的含含混混的,好像说的是什么贰什么玖,九惜听得一头雾水,最后只搭了一下无邪的脉,确定人还能活一会儿就又回去窝着了。
约摸半个多小时之后,谢雨臣那边打了个呼哨,又使手电冲这边闪了两下。
他这意思就是任务完成了,九惜爬起来,把他留在这边的绳头绑在了轴承上边。未免人爬半中央直接跟那些陶罐子碰一块儿,九惜特特把绳头系高了许多,抻的伤口疼。
绳子很快绷直,那边拉拽着试了试稳固程度。缝隙里边偶尔有灯光晃过,过了好一会儿绳子才再度绷紧,十多分钟后谢雨臣顺着绳子爬了出来。
他落地后直奔地上躺着的无邪,手指在无邪脖子上搭了一下,然后环顾四周,“还能动吗?我包里有些草药,能防虫蛇。”
九惜爬起来去翻他的包,谢雨臣就拿了对讲嘱咐下边的伙计,又问他们要了点物资。
这洞里很快泛起一股草药味,九惜撒完药就问谢雨臣那缝隙里边是什么情况。
谢雨臣面露难色,他想了想,还是道:“很难形容,我没见过那种东西。”
他说完又看一眼无邪,“等他醒来再说。我让伙计带了些防蛇的药。”
九惜点头,脸色泛白。
确定无邪这边暂时没有危险之后谢雨臣便去轮轴那边看那被烧死的头发精。那家伙的内芯是个发青泛绿的尸体,一眼能看出来的古老,眼眶耳廓都给那头发塞了个满满当当,看着十分地让人不舒服。
九惜靠着岩壁闭目回想自己之前看到的东西,那些东西非常细碎,而且很是杂乱,理都没法理。肋部伤口止不住地发疼,九惜满头冷汗,终于忍不住睁眼去看谢雨臣,她刚刚好像看到他包里有种带止疼的药。
“你有没有能镇痛的药?”
“有啊。”谢雨臣看她笑,翻出来一瓶药给她,“我还以为你感觉不到疼了。”
“你的人上来还得一个多小时。”九惜接过瓶子晃了晃,看一眼谢雨臣,“睡会儿?这边我盯着。”
他爬罐子那一通费的力气可不少,更何况他还带着伤。
谢雨臣对此建议欣然答应,很快倚着后边石壁闭目养神去了。
九惜换了谢雨臣给的伤药,便坐着发起了呆。
火光里的尸体……九惜的右手发起颤来。被火焰吞噬的尸体不该是一具,应该是两具才对,一男一女,死在她的手里。
被她刻意遗忘的梦逐渐清晰起来,空间逼仄压抑的岩洞里,她杀了两个人,用的是那把雪狮刀,而她叫他们爸妈!
九惜心口发紧:爸妈?
不过,她很快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穿皮鞋踩高跟进那种乱石林立的地方?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会是那种打扮?
她强迫自己去回忆当时的场景,想从中得到更多的线索。
脑中钝痛,不过九惜如愿以偿想到了些其他的东西。青铜神树,物质化所想之物,莫名其妙出现的看不见五官的父母……所以说,他们是被我物质化出来的么?
需要被物质化,也就是说在我心里,爸妈早就没了,不过,怎么会把人变成那个样子?那种怪物,被处理掉也是理所当然,所以,我究竟在恐惧什么?杀人吗?
九惜垂眸,看眼自己微微发颤的右手。
应当不是杀人才对。她回想自己记起来的片段,赌斗、杀人,虽然心里不舒服,很是不快,但远没有达到害怕的地步。所以,究竟是什么?动手以后我在害怕的究竟是什么?杀人,还是那把刀?
九惜搓了搓手指,忍不住皱眉,她想不通自己害怕的因由。
解家伙计带了物资上来的时候,谢雨臣就醒了。指挥伙计给周围撒了驱蛇药,他又重新给无邪处理了一下伤口,之后没多久躺了两个多小时的无邪就醒了过来。
“醒了,你还真是走运。”谢雨臣见无邪睁眼便笑道。
“我走运?”
“被那种毒蛇咬到,你还能活,不就是走运?”靠坐一边的九惜开口。
“那蛇咬穿了你的脸,毒液基本都刺到了你嘴里。以后你讲话肯定更难听了。”谢雨臣脸上依旧带着笑,他拿了水给无邪,做了个侧头的动作,“喝水,小心别漏出来。”
无邪接过照做,喝两口水,“那些蛇?”
“死了一条,这周围撒了我随身带的草药,暂时没见有其它蛇。你晕了两个多小时,少说话,不然脸上会留疤的。”
无邪摸了把脸,没理会谢雨臣说留不留疤的问题,转而问两人,“你们没事吧。”
“没事。”
“还行。”
谢雨臣和九惜一齐出声。
无邪顿了一会儿,接着就问谢雨臣在裂缝里边看到了什么。
谢雨臣的回答还是“没法形容”四字。
无邪闻言叹气,他站起来,又低头往地上看。那里是他晕着的时候划拉的东西,乱糟糟的,看着应该是一串数字。
“这是什么?”无邪看着那串数字奇怪发问。
九惜和谢雨臣两脸惊讶。
“这不是你写的遗言吗?我以为是你的卡号和密码。”谢雨臣看他。
无邪一脸的莫名其妙,又低头去看那些刻痕。他看了一会儿就收了神,转而去看谢雨臣,说要进去看里边的东西。
“婆婆那边还得等几天,你这伤得养养,不能着急。”
“不用,最多留点疤,我还顶得住。”无邪开口,状态有点不大对劲儿。
“你没事吧?”谢雨臣问他,得了无邪一个看着就有些敷衍的笑。
无邪执意进去,谢雨臣也没多做阻拦,很快,三人先后进了缝隙内部的空间当中。
那里边是方水潭,水很凉,到了一种称得上冰冷的程度。水里有一个大号的青铜器,上面开了很多孔,伸出来许多链条,没入水下岩壁上的孔洞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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