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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诡计是针对淮王。
“兴国公府闹鬼的事是羿栩的手段吧?”晏迟问,但他其实已经笃定了答案。
就连芳期也不会怀疑还存在别的可能,果然就听清箫道:“确然,羿栩其实已经笃断了羿杜这弟弟对他并不坦诚,再因我的提醒,他已经在怀疑调包计,昨日他就交待我这起疑案由我与师父联手察证,准我今日留在湘王府,也是为了让我与师父想出如何察证的策略。
偏巧是今日淮王妃一场闹,又露出不少蹊跷来,小世子命夭,生母覃孺人却比嫡母淮王妃更加沉着,且羿杜分明还有阻挠师母接触淮王妃的言行,等我将此事回禀羿栩,羿栩必不会轻信羿杜那番遮掩的说辞。”
“可这件事不能只凭猜测,务必得有实证。”芳期插话道。
“当然。”晏迟颔首:“羿栩需要的就是我们找出实凭。”
实凭的事其实不难,根本不需在座三人绞尽脑汁集思广议,可需要略费思量的是让羿栩坚信太子其实不是淮王妃嫡出后,暂时不将此事声张,怪罪于芳舒,甚至怀疑晏迟夫妇两个也早知情,为除羿杜,使羿栩与司马修决裂,晏迟可从没想过付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的代价。
“师父是最先提醒羿栩覃孺人态度可疑的人,因而羿栩才会放心让师父也参与察证的行动,我认为关键是覃孺人如何在羿翊面前自辩,就不知师母,还能否找到机会提醒覃孺人。”清箫道。
芳期觉得恐怕难有这样的机会。
晏迟却道:“不需要串供,覃孺人知道如何自辩。”
芳期困惑地看向晏迟。
晏迟却不多解释,他只嘱咐芳期,待小世子出殡后,可以请芳舒来湘王府探望小郡主。
薇儿的身体并未见明显的好转,她现下还在拔毒期,常觉疼痛,当这时就越发想念母亲,芳期有时为了哄她入睡,得将她在怀里抱上个把时辰,薇儿好些的时候,也常抽泣着问芳期:“姨娘,小娘是否不要薇儿了。”
芳期听她这样问,就觉得胸口扎着疼,免不得重复安慰:“薇儿是得在姨娘家治病,你小娘才送你来这里,又因薇儿家里最近也有事,小娘脱不开身,实在抽不出时间来看望薇儿,等过些天,薇儿就能见到小娘了,薇儿知道姨娘有多疼婵妹妹吧?姨娘这么疼婵妹妹,是因婵妹妹是姨娘亲生的孩子,就像薇儿,也是小娘亲生的孩子,姨娘有多疼婵妹妹,小娘就有多疼薇儿,她哪里舍得不要薇儿呢?”
“阿弟也是小娘亲生的孩子。”薇儿小声道:“但小娘就不疼阿弟,小娘把阿弟送去了母亲房中,还嘱咐薇儿,不要常去看望阿弟。”
这么小的孩子,就有这么敏感的心思了。
芳期没法跟这么小的孩童解释大人间复杂的心计和行事,只能加倍体贴关爱这个可怜的孩子。
她想芳舒也肯定是切盼着淮王府治丧事毕,好来看望薇儿,孩子是爹娘的心头肉,便是生在帝王家,盼望着能得爹娘的疼爱也是孩子的天然之情,孩子纵然如是,何况母亲?
这天,天降暴雨。
闷雷声声,在暴雨停歇后仍然不绝于耳,可芳期一点不怀疑芳舒会因为天气原因取消这趟行程,果然,哪怕是阴沉沉的黑云堆积在上空,眼见着恐怕还将有一场暴雨,芳舒也趁着雨势暂时消停出得了门的时间,赶来了湘王府。
她的身后,自然跟着鹊儿。
“薇儿中毒之后,淮王殿下这当爹的还一回没来看望吧。”芳期颇为不满。
听这话,鹊儿才没盯着今日长英堂里,那个颇为面生的仆妇打量。
她刚才觉得有些狐疑,因回回见湘王妃,湘王妃身边不是八月、五月,就是胡椒、常映,在清欢里进进出出的,也总是邬氏、白氏等熟脸的仆妇,怎么今日却立着个陌生人?
可这一点小蹊跷,自是比不过湘王妃对淮王似有抱怨的紧张感。
鹊儿竖着耳朵满面凝重的留意芳舒怎么回应,她就没觉察那陌生仆妇这时才冷冷地盯着她。
“殿下本是要一同来的,可王妃……因为那传言,更加哀毁,这些时日来常常哭闹,旁人难劝住,也只有大王的话王妃还算肯听,大王着实是抽不开身,也是关心薇儿的,一直讲等王妃有了好转,他必亲自前来重谢湘王殿下。”
鹊儿也忍不住插话道:“大王今日本都打算出门了,怎知听闻王妃又闹着要回兴国公府,王妃确是心中不安,自责是她未照顾妥当小世子……原本王妃要归宁,并无不妥,可王妃哀毁过度,此时行步路都是不易的,大王哪里放心?只好留在家安抚劝慰。”
“这可真是个机灵的婢女。”
忽闻又冷又沉满含讥讽的一声话,鹊儿吃惊地盯着说话人。
就是那个陌生的仆妇!!!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又听一句:“覃孺人,今日有贵人要见你这婢女,失礼了,还望孺人能行个方便,让此婢女跟晏某走一趟。”
鹊儿一转头,再吃了一惊。
湘王踱入长英堂,眼睛并没看向她,鹊儿却猛地打了个冷颤。
一声闷雷,很应景的,轰隆隆在阴云深处响起,长英堂里像忽然卷进了一股寒风,让鹊儿接连打了好几个冷颤,她不由尖声回应:“奴婢虽是下人,却并非湘王府的下人,殿下这是要迫着奴婢去见谁?孺人,湘王如此无礼,势必不怀好意!”
芳舒蹙着眉头看向芳期,欲说什么。
芳期却避开了芳舒的眼睛:“舒妹妹,今日之事,我着实也无奈,还望舒妹妹体谅。”
芳舒深深吸了口气:“三姐,鹊儿若不能安返,恐怕这事……她是良籍……”
“孺人不必担心,只要这婢女识相,她好端端来的必然能够好端端的回,如此,晏某就把她带走了。”晏迟态度十分强横。
而随着他话音一落,让鹊儿觉得眼熟的胡椒、常映一同进来,这二位把鹊儿胳膊一架,鹊儿也只能跟着她们走了,她的步子但凡迈得慢些,就觉胳膊像要被扯下来般生痛,不由得她不跟随。
覃孺人定是出卖了淮王!!!
此时的鹊儿还有闲心愤怒,琢磨着湘王肯定不敢害杀她,无非是进行一番威逼利诱而已,等她脱了身,定要将今日在湘王府的遭遇如实告诉淮王,到时覃氏可就别想活着了!
得月楼上。
被轻轻一搡,鹊儿就跪在了地上,她抬眼看向上座之人……
眨眨眼再看,揉揉眼再看,然后就成了一只呆鸡。
“看来,朕不需再说朕究竟是谁了。”羿栩又细又长的眼角,渗出冷光。
便是登位之后,天子偶尔也会私服往淮王府,鹊儿虽只是普通婢女,但因好奇也远远观瞻过龙颜,更何况天子今日身着龙袍,她哪里会认不出??
只虽然说比起普通人来,做为淮王府的婢女,仿佛大有机会接近圣驾,可鹊儿除了远远观瞻龙颜之外,从来不敢想竟会为天子接见,此时婢女心惊胆颤地赶紧垂下了眼睑,毫无章法的行礼,只是尽力的匍匐下去,半张脸孔都贴在了楼板上。
羿栩对审问这样的婢女毫无兴趣。
清箫开口:“淮王让你监视覃孺人?”
鹊儿差点把整张脸都贴到楼板上去。
“当着官家的面,若有半字虚言,可都是犯了欺君大罪。”清箫很温和地“普法”。
所有的荣华富贵,都比不过人头落地的威胁,对于鹊儿这样的婢女而言,其实根本不算见过大世面,淮王固然能予她富贵,但天子却能直接决定她的生死,甚至连个罪名,都稀罕去找,这就是鹊儿的认定,她交待得无比干脆利落。
但羿栩当然不会只信区区婢女的一面之辞。
未久,在长英堂的那位仆妇——不,应该称她为宫人,她甚至职任一署尚宫之职,就连陈皇后见她,多少都需要给予谦恭的态度,这位叶尚宫入内,都懒得再瞥鹊儿一眼,直接敛首回禀:“湘王妃已从覃孺人口中问得实情,覃孺人承认了太子殿下其实为她所出,小世子才是淮王妃亲出,覃孺人还道,太子腋下一颗红痣,其实她的腋下也有,老奴已经确认过,覃孺人腋下红痣,与太子殿下腋下红痣位置竟分毫不差,都是在腋窝正中,如同针尖大小。”
“覃氏现在何处?”
“正在楼外跪候。”
“召。”羿栩冷沉着脸一挥手。
所有的环节都已经套联起来了。
淮王调包,用庶子顶替嫡子,不是为了让覃氏得益,而是意图害杀太子后嫁祸给皇后、晏迟,岂知节外生枝并未得逞,三郎那个傻子却出面为淮王顶了罪责。淮王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太后竟然会因此事故毒杀了他真真正正的嫡子,淮王妃亲生子被毒害,才至于如此悲痛欲绝!!!
羿栩只觉得荒谬,深恼淮王竟出此下策,他们为什么就不能和晏迟、后族同心协力呢?他们明明知道如今情势远非太平盛世,为什么急着排除异己?晏迟能解决的事,他们有哪一件也能四平八稳的解决?他们几回谏言,反而酝酿了后患无穷!
可身为天子的我,怪罪过你们么,因此冷落过你们么?!
兴国公府照样权倾朝野,淮王之子照样被立为大卫日后的储君!!!
为什么不能暂时放下私心,为我的大业,为我的处境着想?!
羿栩心中愤怒,看着芳舒的眼神便十分的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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