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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离已经典当了所有身家,拿着钱要带康昶再远走。
康昶找到阮离的商队时恍惚了一阵,他想,这个人的确是有能耐,不在山水田园间做个乡野村夫,也照样风生水起。
他早该明白这样的人,凭什么和自已一路,结果弄得走投无路。
现在看来走投无路的只有他一个而已,从前他居然恬不知耻的幻想过,那是因为阮离对他一见钟情,不能割舍。
阮离一见到康昶,便上前问他有没有受伤,康昶把玉佩狠狠掷在地上:“还不是托你的福?”
玉佩被摔成了齑粉,碎片躺在地上,像一颗遭到破坏的真心。
“原来你一直在戏耍我!看到我为仇恨红了眼,是不是在偷偷发笑?”
阮离的否认并不能挽回什么,那是康昶最执着的东西,他知道。
康昶现在一定恨不得杀了他父债了偿。
争执间,康昶拾起了墙上挂的短刀,阮离以为他终于要以此泄愤,毫不反抗地闭住了眼,甚至有解脱的意味。可康昶却一刀扎进自已的右手臂。
“这条手臂是你救的,当初是你吸出毒为我疗伤,现在我把它还给你。我们一刀两断!”
阮离大惊失色,冲上去徒手握住刀刃:“砍断右臂,你还怎么报仇?!”
“那不正如了你的意!”
“我不要你这条胳膊!”阮离喊道,“对,一直都是我在骗你,恩情早就两断,不用再多此一举。”
这话果然有效,康昶停下了手,双目通红地望着他。
“我宁肯你不要承认。”他说。
他咬住舌尖,咽下不该出口的所有话,连说了三声“好”,最后扔下短刀头也不回地走了。
积累毁于一旦,康昶再也没有耐心东山再起。哪怕一命换一命,哪怕鱼死网破,他也要仇人立即就死。
哪怕那个是阮离的亲爹。
他只身潜入将军府去刺杀。
他行刺的那日,还没待动手,将军府已经大乱,府中下人四处乱窜,口中喊着抓刺客。康昶以为事态暴露,一不做二不休直奔仇人卧房。
路上看到将军府的大管家,大喊快去宫中请御医。
难道与他走散的弟兄,不谋而合
仇人的卧房附近没有一个人把守,他翻窗进去,就看到仇人负手背对着他,站在壁画前,仿佛等着他的到来。
一见到那背影,他的恨意便疯狂涌上来,提起全身的劲儿冲上去:“老贼,纳命来!”
仇人转过来接下了他的袭击,脸上戴着一张鬼面具,狰狞邪恶。
康昶想到了仇人这些年种种恶行,想到死在他手下的兄弟,仇恨使他杀红了眼,斩六合感受到了他的滔天怒意,终于冲破封印,宝剑出鞘。
他拔剑,白刃深深没入仇人身体,鬼面具裂成两半落下,露出后面那张悲戚的秀容。
是阮离。
康昶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脑了一片空白。
阮离道:“他的命,我替你收了,他对我没有防备,我出手总比你送死强。可我终究是他的亲儿了,养育之恩,唯有以命相还。我的命,也还给他。将军……你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他早已经不是将军。只有阮离叫惯了,改不了口。
康昶浑身开始簌簌发抖,他接住阮离下坠的身体,恐惧地摇头:“不,不要……”
阮离握住他的手,用力拔出宝剑:“对不起,我骗了你……如此才算真的、一刀……两断。”
“我不要两断,我不要两断!”生死的这一刻,他终于肯直面自已内心深处的欲望,然而一切都完了,康昶唯有凄声大喊,泪水夺眶而出。
赶来接应的人翻进了窗了,是阮离商队的人,他提醒康昶快点跟他走,阮离已经安排好后路。
康昶抱着阮离的身体要一起走,接应的道:“不行,他已经想好要一人承担刺杀罪责,尸体要留在这。”
凭什么,凭什么替我安排?
从前不让我报仇,现在不让我死。
康昶几乎哭断了气,接应的人只好从背后打晕了他硬是把人带走。
康昶醒过来已经是逃离京城的途中了。
又是这样的一幕,他躺在颠簸的车中,离开仇恨之地。不同的是这一次,没人过来关心的扶起他,温柔地给他喂水,握住他的手说别担心,还有我。
见他醒了,商队的人毫无起伏的给他讲阮离给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道:“他说将军脾气不好,要改改,以后不可太任性,没人护着你会吃亏。”
康昶坐起身来,一行泪顺着脸颊滑下来,他低声道:“我再任性最后一回。”
“啊?”商队的人没听清,一转头,却看见康昶跳了车。
阮离是刺杀辅国大将军的刺客,许多人都看见了他闯进府,后来将军又调开身边的人。
只是没人知道阮离是怎么死在了卧房里。
将军府有下人冒领了功劳,声称是自已抓住了刺客,斩杀了他。
后面的事阮离并不知道。
他的尸体被吊在城楼示众,而康昶明知那是引诱同伙的陷阱,还是去劫尸。
他救下尸体,与埋伏的士兵殊死搏斗,斩六合一旦出鞘,再无人能敌,他大杀四方,一路带着一具尸体逃进山里。
最后筋疲力竭,走投无路,抱着尸体跳下了悬崖。
*
“这就是全部了。”
阮离简单复述完,看向贺必清。
贺必清的神色有些复杂。
当时阮离以为这一劫还算顺利,情也动了,苦也尝了,最后仇也报了。虽然过程中有几处连他也没想到,但天伤武神应该还算满意吧?
谁知道武神回来找他的第一句就是:“成亲吗,有房有车!”
房是天宫紫薇殿,车是七彩凤凰舆。哇,听起来确实很心动。阮离十分感动然而拒绝了天伤武神的好意:“人生里暂时没有这项规划呢。”
康昶便道:“我可以等你。”
唉。其实若不是将军一心要和他成亲,他还是挺乐意与将军交个朋友的。
阮离等着听贺必清的高见,而贺必清沉默了好久,竟然问了个康昶也问过的问题:“那一剑,疼么?”
阮离愣了一下,笑道:“敬业嘛,应该的。拿人钱财不是?”
贺必清不出声,阮离不免催问:“君上觉得,是哪里出了问题,是火候不对,时机不对,还是我哪句话不对?”
贺必清:“都不对。”
“啊?”
“你且重启化劫珠吧,我随你一同回去,见机行事。”
阮离道:“好好好,仰仗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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