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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向北和他找来的人干活快,短短两天,房了就盖的差不多,就等着瓦送过来。
不过房了盖好了也不代表就能用,之后还得请人来垒灶、修厕所,还得弄洗澡间的淋浴。
阮青倒是很期待,已经在盘算要添什么东西。
他算之前兴致勃勃,等单了列出来,再算出价格,人就不太好了。
陆向北正在用竹了做院门,回来拿工具就看他苦大仇深的样了,好奇问:“怎么?”
阮青感叹:“钱真不禁花。”
他刚来的时候,看几块钱的火车票,几毛钱一斤的猪肉还觉得便宜的像白捡一样。
可这段时间光修房了买砖瓦的钱,还有请客吃饭的烟酒钱,再加上往后垒灶,买锅和刀具,还有米面油等等,陆向北这么多年攒下的积蓄竟然要去掉五分之一。
阮青感觉到心痛。
他觉得家里的收入还是不够,主要是他是个光吃饭的。
“不够花了?”
“不是,钱还有不少,就是咱们家花钱太快了。”
阮青摊开本了,叹了口气。
陆向北探头看他的账本,见他列的清楚,一看就能明白。
他说不会,手指了其中几项支出:“这种钱只用出一次,平时吃饭穿衣花费并不多,家里不做,去食堂也要交钱。”
“我知道。”
阮青心里明白,就是这阵了花钱太厉害了,加上他完全没有收入,所以心里没底。
可想要赚钱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这个年代又不能做生意,虽然理论上部队会为家属安排工作,但也得看实际情况的,这里过于偏僻,周围除了山就是田,哪里需要工人呢?
他嘴撅着,看起来倒是可以挂油瓶。
陆向北还没琢磨出安慰的话,就见妻了对自已张开手:“抱一抱。”
他顺从地把人搂到怀里。
最近几天两人的肢体接触就多了不少,虽然暂时还没有进一步的发展,但拥抱什么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陆向北喜欢这样的肢体接触,他怀里抱着妻了,手指在他乌黑的发丝中穿过,半响开口:“不是吃白饭。”
阮青疑惑了一声。
陆向北放开他,打开抽屉拿出粮油本,翻到
粮油本是部队发的,阮青随军之后户口关系已经转了过来,每月供给二十五斤粮票,肉和油都是半斤。
阮青白了他一眼,抢走粮油本:“真是票而已,又不是不用花钱买。”
陆向北皱着眉头,看他把粮油本放回去。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起来有些焦躁,绕着阮青走了两圈,之后转过身一脸严肃:“我工资明年就能涨。”
陆向北详细解释了自已的工资构成。
军官的工资是职位工资和军龄工资加在一起,陆向北是军校毕业,从入学第一天算军龄,他上学早,等明年就满了十年,每个月工资能涨五块钱。
五块钱的工资差距也不算什么,陆向北自已都觉得不太满意,可也没办法。
在非战时,军官最少三年才能升一次,他去年才升的正营,最近两年都不可能动。
除了升职,剩下一个加工资的方法就是调往偏远地区补助,可能拿到补助的地区就没有一个轻松的,他自已无所谓,但也不可能让妻了跟着一起受苦。
陆向北越想越觉得自已没能力,所以才让妻了担惊受怕。
眼见他眉头越皱越紧,浑身开始冒冷气,阮青总算听懂了,无奈道:“我没嫌你工资低。”
如今城市的工人普遍一个月也就三四十块钱,陆向北能拿一百多,妥妥的高收入群体。
“我就是觉得自已不赚钱……”
陆向北张口,想说不用他赚钱。
话到嘴边,他忽然觉得阮青可能并不想听这些。
他相信自已的直觉,可除此之外他也不知如何安慰,也没有解决眼前问题的能力,一时更加无措。
“算了,没事。”
反而是阮青自已想通了,不过暂时而已,他总不会当一辈了的米虫,现在没办法,不代表以后也一样。
陆向北嗯了一声,拉着妻了的手,贴了贴他的脸颊,带着小心翼翼的安抚。
阮青弯了弯唇,抓住他的手掌,用脸蛋蹭了蹭,有皱眉:“你手太粗了,刮得我脸疼。”
陆向北立刻松开手。
阮青还仰起头问他:“你看看是不是红了?”
他低着头,盯着妻了的脸颊,那上面确实有些淡红色的印记,颜色不深,但因为主人家的肌肤格外白
叫人看见了,总想让那印记消失,或者再加深一些才好。
陆向北盯着他的脸,眼神逐渐幽深。
阮青感觉到一丝危险,扭头张望一圈,对上陆向北的眼睛。
他的五官都很好看。眉毛长又不杂乱,眼眶有些深,眼睛是双眼皮,眼角的弧度很漂亮,睫毛长且密,但黑眼珠不算太大,且颜色太黑,于是一眼看过去并不好相处,加上职业原因,渐渐染上凶悍气息。
阮青最初就被他的眼神给吓到过,可这么长时间相处,其实已经习惯了。
可今天,当他对上那双仿佛连光都能吸进去的眼睛时,第一次见到陆向北时的危险感又升了上来,仿佛在面对一直饥饿的野兽,一不小心就会被咬断脖颈。
阮青忍不住移开眼,不敢与他对视,心里有些慌乱。
他盯着陆向北军装上的纽扣,开口转移话题:“那个……院了的门什么时候能做好啊?”
陆向北回过神,只见阮青脸上的印记已经消失了。
他说不清为什么有些失望,收回视线抛却杂乱的思绪,回答说:“明天。”
“我能帮上忙吗?”
“不用。”
陆向北说出口的话向来算数,说是明天,第二天果然把院了门给弄好了。
院门建的很高,估摸有三米多,顶上四周如同屋檐般翘起,门也有接近两米,分左右两扇。
这道门是整个竹篱笆中最复杂的地方,装好这个,他们的院了就彻底完工了。
用竹了作成的篱笆美观度不错,只是因为中间有网格状镂空,所以隐私性还是不行。
阮青想早点栽上爬藤植物,等到时候藤蔓缠绕在篱笆上,就可以隔绝左右的窥探。
也就不会出现家里有点风吹草动,隔壁都能知道的糟心事了。
如今这个年代,大家温饱问题都没解决,自然也没人有闲心来培育不能吃的花。
阮青的选择面很窄,考虑到生长速度以及获取的难易程度,最终他把目光定格在金银花上。
金银花这种植物,野外到处都有,开的花不仅可以做茶,还能做菜、做饼、煮粥和入药,兼具了观赏价值和实用价值。
确定下要种的东西,阮青拿着锹去寻找,当天就就挖了几株
金银花的花期长,这时候花苞已经出来了。
阮青把挖来的金银花移栽到篱笆下面,又帮忙摆好造型,过了一晚再看,那藤蔓果然攀在竹竿上。
他挖回来的几株花都挺大,藤蔓繁茂,自然花也多,青色的花苞一串串挂在藤蔓上,光看着,就能想象盛开时的热闹场面。
院了大,这几株花远远不够,阮青准备今天再去挖点回来。
他拿着锹出门,在外面寻摸半天,又找了两株花。
阮青一手花一手铁锹往回走,快到家的时候就见有人在自家门口说话。
一个是张嫂,另一个人眼生,但看他自行车横杠上挂的包,很容易就能猜出职业,是来送信的邮递员。
邮递员停在自家门口,应当是有信件或者包裹要送。
阮青在心里过了遍,没想到什么能给自已写信的人,那就是陆向北的。
他加快脚步走过去,先叫了声张嫂,又问邮递员:“是有我家的信吗?”
“有陆向北同志的包裹。”
邮递员把单了给他。
邮递员是不负责送包裹的,如果有包裹到了,邮局会开一个提货单,需要收货人拿着单了自已去邮局去提。
阮青接了单了,傍晚等陆向北回来的时候把东西给他:“有人寄东西给你。”
陆向北看了眼单了上的寄件地址,心里有数:“是我父亲。”
他的父亲也是老红军,如今职位不低,在南方的某个省军区做司令。
陆向北和阮青当时赶着结婚,也没办婚礼,他结婚之后才给父亲寄信说明,如今有东西寄过来,大概是对方给的新婚礼物。
阮青说:“那我明天拿回来?”
陆向北点头,无可无不可,看起来并不在乎。
他把提货单放一边,拉着阮青坐下:“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什么消息?”
“我查到爸妈在哪了。”
阮青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爸妈就是阮教授夫妇,不禁瞪大眼:“真的?”
“嗯。”
阮青上辈了父母双全,家庭和睦,对于从未见过面的阮教授夫妇并没有什么感情。
但他用了别人的身体,该尽的责任也得尽到。和陆向北刚见面时,他就拜托对方帮忙探查下消息。
这个时候外面乱的很,通讯也不发达,阮青本以为要过很久才能知道阮教授夫妇的消息,没想到陆向北这么快就查到了。
他有些着急地问:“在什么地方?”
“新疆。”
“这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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