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道既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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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凭羽运转内力,将方才暴窜而出的魔气从掌间收回。
魔气旋转,引动风声猎猎,卷起了他的衣袍。
到充斥整个魔尊殿的魔气都被收回,四周才归于平静。
季凭羽转身,终于看向身后高台之上的阙千寒。
“前辈曾经说,贺窕是被神器力量引动的变数,只会带来劫难与失败,要我?杀以证道。”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踏着石阶向上走去。
“那好,本尊杀了吾妻九十九次,你又替我证得什么道了?”
恢复冷静的季凭羽,将所有的怒气完好地隐藏。
唯独那双魔瞳,偶有泄露一丝山雨欲来的骇浪。
完全恢复的阙千寒,以九件信物拼成的盔甲为躯体,魔气凝聚出魂体驱之行动。
他看向季凭羽,“吾徒,儿女情长,英雄气短。魔族的辉煌,还需你我?之力。”
季凭羽像是听见了一个笑话,然后问出了贺窕也曾问过的问题:“扶黎君舍得与我这?个后辈共治天下?”
“你我?是有着传承的师徒,老夫如何不舍得?”
季凭羽轻笑,“何必如此惺惺作态呢?若非因为本尊尚且掌握着十九城半数的势力,扶黎君又怎会与一个利用彻底的棋子?好言交谈?”
“嗬嗬嗬,小子果真要与老夫撕破脸皮?”
“道既不同?,何必共谋?”
“既然如此,老夫便不再?手下留情了。”
季凭羽越过阙千寒,向魔尊殿后走去。
行至一半,他想起什么似的,停下了脚步。
季凭羽抬起双手,将十成魔气聚集在了掌中,而后发招,打入半空之中。
阙千寒见之神色微变,怒斥道:“你疯了!”
只见源源不断的魔气,从季凭羽双掌之中流向半空。
片刻后,空中骤然华光大作,紧接着迴心漏便坠了下来,落在地上,骨碌碌地滚了好远。
最终,神器的光芒尽数暗淡,仿佛是一个普通的沙漏,被扔在了角落。
纵然是已经运转到了末路迴心漏,它也终究是神器。
季凭羽以魔力强行中止迴心
漏的运转,逼出了神器反噬的力量。
他被反弹着,不受控地后退了几步。
而后,季凭羽抬起右手擦拭掉唇边的血迹,看向阙千寒淡淡地说道:“想来先前九十九次轮回汇集的力量已经足够了,本尊此时中断迴心漏的运转,扶黎君不会介意吧。”
说完,他便继续向前走去。
身后的阙千寒嗤道:“小子再?猖狂,也不过是无用功而已!”
就在季凭羽中止了迴心漏运转的瞬间,远在清心宗的檀钺泽感受到了一股自天而降的力量,进入了体内。
他感到一股说不上的久违与舒畅感,灵台之中顿时清明了很多。
而一旁的慕知瑜虽没有檀钺泽感觉强烈,但也同?样心有所感,仿佛是曾经缺失的东西回归了。
二人对视,均感莫名。
“钺泽,你感觉到了吧。”
“是,很奇妙的滋味。”
“钺泽有什么想法吗?”
檀钺泽摇了摇头,“不能十分确定,只有几分猜想。”
“很像是,被人窃取了天运,对吗?”
“师姐也是这样想的?”
慕知瑜点点头,“嗯,可已经被窃取的天运,为什么会回来?还有,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随意窃取他人天运?”
就在两人沉思时,有清心宗弟子?前来禀报,说是遇泓池有了动静。
慕知瑜便立即向着遇泓池走去,檀钺泽虽不知发生了什么,还是跟了上去。
来到遇泓池,池外的阵法已经自行运转起来,让池水的灵气更为充沛。
池水波纹荡漾,内中隐隐约约可见金色的魂体飘荡其中,正随着阵法的运转在缓缓修复。
见此情形,檀钺泽问道:“师姐,遇泓池为什么……”
“你还记得,贺窕来过我?派两次。”
檀钺泽思索着回答:“是,一次是帮我?们重建派门,一次是前不久,送来了魔族进军消息。”
“第一次来时,她向我?打听了关于遇泓池召唤亡灵的事情。”
“她怎么会问这个?因为好奇?”
慕知瑜摇头,“我?说完这?件事情之后,她的神情就变得很不对劲。而
且在她离开之前,还将遇泓池外的神像全部修好了。”
“竟然是她修好了神像。”
“她第二次来时,除了给我?们传递了消息,还再?次来到了遇泓池。等到她离开后,我?来查探过,这?里面被放了一缕属于她的魂体。”
檀钺泽讶异道:“所以说,现在池水里的是贺窕?”
“应该就是了。”
“那割魂的献祭者是谁,”檀钺泽不敢确信地说道,“是……师兄?”
慕知瑜抿唇,“贺窕死了,残魂进入遇泓池。与此同?时,我?们被窃取的天运也重新回来,看来魔域之中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师兄……”
“别担心,师弟是魔尊,不会有大事的。或许过不了多久,他也会回来。”
“嗯……”
-
从“杀死”贺窕的那天起,季凭羽便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魔尊殿后,再?也没在其他魔族面前出现过。
一直过了七八天,先前被派出任务的符元白、洛筠初以及魁煊终于回了十九城。
回到十九城的一瞬间,饶是粗神经的魁煊,也察觉到了四周氛围的奇怪。
他百思不解,“怎么才出去了这?几天,十九城里的大家就变得怪怪的,他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们?”
符元白摇了摇头,“先去见尊上再?说其他。”
当他们三魔离开后,一旁的其他魔族便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自从那个女道细作死了之后,魔尊大人便再也没出现过,听说是一蹶不振躲起来了。”
“难怪修真界敢欺负到我们头上,还不是因为我们的魔尊烂泥扶不上墙!这?个季凭羽倒好,整个一只爱美人不要江山的主!”
“谁说不是呢,我?听那天处斩细作时,在场的人说啊,魔尊一刀捅了之后神色大变,嘴里喊着‘你骗我?’,说明啊,他一开始就根本没想杀这?个细作,是要做戏给我?们看的!”
“到底是半路出家的魔,怎么会真心为了十九城着想呢?”
“是啊是啊,就这样的魔,我?们怎么能让他统领我?们呢?”
“那我们要跟随谁呢?这
?几百年的魔尊,是一代不如一代,难道我?们再去找前任魔尊?”
“你们听说过扶黎君阙千寒吗?”
“千年前的初代魔尊,十九城的创建者,谁不听过!”
“扶黎君重生了!”
“什么?!难道这?是我们魔族的希望?”
……
不远处暗藏着的符、洛、魁三人,听到这里也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因为他们是季凭羽最忠实的手下,所以其他人才没有正眼看他们。
而听到贺窕死讯的洛筠初,心绪如何平?风风火火地便奔向了魔尊殿。
她从黑暗中找寻到了季凭羽,开口便问道:“阿窕死了?”
然而季凭羽并不回答,只手中攥着那滴无息之泪,闭目而坐。
洛筠初又问了一遍,“你杀了阿窕?”
对方仍然不回答。
就在她怒火将燃时,符元白喝止了她,“洛筠初!”
季凭羽察觉到三人都已经来到,终于睁开了眼。
他问道:“你们都听到传言了?”
“是,尊上。”三人齐声应答。
季凭羽将无息之泪挂回颈间,而后缓缓站起,走到三人面前。
“十九城需要窕窕死,所以本尊在众魔面前杀了她。”
“现在,有人需要一个一蹶不振的魔尊,所以吾便好好扮演这?个角色。”
“尊上……”
“本尊现在只有一个问题问你们,尔等还愿追随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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