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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池墨迎着嘉和帝的目光眯了眯眼,直看得嘉和帝心虚地偏过头。
萧池墨从椅子上跳下来,笑了一声,“我不管陛下打的什么主意,反正姜家的小四儿品性我是佩服的,不防叫进宫来瞧瞧。”
漆黑的眼眸转动起来流光溢彩,仿若星辰,“就叫到披香殿好了,把如妃娘娘那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侄女也叫上,再添一两个其他贵女,对外就说来陪孕中的如妃娘娘说话解闷儿。
既不打眼也不影响人姑娘清誉。”
如妃要把她的侄女拱上镇北王府世子妃之位,想来对其他姑娘不会友好,这种时候最能相人了。
“你这话……酸得很。”
嘉和帝喉头一紧,目光没有从萧池墨脸上移开。
萧池墨低笑道,“我酸什么?陛下贵为天子,日理万机,多少年来顶着前朝后宫的压力,近身的,除了皇后娘娘就是如妃了。
陛下很难,我知道。”
嘉和帝心中一片柔软,不由抬起手来。
修长手指还未碰到萧池墨的面容,他已经不着痕迹躲开,回转身子进了西暖阁,一边套上白色裘袄一边说,“我还未去镇北王府给我姐姐请安,先走了啊。”
嘉和帝望着他的身影出了麒麟殿,微微叹了一口气,喃喃道,“你知道我很难,可是你依旧不喜欢我用碰了别人的手来碰你。”
他在萧池墨躺过的榻上默默躺了一会儿,起身喊陈立,“传旨。”
顾天纯在披香殿里等得心急火燎,想着镇北王世子的清俊面容一时甜蜜一时忐忑,捉了披香殿里如妃的一个大宫女茜草问,“往日里世子见了我仿佛不曾有另眼相待的地方,你说,他要是不愿意娶我怎么办?”
宫里能做到大宫女的哪个不是人精?茜草就笑着说,“世子原就是那样清冷的性子,别说姑娘了,就是大公主同他一块儿长大,也没能多得他一个笑脸儿。
愿不愿意的,赐婚的圣旨在那摆着,世子只有遵旨的份儿。
姑娘这样的品格,只要世子同姑娘相处过了,没有不喜欢的。”
顾天纯听得心花怒放,只觉茜草说得十分有道理。
待得如妃回来,便迫不及待迎上去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陛下那里有外男,本宫不过多看了几眼,陛下就不高兴了,把本宫打发回来了。
本宫都没来得及多说,只稍稍提了两句……”如妃嘟着嘴,满脸不高兴。
顾天纯晓得她不是真的不高兴,“啊呀”一声作惊讶状,“陛下这是醋了,生怕旁人把他比下去呢。
谁能想到陛下贵为天子、富有四海,为着姑姑还同少年人这般患得患失。”
“就你嘴贫。”
如妃点着顾天纯的额头,“可不许说出去,没得损了陛下的威严。”
顾天纯嘻嘻笑道,“陛下若是多醋几次,满盛京都闻着了酸味,可怨不得我。”
底下几个得脸的宫女纷纷凑趣。
“怨咱们娘娘生得好。”
“怨陛下心里就咱们娘娘一个。”
“怨娘娘温柔可人又善解人意。”
这波吹捧正热火朝天进行着,嘉和帝的口谕到了。
大意是念如妃怀着身子娱乐活动骤减,特召了几个女孩儿进宫陪如妃说话解闷。
这几个女孩儿分别是如妃的侄女顾家大姑娘、姜御史的嫡次女姜四姑娘,还有就是国子监祭酒刘大人的独女刘姑娘,以及礼部郎中胡大人的幺女胡姑娘。
“顾姑娘在这里正好,省得奴才跑一趟。”
来宣旨的是陈立手底下的小太监,笑着退出披香殿,往其他地方宣旨去。
如妃就笑着问顾天纯,“咱们未来的世子妃可满意了?”
顾天纯红着脸,声如蚊呐,“也不一定是我……不还有其他人吗……”
“本宫才去陛下跟前提了你和世子的婚事,陛下就下了这样一道旨意,你难道不明白吗?”如妃捏捏顾天纯红透了的脸颊,“这是要相看你呢!其他人不过是个陪衬。
至于姜四,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一个妾室而已,有本宫在,她翻不出什么风浪。”
绿宝也没想翻出什么风浪来,她就不明白了,她和披香殿的如妃八竿子打不着,为什么就塞了她去说话解闷呢?
莫不是嘉和帝担心她这个救命恩人嫁不出去,让她去宫里镀层金?
翌日进宫,绿宝与刘、胡二位姑娘前后脚到披香殿,因着她是有品级有封号的县主,拜见如妃娘娘之后,两位姑娘主动与她见礼,绿宝依样还礼。
顾天纯伴在如妃身边,见此情景,就有些犹豫。
“姜姑娘,你是陛下亲封的县主,按理说天纯该向你行礼。
只是——”如妃撩起眼皮子扫了过来,“你现在受得起,过些日子就受不起了,那会子谁向谁行礼还不知道呢?没得折了你的寿。”
语罢,并不给绿宝说话的机会,漫不经心吩咐顾天纯,“这里你是住惯了的,本宫身子不便,你便替本宫招待几位姑娘吧。”
顾天纯笑盈盈应了一声,主人家似的给她们安排座位,又吩咐小宫女上茶端点心。
几位姑娘中,绿宝的父亲官职最低,但她有县主封号,在几位姑娘中地位又是最高的。
顾天纯却给她安排了末尾的座位,绿宝几乎可以确定,她这是被针对了。
联想到如妃阴阳怪气的挤兑,绿宝琢磨其中含义,心情十分沉重。
“这道点心是大不列颠那边传过来的,只御膳房的大师傅做得出来,这宫里也不是人人都吃得着的,陛下偶尔赐下去,有些娘娘当个宝呢。”
顾天纯炫耀的口吻拿捏得十分精准,云淡风轻中透出一股子习以为常,“不过吃多了也腻得慌,今儿若不是你们来,我还不叫御膳房送呢。”
胡刘二位姑娘配合着尝了一小口,礼貌地夸了两句。
绿宝心情复杂地看着碟子里的一颗泡芙,这个头,她能一口一个。
“姜姑娘随着姜御史走南闯北,想来什么稀罕玩意都见过,也不大瞧得上本宫这里的点心了。”
作为被针对的个体,如妃总能挑出她的刺来,绿宝并不奇怪。
顾天纯同如妃一唱一和,“听说姜姑娘还进过提刑按察使司的大牢呢,这种地方我平日里只听说过,别说进了,见都没见过。”
“哦?”如妃直起身子,来了兴趣,“本宫正闲得慌,姜姑娘不如讲来与本宫解解闷。
那大牢里都是什么光景?男男女女可是关在一处?”
刘姑娘和胡姑娘脸色都有些不好,姜绿宝在狱中的遭遇她们略有耳闻,光是听一听都毛骨悚然,更何况经历了一遭的姜绿宝,恐怕这会子夜里还会做噩梦吧?揭人疮疤还撒盐,也不知道姜四怎么得罪了如妃。
“不是。”
却见姜绿宝面不改色,淡淡说,“男囚与女囚分开关押。
牢里什么光景我倒是没仔细看,只记得我受了刑,夜里疼得昏睡过去,耳边不知怎么一直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
“睁眼一看,原来是隔壁牢房里杀夫的女犯人上吊自杀了,风从窗口漏进来,吹动了她的两条腿,打在栅栏上,‘咚咚咚’可不就像敲门声吗?她的舌头还伸得老长,有口水‘滴答滴答’落下来。
我吓得往后躲,慌乱中手却在地上摸到两颗珠子,软软的,我以为是葡萄,借着月光一看——天啊,竟然是两颗湿润的还沾了血的眼珠子。
那滴落在地的哪里是口水,分明是从她黑洞洞的眼眶里流出来的血!”
“yue——”如妃呕了。
披香殿诸人的言行举止都有嘉和帝安排的人时不时汇报到麒麟殿。
小太监口齿清晰、条理清楚,讲到如妃吐了,非常贴心地解释,“当时如妃娘娘正在吃葡萄。”
萧池墨十分不给嘉和帝面子,笑得前俯后仰。
嘉和帝看了一眼旁边淡定的镇北王世子穆二熙,干咳两声道,“二熙啊,这姜家小姑娘,她不讲鬼故事的时候吧,确实挺温柔可人的。”
穆二熙道:“是。”
嘉和帝:“……”
又听那小太监说,“如妃娘娘后来身子不适就歇下了,打发了三位姑娘出宫。
娘娘赏了刘姑娘和胡姑娘一人一串玛瑙手链,独独赏了县主一本《女戒》。
县主接了赏赐,愉快地出了披香殿。
这边按照大人的吩咐,将县主引去了镜春园绕圈子,怕是时间久了县主要起疑了。
萧池墨便起身去见姜绿宝。
独自面对穆二熙的嘉和帝顿感压力山大,毕竟他给人整了一个不适合当小媳妇的小媳妇。
“二熙啊,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先退下吧。”
穆二熙应声告退。
鬼使神差地,他往镜春园的方向走去。
其实他们已经分析过了,目前而言,姜绿宝是镇北王世子未婚妻的不二人选。
幽州那边传来消息,镇北王有意从幽州各大世家中为穆二熙挑一个名门闺秀,为了避免镇北王府借助姻亲强强联合,嘉和帝先下手为强了。
对穆二熙来说,姜绿宝这个女孩儿,她的家世符合帝王的要求,而她的特殊遭遇又使得他未来在这桩婚事上可进可退。
所以由她来为他守住镇北王世子妃的位置是最合适的。
在镜春园转悠的姜绿宝已经猜到有人要见她,但她没想到是萧池墨。
在这之前,她并未见过萧池墨,但他与镇北王世子有几分相似,又是这样的年纪与心性,尤其他旁若无人坐在树上喊了她一声,她很容易就猜出他的身份。
“侄女见过萧世伯。”
萧池墨与她的父亲姜澈同辈相交,她这样称呼一声并无过错。
“姜家小四挺聪明啊。”
被道破身份的萧池墨揉了揉鼻子,从装逼的树干上跳了下来,笑得犹如一只一肚子坏水儿的狐狸,“世伯呢有句话想问你,如果陛下给你个恩典,将你赐给镇北王世子为侧妃,你可愿意?”
绿宝笑容微敛,“什么时候与人做妾也是恩典了?”
萧池墨猜到她定不愿意,只没想到她如此直接,连帝王的脸面也敢下。
他怔了一下,随即击掌笑道,“你这女娃娃很对我的胃口,我喜欢。”
“我可不喜欢你,你太老了。”
绿宝毫不客气地说。
第一次被人嫌弃老的萧池墨受到了打击,“……”
藏身树后的穆二熙微微勾唇。
这段小插曲印证了姜绿宝心中的猜想,出宫回到姜府后,她立即去世安居见了姜澈。
她第一次进宫在凤仪宫与镇北王世子的偶遇、披香殿中如妃娘娘似有深意的话以及镜春园里萧池墨提及的如果,无一不证明上头对她婚事的安排。
姜澈大怒,“管他世子还是王爷,我姜家女儿无论嫡庶,断没有与人做妾的道理!我说陛下怎么又提及要把我升回四品的佥都御史,还以为是我这回差事办得好,原来是要抬我儿做小!”
他咬牙道,“绿宝别怕,爹爹这就进宫找陛下去。”
绿宝的母亲周氏连忙拦住姜澈,“冷静点老爷,你这样不管不顾进宫面圣,别说护着闺女了,自己都得搭进去。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咱们家若是硬生生回绝了,陛下只会觉得是咱们不识抬举。”
姜澈并不是莽撞的人,在周氏的劝说下来回走了几圈,立刻就想到了主意,“夫人言之有理,只要咱们绿宝有了婚约,再透给陛下,陛下自然就不好赐婚了。”
周氏深以为然,“我就不信了,我儿嫁妆丰厚,又有县主头衔,满盛京还找不到一个愿意娶她的?”
夫妻二人立即打发了姜绿宝,热烈投入到寻找女婿的工作中。
被赶出世安居的姜绿宝深感要赖在家里做一个混吃等死的老姑娘并不容易啊。
默默回到自己的碧落斋,大丫鬟京墨关了房门,紧张地凑过来说,“姑娘,刚刚有人在书房的窗边放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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